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光明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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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挨着黄狼王的是马面王,见于异大队杀来,不敢抵抗也不愿投降,紧闭寨门当缩头乌龟,可惜他是马不是乌龟,小小寨子哪里挡得住尖角王几个,一涌进寨,马面王吓坏了,这才请降,还是那句话,降可以,先验心,验心怎么验?不掏心,把鸟掏出来吧!辣椒水里泡一泡,泡红了你就是红心,泡黑了你就是黑心,火红的辣椒水泡着,能不红吗?所以一定是红心,马面王鬼哭狼嚎,眼泪鼻涕齐来,最终和黄狼王几个一样,点精骑,并队伍,提刷子,去辣下一个。
  下一个是花鹊王,花鹊王人马并不是很多,不过就三千出头,但占的山极大,人家是一座山,他占的却是一群山,探得于异大队杀到,花鹊王率队往山里一钻,这个就要命了,不过尖角王几个也不肯甘休,或者说最不肯甘休的是马面王,因为几怪辣鸟已辣出了优良的风格,下一只鸟,一定由最新辣过的鸟主去辣,也就是说,花鹊王的鸟,是由马面王辣的呢,花鹊王跑了,他去辣哪个的鸟,又怎么把自己的鸟被辣的惨痛报复回来,所以一定要抓到花鹊王。
  黄狼王提议:“喜鹊本就有贼鹊地叫法,这花鹊儿是喜鹊成精,贼滑贼滑的,山里地形又复杂,大队进去,莫想揪得着他的雀尾儿,我的想法,就我们几个进去,径直跟到他老窝里,一窝端了出来。”
  尖角王几个也附和,于异便也点头同意,就由尖角王六个进山,至于他自己就不去了,所谓的八大天王,妖力其实都不是很高,真要打,没一个经得起于异重水之矛的全力一击,所以于异就没什么兴趣。
  尖角王六个进山,于异却占了花鹊王的外寨,自个人喝酒,已是嘱咐了,捉了花鹊王,先提到外寨来再辣鸟,所以也不怕错过好戏,若换了其他人,辣得几次,也就没多少兴趣了,但于异在这些方面尤其是顽童心性,仍然是兴致勃勃——小孩子不就是这样吗?任何简单的游戏都能不停的玩。
  103章 和合神雾
  但尖角王几个却是一去无踪,先两天于异还想,莫不是花鹊王太贼,山又太大,在跟尖角王几个捉迷藏呢,结果到第三天,竟有小妖送信来,信是花鹊王写来的,说尖角王几个都给他捉了,于异若是想救手下,便去后山跑一趟,否则花鹊王就要洗净锅子,拿尖角王几个蒸着吃了。
  对尖角王几个的死活,于异并不很看重,但他性中护短,自己的孩子自己打得别人却碰不得,接信大怒,便叫那小妖带路,径往后山来。
  那小妖是一头狼精,翻山爬岭,手脚到是麻利,着实翻了好几座山头,到一个岭子上,那狼精往前面一指,道:“大王请入,我家大王在前面专等,小的就不送了。”说着把身一纵,纵入了旁边的林子里,穿林越草,急死忙活的逃走了。
  他这架势,前面明摆着有鬼,于异嘿嘿冷笑,他要真想要那狼精的命,狼精无论如何逃不掉,但打一只小狼精有什么味道,于异懒得理它,放眼前望,高高低低一片山,密密麻麻满眼林,却是上不见飞鸟,下不见走兽,黑黝黝,静寂寂,便如一头巨大的怪兽,张着大嘴,静等于异入口。
  这点儿场面,当然吓不住于异,不过也没有迈步进山,不是怕,但他不喜欢让别人牵着鼻子走——他喜欢玩人,大家一起玩也可以,但给别人玩,他不情愿。风翅一张,起在空中,往下一看,这山何止百里,放眼一片绿,却仍是上不见鸟下不见兔中不见怪。
  诡异呀!于异到真起了兴致:“这怪到是有两手邪门歪道。”四望不见动静,一个倒栽葱便栽了下来,直入山中,翻了一座山,不见个活物,也不见那花鹊王出来,于异只是冷笑,也不着急,花鹊王即让他入山,自然不是请他游山玩水来地,必挖了陷阱等着,于异就等着他那陷阱显形。转过一个山口,前面一栋屋子,象是个山神庙,但样式稍有些怪,也许魔界的山神和人界的不一样吧!于异瞟了一眼,并无异常,周遭也不见有什么动静,他走过去,庙门破旧,奇怪的是,门柱上贴着的一幅对子却还极新,写的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于异没读多少书,大概意思知道,好象是两句诗,不过就是个意思吧!也不管他,拿眼里外扫了两眼,庙不大,进门就是神殿,上门立着一尊神,那神样貌铮狞,神情古怪,最/怪的,是怀里还抱着一个女子,那女子双腿叉开,胯坐在山神的腰上,上半身扭转来,向着外面,脸上的神情似哭似笑,但容貌却颇为妩媚,身上的衣服也半开着,露出一边雪峰,虽是泥塑,却是极为传神,换了一般男子,只怕要忍不住心跳一下,于异顽童心性,对女人没开窍,却只是瞟了一眼,皱了下眉,嘀咕道:“这什么鬼神像,居然把强抢女子的模样儿给塑出来了,也有人拜?”
