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仙奇缘
那间,大殿内香烟袅袅、舞袖飘飘。朱传宗触景生情,突然想起一首小诗,脱口就吟诵了出来:“罗袖动香香不已,红蕖袅袅秋烟里。轻云岭上乍摇风,嫩柳池塘初拂水。”
朱传宗刚吟完,一位大臣马上站起来奉承道:“妙,妙!王爷的诗做得意境深远,又形象生动,真是足以流传的绝妙好诗啊!”
朱传宗心中好笑,瞟了他一眼笑道:“大人既然能体会此诗的意境,想必也知道这是何人所写?”
那大臣结舌道:“此诗……不就是王爷您刚写的嘛?”
朱传宗笑道:“我哪写得出这样的佳句来?大人要是不知道,还是坐下喝酒吧。”屋里的大臣们都幸灾乐祸地笑起来。那大臣通红着脸,一边道:“下官无知,王爷恕罪!”一边悄悄坐下,再也不吭声了。
朱传宗向众人笑道:“各位大人谁能知道此诗的出处,本王有礼物相赠!”朱家富可敌国,送的礼物,肯定是价值不菲那是无疑的。这还没什么,要是能借机得到朱传宗的赏识,以后岂不是前程似锦?众人顿时都两眼放光,绞尽脑汁,却没有人站出来回答。
吴可兴见机不可失,当下站了起来,道:“王爷,下官无礼,试猜一下,请王爷指教。”
朱传宗转头,见是个不认识的小官,问道:“这位大人知道?请说无妨。”众人都看向吴可兴,有羡慕的,有嫉妒的,也有认定他答不出来,因此等着看笑话的。
吴可兴道:“这是常乐公主留下的诗句。此诗之妙,让下官过目不忘,因此有幸记得。”
朱传宗一怔,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答了出来,心中大喜,便命人取了两颗夜明珠给吴可兴做奖赏。吴可兴拜领了。朱传宗笑着问道:“大人是如何知道这诗是出自常乐公主之手呢?”
吴可兴道:“下官平时很喜欢诗词。本朝常乐公主诗才绝伦,下官拜读过几首之后,钦佩万分,因此搜集了很多公主的作品。正好今天王爷问起,下官这才能答得出来。”
朱传宗听见吴可兴称赞常乐公主,大为高兴,爱屋及乌,对吴可兴也颇有好感。
过了些日子,这天朱传宗打算外出踏青,想着如果遇见什么佳景,可能要作诗。一个人可就没什么意思。心中一动,想起吴可兴曾自称爱好诗词。当下就派人召吴可兴来,跟着他一同去踏青。能随摄政王一起出游踏青,这是何等的荣耀?吴可兴欣喜若狂。
人马路过一座小村庄,庄上人似乎在办什么喜事,村边广场上聚集了许多人,也无非是猜拳行令。惹人注目的是,有几个十分清丽的小姑娘,不停地在人群中穿梭,她们时而站下和饮酒人说笑,时而又附在一些人的耳边低语,美不胜收。
朱传宗一见,诗兴大发,吟道:“桃花红,柳烟翠,侍宴美人姝丽。十五六,解怜才,劝人深酒杯。黛眉长,檀口小,耳畔向人轻道,柳阴曲,是儿家,门前红杏花。”
朱传宗吟完,有心考校一下吴可兴,问道:“吴大人,知道这首词是谁的作品吗?”
吴可兴道:“王爷这词,乃是前朝庄墨涵庄先生所填。只是……”
朱传宗点头笑道:“只是什么?但说无妨。”
吴可兴道:“原作的开头两句,好像不是桃花柳烟,而是锦筵罗幕。不知道下官记得对不对?”
朱传宗笑道:“吴大人记得一点没错。但是眼前这村景并没有锦筵罗幕,只有桃花绽放,柳烟层叠,所以我顺口改成了应景之物。这首词流传并不怎么广,吴大人竟然能记得一字不差,真是学富五车之人啊!”
吴可兴忙道:“王爷真是过奖了。下官这点学问跟王爷相比,简直是不值一提。以后只盼望能常跟在王爷身边,聆听王爷讲些诗词之道,就是下官的幸事了!”
吴可兴这话说的极为高明。他明明在奉承朱传宗,但是称赞的却是学问,让人听起来一点也不庸俗,他明明是想巴结朱传宗,但是说的却是想要请教学问,让人听了就没有恶感。而且他表现得不畏权势,敢于指出朱传宗的错误,这在朱传宗看来尤其难得。朱传宗不禁对此人越发赏识。
这吴可兴不但善于揣摩心思,会讲奉承话,而且心思机敏,反应很快。有一次他陪朱传宗出去游玩,路过一处美景,朱传宗提出让他做首诗来纪念一下。吴可兴只是为了迎合朱传宗所以才背了很多的古人诗词,真让他自己作诗,他哪有那个本事?
