慢慢仙途
“现在知道用仙气修炼的好处了吧?要不是老子,你又怎会有今日。”豹子一副居功自傲的模样,“对了,既然你把山都移了,那男人呢?”
“糟糕!”
萧瑶脸色微变,她只顾着沉浸在突破的感慨之中,完全忘记还有这号人了!她连忙四处查找,终于在下方凹坑一角,发现了一动不动的裴嫪。
那裴嫪全身冰冷,胸腹处有一巨大撕裂口,身下是一深红黑色血迹,看样子已经死透。
“死了?”萧瑶不禁皱起眉来,但总感觉还少了些什么,应该没那么简单。
她仔仔细细再检查了一遍裴嫪的尸首,口鼻间确实是没了气,正纳闷着,她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惊觉道:“元婴!他的元婴呢?!”
萧瑶连忙放出神识,却一无所获。按道理若是元婴脱体,此刻应该还在自己神识感知内,不可能会毫无反应。她又仔细回想了一遍,清楚记得裴嫪被自己灵力贯穿时,并没有遁出元婴。若是元婴不离体,人死后元婴便会消散,但就算如此身躯内仍会残留下一缕残神,短时间不会消散。而这具身躯里却是什么都没有,残留的灵气也好,残神也好都不存在,就像是一具凡人的尸体。
这实在太不合情理了,再记起裴嫪死前那句:你是杀不死我的。萧瑶心突突直跳,难道……他真的没死?
一时各种疑惑涌上心头,仿若陷入迷雾看不清真相。静坐好一会,还是没有任何头绪,萧瑶也不再庸人自扰。若是那裴嫪真的没死,只要他敢再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便见一次杀一次,一直杀到他不敢出现或是真的消亡为止!
之后她询问了豹子几句那僵尸王情况,得知那僵尸已被豹子丢到虚空边界,便也不再过问。看着被自己粉碎的阴风山脉,想必那另外七只未成形的僵尸也被炸成了粉,不再具备威胁。当然,连同着那中型灵矿估计也被炸得没影了。
思及此,萧瑶不禁泪流满面,一面觉得自己连灵矿都能毁,感觉良好;一面又觉得自己败家,大量的灵石就这么毁于一旦,恐怕到她飞升都不可能赚到这么多灵石啊!
最后她拿出玉净瓶,里面还装着老道和倾城的元婴,本来她是想用这两个元婴和那裴嫪交换孟鸟的,可那男人心狠手辣欲将门宗内所有人都制成僵尸,自然不可能会做这笔交易。这两个元婴留着也是无用,也不可放出害人,萧瑶直接顺手灭掉后,解下裴嫪身侧的储物袋与灵兽袋,便进入虚空打坐治疗身上伤势。
这一修养便是三章 五个月,待她再次从虚空回到黑水,连忙催促豹子着手准备布阵,准备离开黑水。
另外她还发现,那裴嫪的尸首经过三章 五月时间竟然没有一点腐烂的迹象,五官依旧俊美无比,好似熟睡,根本就不似一具尸体。
萧瑶考虑再三之后,决定将其尸首收入储物手镯,待以后回泰古后有机会让师父或掌门看看,他们见多识广,说不定会有什么头绪。
有了材料,不过七八日,豹子便将传送阵布好。想到马上便能离开这黑水,萧瑶满心激动,小心翼翼站入传送阵内。
豹子看她脸上那掩饰不住的笑意,是一脸鄙夷,“准备好就开启传送,在这傻笑个毛?”
萧瑶心情大好,懒得与它计较,将近百块上品灵石插入阵槽。但见传送阵阵纹闪耀,不一会她眼前一黑,随之而来是熟悉的压力与斥力。
待黑暗退却,视线再度恢复光明……“怎么还是在黑水?!”
萧瑶瞪大着眼,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色,以及脚下的传送阵,脸色黑得难看。
“看不出来么,传送阵失败了,早就告诉过你会有五层败率。”豹子煞是其事认真替她解答道。
“……还能再弄一个么?”
“不可能,已经没有材料了。”
“……”
适时,一阵吹过,沙石萧瑟,黄昏的夕阳将地上一人一兽的影子拉得老长,如此苦逼寂寞。
终于有人忍不住仰天大吼:“泥马!我以后真的再也不骑羊驼了!!!”
