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光明甲
四名蚌女自不敢违逆他的话,退了出去,于异洗了澡,八名蚌女却还侍立在外面,引他入卧房,见于异又一次挥手,便行礼退了出去,不过彼此对视,眼中都有讶异之色,心中均想:“这位尊主,竟是个不好女色的?或者是我们姿色太差?”
她们哪里知道,于异即不是不好女色,也不是赚她们姿色平常,而是担心给她们的硬壳儿夹着痛呢,可见这事儿,不止是处女有阴影,处男也有啊!
而且就在这一刻,于异心里突然还生出灵光:“是了,要下种生娃儿,是必要把元精射入窍里的,那胖子之所以射入女人嘴里,定是觉着给女人夹着不舒服,痛啊!哈哈!我明白了,明白了啊!”
他在床上笑得打跌,却亏得这话没说出去,要是给人听了去啊!怕真是要笑死个人了。
在床上打了两个滚,一时哪有睡意,这遇合奇异呢,索性爬起来练功,盘膝坐下,心神一定,脑中突然多了一些东西,却原来神螺子灵体虽灭,一点灵光残存真水之中,先前于异心神散乱,不能察觉,这会儿神意一定,便就知道了,心念一动,身子已出了螺壳,悬立半空之上。
此时月在中天,大河如带,神螺子真水大法自于异心头缓缓流过,他嘿然一笑,捏诀往河面一指,厉喝一声:“翻江倒海。”
随着他这一指,百丈外的河面陡然立了起来,一河之水,竟然就那么玄奇地立在了空中,于异捏诀再一引,陡立的河水再又向另一面倒下,整个一条河砸下来,这情景,怎么形容呢,打个比方,这条河是一条长长的床单,于异手一指,拉起床单一头,拉直了,再翻过来放倒。
可这是一条河啊!不是一条床单,整整一河水,那是多大的力量,轰然砸下,声闻数十里。
于异作法时,本已远离螺壳粘着的那一段崖面,但这一下翻江倒海声响过于巨大,把螺尾生等妖尽皆惊动了,齐出来观看,个个惊叹。
于异自己心中也觉骇异,暗想:“难怪神螺子可以抵住八条龙,这法力果然了得。”见群妖赞叹,他却是个骚包的,心头得意,眼见河水荡漾,倒映着星光,如碎银万点,忽又一指:“旋转天河。”
随着他这一指,河水陡然施转,越转越急,施转处的河水边转边升高,而上游的水还是不住地涌下来,且越涌越急,施转的河水也就越转越高,只是一眨眼,一个巨大的旋涡便升到了天上,真有直接天河之势,而整条急旋的水柱则仿若一条旋转上天的水龙,上升到百丈左右,于异手指一引,旋转的龙头掉头飞向边上的山岭,再陡然下扑,恰如一只巨大的龙头,张开血盆大开,把那山一口吞进了嘴里,然后整个龙身还旋转着扑在了山上,轰然巨响之后,水龙散去,水势下退,再看那山,可怜啊!几乎所有的树木都给水龙卷那一旋之力给拨了起来,甚至带起了不少地皮,一座青山,成了一只剥皮猪。
山遭了殃,于异却是余兴未尽,双手忽地一指天一指地:“千里冰封。”
本来清风明月,刹时间寒风呼啸,河水眨眼冰冻,这一段冻住了,上游的下泄下来,过不去,便往上涌,一涌就结冰,一浪迭一浪,便形成了一座一座的冰山,眨眼堆成一座高山,千里冰封虽然夸张了点,冰山到真有百丈高了。
不过这一千里冰封大法却是极耗灵力,于异演得高兴,一时竟觉得胸闷起来,忙就收了法术。
其实神螺子这真水大法,本身灵力只是引子,主要是借势,借什么势,借河水下泄奔流到海的气势,什么翻江倒海旋转天河,主要的力道,来自大河本身,要知大河奔流,一泄到海,本就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道,只要能巧妙的借用,真可以送水上天,其实也就是俗话说的四两拨千斤,所以龙神行法,要借风雨雷电,都是一个意思,真凭体内灵力,谁也做不到,而千里冰封不同,将河水结冰的寒气,全是本身真气逆运而来,冻这么大一条河,岂是说着玩的,所以于异前面演翻江倒海旋转天河是越玩越有劲,不但不觉得耗力反觉得体内特别的舒畅,就如大河中游泳一般,但一演千里冰封,真气消耗过巨,立刻就胸闷气堵了。
