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神
被翻红浪,呻吟阵阵。
一番云雨过后,季玄满意的梳理了下长发,胯下的女子经不住折腾,早已昏睡过去。
季玄看着女子半侧的艳丽脸庞,微微冷哼了一声。
他转过身,将身体从其中退了出来,眼里再无半分温存。
对季玄而言,女人都是发泄品,再美的女人被自己玩过,也就失去了意义,温存过后,就没有必要再做停留。
这一点,在三十七年之前,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就已经深刻理解了。
当那个往日对他不理不睬,总是一副趾高气昂的邻家少女被他狠狠的蹂躏之时,他就觉得,以往的爱和坚持都没了意义,所谓的感情,不过是狗屎,人只有拥有了力量才会拥有一切。
而拥有了力量之后,一切都是附属品。
季玄从身前端起酒壶,那里还有一些残存的酒,不多,刚好能够满上半杯。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多愁善感,竟然想起了三十七年前的一段往事。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微微叹息了一声。
然后,他就感受到了一股杀气。
季玄蓦地一惊,身躯飞跃而起,几乎是他他跃起的刹那,一股沛然大力就涌了过来,发出刺眼的绿光,将床榻砸成粉碎,而那个犹自在沉睡的娇媚女人也化成了一滩肉泥。
“你是谁?”
季玄狼狈的从地上爬起,他光着身子,目光却没有一丝的慌乱,声音低沉有力。
在他眼光的尽头,一个黑影如同幽灵般飘了出来,他静静的注视季玄,眼神里透露出浓重的杀气。
“朋友,不管你是谁,想一下你需要对付的人谁,我是‘离合宗’第三护法,总管财务,如果是为了求财的话,我可以给出雇你的人更多的价钱。”季玄从脖颈上取出一方玉佩,玉佩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象是奶白色的羊脂。
“这是上好的羊脂美玉,价值百金,拿去吧。”
季玄将美玉扔了过去,而在扔过去的刹那,他整个人却疾速的动了,身体散发出青灰色的光,光气纵横,在他的头顶汇聚成一个巨大的狐狸形象,双手之中的光气显现出一个有如实质的大锤形象。
“月字类土系玄奥技——轰天锤。”
季玄爆喝,自己最强的武技全力催动。
只要对方在看见价值百金的美玉时有一刹那的犹豫,他的武技就能轰过去,攻一个措手不及,将对方砸成粉碎。
但这一次,他却料想错了。
对方根本连看都没看那一块价值百金的美玉,浑身萦绕出惨绿的光,一颗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绿色光影之树就在他眼前绽放,树上花枝繁盛,刹那盛开,却又于瞬间凋零。
在漫天的绿光包裹住自己之前,他只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
“花开花落,生死无常,有生有死,伽罗藤木。”
绿光森然,青光沉敛,轰然撞在一处,房间炸裂。
第十四章 离合环
当头顶左侧的屋子里发出第一声动静之时,利北斗从沉寂中醒来。
他从冰凉的地上一跃而起,抓住身侧的一个青铜色的圆环,圆环上有链子,链子的一头是锋利的短刀,在黑暗中寒光四射。
利北斗冲出房间,象一只狡黠的豹子,翻上了第三层楼板。
他刚站定脚,就看见一个“离合宗”的弟子从他身前冲过去,想要闯进季玄的屋子里。
这个弟子他认识,叫做陈穆棱,实力不俗,达到武士中阶第四层,木系技法用的很好。
然后,他看见一个黑影从黑暗中探了出来,象是个幽灵般轻易和陈穆棱搅在一处,又轻易的用短刀割开了陈穆棱的喉头,鲜血溅射了一地。
陈穆棱的尸体倒在地上,怔怔看着利北斗,眼神渐渐空洞。
利北斗神色木然,抬起头,静静的看着身前不远处的黑影。
黑影的身材不高,一米七二左右,很瘦削,站在阴影里,左手握着一把古朴的短刃,也在看着自己。
他的眼神静谧如止水,如一汪寒潭深泉。
他的左手握着的短刃虽然没有森寒的光,却有一股压迫性的力量散发而出,让利北斗隐隐觉得恐惧。
那是魂印之器的力量,而且是一把威力很强的魂印之器。
利北斗紧了紧手中的青铜圆环,铁链松开,另一头的短刃悬落于身前,象是钟摆一样左右摇晃。
利北斗的眼神渐渐清冷,手上和刀刃以及圆环上都开始泛出金黄的光。
一只盘旋狰狞的蛇悄然在光影中成形,盘踞于他的头顶,蛇眸如血,獠牙张合间不断有光气从它的吻中喷射而出。
“你是谁?”
