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光明甲
右上下,一共有九个洞口,所以称为九门洞,内里到底有多长多深,谁也说不清楚,白骨神巫看这里清幽,把洞子加以修饰,当成了清修之所。
白骨神巫年纪不大,自己又一直在潜心修炼,所以收的弟子不多,加上苗朵儿,一共只收了五名女弟子,内中以苗朵儿年纪最小,到是悟性最好,功力最高,也最得白骨神巫喜爱,苗牙本是白骨神巫养的一家小猫儿,谁也没给,却给了苗朵儿助力,可见对她的喜爱,但因苗朵儿的事,最终却惨遭于异奸辱,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了,不过这也怪不得苗朵儿,苗朵儿虽然心下欠疚,若不是自己孟浪,过于迷信酥骨草的药力,不至于害得师父这样,但白骨神巫却并不怪她。
刚到峡口,却见一个人影飞了出来,细一看,是大师姐灵琴,苗朵儿前面的四个师姐,都是贫民家孤女,也没什么名字,或者是二姐儿,或者是么妹儿什么的,白骨神巫收下她们后,统一改一名字,就以琴棋书画命名,灵字辈,分别就是灵琴,灵棋,灵书,灵画。
灵琴十八九岁,圆嘟嘟的脸,不是很漂亮,但眼晴很大,很有灵气,虽然灵棋四个都是孤女,差不多是白骨神巫捡来的,但白骨神巫也并不是见人就捡,没有什么灵气的,她是视而不见的。
灵琴脑瓜子还算灵活,最招人喜欢的,是她性子温顺平和,苗朵儿算是个刁钻的,都跟她合得来,灵棋几个更不用说了,白骨神巫因此也比较喜欢她。
“大师姐,你到哪里去?”苗朵儿叫了一句。
“朵儿,是你,刚好来得巧,师父正要我去叫你。”灵琴闻声抬眼,顿时喜叫出声。
苗朵儿其实也有个名号,灵墨,但她不喜欢,墨水啊!黑黑的,凑近去闻还有股臭味儿,最初拜师的时候白骨神巫赐下了名字,她不好反对,后来熟了,受宠了,撒娇撒痴,要白骨神巫给改个名,白骨神巫缠不过她,索性也不另外取名,就叫朵儿了,所以灵琴也就叫她朵儿。
“这个时候了,师父急急叫我做什么?”苗朵儿大是奇怪,这会儿可是大半夜了啊!她急不可耐,是因为怕于异明早醒来,所以要先请示师父,但白骨神巫能有什么事,要半夜叫她?
灵琴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说着又补上一句:“师父也才回来不久。”
“师父才回来?”苗朵儿越发好奇了:“师父她去哪里了?”
灵琴却又摇头:“不知道。”反是好奇的看一眼苗朵儿,似乎苗朵儿应该知道似的。
白骨神巫苗朵儿给于异强奸的事,灵琴几个都不知道,苗朵儿不可能会说,白骨神巫更不会说啊!但这一个多月,灵琴几个明显感到,白骨神巫脾气特别不好,只除非苗朵儿来了,两个才会关起房门说上半天,以前苗朵儿虽然最得宠,但还没到这个程度,所以灵琴几个是即妒忌,又好奇,再加上这半夜三更的还要去叫苗朵儿来,灵琴这么看她,也就不奇怪了。
265
抱歉,中午没忙过来!——
苗朵儿当然也明白灵琴心里的想法,不过她嘴上自然不会说,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事呢?”这话即是说给灵琴听,其实也是她心中真实的疑问,她还真不知道白骨神巫这大半夜地叫她要做什么。
进洞,灵棋几个都睡下了,苗朵儿道:“大师姐你也去睡吧!我呆会就跟师父一起睡了。”
灵琴应了,苗朵儿自入白骨神巫房中,进洞,顺手关上了门。
九门洞,其实不是一洞九个门,而是九门通一洞,正门进去,百丈内一个大洞,四通八达,顶上还开有一个天窗,是为天门,九个洞口都是没有木门的,真正的门,都在洞内,左右两侧,有四五个洞,其中两个洞是灵琴几个的起居之所,另外几个洞是杂房,然后正中洞壁上一个大洞,才是白骨神巫起居之所,内里大洞套小洞,有十几个洞,有互相连通的,也有单独一洞的,还有洞子通向洞内的阴河,极为复杂,不知情的一头撞进去,能把脑袋转晕。
苗朵儿进洞,到白骨神巫卧室,白骨神巫盘膝坐在石床上,一袭白袍,头发披散着,似乎才洗过了澡。
