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光明甲
那就再准备轿子。
而袁氏张妙妙也在担心,袁氏道:“不知你小叔打不打得过那个什么胡作非。”
“小叔一定行的,不用担心。”张妙妙到是信心十足,其实她对功夫之类完全不懂,可不知如何,一想到于异呲着大白牙笑得样子,就仿佛天塌下来都不怕。
袁氏看她一眼,轻叹了口气:“到是来得巧,只可惜是你小叔,要是你相公就好了。”
张妙妙没吱声。
于异可不知身后这些女人们的心思,对他来说,除了在床上还蛮好玩的,其它时候,女人都是些麻烦而古怪的异类,有些时候,真得非常得不好理解,当然他也懒得花心思去了解她们。
落马湖出去,到湖口有两百多里,张重义飞得慢,也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
远远看到一片镇子,便是湖口镇,是落马湖出湖的第一个大码头,不过这会儿已是给铁舟帮占了,他两个一飞过来,便有一人飞起,这人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汉子,眉眼吊着,犹如个丧门神,老远便叫了一声道:“张帮主,要你送女儿来,你带个相公来做什么?卖后门吗?”
听了他这话,底下便是一帮人哄笑,自然都是铁舟帮帮众,放在外围的哨卡。
张重义还没应声,早怒了于异,也不问这人是谁,总之就是个小喽啰,不惹他,理都懒得理,即然惹到头上,那就是问得懒得问,手一长,霍一下抓住这人双脚,猛地发力,但闻撕的一声,凌空将这人撕成两片,肝肠污血,洒了一地。
底下的哄笑嘎然而止,恰如喧闹的鸭给杀鸭人掐住了脖子,一静之后,随即暴发出更大的叫声。
“他杀了马舵主。”
“杀了他。”
“他是生撕活人。”
叫声中,一个汉子越众而出,抖着手指着于异道:“莫非你就是义字帮吹嘘的那个爱生撕活人的于异?”
“没错,是你家小爷我来了。”于异叉手一指:“我也懒得撕你们,回去告诉那什么胡作胡为的家伙,出来送死吧!”“呀!果然是他。”
“他果然喜欢生撕活人。”
“快回去禀报帮主。”
一群人骇叫声中,屁滚尿流地跑回去了。
张重义刚才一直没出声,因为他也给吓呆了,他早知于异爱生撕活人,也听手下禀报过于异生撕活人的情形,后面更叫人吹嘘于异生撕活人的故事撑场面,但真正亲眼看到于异把一个大活人生生撕做两片,他仍然给吓到了,胯间情不自禁的生凉,先前若不是张妙妙拦着,那他也会跟眼前这人一样,给于异一撕两片,然后肚肠凌空飞落。
“哇。”他突然落下地去,竟然大呕起来。
张重义一生在刀口上讨饭吃,死在他手下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他第一次杀人时,虽然血溅到脸上,却并没有想呕的感觉,也没有紧张,事后反而酒量大涨,一口气干了一坛酒。
自己杀人他不呕,看见于异生撕活人,他却呕了——这种刺激,已经超出了他心理的承受能力。
于异冷笑一声,飞远一点,自顾自掏了酒葫芦出来,灌一口酒,又还丢了一块熟牛肉到嘴里,他喝酒爱下个零嘴儿,螺壳中蚌女自然随时准备着。
过不多久,镇子上空突然飞起个人来,张重义这时已经恢复过来了,立即一指道:“那人便是胡作非。”
这时胡作非已经飞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几条汉子,张重义介绍是铁舟帮飞鱼帮的什么帮主,于异也懒得理,只拿眼看那胡作非。
胡作非三十多岁年纪,单单瘦瘦,青白一张脸,脸郏深陷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病鬼,但一双眼睛极为凌厉,看人时,如剑出鞘,森然发寒。
他背上背一口大剑,看不到剑身,但剑柄古朴,灵气湛然,张重义在于异边上低声道:“姻侄,你要留心他那把剑,那鬼剑可以变大,长达十余丈,一剑下来,千石的船能拦腰劈做两截,我手下好几个舵主都是给他一剑劈死的。”
义字帮中,张重义玄功不是最高的,他手下很有几个身手高出于他的舵主,却没人能挡得了胡作非一剑,所以惊怕。
于异却漫不在乎,眼睛看着胡作非,耳中听张重义说,嘴里却还在嚼着熟牛肉,然后仰头灌了一大口,这才慢悠悠塞上塞子。
年轻人轻狂,身为帮主,张重义平时最看不得的就是这种不稳重的年轻人,但于异这个样子,却不但不让他心生厌蹭,反到有一种心安神定的感觉。
胡作非飞到三十丈外便停住了,于异在看他,他也在看于异,道:“你就是那个生撕活人的凶神于异?”
