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字天书
小开作出一副凶相,龇牙咧嘴道:“那好,我现在就来把你先奸后杀!让你看看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本想将雨歌小姐吓跑,谁知雨歌小姐俏脸一冷,竟然刷的摆出个架势来:“你试试看!”
小开骑虎难下,三步两步冲过去,就去抓雨歌小姐的胳膊,雨歌小姐怒喝一声,伸手便打,此刻两人果然使不出丝毫功法来,小开一伸手,就抓住了雨歌小姐的粉拳,再用力一扭,就把雨歌小姐的胳膊扭到了背后。
要说修真修魔,对战招式,小开自然拍马也比不上雨歌小姐,可是现在却好似泼皮打架,雨歌小姐自小养尊处优,没接触过这些东西,小开却是从小吃过苦的,这些普通人打架的经验,至少比雨歌小姐丰富十倍,加上男性本身就有的身体优势,自然轻轻松松就把雨歌小姐给拿住了。
雨歌小姐被他一扭,顿时“哎哟”一声,弯下腰去。
小开只觉得触手绵软,眼前所对正是雨歌小姐的背后,黑油油的长发披下来,一阵阵芬芳冲入鼻中,顿时觉得有些不雅,干咳道:“喂,我可要杀人灭口了。”
雨歌小姐虽然被擒,却丝毫不惧,怒道:“要杀就杀,何必多话。”她话说完,猛地一挺腰,想要挣脱开来,小开手中抓得更紧,用力往下一压,左手却又不小心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只觉得触手弹力十足,柔软紧绷,顿时心头又是一跳。
雨歌小姐骂道:“色狼,你干什么?”
小开更是局促,偷偷看了小竹一眼,小竹倒是没什么表示,笑吟吟的在一边旁观,小开干咳一声,提高音量道:“我可不是直接就杀的,你也知道我是色狼,自然要先奸后杀,再奸再杀,奸了又杀,杀了又奸,总要折腾十天半个月才会罢休,你怕不怕?”
雨歌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天下最可恶的恶贼,你要真敢如此对我,我立刻嚼舌自尽,绝不让你得逞!”
小开阴阴一笑,一把将她推开,拍手道:“既然你也知道怕,那就最好,我今天心情不错,先放你一马,你回去吧。”
雨歌小姐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冲出去两三步,这才转过身来,抬头怒视小开:“我今日不杀了你,绝不回去!”
小开简直服了她了:“我说小姐啊,你不走,就会被我先奸后杀,再奸再杀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雨歌小姐的头昂得更高,修长的脖子宛若优雅的天鹅:“我若不杀你,宁可死也不回去!”
小开恨得牙痒痒的,怒道:“你真找死的话,当我不敢杀你吗?”他怒火一上来,也不管那么多了,一把冲过去,轻轻松松又把雨歌小姐抓住了,用力扭住胳膊往下一压,顿时把雨歌小姐严严实实的压在地下,小开抽出一只手来,从耳朵里掏出定天棍,高高举起,就要往雨歌小姐脑袋上砸落。
这根棍子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用不出力量来,但是单论硬度,依然足以媲美神器,用来打脑袋,自然是一打一个破,绝对不费吹灰之力。按说雨歌小姐是伯格家族的后人,“还一直想杀小开,小开此刻就算把她杀了也绝对说得过去,可是我们的主角同学,偏偏就是这么执拗的一个性子,若是让他对抗撕皮尔伯格这种强人,他肯定夷然不惧,可是面对手无寸铁的女流之辈,他却又犯起妇人之仁来了。
小开看着雨歌小姐那颗大好头颅,定天棍在空中比划了半天,几次三番想硬起心肠闭上眼睛一了百了,却终究还是敲不下来。小竹瞪大眼睛看着他手里的棍子,既不叫停,也不鼓励,安安心心的等他自己做决定。
小开比划了半天,终于摇了摇头,把定天棍往耳朵里一丢,抬脚站了起来,连连叹气道:“算了算了,算你赢了,你要跟着就跟着吧,懒得理你了。”
雨歌小姐被他压得满脸通红,刚才小开这一趴,某个地方正好顶在雨歌小姐屁股上,小开自己没注意到,雨歌小姐可是感受得很深刻,一爬起来,立刻脆生生的骂道:“大色狼,大坏蛋!”