“神螺子的法力要强于师父,不过也有限,风借风势,水借水势,还是要借势啊!”于异心下想着,收了法,螺尾生率众妖齐来礼拜,于异呵呵一笑,自回螺壳中来,这会儿是真的累了,呼呼一觉。
神螺子这螺壳练得好,白天黑夜与外面是一致的,天光渐亮,于异也就醒来了,在床上盘膝静坐了一个时辰,这才收功下床,外面蚌女涌进来服侍他更衣梳洗,他野惯了的,哪受过这个,便在叶家庄,也最多只是丫头打个水而已,一时还有些不习惯,不过到后来也就听之任之了。
吃了早餐,螺尾生来请示行止,于异道:“你自炼那重水之矛,另外管好神螺殿就行,其它的不要你管。”螺尾生退下,于异出了螺壳,把一众小妖都收了,螺壳戴脖子上,风翅一展,便往栓马关来,路上也稍稍留心,活撕了一国之相,终究不是闹着玩的,朝庭必定行文天下缉拿,可别给人打了埋伏,不过一路风平浪静,偶尔下来到酒店里打尖,也没听到什么议论,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京城远着呢,普通人的消息自然没这么快。
到栓马关,于异先打了一葫芦酒,才到后山寻白道明,路上却有些纠结,想:“撕了谢和声这事,是必要跟师叔说的,但师父的事,到底跟不跟他说呢,两件事加起来,师叔伤势未全愈,只怕受不了。”这么想着,还是决定不说。
见了白道明,于异便把撕了谢和声之事,前因后委兜底儿说了,但白道明到不象他想象中的那么气愤,只是叹了口气:“我开始就知道,事情绝不会那么单纯,算了,不说它,到是你小子,一把撕了当朝相国,可是个麻烦。”
“有什么麻烦的。”于异惟一担心的是白道明气伤了身子,但白道明显然早已心灰意冷,居然不生气,他也就无所谓了:“撕了就撕了,他咬我个鸟啊!”
“你小子。”白道明到是笑了:“年轻好啊!师叔当年也是你这气性。”想了想,老眼忽地一亮,道:“小子,即有血气,便替师叔做点事。”
“什么事?”白道明一夸,于异来劲了:“师叔你说就是。”
“去北蛮跑一趟,敢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于异大大咧咧:“不就是几个魔怪吗?师叔你发句话,十大魔城我给你踹平了。”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我揍你信不信。”白道明屈起暴粟,于异嘿嘿一笑,作势闪开,道:“说真的师叔,去北蛮做什么啊!那些地方骚哄哄的,你不是让我躲那些地方去吧!要是这样,我可真打死不去。”
“不是让你躲。”白道明知道这小子好面子爱逞强还有些无法无天,要他怕什么,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是让你去做件事。”
“什么呀?”他又不说,磨磨叽叽,于异到有些烦了:“不会真让我去踏平十十魔窟吧!”捋捋袖子:“说句实话,师叔,真不骗你,我还真。”大喘气:“真做不到。”
第084章 高家商队
说完了自己笑着跳开,白道明却并没有笑,只是凝晴看着他,于异看他神色有异,收了笑,道:“师叔,怎么了?”
白道明道:“你小子的性子——不过也难说,神界七曜沉雷甲遗失的事你听说过吧!”
“听说过。”于异一脸诧异:“不会真地遗失了吧!那怎么可能,藏在斗神宫里呢,那么大一个宝贝,又不是块银饼子,走路上说掉了就掉了。”看白道明神色不对:“真掉了?”
白道明苦笑点头:“真掉了。”
“嘿!”于异搔头:“藏在斗神宫中都掉了,这一任斗神尊者是谁啊!买块豆腐撞死算了。”忽地一愣:“你的意思,是要我到北蛮去找七曜沉雷甲?七曜沉雷甲在北蛮?那还等什么,斗神宫兜底儿倒过来,全力打过去啊!”
