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在江湖
此人名叫司徒孝,比百里松年轻些,道:“你要见我师父,有什么事?”
“问几件疑难的事。”
司徒孝看看陆丹,陆丹道:“家师交代,三天内不接见任何访客!”
百里松失望地道:“今日既然不成,只有改日,后会有期。”一个倒纵就是六七丈。
司徒孝正要追赶,陆丹道:“师兄,不要追了,守护义父要紧。”
司徒孝道:“这小子对你似乎挺痴心的。”
陆丹道:“剃头担子一头热嘛!”
司徒孝道:“他有没有尝到甜头?”
“什么甜头?”陆丹眼一瞪,扭身入洞。
司徒孝道:“丹妹,我只是和你开开玩笑而已。”
陆丹也许没听见,并来回答,司徒孝正要坐在洞口内一块平石上,忽见人影一晃,洞口站定一个老人。
司徒孝没有看清来人,沉声道:“什么人?”
来人道:“司徒孝,连老夫也不认识了?”
“原来是叶伯伯。”司徒孝以为“一指叟”叶伯庭和他的师父交往颇深,但此时此刻仍要十分小心。
“正是老夫。”
叶伯庭正要往里走,司徒孝一拦,道:“叶伯伯,还是通报一声好些,您说是不是?”
叶伯庭道:“理应如此。”
司徒孝连击三掌,陆丹走出来,她当然也认识叶怕庭,裣在道:“叶伯,我去报告家师……”
不一会,陆丹才引叶伯庭入洞,这里面也十分懊热,尤其此时,正是七月天气,本就很热,好在功力有了火候的人还受得了。
麦遇春坐在冒着蒸气的大石上抱拳道:“叶兄久违了。”
“麦兄好多了吧?看气色可能已经康复了!”
麦遇春道:“还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叶兄,统一会的情况如何?”
“统一会等于名存实亡。”叶伯庭道:“不过目前由于黑中白的如夫人出现,统一会虽然元气大伤:还撑得住。”
“是的,百里蜂云是当今武林少数高手之一,她的出现,可能马芳芳要倒榻。”
麦遇春又道:“马芳芳和凌鹤近来如何?”
“麦兄,这两个人似乎神秘失踪了。”叶伯庭道:“要说马芳芳神秘失踪还情有可原,可以解释为惧怕百里绛云为门罗夫妇报仇,这凌鹤失踪……”
麦遇春道:“他的武功已失,复原无望,也许远走高飞,藏匿起来了。”
“不,麦兄,小弟听到传言,说是不了和尚白成家也在附近露过面。”
“叶兄是不是表示,凌、马二人忽然失踪和不了和尚出现有什么关联?”
叶伯庭道:“麦兄,你大概也听说过,不了和尚手著一部《洗髓经》,据说对恢复武功有效。”
麦遇春微微一震,道:“当然听说过。不过,不了和尚并不是一个急公好义之流,他恐怕不会管这档子闲事吧?”
“是的,我也这么想。至于马芳芳,她绝不会以百里蜂云为靠山,因为她们势同冰炭,当然,她更不会去找不了和尚。”
麦遏春道:“本来咱们的计划会圆满达成,由于百里蜂云的出现,以及马芳芳的急功近利,想一举歼灭统一会正副会主而功亏一赏,这可能也是天意。”
叶伯庭道:“好在麦兄即将康复,一切待麦兄康复后再从头做起。”
麦遇春道:“叶兄,不久的将来,我还要借重叶兄,咱们还要干一番大事业。”
叶伯庭道:“麦兄,小弟永远以你的马首是瞻,不知是什么大事业?”
“现在还言之过早。”麦遇春道:“数月之内使见分晓,到时候还请叶兄各处张罗,多邀些高手助阵。”
“一定,一定。”叶伯庭对这种开窑立寨、成立什么帮会之类勾当,他是最有兴趣,因为他的仇人大多,只要在帮会之中,必然位居要津,也就有了荫庇。他道:“麦兄是不是要开帮立教?”
麦遇春笑笑道:“为时不远,到时候再说吧!我会和叶兄随时联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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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浪子回头金不换 忍让一步天地宽
萧辰回来未找到女儿,说是外出找他去了,萧辰内心感到内疚,他和陆闻莺的事,家人都不知道。
他还没想到,写下那张纸条的严重后果问题呢!