利北斗木然问了一句,话中有着森冷的杀机。
黑巾覆面的吴鹏威没有回答,而是身躯开始放松,手中的短刀却如同风车般在手指间穿梭,一死死红色的火光在短刃之上来回游走。
利北斗漆黑的眸子里寒光一闪,一头飘扬的黑发猛的飘起,整个人箭一般的窜出,手中紧握的圆环嗡嗡作响,而另一侧被锁链拴住的短刃则迸射出刺眼的金光。
金光如剑气纵横,所过之处空气割裂嘶嘶作响。
“月字类金系玄奥古武技——离合杀”
带着锁链的短刃脱手而出,如同游鱼一样上下左右晃动急速向前,空气如水般被其裁剪而开,短刀象是毒蛇的牙,轨迹飘忽难测,泛着致命的金光。
吴鹏威目视着短刀刺来,眼睛微微眯起。
一个瞬刹、两个瞬刹、三个瞬刹。
两个吐息不到的时间,吴鹏威的脑海中便判断出了短刀在空中行进的轨迹,在短刀即将刺到他的眼皮之时,他左手才电一般的上扬,手中的“碧水龙刃”架住短刀。
火光迸射,与金气交接,发出轰然声响。
利北斗的短刀立时弹射而出。
而就在此时,一直被利北斗藏于腰下的圆环却无声无息的砸向吴鹏威的右肋。
速度快若光火。
而此时的吴鹏威竟然深吸一口气,垂着的右手屈指一弹。
一股木系的劲气从他的指尖缭绕而出,变化成一条粗壮的藤蔓,藤蔓上有花绽放,如梦似幻。
“曼陀罗花?”
利北斗吃了一惊,这技法是“枯木禅功”中的功法,罕少有人修炼。
但他哪里知道,这不过是吴鹏威和青木交手之后,脑海中分析所得,无师自通,具备了六分的神韵。
圆环被光气化作的藤蔓所阻,微微停了一瞬。
而就是这一瞬的功夫,吴鹏威已经脱离出圆环的攻击范围。
可就在此时,利北斗的嘴角却泛出一丝冷笑,被击飞的短刀在空中翻飞不休,却忽的折出一个大弯,刺向吴鹏威的后心。
这一招变化奇快,让人难以预防。
如果转身回击,前方就会露出空门,而如果面对前方利北斗的攻击,后心就必然会被短刃所破。
双重攻击,精妙无双。
吴鹏威却猛的沉腰,口中爆发出一声低喝,火一般的光气飞掠而出,直窜到手中的“碧水龙刃”之上。
他疾速的挥刀,一个瞬刹之内接连挥动三次,每一次都斩在拴着刀刃的锁链之上。
“嗡”
锁链发出一声极响的哀鸣,断裂开来,短刃没了束缚,擦着吴鹏威的腰际而出,只割开了外面的长衫。
利北斗错愕。
“轰”
又是一声惊天的爆响,二人身后的房子轰然炸裂。
一个黑影从房中飞射而出,几个纵身就在黑暗中消失不见。
而与此同时,利北斗身前的黑影也猛的一跺脚,三楼的楼板立时碎裂迸射,黑影一个倒翻而出,身躯在空中带出数个火一样的残影,让人难以分辨真身。
而当利北斗从闪动的残影中寻出真身之时,对方却已经没入无边的夜色之中。
利北斗深吸一口气,无数从睡梦中惊醒的离合宗弟子踏上摇摇欲坠的三楼,左侧第二间的房子里,季玄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早已没了生息。
“北斗,我们该怎么办?”有弟子凑到利北斗的身前相问。
利北斗眯起眼,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神色又变的木然。
他将手中的刀和环扔于地上,双手拢进袖子里,淡淡的说:“没事,我已记住暗杀者的眼神,一周后,何师叔将会带着魂印之器——情人离合环来此,到时候我会用那把武器亲手刺进对方的胸膛之中。”
“有了情人环,我的武技威力才能发挥到极致,我看他如何躲。”
利北斗脚下如浮云般掠过地板,悄然没入黑暗之中。
……
一路狂奔。
两边的景物不断在身后倒纵而退。
直至远离了十里驿馆,青木才脱去了一身血迹斑斑的黑衣,露出内里的青袍,他将黑衣找个石头一并包裹,然后扔入身前的湖泊中。
黑衣被石头拖累,很快就沉入湖底。
吴鹏威也于此时走到青木的身后,他脸上仍蒙着黑色的面巾。
