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光明甲
雷鼓佬手中捏诀不松,也一直暗提着一口气,生怕阴雷索捆不住白骨神巫,那就只有痛下杀手,美色虽然可爱,与自己的小命相比,终究要差着一些,眼见白骨神巫挣了一下挣不脱,顿时放心,仰天狂笑,笑得黄牙齿都暴了出来,真像一只偷着了鸡的老猩猩。
“我什么意思,哈哈哈!”雷鼓佬狂笑着看着白骨神巫:“神巫,我问你,你是真心嫁我呢,还是想借嫁我之名,取我之命,贪我之宝。”
“你这话什么意思?”这会儿,白骨神巫当然不可能承认了,冷言反问:“我若不是诚心,如何会来,你即信不过我,那我回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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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雷鼓佬冷笑,上上下下看着白骨神巫:“你诚心?嘿嘿!最初我还真信了,不过后来我照了照镜子,我自己却信不过我自己了,凭什么,你白骨神巫会嫁给我呢,凭什么?你说?”
“不必废话。”白骨神巫装做发怒:“我来了就是诚心,你即不信,那我们就回去。”说着就要往外走,只要脱出雷鼓佬十丈之外,雷鼓佬对阴雷索的控制就会弱上许多,她就有把握挣脱出来。
“想走?”雷鼓佬抢前一步,拦在了她前面,先前拜堂时,灵琴几个都退开了地,站在了白骨神巫身后,这时虽抢到了白骨神巫身边,却也都给雷鼓佬拦住了,且白骨神巫受制,好好的算盘突然给打烂,她们年纪小经验不足,一时也都有些发慌,包刮苗朵儿在内,都只会站在白骨神巫,紧张愤怒地瞪着雷鼓佬,却不知道要怎么办。
“你到底什么意思。”白骨神巫即惊又怒,双目如剑,狠狠地瞪着雷鼓佬:“即不信我,又不让我走,你要我死在你面前吗?”
这是女人的杀手锏,骄傲如白骨神巫,平日当然是不会对雷鼓佬这种她完全看不上眼的人用这种手段的,但这会儿逼不得已,却不得不用,必须承受,女人这种天生的绝技,有着它独特的威力,尤其是白骨神巫这种绝世美女施展出来,对象更又是雷鼓佬这种老色鬼,基本上应该是绝杀。
雷鼓佬虽然心中早有定见,但给白骨神巫美目这么一瞪,竟也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不过随即就站定了,嘿嘿一笑:“我信你?那我问你,这天狐香是什么意思?”“什么天狐香?”白骨神巫没想到雷鼓佬居然也知道天狐香,心下一惊,暗知不好,但这会儿也不能承认,只好强撑,这时灵琴总算在边上帮了一句嘴:“新娘子的嫁衣,当然要熏香的啊!”
“是啊是啊!”苗朵儿几个也忙在一边帮腔。
“熏衣香?”雷鼓佬又嘿嘿笑了,转头对身后的弟子道:“你们运功试试。”
雷鼓佬心机极深,算计白骨神巫,却连自己最亲信的弟子都没说一声,所以他暴起发难,不但苗朵儿这些人傻了,就是他的弟子也全傻了,一个个披红挂彩锁钠喇叭的呆立在那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听得师父吩咐,这才纷纷运功,也是傻,运功也不要都运啊!这些傻子却人人鼓劲运功,当然,也不能说他们是傻,突然生出这种变故,一般人脑袋自然都是有些不转的,又是师父吩咐的,自然有一个算一个,不假思索就会照做,莫说雷鼓佬这些弟子,就是于异也试着运了一下气,先前并没有什么感觉的,不想这一运气,真气突然就乱了,那情形,仿佛丢石入水,水破天惊。
“那什么天狐香有毒。”于异顿时就明白了,而耳中也同时响起螺尾生的声音:“尊主当心,有毒。”
而就在螺尾生的叫声里,雷鼓佬一众弟子纷纷惊呼出声,东倒西歪的,歪倒在地,洞中刹时躺满了人,惟一站着的,只有雷鼓佬和白骨神巫师徒几个。
原来苗朵儿取香貂配的这天狐香,有桩最大的奇处,要运功才会发作,不运功,则完全与常人无异,所以即便是于异,体内有解毒真水的,先前也没能发觉,要到运功,猛然毒发,螺尾生才惊觉提醒,不过神螺子真水能解百毒,一发觉中毒,于异体水真水一洗,毒立马就解了,只白玉池中地水浑了一角,若没有体内真水,于异只怕也要和雷鼓佬那些弟子一样,全身瘫软,从苗朵儿肩头跌下来了,这会儿虽然站得稳,心下却也暗自嘀咕:“清肃司资料说,苗界巫术毒术两大害,毒术甚至还可怕比巫术,几乎是无所不在,果然如此。”不过随即又兴灾乐祸了:“可惜疯婆的算计先给雷鼓佬看破了,雷鼓佬没中毒,便把他手下所有弟子全毒死也没用啊!哈哈!疯婆子今天有好戏看。”
