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神
在雕像之前,是身穿赤红铠甲的武王宗弟子,一个个手持长戈,身材魁梧高大。
临近“武王大赛”开赛之日,南部武道各派的人大多汇聚于此,进行报名审核。
以往威武空旷的“武王宗”大殿之前,竟然人流熙攘。
到处都是打扮各异的武道之人,吴鹏威和青木一行人进了武王宗后,随便找人问了一下,寻到了报名登记处大致的方向,就赶了过去。
登记处是一处如同方形的红色建筑,接待之人一身血红的长袍,面容奇伟,颇有古风,吴鹏威等人登记好了名姓,取了腰牌,就准备离开。
可就在此时,王七却一脸惊骇的指着左前方,拉了拉吴鹏威的衣衫。
吴鹏威愕然,顺着王七惊骇的方向看过去,他发现了一个熟人。
那人身材魁梧,,一头红发飘扬,身上穿了一件青红色的铠甲,铠甲左肩有一个扣环,扣环里系着一个黑色的披风,大风吹过,披风肆意飞扬,猎猎作响。
“这不是上次和我们在街区动手的家伙么?怎么会跑武王宗来了?”王恒觉得奇怪,对着吴鹏威问道。
吴鹏威摇了下头,倒是一旁的陈天凑上来问:“你们和他有矛盾?”
“差点动手,也不是什么大事。”吴鹏威说。
陈天和铁逐浪却是一脸讶异,看着吴鹏威的脸色又多了几分佩服。
“你们知道他是谁么?”陈天又问。
“他谁呀?”王恒抢着问。
“他是武王宗第三代传人,也是当今南方武道有数的年轻高手之一武狂星,据说他拥有狂然之血,实力骇人,是当今武道界年轻一辈中仅此于‘四大公子’的人物。”陈天象看着死人一样看着吴鹏威:“四长老你居然和他有矛盾,听说他脾气很差,和‘无常剑’李无心一样,要么不动手,动手肯定要见血,轻则断胳膊少腿,重则丧了性命。”
吴鹏威笑了笑,不以为然。
“怕什么,四长老最近实力大涨,也未必会怕了这个家伙。”王七对武狂星怀恨在心,他反正是个杂役,也不怕胡乱说话得罪人,心里更早将武狂星祖宗八代问候个遍。
“武狂星若和四长老动手,先过了老夫这一关再说。”青木站在吴鹏威身后,语调低沉。
陈天则吃惊的扫了一眼青木,心里想不明白前天夜里还大打出手的二人今天怎么变了态度。
“也不是什么大事。”吴鹏威摆了摆手,心中却有些疑惑,这人的相貌的确与几日前在街上遇到的红发青年极为相似,但气势和衣着却迥然不同,而且他的额头光洁,露出的眼睛熠熠有神,并没有如上次那样只露出一只左眼。
似乎有些奇怪。
那武狂星似乎也发现了吴鹏威等人注视着他,眼睛朝这边扫了过来,但很快就移了过去,然后大步走开。
“你看,这小子看我们人多势众,有些怕了。”王七躲在王恒身后,大放厥词。
陈天和铁逐浪同时白了他一眼。
就在此时,吴鹏威忽然感到身后的青木气息逐渐加重。
他顺着青木的眼光看过去,一行人正沿着大道往这里走了过来。
为首一人身躯魁梧,满脸络腮胡,穿了一件紫色的长袍,走起路来气象万千,象是一个常胜的将军。
在他身旁,则跟着一个神情木然的黑发青年,面容清秀,手拢在袖子里,走起来路足不沾地,象是风一般轻盈。
在二人身后,则是数个手持铁刀的大汉,一个个精炼孔武。
而青木的眼神却逐渐狂野,死死的盯视住那个络腮胡大汉。
“是离合宗的家伙。”陈天凑到吴鹏威身边,小声说了一句,他看着青木,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那个络腮胡大汉叫做季玄,四年之前和青木护法交手的那个。”
吴鹏威顿时明白,青木的仇人来了。
他拉了下青木,低声说:“你大病初愈,不要冲动。”
青木的喘息逐渐加重,但听闻吴鹏威的话,身体微微一震,然后低下头去。
“哈哈,这不是落日宗的朋友么。”