为了使女儿放心,立刻出来找娟娟。哪知娟娟在酒楼上遇见了李婉如,两人正有谈不完的话在聊着。
在过去,由于利害关系,二人面和心不和,如今李婉如失身之后,已经想开,也就不再仇视娟娟了。
“娟娟,怎么有空出来?”
“我是出来找我爹的。”
“令尊也来了?”
“是的,他和马如飞约斗孝子坟,但我去了却未见到人,真是急死人了。”
李婉如道:“令尊和马如飞有什么过节?”
萧娟娟:“我也不知道,我想必然是有过节的。婉如,你们好吗?芳芳为什么不出来?”
“她……”李婉如本不想说的,但她以为说了也无所谓,道:“她另有奇遇了!”
“马大妹子真幸运,所有的奇遇都被她遇上了,什么奇遇呀?”
“娟娟,你可听说不了和尚本人的事?”
“听说过,莫非她遇上了不了和尚,而不了和尚要成全她?”
“对,就是这么回事儿,虽说这也是机遇,但这类高人所选择的也是有武功基础的年轻人,要不,为什么不选你我?”
“是的。芳芳已和不了和尚在一起?”
这时忽然有人道:“什么?马芳芳又和不了和尚搭上线了?”来人竟是曲能直。
李婉如道:“师兄,师父好吗?这件事暂时不要张扬出去。”
“师父很好,有时仍会到江杏墓上去。”
李婉如叹道:“江大娘的确是个好人,值得怀念。”
曲能直道:“你们刚才说芳芳和不了和尚在一起,是怎么回事?”
李婉如大致说了。曲能直道:“马芳芳不久就是武林中少一辈的高手了。娟娟,凌鹤呢?你们也太不像话了吧?”
“他很好。曲大侠,你们要原谅凌大哥的苦心,他悲观、绝望,他不能永远活在别人的同情和怜悯的眼光中。”
“这是他多心,在他四周的人,对于他的不幸,无不感同身受。”
“对,正因为如此,他才受不了这种人情的重压。”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你不会再为他保密吧?”
娟娟本来也不想说,可是这么多的人为他愁苦、操心,如今有此大好复原之机,怎可不让关心他的人来分享?于是她也说了百里绛云的事。
曲、李二人大为惊,曲能直道:“真是无独有偶了,这可真是所谓奇遇啊!”
娟娟未说百里绛云将来还要收回武功的事,李婉如也没说,大家都在感叹这两人可遇不可求的机遇,他们更未想到两少奇遇后面的危机。
这时萧辰也上了楼,道:“娟儿,原来你在这里。”
娟娟道:“爹,您和马如飞动过手?”
“是的,但又换了地方,在一山谷中,相信你扑了个空。”
由于萧辰和曲能直不识,经李婉如和娟娟介绍了。
这时曲能直吩咐小二添了杯筷又叫了酒菜。娟娟道:“爹,结果如何?马如飞绝不是爹的对手。”
“是的,可是你想想看,他明知非爹的敌手,会仅仅他们主仆二人前去?他居然约‘烈火无盐’王色和‘夜叉,阿九。”
娟娟惊呼一声道:“那不是四对一,马老贼真卑鄙,到底是为了什么?”
萧辰怎么能说,他素以方正俭节名闻武林,想想却也惭愧,不能养德,终归未节。
他道:“还有什么事?他居然诬栽我派人毁了他几家骡马店。”
曲能直道:“这人真是无聊。萧兄,你一人应付四个,这可是大事一件。”
“别提了!要不是遇上一个年轻人,马如飞可不会放过我的。”
娟娟道:“这个年轻人能解爹的围,一定不是泛泛之辈。”
萧辰叹口气道:“的确,如今的年轻人真了不起,两只手上没有一根指头,居然把他们四人一一制服……”
“小江!”萧娟娟失声道:“爹,他是叶伯庭老贼的儿子,被马芳芳姐姐弄断了九根半手指,他如今真的改邪归正了。”
萧辰道:“马芳芳是不是马如飞的女儿?”