雷鼓佬众弟子一倒,白骨神巫脸上顿时变色,雷鼓佬又嘿嘿笑起来,于异几乎想扇他了,长得本来就象只大猩猩,偏偏还笑得象只猫头鹰,不笑你会死啊!只不过等着看戏,且强忍着,话说他今天可是忍了一早上了,先忍苗朵儿,再忍雷鼓佬,果然是出门没看黄历。
“神巫,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雷鼓佬笑看着白骨神巫,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猛地里又仰天狂笑起来:“白雪鸢啊白雪鸢,我雷鼓佬,可想了你整整十年了啊!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我在梦中娶了你,又有多少次,我跨下压着其她的女子,心中想的其实是你,我以为这一辈子绝不可能有机会了,没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天可怜见,我雷鼓佬这只癞蛤蟆,竟也有吃着天鹅肉的一天。”说到这里,他紧盯着白骨神巫的老眼中射出极度贪滥之色,大张开的嘴里,居然流出涎水来,还真如一只满身流脓的癞蛤蟆盯着了天鹅肉了。
“雪鸢你放心,嫁给我,你不会亏的,我虽然六十多了,可床上功夫却越发老辣,我试过,曾经整整一天一夜没下床,玩了十一个女人,不骗你,我特地去学了合欢术的,床头三十六招,床尾七十二招,招招精彩,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说到这里,他猛地双手一分,把大红喜袍撕开,立马居然什么也没穿,是的,连短裤都没穿一条,胯间黑毛从中,挺着一头老鸟,颤颤巍巍,又黑又直,本钱居然是真的不错。
“苍天啊!”他仿佛疯狂了,喜袍脱掉,赤着身子,昂着老鸟,仰天高叫:“我雷鼓佬竟然有这么一天,竟然能把高高在上清冷高贵如仙子般的雪鸢压在身下姿意亨用,即便少活十年,我也情愿啊!”说到这里,他猛然看着白骨神巫,眼中射出疯狼一般的光芒:“雪鸢,来吧!到我的胯下来,婉转呻吟,做我的小乖乖吧!”
他赤着身子,一步步向白骨神巫走过去,胯间老鸟狂颤,灵琴四个都是十六七岁十七八岁的黄花闺女,哪里见得这个,都躲到了白骨神巫身后,苗朵儿虽给于异强奸过,同样不敢看,手抓着于异,眼睛却望着白骨神巫,不知道要怎么办?
白骨神巫双手给阴雷索束在腰间,但头颈无碍,她猛一甩头,长发甩开,发髻上插着的金凤给长发裹着疾射出去,恰如一枝金箭,疾射雷鼓佬小腹。
雷鼓佬虽然如癫似狂,其实保持着一份清醒,他知道白骨神巫功力要高于他,虽然双手给阴雷索捆住,灵力发不出来,但身上必有法器,可不敢真个沉迷,一见凤钗射来,他轻轻一闪,便闪到一边,嘴上依旧嘿嘿淫笑:“雪鸢,小乖乖,来吧!不要反抗了,到我胯下来,呻吟娇叫吧!”
白骨神巫也知道金钗射不中雷鼓佬,就算射中了,也不可能有什么用,说不定油皮都擦不掉一块,化龙骨虽抓在手上,但双手被缚,威力根本发挥不出来,而诛灵剑则给于异收了,否则以诛灵剑的奇速,到是可以与雷鼓佬一斗,至少可以把雷鼓佬逼开,现在却是没办法了。
白骨神巫退了一步,披头散发,猛地里仰天高叫:“苍天,苍天,你待我何其不公,我宁可给于异那恶魔强奸一百次一千次,也绝不愿给这老猴子碰一下。”说到这里,她猛地一扭头,对于异叫道:“苗牙儿,过来一口咬死我。”
于异本来蹲在苗朵儿肩头看戏,别说,今天这出戏,高潮迭起,奇招层出,还真是好看呢,他这时还在琢磨后面的剧情,白骨神巫估计是逃不掉了,但真正要她心甘情愿跟雷鼓佬上床,肯定要提条件,什么条件呢,无非是事后联手来杀他于异罗,待他们谈好了,真个拜了天地要上床了,于异就可以跳出来了,杀了雷鼓佬,让白骨神巫才做新娘便成寡妇,然后他还要强奸白骨神巫一次,狠狠的给她个教训,还要把愿力的秘密告诉她,他又给她加功了,努力练功找九骨头吧!气死她,没想到白骨神巫突然找上了他。