  香案清冷,到真不象有人拜地样子,积了厚厚一层灰,于异在庙门口站了一会儿,心下思量:“那花鹊儿不知躲在哪个树杈杈里,太阳又大,满山去找,热死个人,我且在庙里坐上一坐,喝口酒润润嗓子再说。”
  这么想着,一步踏进庙中,不想竟踏了个空,明明是实地,踏上去却是个空的,身子情不自禁便往下栽去,于异咦的一声,风翅急张,便要退出来时,忽觉脑后风声有异,有人在后偷袭,于异不退反进,身子一个盘旋,落在了那神像上,一脚踩着裸女胸膛,一脚踩着神像脑袋,回头看去,见一个妖怪,可怜人面儿都没变全,生着一只鸟嘴儿,想来便是花鹊王了。
  花鹊王一击不中,却不进庙,在庙门口嘎嘎一声笑,嘴一张,一股黑气喷进庙中,那黑气极为浓郁,飞速弥漫,只是一刹,整个庙里都给黑气灌满了,竟是伸手不见五指。
  这黑气必有怪异,这一点是不用说的,不是有毒,便是能迷人神智,于异这会儿能用的方法其实很多,若用大撕裂手,双臂一伸,便把这庙顶儿也给掀了,若用重水之矛,一矛也能穿了花鹊王的鸟嘴,但这些他都没用,他发现一个异常,这庙有邪性,先前一脚踏空,这会儿却似乎又有股儿吸力,似乎能把人吸住一般,不象庙,到象个大漩涡,这让他起了好奇心,心念急转:“这庙难道也是妖物所化,乃是花鹊王的帮手?我到要看看有什么玄虚。”
  这么一想,神念一动,便在黑气弥漫到神像前时,缩身进了螺壳,螺壳则悄然落下,吸在了神案脚上。
  进了螺壳,本要静观其变,不想忽觉脑中一晕,他心下讶异:“难道中毒了?可黑气好象还没过来啊?”
  螺尾生率五百妖兵就在殿前列阵,大约是等于异一声招呼,便要冲出去厮杀,于异哪要他们帮手,但他抚着脑袋的样子给螺尾生看到了,道:“尊主,莫非是吸进了黑气,那黑气必是有毒,尊主快去后园真水池中洗个澡,然后在池边白玉床上盘坐,池中水为真水之源,白玉床为灵泥之精,无论世间任何毒物,真水一洗,玉床一吸,便可给吸得干干净净,至于这妖孽,自有小人等盯着,留待尊主排毒之后再消遣他。”
  “池边那床还有这般妙处。”于异到是不知道,看外面黑咕隆冬的,那花鹊王逮不到他,一时半会只怕不会罢手,且让他找一阵看,便道:“那你们就盯着,黑气散了叫我。”
  便有八名蚌女引了往后园来,到池边脱了衣服,他也不把蚌女当一回事,不就是个蚌吗?往日河里洗澡,鱼虾蟹蚌多了,哪管那多,脱得赤条条的,跳进池中,那池水清冽之极,更仿佛能透体而入,人在水中一泡,整个人凉倏倏的,从上到下,从内到外,通体清凉。
  “这水还真是不错。”于异洗了一气,脑中昏眩之状好象没有了,爬上池来,到白玉床上坐下,凝神凋息,约莫有半个时辰,气息平顺,通体无碍,下床来,只觉全身说不出的舒服,又赞一句:“这床也不错,下次到是可以来这上面练功。”
  他说是要螺尾生盯着外面,其实螺壳与他本体真水相通,神识一运,便可看到外面,这时便抬眼看出去,见庙中黑雾已经散了,但庙还是那庙,像还是那像,他先前以为这庙是什么灵怪所化,现在看来又不象,也不见那花鹊王,看得一会,看不出个名堂,他却是耐性不好的,不耐烦起来,想:“管它是什么鸟,我双手一撑,顶儿给他掀了,墙也给他拆了,再揪着鸟尾巴揪了他毛辣了他鸟,还怕他翻天不成。”
  恶念一生,便要钻将出去,忽有所觉,有掠风声往山庙里来,他咦的一声:“莫非是那花雀儿来了,且等一等。”
  停手不动,摸了酒葫芦来喝了两口,边上蚌女也有眼色,端了一只烧鸡上来,这个好,喝酒吃鸡,便等半天也不气闷。
  等不了半天,只是稍顷,庙门口现出一个人影,于异见了却是咦的一声,原来这人不是什么花鹊王,却是高萍萍。
  “她怎么来了,古怪?”于异心下疑惑,也不动,且就看着。
  高萍萍在庙门口张望了一会,还叫了一声:“于哨头?”