第268章 返乡
就在距泰极凡人界数亿界位之遥的万魔地级界,此刻该界最强大魔族势力所在的万魔宫中心大殿内是一片狼藉,四处散落着碎裂的珍贵器物,还有十多名魔族侍女的尸体,但这些仍无法让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消气。
他高坐在上,质问着下方唯一的活着的男子,“你可知魔种有多珍贵?!整个万魔界也就只得三枚!竟把下放的魔种弄丢?!你们这帮饭桶,是如何挑选凡人界的?!”
“回……回裘长老,”那男子全身匍匐在地声音颤抖道:“小的事先确实有仔细调查过,那个凡人界离真仙界战场最近,也是资源被破坏最严重的凡人界,里面最强者还不到化神,本该是最容易占领的,但不知为何……”
啪!男子话未说完,只觉背上火辣辣一疼,重重吐出一口鲜血。头顶上方暴怒的声音响起:“这些统统都是借口!既然没有强者,那魔种为何会段了联系?分明就是被人给击杀,切断了他与万魔界的纽带!我不想听你们自以为是的解释,我只要结果!”
刹那一股威压压下,男子惊得差点尿裤子,连忙求饶道:“长老饶命啊,这其中具体出了什么差错,小的真不清楚,所以才来向长老及大人请示,要不要派人到那凡人界去彻查。”
“派人?!你说得到轻巧,难道不知那里乃是真仙管辖的地盘,若非魔种这般特殊存在,我魔族想要通过那些老鬼们设下的护阵,比灭掉一个魔城还难!你以为多派几个你这样的饭桶便可以解决了吗?!”
“小的不敢,还请长老饶命啊!”这会儿是多说多错,男子只得拼命磕头求饶,希望对方放过自己。
“如此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事到如今还留你何用?!”那声音冷酷无情,毫无半点余地,接下来只听得一声惨叫,地上男人再无生息。
最后他仍不解气的骂了一句:“哼,都是一群饭桶!”
静默好一会,忽有男音徐徐传来,“能让裘长老如此大动肝火,可是下放的魔种出了意外?”此声宛若涓涓流水,敲打在耳中十分动听,有种安抚神魂的作用。
“大人?!”原本嚣张的声音一下变得恭敬万分,从高位下来恭敬的向来人行了个礼,“事情大人都知道了?”
“恩,断掉联系的魔种正好是我亲手所塑,他出了事,我自是能感应得到。”
听男音依旧温和,知道大人并未生气,裘长老心中松口气同时亦询问道:“那大人接下来我们该如何?难道真的要放弃那粒魔种?”
“正如你方才所言,最近真仙界那边似乎察觉了什么,查得特别严厉,不易派人下界。而且魔种被杀只是进入假死状态,只要收回便能复活。待十多万年后魔灵大战再乘乱混入那凡人界把魔种带回来便是。”
“是,一切全凭大人做主。”
“对了,另外两粒魔种情况如何?”
“已经取得不小成效,相信不久那两处凡人界便会成为我族囊中之物。”
“那便好,这事且先放到一旁,接下来我有其他更重要事情要交予你去做。”
“是,大人。”
有诗云:闲云潭影日悠悠,物转星移几度秋。经过沧海桑田,世事变迁,虽然泰古大陆早不知更换多少朝代,多少春秋,但它依旧繁荣,屹立在泰极界内,占有非常重要一席地。
这日,泰古西侧一传送宫,两位当值的金丹修士正坐在小桌前饮酒聊天。
但听其中一人说道:“我说兄弟,咱俩在这传送宫当值也有一两年了,平素从这远距离传送阵进出的修士,一个手都能数得过来。这几日是怎么了,忽然有不少其他大陆的前辈赶来,可是泰古出了什么大事?”