“凶神?”于异倒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没错,我就是于异,凶神于异,哈哈!我喜欢。”
“听说你曾将落马帮霍家父子撕做两片,还生撕了数百落马帮无辜的帮众?”
胡作非这态度语气,让于异有些纠结了,怎么跟他师父柳道元当年一个味道啊!说实话,于异还蛮讨嫌这一类人的,当然,他师父柳道元除外,不过最初他对柳道元也是讨厌的。
“你废话什么?”于异叫了起来:“你背上的剑不是纸糊的吧!想动手就出剑,不敢打就自己抹了脖子,吱吱歪歪的象个娘们。”
“找死。”于异说他象个娘们,胡作非彻底给激怒了,也不见他手动,背后古剑忽地飞了起来,到真是好剑,不出鞘,只觉得灵光隐隐,出了鞘,这才见杀气森森。
胡作非双手齐伸,抓住剑柄,举剑向天,他一直冷眼看着于异,这时仰首向天,一声长叫:“昊天神剑,剑斩邪魔。”
随着他的叫声,剑上忽地射出七彩光芒,剑身同时变大,刹时竟变得有七八丈长短,宽若门板,而同时间,胡作非的身子却缩小了,于异先以为是对比的问题,剑大了,所以才显得身子小了,后来细一看,不对,胡作非的身子是真的变小了,剑由出鞘时地三尺变成了七丈,他身子却由七尺变成了两尺不到。
“这什么玩意儿,御剑术不象御剑术,驶剑术不象驶剑术的。”于异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看剑。”胡作非厉叱一声,大剑凌空,猛然一剑劈了过来,这不是刺,真的是劈啊!一柄七八丈长门板宽的巨剑,居高临下这么当顶劈过来,不说威力如何,只说这声势,就能吓得一般胆小的人尿裤子。
“小心。”张重义骇叫,同时飞身后退,他见过手下舵主给一剑斩做两截的惨象,生怕给剑锋沾上。
于异本来还并不怎么把胡作非放在心上,但看了这一剑,眼睛瞪时就亮了:“咦,这个有点意思啊!”
他自学会大撕裂手以来,也碰了几个顶尖的高手,第一个当然是他师父,然后是薛道志等人,还有白道明几个,但都没动过手,真正动过手的,只有一个韦扩,那一手金刚伏魔圈,威力确实惊人,至于这段时间碰上的妖怪,无论人界魔界的,都不足论,上不得台面,所以真有点儿手痒了,而这胡作非,居然也真的是个高手,不说与韦扩比,至少比他这段时间碰到的妖怪要强得多,仅是这一剑,与柳道元当年那一枪,韦扩那一圈,气势上就颇有相似之处。
“到要试试你有多少斤两。”于异一声长啸,右手一扬,大撕裂手发出,臂长十丈,迎将上去,却是爪不见爪,而是一只白虎,怒声咆哮,外面一个青光熠熠的圈子,与韦扩当日的伏魔圈到有几分相似,不过他这个不是伏魔圈,而是手上的虎环。
柳道元用来禁制于异的这龙虎双环,实乃道家异宝,所以白道明当年才一眼认得,只不过柳道元没把这龙虎双环的异处告诉于异——栓猴儿的,再告诉猴儿这栓子其实能撑天塌地,那他不更加翻天?但于异那次心血激发,以心中血,破了禁制,却与龙虎双环起了呼应,虽然他不知双环的妙用和使用的口诀,但神意相印,却自然能用,所以他大撕裂手一出,神意动念之间,虎环便自然显出威力。
166章 体剑术
щ其实这还是误打误撞,于异本来想χɡ·с的,是怕胡作非剑锋太锐,不敢用手臂去硬架,要用虎环挡一下,不想神意运到虎环上面,白虎自出,环中生虎,却有放虎出笼之势,到让他自己也有些惊喜交集,其实上次接了韦扩一圈,已有异象,只不过那会儿他功力还不纯,显不出来,后来喝了神螺子的灵水,尤其与高萍萍两女的欢爱,阴阳交合,戾火化精,体内愿力戾气融为一体,才真正精纯起来,虎环这时也才能显出真正的威力。℃!