他灵机一动,道:“下官本来确实兴致大发,想要做首诗赋。哪知道想起古人一首作品,已经道尽了眼前的景致。下官顿时就没有献丑的心思了。”
朱传宗问是哪首,吴可兴当下就声情并茂地吟诵了出来。果然是一首古人的佳作,而且极配眼前之景,朱传宗赞赏不已。吴可兴不但掩饰住了自己不会作诗的真相,而且更让朱传宗觉得他学问渊博,真是一举两得。
朱传宗见吴可兴这人与众不同,便派人去礼部调查。得知吴可兴对于公事也是十分勤勉,朱传宗大喜,心想这人有学识,又有能力,又跟自己很投缘,确实值得提拔为心腹,当下就刻意栽培。不出半年,吴可兴连升三级,做了三品的太常寺卿,而且常伴朱传宗左右。满朝的文武,都是艳羡不已。
水封良见吴可兴很受朱传宗赏识,前途不可限量,但是不知道这个人是敌是友,因此就特意宴请他,想要试探一下。如果能结交,那就再好不过了。
吴可兴应约而来。两人喝了几杯,水封良笑道:“吴大人学识渊博,实在令人钦佩。以后还要多多亲近啊!”
吴可兴知道水封良是朱传宗面前的红人,正愁没门路结交,见水封良有意拉拢自己,自然是求之不得。拱手施礼道:“下官早就对水大人景仰万分了。以后还要请大人多指教啊!”
两人都是老奸巨猾的人,话里有话,彼此互相看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朱传宗手下有了水封良和吴可兴两个心腹,更加清闲,可以多专心于研究诗词了。又过了几个月,他的造诣更深,有时候做的一些诗词,也已经颇有意境了。
这天朱传宗在花园散步,听见一棵树后有人声。悄悄过去一看,只见冬雪坐在树下,看着花草,正在小声地吟哦一首诗,仔细一听,居然是自己最近的作品。
冬雪正吟到最后一句,朱传宗心中一动,抢先念了出来。冬雪吓了一跳,等看清是少爷,顿时脸上一红,又是欣喜又是羞涩,想起自己偷吟少爷的诗,自己的心事全被少爷发现了,不由更是害羞,脸红得像胭脂似的。
朱传宗看见她崇拜自己的眼神,加上娇羞怯怯的神态,真是可爱极了,笑道:“冬雪,喜欢少爷写的诗吗?”
冬雪又崇拜地看了他一眼,咬着嘴唇道:“喜欢。少爷的诗越写越好了。”
朱传宗道:“我新近又写了一首。不如咱们到个安静的地方,我念给你听?”
冬雪脸一红,轻轻点了点头,跟着朱传宗到了个没人的房间。
一进房门,朱传宗见冬雪星眸含俏,容颜俏丽,不由心动,搂住便去亲嘴。吐出舌尖,二人品尝一番。都是禁不住春心摇动,朱传宗几下扯下冬雪衣服。上前分开腿,阳物直挺,对准阴户,顶将进去,大力抽动,弄得冬雪十分动情,把腰股乱摆,双足齐勾。
朱传宗随即款款轻入,将阳具在外边擦移时,引得冬雪淫兴大发,骚水直淋,再也忍耐不住,将双手在朱传宗屁股上一按,把身子往上一迎,早已楞头没脑进去了。朱传宗乘势一鼓作气,彻底没根,狠提紧送,抽得一片声响,如鱼嚼水相似。冬雪气喘吁吁,腰肢乱摆,双足齐勾,洋洋得意,四肢瘫软,有丝无气,任凭情郎抽送研弄,顶得酥痒难禁,花心狂舞乱动,一阵阵丢了。
朱传宗取出随身带的帕儿,替她揩拭干净,低头看她阴户,只见丰隆突起,如镶美玉;上面细草茸茸,像馒头一样,一条缝儿,微露红心。
朱传宗伸手指进去,拨弄花心。冬雪在下面娇声唤道:“快些完了吧,恐有人来,羞死人啦。”
朱传宗笑道:“谁敢打扰本王的兴致啊?”提起她的双足,捏了一捏,放上肩头。提着鹅卵大的龟头,往内一顶,渐渐尽根,大抽小弄,直捣花心,足足抽有千余。干的冬雪津津有味,快活异常。顾不得鬓乱钗横,恣意儿呼抱接凑,鸾凤颠狂。
完事之后朱传宗又吟了首诗,引得冬雪更是迷醉。朱传宗文才越来越高,不但是冬雪,就是其他的小丫鬟对他也是更加的崇拜爱慕。常常偷着传抄朱传宗的诗作,有的干脆就绣在手帕上,日夜不舍得离身。朱传宗见了,轻笑之余,自然也是十分得意。
有时不禁心想:『要是紫纱知道我现在也熟读诗词,能跟她吟哦唱和了,会不会更加开心呢?』想象着能与紫纱仙子一起吟诗作赋的情景,不由想的痴了。
第十章 再访民情
转眼间,紫纱仙子已经飞升离开八年了。这一天,又到了她离开的日子,朱传宗触景伤情,难以自已。他怀念起以前跟紫纱仙子微服到街上游玩的日子,便也换上便装在街上走着,不觉就进了一家酒店。
朱传宗找了个角落的座位,要了一壶酒自己喝着。闲着没事,就听酒店里的客人们聊天。
只见不少人正围着一个中年汉子,听他讲笑话。
那汉子道:“要说那天真叫倒霉。早上出门的时候,看见一个老太太踩在一块西瓜皮上摔倒了!”