青木胸膛急剧的起伏,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他深吸一口气,控制住模糊的眼眶,不让泪水滑落。
然后,他蓦地转身,五体投地般拜伏于吴鹏威身前。
“青木大仇得报,全赖主人相助,从此之后,世间再也没有落日宗的青木,只有主人身前的仆役,刀山火海,九死亦不不悔。”
吴鹏威笑了笑,将青木扶起,将脸上的面巾取下,缠绕在青木受伤的左臂上,那里是在和季玄殊死一搏之下造成的伤痕,正流着血,吴鹏威替他包扎好伤势,然后拍了拍青木的肩膀。
“赶紧回去吧,一会儿武王宗的人可能要查房。”
青木应诺,二人飞一般的赶回落塌的行馆。
回了行馆,二人才脱下身上的衣衫合衣躺下,武王宗的大队人马就已经赶至。
持戈卫问了一下情况,然后关照了几句,说最近城里发生命案,希望大家保持警惕。
一夜无话。
……
与此同时,武王宗的宗主大殿中,灯火通明。
身穿白袍的武王宗主武放一头华发,他盘膝坐于大殿的高台之上,脸色铁青。
“哼,当真是天大的笑话,三个月来,武王城内一共发生了六十一起命案,今天夜里居然发生了驿馆刺杀这样荒唐之事,我不明白,你们这些城防司干什么吃的。”
武放袍袖一挥,一双细长的凤眼之内精光四射,站在他面前的几个中年人竟然都不敢出声,一个个低着头,满脸惶恐。
武王宗作为武王城的实际统治者,城防的主要官长都是出自于武王宗中,因此,城市内命案发生,武王宗有着难以推卸的责任。
“武念归,你说,你这个城防持戈卫第一卫长怎么当的?”
四人之中的一个精干的中年男子抬起头,沉声说:“宗主,这三个月内我们彻查了武王宗每一寸土地,始终找不到那六十一起命案被害者的下落,属下也觉得很奇怪,但似乎作案之人有着惊人的神通,总是能够抹去一切作案痕迹。”
“混账,你这叫什么废话。”武放勃然大怒,愤然一拍身前的铜制的条案,嗡然之声惊起,站着的四人都吓了一跳:“滚,给我滚回去,武王大赛之前破不了案,从此给我在宗里除名。”
中年汉子大惊,抱拳,急速的退了下去。
这时候,武放又转向三人中一个精瘦的汉子,问:“段赫然,今天晚上离合宗的命案又是怎么一回事?”
身材紫金铠甲的段赫然躬身回答:“回宗主的话,我们赶到离合宗下榻的十里驿馆时,已经不见了死者季玄的尸体,他们领头的三代弟子利北斗声称,季玄死于走火入魔,弟子不好多问,只能退了回来,之声根据驿馆旁的民众说,亲眼见到两个黑影从驿馆中出来,而且击退了离合宗的追击。”
“嗯?”武放眯起一双眼,颇为意动:“季玄这人我知道,武师巅峰之境,算的上一个好手,而那利北斗也是离合宗三代里最杰出的弟子,据说练成了离合宗的古武技——‘离恨环’,威力奇大,想不到竟然有人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杀了季玄,不简单。”
段赫然又说:“宗主,我倒是听说今日下午季玄曾和落日宗的青木发生口角,有些矛盾,您看……”
武放却挥了挥手:“落日宗早已没落,宗主长孙绝不过是千人斩的巅峰之境,已是宗内第一高手,区区门下一个护法,实力高不到哪里去,罢了,离合宗也是大派,护法被人击杀,丢了脸面,摆明了不想合作,这件事你们不要掺和了,让他们门派自行处理吧。”
三人纷纷应诺。
武放这才又站起来,沉声喝道:“武王大赛即将开幕,事关我武王一宗的脸面,儿戏不得,你们四大城防卫长必须加强戒备,从今日起,睡时衣袍不褪,兵器不解,十二个时辰轮班,再出事尔等革去宗门户籍,永不录用。”
三人顿时惶恐,仓惶退下。
眼看大殿无人,武放这才又叹息了一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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