李婉如道:“是的,前辈。”
萧辰道:“马芳芳为什么要把小江的手指……”
曲能直道:“小江未改邪归正以前,和他爹一样的邪,他玷污了马芳芳。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马芳芳没有那次不幸的遭遇,她如今就不可能成为年轻一辈的高手了。”
其实也可以说,她如果没有第一次成为高手的机会,也就没这第二次被不了和尚成全的机会了。
曲能直立刻回去通知众人,这是个大好的消息,尤其是姜子云和“恶扁鹊”二人,欣喜若狂。
“统一会”陷于停顿状态,这天深夜,司马能行和百里松在对酌,百里松道:“司马兄,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司马能行道:“什么事?”
“姑妈把自己的晚辈撇在一边不加成全,居然去成全一个仇人。”
“仇人?这人是谁?”
“凌鹤。”百里松愤愤不已。
司马能行愕然道:“师母成全凌鹤?要为他恢复武功?”
“是啊!你说说看,咱们能咽下这口气吗?”
司马能行道:“说凌鹤是咱们的仇人,却也未必。老实说,和他结仇的是叶伯庭以及在暗中操纵的麦遇春。至于马芳芳杀了‘二五八’,我并不怪她,因为他玷污了李姑娘,罪有应得。”
“你不以为姑妈成全凌鹤有点说不过去?”
司马能行道:“也许有什么特殊原因吧!”
百里能行慨然道:“凌鹤这个年轻人,是个天生练武的胚子,假以时日,咱们都不是他的敌手,我是说如果他的武功未失去的话。”
百里松哼了一声,显然不大服气,这时忽然一道白光闪电而至,“刈”地一声,桌上一支巨烛居然被一剖为二,两人同时大惊离座。
蜡烛分开,烛火已熄,而劈开巨烛的却仅是一张巴掌大小的纸片,上面还写了字踪。
司马能行沉声道:“是什么人……”人已穿窗而出。
百里松也由后窗穿出,但二人在后院及屋顶上都没有找到人。
“司马兄,来人是个高手。”
司马能行点点头,二人入屋,点上另一根蜡烛一看,不由骇然、原来这张纸片剖开巨烛之后,深入桌面木中约一寸余。
虽然桌子木料非上好硬木,即使是普通木材,由于是软的,且曾先把巨烛一剖为二,再深入桌中,这深奥巧妙的内功,二人望尘莫及。
只见纸片上写着:“成全昔年心仪已久的侠士之子,何必大惊小怪的?”
既不具名也不落款,二人互视一眼,虽然这语气对长辈涉及讽刺,但二人内心却又不能完全否定这种说法。
可是,谁有这份功力?而字里行间似又和自己的长辈有点过节似的。
“百里老弟。”司马能行道:“把这纸片撕了如何?就当它根本没有过。”
百里松抓起来就撕得粉碎,道:“司马兄,真有这回事?”
司马能行只能苦笑。百里松道:“小弟听说凌鹤之父凌翎为八大家中人品最好,武功也最高的一个。”
司马能行又点点头,表示他也知道这一点。
百里松回去,自然不敢说出这件事,却说了麦遇春仍在此山之一山洞中,尚有一男徒之事。
百里蜂云道:“走,我们再去看看,此人比叶伯庭还要坏,留他不得。”
姑侄二人找到那山洞,结果又扑了个空,百里绛云不死心,叫百里松回去到“统一会”中去叫司马能行派人全力搜索,结果搜了三天三夜,白忙一场。
他们相信,这一次麦遇春是真的离开此山了。
不错,如果他们派人在路上拦截,一定可以抓到他。百里绛云恨麦老大,而成全凌鹤这原因不问可知。
一辆大篷车停在尼庵后门外,不久一个美妇上了车,车内生了两大盆炭火,火上有两口锅,锅中冒着蒸气。
美妇一进车就嚷嚷着太热,只闻一个较为苍老的声音道:“闻莺,要不要再为你备一辆车?”
“不必了,那样似乎太招摇了。”
“那就上路吧!”车辕上一对青年男女,都已易了容,共同御车,向南行驶。车内男的是已近康复的麦遇春,为了及早复原,在途中也不断以蒸气治疗,女的自然是陆闻莺了。
麦遇春道:“闻茸,收获不少吧?‘”
陆闻莺取出两张字据递给麦遇春,麦遇春一看,大为动容,道:“闻莺,还是你行。”
陆闻莺笑笑道:“也不是我行,而是萧、马两个家伙太天真了!”
两人相视大笑,陆闻鸳道:“遇春,你似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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