紫袍大汉看见青木一行人,哈哈大笑,带着门人弟子走了过来。
陈天看了一眼青木和吴鹏威,面色有些复杂,最后还是上前一步抱拳说:“见过季师叔。”
紫袍大汉应了一声,目光却落在青木身上:“怎么,青木,听说你卧病在床四年,如今竟然痊愈了,恭喜恭喜。”
他语出热情,倒像是和青木多年的好友。
青木低着头,也不出声,只是拢在袖子里的手紧握,发出轻微的噼啪响声。
紫袍大汉见青木不出声,也不以为意,扫过吴鹏威一行人,笑着说:“陈贤侄,此次你们落日宗参加比试的人选是谁?是不是贤侄你啊。”
陈天赶紧摆了摆手,说:“小侄实力有限,哪里能来这里丢人现眼,丧了师门的威风,这次比试是由我们新晋的长老前来。”
说完,他望向了吴鹏威。
紫袍大汉顿时一怔,眼神里也露出惊讶之意,这个吴鹏威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居然已经是落日宗的长老了?看来长孙绝是真疯了。
“哦,少年英才,了不起。”紫袍大汉愣了下,还是抱拳寒暄了一番。
吴鹏威笑了笑。
但很快他就感到一股凌厉之极的无形气机刺的自己皮肤生疼,他微微侧了下头,看见紫袍大汉身旁的黑发青年正望着自己,漆黑的眸子里泛着凌厉的光,之前的木讷一扫而空。
“季玄,我要和你再比试一次。”
就在此时,一直低头不语的青木忽然开口。
第十三章 刺杀
“季玄,和我再比试一次。”
青木抬起头,眼里有几近疯狂的光。
季玄愣了一下,旋即放声大笑,“青木,你我四年前已经比试过一次,难不成你还想重蹈覆辙么?这里可是武王宗,这么多同道汇聚于此,我可不想让你难堪。”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和我比试一场。”青木的声音坚决。
“哼。”季玄却冷哼一声,眼神渐冷:“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想和我比试,可以,回去拜山,从第一关挑战过来,只要你能上的了我‘离合宗’第三重门,我定然应战。”
离合宗是古老相传的大门派,依旧循着古规,如山挑战者必须连破三重关门,才能够和心中想切磋的人比试。
说完,季玄也理状若疯狂的青木,拂袖而去。
青木想动手,却被一旁的陈天和铁逐浪给架住,陈天低着声说:“青木师叔,这里是武王宗,严禁动武,您千万不要冲动。”
正在广场上巡逻的武王宗弟子似乎发现了这边的异常,正快步走了过来。
青木见比试无望,这才深吸一口气,转身又站回吴鹏威的身后,低头垂手,面色古井不波。
从头到尾,吴鹏威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深深的看了青木一眼。
旁人或许没有察觉,但吴鹏威却捕捉到了青木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凌厉杀机。
从武王宗确定了比试的时间,是一周后的下午,吴鹏威取了腰牌就和青木一行人回了驿馆。
回到驿馆之后,青木就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
而王恒等人则被陈天铁逐浪带着去逛街,唯有吴鹏威没有同行,他也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
一下午的时间弹指即过。
当夜幕降临之时,众人都已入眠,这个时候,青木的房门却悄然打开。
一个身穿夜行衣,蒙着头脸的人从里面无声的飘了出来。
蒙面人手脚轻盈,刚想离开院落,却听见头顶响起一个清朗的少年声音:“这么晚了,你想去哪里?”