小开压根不理她,转头拉起小竹道:“我们走。”
小竹笑嘻嘻的对他点点头,眼里掠过一抹赞许之色,也道:“嗯,我们走。”
雨歌小姐拍拍身上的尘土,也不多说,安安静静的跟在后面,看来是下定决心要做跟屁虫了,走了一程,忽然道:“喂,严小开。”
小开无可奈何的转过头去:“你又想怎么样啊?”
雨歌小姐冷冰冰道:“刚刚你放了我一次,以后我也会放你一次,但是,我终究还是要杀你的,第二次你就死定了。”
小开翻了翻白眼,忽然怒从心头起,冲上去就是一个扭臂擒拿,又把雨歌小姐压趴在地上,怒道:“那好,我就再放你一次,你好好记着吧。”
雨歌小姐既不愤怒,也不害怕,狠狠瞪了他一眼,慢慢爬起来,点头道:“好,我会放你两次的。”她看看小开涨红的脸,补充道:“你刚刚又占我便宜,我也会一并奉还的。”
小开撇了撇嘴,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不知道想哭还是想笑。
小竹看在眼里,却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
这是一道异常庞大的巨型山脉,整个山体漆黑一片,除了泥土就是石头,连树木花草都很难看到,典型的荒山野岭。小开明明知道不对劲,却又不想回头,免得再跟伯格家族纠缠,他硬着头皮往前走,这一走,就走了足有半个多小时,才翻过了第一座山头。
此刻三人都是常人,走起路来速度自然很慢,远远的看到前面出现一个耸立的巨大黑影,小开心里有些发毛,却还是脚下不停的对着黑影走去,直到走近了,反而有些意外,原来这黑影竟是一座茅舍。
这年头,恐怕除了人间界某些相当落后荒芜的乡村里还有茅舍之外,别处很难看到这东西了,更不用说魔界仙界了,此刻在这个古怪的地方,居然出现一座茅舍,小开心里的感觉当真是怪异得难以形容。
小竹却颇有无知者无畏的气质,笑道:“有点累了,我们去敲门去,今天晚上或许要在这里过夜呢。”
三人本来都是修炼者,平时并不需要休息,往常夜晚休息不过是习惯而已,可是这半个小时的行走耗费的却是纯粹的体力,所以到此刻,三人都觉得累了,竟然都有困倦欲睡的意思。
小开身为男性,当然要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对着外面那个破破烂烂的院门敲了敲,扬声道:“有人吗?”
“有人有人,来了来了。”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然后便是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然后,院门吱呀一声开了,出现在小开面前的,既不是怪物,也不是神魔,而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慈祥老人。
小开心头嘀咕,忍不住细细去看老人的容貌,这张脸上皱纹满布,沟壑重叠,那双眼睛虽然已经老得有些浑浊了,眼神却十分清澈,看到小开三人站在门外,老人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来:“三位是要借宿吗?”
这一刻,小开真有种时光重叠的感觉,仿佛正在看一出中规中矩的古装剧,仿佛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山野茅舍,他仔细看这位老人,除了能看出他的老迈和慈祥之外,看不出丝毫的异常。
小竹凑过来,柔声道:“老人家,我们走到这里,有些累了,能够在这里住一晚吗?”
“可以可以,没有问题。”老人连连点头:“出门在外,当然有诸多不便了,理应互相扶持嘛,三位请进来吧。”
小开冷眼旁观,只觉得这老人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跟普通的山野村夫没有任何区别,心中的嘀咕忍不住越来越盛:“这里明明是魔界,这里又明明不正常,为什么这个老人却这么正常,简直正常得有点反常了。”
说话间,一位老婆婆也颤颤巍巍的从屋里走了出来:“哎,老头子,来客人啦?这里都多少年没有人来过了,难得啊。”
小开心中迷糊,机械的跟着小竹和雨歌跟两老打招呼,慢吞吞的进了里屋。
雨歌小姐显然也有点疑惑,忍不住道:“老人家,这里还属于魔界吗?”
老人的神色却比她更疑惑,挠头道:“魔界?那是什么东西?”
雨歌小姐小吃一惊,道:“难道这里竟然不是魔界?那这是什么地方?”
老人摇头道:“这位小姐,我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是魔界,我只知道,这里叫做禁魔领域,小老儿祖祖辈辈在这里生活,从来没有离开过,便是小老儿自己,也已经在这里住了八十多年啦。”
“禁魔领域”四个字一说出口,雨歌小姐娇躯微微一颤,然后迅速恢复平静,若无其事道:“原来如此。”
小开看在眼里,赶紧凑过去悄声道:“喂,什么是禁魔领域?”