被强奸,对任何女人来说,都是一种致命的伤害,白骨神巫跟苗朵儿一样,也瘦了一圈,她本来就是一张瓜子脸,这会儿下巴显得更尖了,宽松的白袍下,身子若有若无,配着昏暗的灯光,僵硬的石床,恰如幽坟孤鬼,让人生怜。
苗朵儿叫了一声:“师父。”
白骨神巫本来闭着眼晴的,这时陡然睁开,眼光如电,石室中仿佛一下亮了起来,那眼光中带着森然的杀意,苗朵儿都给吓了一跳,忙又叫了一声:“师父。”
“朵儿啊!你来了。”白骨神巫看清是苗朵儿,眼光收敛:“过来吧!”说着又闭上了眼晴。
“哦!”苗朵儿应了一声,心下伤痛,师父刚才明显走神了,居然她走进来都不知道,而那一刹的眼光,很明显,是想到了于异,否则不可能有那么强的杀意。
“师父,我给你梳头吧!”苗朵儿走到白骨神巫身后,拿起牛角梳,给白骨神巫慢慢的梳着头发。
白骨神巫的头发很长,站起来的时候,一直可以垂到脚后跟,而且非常浓密,如绸如缎,不过平时总是盘在头顶,外人见不到,只有苗朵儿几个亲近的女弟子才能看见,苗朵儿平常最喜欢的,就是帮白骨神巫梳头。
慢慢的给白骨神巫梳着头,苗朵儿道:“师父,你叫我有什么事?”
白骨神巫道:“下午我去找了趟雷鼓佬。”
“他怎么说?”
白骨神巫哼了一声,肩膀微微耸起,苗朵儿等了解白骨神巫的人便知道,这是白骨神巫怒极才有的表现,也是她要杀人前的征兆,苗朵儿眉头一皱,道:“难道他敢对师父不敬。”
“嘿嘿!”白骨神巫一声冷笑:“你猜他怎么说,想要他洞中的千年阴骨可以,但要我与他同参巫术。”
苗朵儿愣了一下,猛然就明白了,陡然大怒,什么同参巫术,其实就是打白骨神巫身子的主意。
“雷鼓佬是想死了不成?”苗朵儿本来是半跪着帮白骨神巫梳头的,怒极下身子一直:“我们现在就去杀了他。”忽想到一事:“师父,你当场怎么不杀了他。”
白骨神巫摇了摇头:“你不知道,几年不见,雷鼓佬把千年阴骨炼成了一只骷髅项圈,就戴在脖子上,他跟我炫耀,露了一手阴雷索,项圈飞出去,套住洞中一棵钟乳石,那钟乳石有合抱粗,项圈上阴雷一发,钟乳石刹时化为齑粉。”
“啊!”这下苗朵儿惊住了:“雷鼓佬居然练成了这样的功夫,那——那他没有。”她后面的话没说下去,白骨神巫当然知道,哼了一声:“他不知道我失了诛灵剑,还不敢放肆。”
苗朵儿微微舒了口气,她以前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担心,更不知道什么叫害怕,然而给于异强奸后,她突然就知道了,这世上,还有很多更强横更凶残的存在,无论是她,还是她爹爹或者她师父,都是惹不起的,一个不好,说不定就要受得生不如死的污辱。
“可——雷鼓佬即然练成了那什么阴雷索,那我们。”她先前不把雷鼓佬放在眼里,这会儿声音不自觉却就弱了下去。
她到底只是十五岁不到的小女孩子,心性不稳,给于异折掉锐气后,稍受阻力,便有些畏首畏尾。但白骨神巫性子却极坚韧,嘿了一声,道:“所以我答应他了,三天后搬去他洞中,跟他共参巫术。”
“师父。”苗朵儿大吃一惊,牛角梳都差点失手跌落,叫道:“那雷鼓佬六十多岁了,又丑又老,就算是为了报仇,可也。”说到这里,她猛然转到前面,扑通一声跪下:“要不让我去服侍他吧!反正我的身子已经脏了。”她这么说着,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流下来,眼前闪现雷鼓佬丑陋的脸。
雷鼓佬极为好色,自打见过白骨神巫一面后,就一直对白骨神巫念念不忘,最初还想打白骨神巫的主意,后来发现不是白骨神巫的对手,便不敢明着放肆了,但却贼心不死,时不时就来九门洞跑一趟,送东西献殷勤,当着白骨神巫的面,他极为恭敬,但苗朵儿却好几次发现,他背地里在色迷迷的偷看白骨神巫,以往只是不屑一顾,但这会儿想到要去服侍雷鼓佬,那干桔子皮一样的脸,那暴出的黄牙,那因贪鄙而流下的涎水,要是这样的一个东西爬到自己身上,那真是生不如死了,但只是一个转念,她便收住了泪水,自己怎么样不要紧,却绝不能让师父受屈辱,那个老丑八怪,还不知多少次幻想过趴在师父身上的情景呢,难道竟要如他的愿,让那么一个丑东西去折辱师父?