蒙面人身子一顿,回头看去。
吴鹏威正躺在自己的屋顶上,望着漫天的星辰,月华照在少年的身上,柔白如银。
“你不用骗我,我知道你现在想去杀了季玄。”
没等蒙面人回话,吴鹏威已经道出了他的意图。
“唉”蒙面人叹息一声,揭开面巾,露出了一张枯瘦的脸庞,“我知道瞒不住你,但我希望你不要拦着我,我必须要去杀了季玄,错过了这个时候,让他回到‘离合宗’,我等不了这么久。”
“你确定你能赢他?”躺在屋顶上的吴鹏威漫不经心的问。
“四年前的那场比试我摸清楚了他的武技,这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破他的土系功法,所以我最后修炼了‘枯木禅功’,别人以为我四年前是自取其辱,其实我早就知道会输给他,去比试,不过是为了摸清楚他的底细而已。”青木站在院子里,对着屋顶上的吴鹏威毕恭毕敬的回答。
“好吧,我不拦你。”吴鹏威叹了口气,又说:“但我有个要求。”
“请吩咐。”青木恭敬的应了一声。
吴鹏威却坐起来,一个翻身落于青木的身前,淡淡的说:“带我一起去。”
青木愕然,半响才说:“我是去拼命的,未必能活着回来。”
吴鹏威却笑了笑:“有我在,起码能够挡住别人,让你专心杀了季玄。”
“可是这很危险。”青木不同意。
吴鹏威却摆出主人的威严:“你是我的仆人,怎么做我说了算。”
青木无语,心中却流过一阵暖流。
……
武王城东,十里驿馆。
气死风灯挂在十里驿馆前高悬的铁杆上,散发着微弱的光,在风中摇摆不定。
吴鹏威和青木站在距离十里驿馆对面的一个小巷子里。
吴鹏威指着十里驿馆的三楼偏左的一个房间,说:“这里是‘离合宗’下榻的驿馆,季玄的房间就在三楼偏左的第二个房间里,这个时候,他应该没有睡觉,还在喝花酒。”
青木看了一眼那间微微放着火光的房间,有些疑惑:“还在喝花酒?你怎么知道的?”
其实他一直想问,为什么吴鹏威能够知道季玄一行人的下榻,甚至连季玄住在哪一个房间,这个时候在干嘛都了如指掌,而他自己,也仅仅知道季玄一行人下榻在十里驿馆而已。
他之所以知道还是拜托陈天给他查探的。
吴鹏威却说:“因为三天之前我就开始注意‘离合宗’的人,并且把其中每一个人的睡觉习惯都摸打探清楚,尤其是为首之人。”
青木又问:“可你怎么知道这次带队前来武王宗的人就是我的仇家,三天前我并没有告诉你他的名姓。”
吴鹏威看了一眼青木,笑了笑:“你是个惜时如金的人,如若没有必要,你不会轻易下山,只会拼命的修炼武技,之所以下山定然有所目的。”
青木沉默,看了吴鹏威一眼,眼中藏着深深的敬畏。
仅仅凭着一些简单的事情就能推算出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即将发生的事,这份智慧何其的可怕。
青木认为自己也是心机深沉之辈,但在吴鹏威丝丝入扣的分析之下,却自叹弗如。
他如今才明白,为何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能够取得如此惊人的武道成就,光是这份智慧就足以让人惊叹折服。
吴鹏威见青木沉默,拍了下他的肩头,说:“我算过了,住在十里驿馆里的‘离合宗’高手一共只有三个,季玄、利北斗、王用。季玄不用说了,实力该在武师巅峰,利北斗就是今天站在他身边的黑发青年,该是这次比试的弟子,实力应该与我相仿,唯一的麻烦就是王用。”
青木沉思片刻,说:“你我先合力杀了王用。”
吴鹏威却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不用担心,王用起不了风浪。”
“为什么?”
吴鹏威从怀中取出一副黑色面巾挂在脸上,难得吹了个口哨:“因为我昨天在他吃饭的时候下了泻药,估计他现在还爬不起来。”
青木愕然。
……
十里驿馆,三楼偏左第二个房间,季玄半坐在床榻上,身前放着一壶温好的酒。
在他的怀里,则躺着一个衣衫脱落了大半的艳丽女子。
女子眼神迷离,雪白的肌肤在烛光的映照下如同细瓷一般,上面正泛起阵阵荡人心魄的绯红。
季玄捧起手中的酒壶,给自己斟满一杯,然后递到怀中女子的唇前,笑着说:“来,美人,干了它。”
女子半推半就的饮了酒,推了季玄一把,娇嗔:“季爷您真坏,都灌了我好几杯了,奴家酒量浅,你把奴家灌醉了到底想干什么坏事啊?”
女子说话的时候烟波流转,妩媚诱人。
季玄听了却是哈哈大笑,一把将怀中的玉人抱起,褪去她的衣衫,在女子的呻吟声中,将壶中的酒水都洒了下去,微温的酒水落在女子细腻如瓷的肌肤上,晕出一朵又一朵的水花。
而季玄则张着大口,贪婪的吸吮着肌肤上泛起的每一朵酒花。
被翻红浪,呻吟阵阵。
一番云雨过后,季玄满意的梳理了下长发,胯下的女子经不住折腾,早已昏睡过去。
季玄看着女子半侧的艳丽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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