旁边几人都大惊道:“啊,那你可太倒霉了!”
朱传宗一怔,心想:『摔倒的是那个老太太,你不去扶她也就罢了,还自称倒霉,真是岂有此理。』可是听旁边几个人也这么说,不禁好奇,就仔细听着。
那汉子道:“可不是嘛,更倒霉的是,周围还就我一个人。我一想,扶一下就得给她一百两银,我扶不起啊。送她去看大夫?那不但得给她一百两,连医药费也得我出了。真是为难啊!”
朱传宗又奇怪,怎么帮忙扶人还要赔钱?这时只听众人问:“那你是怎么解决的?”
那汉子叹道:“没办法,我只好捡起旁边的一根木棍,咬着牙把左手和双腿打断,然后再一棍子打在头上,浑身是血的我倒在老人旁边。我心想,等会有人报官,我就说是老人把我撞成这样的,不但不用对老人作出赔偿,还能让老人赔我医药费。”
众人笑道:“高明。也只能如此了啊!那你赚了银子,今天请客吧?”
那汉子摆摆手道:“你们听我往下说啊!谁知道很多来来往往的人都看到我们倒在地上,没有一个人敢管。有的一看就跟见鬼似的跑了,有的人急得团团转,害怕赔钱,只好学我,拿起我旁边的木棍自己打断双脚倒在我旁边,有的直接吓晕了过去。”
他讲得十分生动,煞有其事般,听得旁边的人都捂着肚子笑。朱传宗却听不懂,一点也没觉得好笑,只是奇怪。
那汉子继续道:“还有更邪的呢!有个女的,吓得浑身无力,跑也跑不动,想拿棍子打自己也没力气,喊了一声『这么多人受伤,我得赔多少一百两啊』后,吐血晕了过去了。有两个年轻人,为了争夺那根棍子结果打了起来,两人最后都是重伤。最后有个老头最聪明,一手拿棍子一手立了个招牌,写着,木棍出租,打一下一两银子,包断手脚。很多人抢着花钱让他打呢!”
众人大笑道:“看来现在人们都变聪明,没人当傻瓜了啊。那最后你到底怎么脱身的啊?”
那汉子道:“最后我一看,是没人赔我银子了。我手脚都断了,又渴又饿,用剩余那只没受伤的手倒立着蹦回家了。”
旁边的人笑得前仰后合。朱传宗聪明绝顶,渐渐品出意思来了。这汉子说的故事,十有八九是编的。讽刺的是有人假装摔倒受伤,讹别人的银子。不过他还是想不通,害怕被讹,那直接报官好了,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朱传宗忍不住插嘴道:“那你报官啊。”
那汉子看了看他,道:“你别害我了!谁知道这老太太是不是衙门里哪位老爷的老娘?”
众人点头道:“没错。谁报官谁是傻瓜。”
朱传宗听他们话里有话,想要问个究竟,那几个人看他是陌生的面孔,都不说了,四散去了。一人临走时小声道:“宁治省庞玉的案子传遍天下,你没听过吗?”说完也匆匆离开了。
朱传宗心里好奇,回到府里,就派人去打听此事。手下调查回来,说是宁治省确实出了个案子。一个叫庞玉的人撞倒了一位老太太,把老太太送去医治,结果老太太家人跟他要一百两药费。庞玉说不是自己撞的不肯给。最后闹上公堂,官府判庞玉有罪,要赔偿老太太的药费。
这个案子案情本来很简单,但是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