“我不敢肯定七曜沉雷甲一定在北蛮十大魔窟。”白道明摇头:“但我肯定一点,七曜沉雷甲失踪,必与魔界有关,而以西夷与北蛮嫌疑最大。”
“那到也是。”于异认同白道明的推测:“除了这两帮魔崽子,其他人想上斗神宫偷沉雷甲可不容易,有那心也没那胆,有那胆还得有那贼才行。”想一想,搔头:“北蛮这么大,有名的魔城就有十座,没名的山头山洞还不知有多少呢,这到哪儿去找啊!只怕我到那儿讨一个蛮婆子再生一堆蛮孙子也还摸不到沉雷甲的风呢。”
“就是你小子话多。”白道明到给他逗笑了,叹了口气,道:“你说的是实情,不过。”说到这里,他又轻叹了口气,道:“你小子不是一直问七鬼面的老大吗?现在可以告诉你了,老大就姓金,金九指,十年前听到一点风声,说七曜沉雷甲可能在北蛮阴火城,立马赶了去,这一去十年不归,我让你去,一是寻甲,实在不行,就把金老大叫回来吧!七鬼面当年是他兴起的,到今天七鬼面七去其五,剩下我两个老骨头,一起喝喝酒也好,别真个埋骨魔界,一杯残酒都喝不到。”
他说到后来,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说着说着竟有些伤感了。
于异心下暗想:“原来七鬼面的老大也姓金,金鬼面,到是名符其实,原来去了魔界。”想到这里,突然想起件事,于异猛然叫了起来:“江湖上好象传说,说魔界很多魔窟都说自己盗得了七曜沉雷甲,那明显是吹牛皮嘛!就把七曜沉雷甲砍碎了,也不够他们分的啊!这话信不得。”
“江湖上前些年确有传言,魔界各魔头都争相吹嘘沉雷甲到了他们手里。”白道明点点头又摇摇头:“但无风不起浪,即有这么个传言,总会有点儿影子,老大当年听到消息也是这么想,所以立马就赶过去了。”
“这样啊!”也有道理,于异搔搔头:“好吧!那我就去跑一趟,对了,我不认识金老大啊!弄不好大水冲了龙王庙,得罪了金老大,回来你老人家揍我。”
“嗯!”不想白道明就点头:“你小子指天戳地的,还真就难说。”说着从怀里摸了一个戒指出来,递给于异:“你戴上这个戒指,金老大见了,自然知道。”
于异接过戒指,沉旬旬的,便宜货,铁疙瘩,戒面上雕了张鬼脸,于异道:“金老大应该也有一个吧!戒面上也是雕了个鬼面?”
“是。”白道明到是很赞赏于异脑瓜子的灵光,道:“光看戒指不行,还有句话,算是接头暗号。”
“哦?”这下于异来劲了,好玩啊:“是什么?妹妹几更走,哥哥等西窗?”
也不知哪本戏文里看来的,就来胡扯,白道明瞪他一眼,道:“这句话是,天无眼,魔猖狂,断头相见又何伤。”
听到这句话,于异收起了嘻笑,当时金百万和万丸红死前都说断头相见,他一直没明白,却原来典故在这里。
白道明道:“这句话要断开来说,如果你先开口,只说前一句天无眼,对方看了你戒指,会回你一句魔猖狂,你再说断头相见,对方再回你又何伤,若是对方先开口也是一样。”
“明白了。”于异摸着戒指,忽觉白道明话中语气不对,道:“金老大见了我戒指应该就能认出来吧?”
白道明微微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但愿老大还活着。”原来是这个意思,金老大未必还活着,但戒指应该会传下来,所以持戒的人,很有可能两不相识。
断头相见,断头相见,断了头,却未必相见。
“他脾气还好吧!”于异作怪摸头:“万一要是惹恼了他,会不会打人?”
他是故意逗白道明开心,白道明果然就笑了起来:“金老大性如烈火,可不象我这么好说话,真恼了他啊!哼哼!剥了你皮。”
“这么厉害啊!”于异一脸怕怕的样子,逗得白道明哈哈大笑,到把郁气冲开了。
随后白道明又把他所知的一些魔界的事情尽数说了给于异听,于异到是听得有滋有味,全无半点担心害怕的样子,叫白道明暗暗摇头,先前还有几分担心,这会儿却想:“这小子,天生就是个闯祸的精,便让他去闯闯,也许有意外的收获。”
到傍黑时分,白道明出去了一次,回来交给于异一块牌子,道:“这是高家武士的腰牌,你明天去高家找外总管高宅,他会给你安排。”
于异糊涂了:“高家武士的腰牌,干嘛啊!师叔你不是想要我去做那什么高家的看家狗吧!”
“你小子,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白道明瞪他一眼:“说得那么难听。”
于异嘿嘿笑,白道明道:“高家是北地有数的商家之一,常年跑北蛮的,这一次又有个大商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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