雨歌小姐厌恶的白了他一眼,低声道:“滚一边去。”
小开大为无奈,讪讪的缩回来,干脆问老人:“禁魔领域这个名字,有什么讲究吗?”
老人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摇头道:“小老儿祖祖辈辈耕作为生,并没有读过诗书,只知道这里叫做禁魔领域,便是连这四个字如何写法也从不知道,当然更不知道有什么讲究了,公子看上去倒是个读书人,或许,我那小儿子回来,能够跟你聊上一番。”
此刻夜色已深,外面忽的刮起风来,吹得茅屋“吱呀吱呀”作响,茅屋里没有什么照明工具,只有一根龙凤红烛,被风吹得摇摇晃晃,老婆婆看在眼里,笑道:“这附近都无人家,三位远道而来,应该也累了吧,老头子,还不快带三位客人进去休息。”
老人点点头,又露出抱歉的笑容来:“三位,寒舍清贫,一共只有三间房,我与我那老伴占去一间,剩下的已经只有两间了,三位恐怕要挤一挤才行。”
他看看小开,道:“这位公子,不如让两位女眷住在一间,你单独住一间如何?”
小开心中一跳,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我要与小竹住在一起。”
小竹忍不住看了小开一眼,脸上微微一红,却不说话。
老人露出恍然之色:“哦,原来公子与这位小姐竟是夫妻,小老儿乱出主意,真是不好意思。”
小竹道:“老人家,您误会了,我们并不是夫妻。”
老人诧异道:“那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小开一把拉住小竹:“反正我要跟小竹住一间,否则……否则我实在不放心……”
雨歌在旁边冷笑道:“谁稀罕跟你们住一起,你放心,我伯格·雨歌不是偷鸡摸狗之辈,肯定不会跟某些人一样,偷袭暗算,骗人神器,让天下人耻笑。”
小开也冷笑道:“那可难说。”
这两人互相瞪眼,同时哼了一声,老人看在眼里,更是不敢多说,赶紧走在前面带路。
这两间房隔得倒是不远,相对而设,门口到门口的距离不超过十米,老人先把小开和小竹带到较大的房间门口,笑道:“这是一年前我儿子结婚时的洞房,自从我儿离开之后,便一直荒废,里面的喜字和红幅都还没撕下来,如果公子觉得不方便,还请多多谅解。”
小开客气道:“没关系,是我们打搅您了,哪里谈得上什么谅解。”
老人带着雨歌到另外一间小屋,道:“这里原本只是柴房,所以简陋了点,小姐只能将就一晚了。”
雨歌小姐向来高床暖枕,看到柴房荒凉,一边强笑道:“没关系,多谢你了,老人家。”一边在心里暗暗把小开骂了个半死。
小开和小竹进了房间,关上门来,两人都累得够呛,正好房间里有两张椅子,两人二话不说,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齐齐一声惊呼,跳了起来,只觉得屁股上一片冰寒,小开伸手一抹,手上乌黑一片,汤汁淋漓,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忍不住暗暗叫苦。
恰在此刻,外面传来敲门声,老人的声音又从门外响起:“两位客人,小老儿还有一些事情,刚才忘了交代。”
小开心中暗惊,还以为是不小心中了暗算,一把拉开门来,就要质问,却见老人递过一支龙凤红烛来,笑道:“房中没有灯火,小老儿特地送烛火过来,另外,这间房里常年未曾打扫,昨天又下了一整夜的雨,屋顶上也有些漏水,恐怕两张椅子都被弄湿了,两位客人不妨拿烛火去照照,小老儿这就去找抹布过来。”
小开张大了嘴巴,只觉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举起烛火看看屋顶,房顶上乌黑一片,大片大片被水泡过的瘢痕霉菌布满了房梁,再低头看看手里乌黑乌黑的雨水,小开的嘴巴有点发苦,低声道:“老人家,你这里有没有可供换洗的衣服?”
如果是平时,这种小事情只需稍微发动功法,就能将衣服直接烘干,那些弄脏的地方也随手就能处理掉,可是此刻功法尽失,小开忽然发现,自己居然被这种很久没遇到过的凡尘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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