另一人正举起酒杯往嘴里送,听得他这么一问,当下放下酒杯,笑嘻嘻道:“嘿嘿,兄弟,你消息太落伍了,前段时间不是名声大噪的云徽道人游历结束返回仙羽门吗?明日仙羽门将其正式任命为门派四大长老之首,还会举办一场宴席,这些个前辈都是前来祝贺观礼的。”
“云徽道人?”那人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可是那近千年来在泰极界风头正劲的那位前辈?听闻他修炼不到两万年便达到元婴大圆满境界,并且炼丹手段了得,坐拥宝物不亚于一个中型门派。”
另一人当下得意卖弄道:“正是此位前辈,也只有他才有如此人脉,因他所炼制的丹药号称“一粒难求”,众大能们无不百般交好,甚至传闻还有假化神期这等凡人界至高存都与其称兄道弟,真是扬我泰古威名啊。据说参加此次宴会的客人,都可获得这云徽道人亲手炼制的丹药。弄得我都想混进去看看,说不定运气好还能求得一粒结婴丹。”
“结婴丹?你就做梦吧,”有人鄙夷斜了眼自己这做白日梦的兄弟,“能参加的大多都是元婴大能,就算有金丹修士也是大家大派的核心弟子,怎么可能轮得到你我二人。话说回来,你这消息是从哪来的,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今天早上刚出的‘泰古符报’,我正好买了,此消息仙羽门也才刚公布。”
“我平时习惯买‘仙家快讯’,没想这次竟是‘泰古符报’抢先了一步。来,来,快借我瞧瞧,也不知这符报上有没有云徽前辈的画像,也好让我一瞻其风姿。”
两人拿着张符报讨论得是一个欢快,还没尽兴便看到传送阵处闪过一道强烈的白光。二人连忙收起符报,正了正姿态迎了上去。不一会白光逐渐消失,三位衣着华丽的绝美女子出现在阵中。这三名女修无论容貌还是身姿皆为上等,特别是中间那名为首女修,姿态雍容,贵气逼人,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上位着威仪,让人不敢直视。
元婴修士!感受到女修身上散发出的威压之后,两人以最快速度交换了一个眼色,连忙恭敬行礼道:“小辈见过前辈。”
那女修看都不看两人一眼,只是用眼神示意她左侧一名穿着蓝色衫裙的侍女。得主子授意后,那蓝衣侍女开口道:“我家小姐初来乍到,对泰古地形并不熟悉,敢问两位从此处前往仙羽门要怎么走?”
此种情况两名当值修士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其中一人立刻将早已准备好的一枚玉简双手奉上,交到侍女手上之后,道:“此乃泰古地图,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前辈与两位道友只要照着地图上标注往东北方向行两个多时辰便可到……”
“无礼之徒!你在干什么?!”
他话未说完,便被那名元婴女修身旁另一位穿着青衣的侍女娇喝打断。惊魂未定之余,他亦不知如何得罪了这位道友,遂疑惑的顺着侍女视线看去,便看到自己兄弟正在例行公事,将三人样貌与泰古通缉令上一一相核。
当下他立刻恍然,连忙赔礼道:“回前辈,这是每块大陆的规矩,小辈也是例行公事,若有得罪还望前辈大人不计小人过,多多包涵。”
“笑话!你可知我家小姐是什么身份?!竟胆敢怀疑小姐的来历,此举无疑是在侮辱我泰虚时家,事关家族声誉,你让我们如何能够包涵?!”就算对方道歉,青衣女修口气仍旧咄咄逼人。
“泰虚时家?”
两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不过是泰古一小门派修士,哪里会认得其他大陆门派。再说管你时家虎家的,任谁都得走这趟场子,这传送宫建成好几百万年,曾经多少元婴修士通过这传送阵,就算不喜也很少有这般恶意刁难。今天他俩真算是倒大霉了,竟碰上这么一行人,偏偏还有元婴修士在里边,又不敢多说什么,只得陪着笑脸。
可那青衣女子表情倨傲,见两人竟不知道自己家族,顿时心中一股无名怒火升起,并从腰间解下一块令牌摊到二人眼前,有些不依不饶,“你是哪家哪派弟子,真是有眼无珠!还不睁大眼看清楚这是什么?!”
两人望着令牌都苦着一张脸,心中叫苦不迭:这打哪来的不讲理的女人,什么时家他们连名字都不曾听过,给看令牌也同样不认识啊。而且那元婴前辈和另一名女修摆明着在看戏,任由这女人胡闹。弄得他们反驳也不是,讨好也不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传送阵白光再度亮起。两人是如获大赦,连忙跑到传送阵旁,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不过待白光消失,他们看清阵内来人时,不由微愣:今天到底刮的是啥风,怎么传送进来的都是些奇怪之人?!
说起来也不能怪他们以貌取人,出现在传送阵内的同样是一名年轻女修。只不过她虽面容清秀,发髻整齐盘起,但身上却是穿着一件血腥味极重的黑袍,并且在黑袍正中央处还打了一个大补丁,加上这款长袍乃是男款,穿在其身上松松垮垮,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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