  于异一皱眉:“难道是来找我的?莫非商队中出了什么事?”
  高萍萍找不见人,跨步进庙,于异一时没想着要提醒她,这会儿却是来不及了,高萍萍一脚跨进庙中,和于异一样,也是一下踏空,背后同时现出一人,正是花鹊王,手中执一个鸟爪儿,一爪抓向高萍萍后背。
  高萍萍反应倒也不慢,一步踏空,手一指,脚下现一道符,那符化一张莲叶,托着她身子,听得脑后风声,往前一窜,反手一张符打出,化一把巨剑,猛劈下去,正迎着花鹊王鸟爪,铮的一声,把那鸟爪反打回去,看她功力,还在花鹊王之上。
  花鹊王一爪无功,见高萍萍回身有冲出来的意思,他鼻中猛地哼的一声,喷出一股红雾来,迎着高萍萍喷上去,高萍萍不知他这红雾是什么,但想来不是什么好路数,挥手急打一道符,那符化一把大扇子,迎着红雾就是一扇,不想那红雾霍地化开,刹时弥漫得满庙都是,高萍萍身子一摇,似乎吸进了红雾。
  于异一见不好,神念一闪,从螺壳中出来,一手去扶高萍萍,一手便要伸撕裂臂去抓花鹊王,不想高萍萍忽地反身一剑,反是一剑向他劈了下来。
  104章 这下坏了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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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于异,你糊涂了不成。”于异猝不及防,急发一记绝狼爪,架住高萍萍符剑,高萍萍这时却从莲叶上栽了下来,这又是一怪招,于异忙又收了绝狼爪,双手一伸,把高萍萍抱住了,别人会觉得软玉温香抱满怀,于异却只觉得恼火,啊!女人真麻烦。
  花鹊王在庙外见于异现身,嘴一张,这次没喷黑雾,却是嘎嘎嘎怪叫三声,随着他叫声,庙门忽地一闭,随即竟急速旋转起来。
  “这庙果然有古怪。”于异到是不惊反喜,本来依他脾气,手一撑,大撕裂臂撑出去,就要把这庙给他撑破了,但见了这庙的古怪,一则想看个究竟,他就是小孩子心性,好奇心重,另一个则是怀里的高萍萍有些不妙,闭了眼睛,全身发热,纱帽儿也栽掉了,玉面通红,便如三月里刚盛开的桃花了,于异知道,这是中毒的征兆,虽然女人很麻烦,但高萍萍先前不是叫了他一声吗,即然是来找他的,那就不能甩手不管,这边不能不管,那边还想看究竟,因此手伸到一半,又缩回来了,神念一动,进了螺壳,又回到后园中,就手把高萍萍往池中一丢,道:“这池水解毒,你且先泡着。”
  不过高萍萍在半昏迷中,这要全丢下去,只怕淹死了,他可不是斯文的,反手揪着把毛,把高萍萍脑袋提在水外,那就没事,自己却抬眼看外面,到看那庙有什么古怪。
  那庙果然起了古怪,仍是旋转不休,却变了形状,整个庙中一片艳粉之色,仿佛给红雾遮住了,看不见庙,就见粉红色的一片天空,天空中不住的幻现各种各样的人像,却都是一男一女,个个赤条条的,在做那男女之事,姿势不停的变幻,怪异之态,层出不穷。
  于异在山中见惯了各种兽类交合,都是母兽往下一趴,公兽在后面一耸一耸的,就只一个姿势,而空中幻现的男女却有无穷的姿势,有些姿势简直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