“不,绝不可以。”她在心里这么想着,抬头看着白骨神巫,道:“师父。”
话出口,她却愣住了,她在白骨神巫脸上看到的,居然是森冷的杀意,白骨神巫性子清冷傲岸,虽然不怎么爱搭理人,但也并不盛气凌人,尤其在自己亲近的弟子面前,很少发怒,更极少有这种杀气森森的时候,然而今夜短短不过数刻,苗朵儿就在她脸上见到了两次,究其根原,还是因为于异那个恶魔,不过白骨神巫这会儿的杀气,又好象不是针对于异。
“师父。”苗朵儿又叫了一句。
白骨神巫瞥她一眼:“你真以为我会答应那个丑八怪?”
苗朵儿一喜:“师父你的意思是。”她愿意替师父去服侍雷鼓佬,但如果不必牺牲,自然更好。
“他赖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就咽死他。”白骨神巫眼中杀意一闪:“行礼之时,他必不防,我一下就杀了他,你们时刻留心,我一动手,便封住洞口,我要将雷公洞所有人斩尽杀绝。”
“好。”苗朵儿概然点头。
雷鼓佬好色,贪图亨受,他的女人据说有十好几个,还有仆人丫头什么的,加起来人数近百,虽然这些人都很无辜,但如果这些人不死,万一把这件事传出去,白骨神巫的名声可就毁了,与白骨神巫的名声相比,百把人的性命,什么也不算。
白骨神巫眉头突然皱了一下,看着苗朵儿道:“朵儿,你怎么来得这么快,你是先来了?”
“是。”苗朵儿稍稍犹豫了一下,她本来是来禀报于异的事的,但想到白骨神巫对于异的痛恨,又有些担心,不过这时候不说也不好了,道:“那个恶魔,于异,他又来了。”
“什么?”白骨神巫腾地站起,脸上现出第三次杀意,却比前两次更盛,牙关紧咬,苗朵儿甚至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在急剧的颤抖。
苗朵儿甚至担心白骨神巫会不顾一切地冲出去找于异拼命,但白骨神巫双手抓紧,却并没有动,随后却抓住了她的手:“他又欺辱你了?”
“那到没有。”苗朵儿心下暗吁口气,白骨神巫真若冲动之下去与于异拼命,那只是自取其辱而已,还好白骨神巫能克制住,摇头道:“我见面就跟他赌酒,拿话僵住他,而且赢了。”
“嗯?”白骨神巫眉头一皱:“你赢了?赢了什么?怎么拿话僵住他了?”
“我一见面,就问他敢不敢跟我赌酒?”
“他跟你赌了?”
“嗯!”苗朵儿点头,嘴角微微翘起来,她这种得意时的小表情,往往自己也不知道:“这人好酒好色,狂妄自负,我当时其实也只是试一下,没太大把握,因为他跟我喝过酒,知道我的酒量,但结果他居然还是一口答应了。”
白骨神巫哼了一声,显然对于异极为不屑,不过到很想知道结果,道:“你赢了,他愿意认赌服输。”
“他愿意认输。”苗朵儿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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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神巫眼光微微上抬,眼前浮现出于异那极度可恶地脸,点了点头,道:“这恶魔狂妄之极,不知死活。”眼光落到苗朵儿脸上:“你跟他赌什么?”
“我跟他赌,如果我输了,随他怎么样,再辱我一千次一万次,也由得他。”
“嗯?”白骨神巫眼光一紧,杀意复现,给于异强奸过一次,已是生不如死的奇耻大辱,只是为了要报仇,否则真不想再活在世间,却如何容得于异再欺辱苗朵儿,即便舍弃一命,也要拼死搏杀那恶魔,不过随即想到是苗朵儿赢了,道:“那你赢了呢?他答应你什么?”
“我若赢了,就要他出力帮师父炼成九阴白骨甲。”
这个条件全然出乎白骨神巫意料之外,眉头一讶:“你怎么想到这个?他答应了?”
“是。”苗朵儿点头,嘴角又翘了起来:“这恶魔显然不知道九阴白骨甲是什么,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白骨神巫想了一想,却断然摇头:“我恨不得生食此獠之肉,九阴白骨甲,绝不容他插手。”
“不是这样的啊师父。”苗朵儿急叫:“九片阴骨难找,而且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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