如果白骨神巫只是支使苗牙,于异还不蛮想动,或者就算扑出去,也可装做不敌,给雷鼓佬一下打开就行了,但白骨神巫刚说的那句话,说什么宁可给他强奸一百次一千次,也不愿雷鼓佬这老猴子碰一下,这话到让于异觉得,这疯婆子也不是蛮讨厌嘛!到不妨帮她一次,不必再看她的戏了。
于异这念头只是一闪之间,其实没费多少时间,但有人比他更快,不等他跃起,苗朵儿手一伸,一下揪着他脖子就凌空抛了出去,口中更娇声厉叫:“乖牙儿,咬死他,我给你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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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手抓惯了,防不胜防,于异没办法了,不过反正想好要出手了,而且听到个酒字,也加倍有精神,就势一纵,便向雷鼓佬扑去,他上次见苗牙扑过一次,苗牙平时身形跟家猫一般大小,一旦扑出去,身形却可陡然变大数倍以上,形如豹子,但他没这个本事,于异所学的咒影术,只能就影咒形,咒成了苗牙的样子,那就是那个样子,可没办法再变大变小,除非他先解了咒,然后再又施咒变成豹子,那到是可以,不过身形虽然无法变大,双爪却是可以的,然而这里面又有个毛病,若是施展大撕裂手把双爪变长,白骨神巫见了肯定要起疑啊!所以他这一扑,平平无奇,甚至速度都不快,至少远赶不上苗牙,因为他是给苗朵儿提着扔出来的啊!可不是自己纵出来的。
雷鼓佬盯了白骨神巫十年,却是知道苗牙的,也知是一头灵兽,却也不惧,右手在胸前一竖,胼掌如刀,掌上忽地现一把骨刀,迎着于异疾射过来,苗朵儿在后面急叫:“小牙儿快闪,那是白骨刀。”
于异看得清楚,雷鼓佬这一掌刀,乃是凝罡成刀,就如他的绝狼爪或风雷宗的风雷掌一样,别说,雷鼓佬这一记白骨刀功力相当不弱,比他的绝狼爪只怕还要强上一分半分,不过别说强上一分半分,便强上一倍两倍,于异也是不怕的,这样的罡刀,其实就是一股真气凝而成形,而说到罡气之强悍,于异的大撕裂手不说天下第一,比这白骨刀至少强多了,看白骨刀劈来,于异把大撕裂手的罡劲一运,硬挡硬接,白骨刀劈在他爪上,毛都没劈掉一根。
雷鼓佬知道苗牙是灵兽,但也知道苗牙灵力不过如此,自信以白骨刀之力,只要劈中了,一刀就能劈开苗牙的脑袋,然而眼见一刀劈在苗牙爪上,苗牙居然无动于衷,甚至前扑的身子都没有半分停滞,这可就太出乎他意料之外了,不免一呆,于异虽然扑得不快,但距离近啊!本来隔着就不到两三丈的,他再一呆,于异就到了,双爪一伸,照着雷鼓佬脖子就是一扒,想他的大撕裂手何等力道,这一扒,山岩也扒裂了,何况是雷鼓佬那枯枝老树皮一样的脖子,顿是一扒而开,两边的肉尽没了,只留下后面的颈骨,恰如一只扒了皮的青蛙,那还是于异化身苗牙后,爪子太短,否则颈骨都会给扒断,自然立时气绝。
于异这一下,其实有两大破绽,一是雷鼓佬劈他那一刀,他挨了刀居然行若无事,苗牙可没这个本事,二是扑到雷鼓佬身前后,依苗牙的性子,应该是搭着雷鼓佬肩膀,然后伸嘴一口咬断雷鼓佬脖子,可于异看着雷鼓佬枯树枝一样的脖子就呕心,才懒得咬,而且和第一个破绽一样,根本懒得去想那么多,直接就下手了。
于异这一下,惊住了所有人,苗朵儿灵琴几个是又惊又喜,而雷鼓佬的弟子下人,则是又惊又骇,不过雷鼓佬的亲信弟子都躺在了地下,而那些没躺下的佣厮仆妇却又不会玄功,没人敢上来帮雷鼓佬报仇,那些仆妇甚至都吓软了,也都三五一堆的软在地下,也不知是天狐香的流毒呢,还是一种从众心理,跟着雷鼓佬的亲信弟子一起软。
雷鼓佬一死,白骨神巫立即运功,从阴雷索中挣了出来,阴雷索是灵器,但灵器需要指引操控,好比一头牛,有人帮着套上犁,它就能犁田,但如果没人去管,牛还是牛,却绝不会去犁田拉磨,阴雷索也一样,先前雷鼓佬捏诀控制着阴雷索,阴雷索便竭尽全力捆死白骨神巫,这会儿雷鼓佬一死,阴雷索失了操控,自然不愿尽力了,所以白骨神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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