说时迟,那时快,铮的一声,火星四溅,却是虎环与胡作非的昊天神剑硬碰了一下,于异只觉手臂重重一震,暗叫一声:“好家伙。”
只这一下,于异便试了出来,胡作非确实是个高手,若与韦扩比,至少有韦扩七成功力。
同时于异也发觉了虎环的妙处,上次接韦扩一圈,环碰圈,力道整个儿由手臂承受了下来,整个人都给震麻了,而这次却没有这种现象,他能感受到胡作非这一剑的力道,但胡作非剑上的力道,却又没全部传到他手臂上来,而是给虎环化掉了,虎环一转,力道成圆,化于无形。
打个比方,就好比你站在海边上看潮,海潮滔天而来,那种巨力,你能感觉得到,但那种力道却并没有真正传到你身上来,所以你可能惊怕,却并不会真正受到伤害,因为这中间有距离,而虎环起的,就是这种距离的作用,于异能感觉力量,但那股力量却给虎环承受了,不会传到他臂上来,当然,多多少少也还有一点,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而胡作非的感受却与于异不同,胡作非这功夫,不是驶剑术也不是御剑术,而是体剑术,说得直白一点,就是身体与剑融为一体,驶剑术是气,以气驶剑,御剑术是神,以神运剑,说起来体剑术心法最差,在剑灵的运用上不够灵活,但体剑术自有长处,就是在剑力的运使上,能达到最大的值,也就是能发挥剑的最大威力——现在明白了,胡作非本来功力不过尔尔,强的,是他这一把剑。
正因为是体剑术,以体运剑,所以剑上感受的力量,也整个人传到了他身上,当然,他这体剑术另有一功,不至于会受震伤,但却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于异力量的强大,心下暗叫:“这凶神好大凶名,果然了得。”却是不服气,刚才一剑,他微微留了两分力,这时大叫一声:“好,再接我一剑。”将劲道运足十分,复又一剑劈过来。
“便接你一百剑却又如何。”于异大笑,豪气飞扬,挥爪迎上,剑环相撞,铮的一声,便如天地间起一个炸雷,那种脆脆的炸音,震得人耳鼓生生作痛。
张重义远远看着,眼见巨剑狂劈,巨环迎击,环中还有白虎咆哮,而一撞之下,更如天地生威,雷公奋怒,直惊得他面无人色,可怜他做了一世的老大,井底之蛙,到这会儿才真正见识到,什么是高手,这会儿也顾不得形象,且把双手掩了耳朵,没办法,实在是受不了了,要不掩着,他怀疑耳朵会给震穿。
不过狼狈的不止他一个,那一面,铁舟帮等人也都远远退开,同时掩上了耳朵。第二剑劈过,胡作非没能劈开于异的虎环,第三剑接着劈下,叮叮铛铛,眨眼间便连劈了数十百剑,于异剑剑硬挡硬接,哈哈大笑:“痛快,痛快。”
张重义又退远了些,他眼光不够,只看到胡作非剑剑猛劈,只以为胡作非是占了上风地,压着打的肯定占上风啊!平时帮派争斗不就是这样吗?所以他退远,一是受不了那个声浪,另一个,也是想脚底抹油的意思,这会儿连两个儿子都没想了,先保着自己老命要紧,但听了于异这笑声,他到是诧异了:“好象不对啊!看他这样子,可不象是落了下风。”
这么一想,他终于定下神来,凝晴看着斗场,却是越看越心惊,巨剑斗巨环,直如雷公斗电母,看是着实好看,吓也真个吓人。
“于异不比那胡作非弱。”张重义得出结论,心下暗生侥幸:“得亏他恰巧今天回来了,若是迟回来得一天,妙妙给抬进了胡家,那就完蛋了,嫁了他嫂嫂,这凶神如何会甘休,那时我张家上下铁定会给他尽数撕成碎片。”想到这里,又只觉胯下生凉,情不自禁夹紧了腿。
不说张重义惊,便是胡作非也暗暗吃惊,这百十剑劈下来,他实已尽了全力,可看于异那样子,云淡风轻,招架得全不费力,显然是没有尽全力,他同时注意到,于异一直是一只右手在招来架去,左手抓着个老大的酒葫芦,得空还要灌一口酒,灌酒就算了,关健是,他左手上还戴着一个手环,模样与右手这有虎灵的环分毫不差,显然也是个宝物,一环已经收拾不下,若是双环齐出呢?这么想着,胡作非暗暗凝神,劈到后来,反是收了一分劲,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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