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仙奇缘
这天,朱传宗在书房和吴思远聊天,正说着,周县令前来求见。
朱传宗知道周县令是一个贪官,但是又不能不见,只好勉强压下心中的厌恶,让他进来。
周县令进来,见过礼后,道:“大人,不好了,下官所管辖的旺水村,发生了一起命案,可是事情之离奇,让下官束手无策啊!大人英明聪慧,一定能够破了这个案子。”
朱传宗和吴思远对望一眼,心想:“这小子果然有两下子,这是为难我来了。让我呆的也不舒服。”懒洋洋地道:“你说说,到底是什么案子?你是一县的父母官,做了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案子是你破不了的吗?你不是一贯会诬赖好人吗?你找个替罪羊,案子不就结了吗?”
周县令一怔,苦笑道:“大人说笑了。这是一个杀人案,本来此案有了些许眉目,但是被杀的女尸,在验尸的时候,突然发现变成了一具男尸。”
朱传宗道:“还有这等事情?你详细说说。”
原来,离县城百里有一个旺水村,一户姓杨的人家,因为几代一直辛苦劳动,又很勤俭,所以到了杨富春这一辈,在村里是比较富裕的农户了。
杨富春有一个儿子,因此自幼就养了一个童养媳,是外乡的张家的女孩,性情很温顺,又很能吃苦。
等到杨富春的儿子杨开赴长大了,便让他们成亲了。可是过了一晚上,第二天,过了中午,他们都没出来。
杨富春的妻子进去一看,只见新娘裸露着死在床上,而新郎杨开赴不知去向。
杨富春于是赶紧通知张家。可是三天之后,张家的人赶来的时候,新娘已经被安葬了。
张家的人大闹一场,杨富春一家推说因为现在是夏天,天气炎热,怕尸体腐烂,所以安葬了。情愿赔些银子。
张家怀疑他们的女儿是被害死的,所以便到县衙里来告状了。
周县令一听这事,就立刻赶往旺水村,开棺验尸。谁知道打开棺材,只见里面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的尸体,背上有斧子砍死的痕迹,哪里有什么女尸呢?
周县令很奇怪,问杨富春一家人,他们也很奇怪。问他们的儿子哪里去了,他们也不知道。
于是周县令便把杨富春关押起来,吩咐通缉杨富春的儿子杨开赴。
过了两天,杨开赴的儿子听说他父亲被关押起来,便来投案。周县令问他那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杨开赴说,新婚那天,他和新娘子恩恩爱爱,本来很是和谐,可是他想起和一个人学的点穴,便开玩笑说他会。
新娘子不信,他便点了她的神潭穴,谁知道新娘子开始笑了几声,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杨开赴急忙点灯一看,只见新娘子已经死了,杨开赴非常害怕,一时想不开,便畏罪潜逃了。
周县令听了,便问他那个老头的尸体是怎么回事,他说不知道。
周县令判断不了案情,于是前来请朱传宗审案。
朱传宗案子听得一头雾水,哪里有什么主意。可是不能示弱,道:“你把案子所有的卷宗,都交给我,我一定破了此案。”周县令巴不得他这样,好让他没空管别的。
周县令走后,朱传宗对吴思远道:“本来我还想呆在这里,就是拖也把这家伙拖死,可是现在有了案子,我不能不理啊!如果案子破不了,我更加没有威信了,还怎么办岳一鸣的案子?先生,你看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思远沉吟了一会儿,道:“我也不知道,我们去埋尸体的地方去看一看去吧!”
因为岳可人熟悉这里的地形,便带着她,让她指路。
一行人在村里里长的带领下,来到墓地,吴思远仔细查看了四周,见远处有一个小路,便问里长,那个小路通往什么地方。
里长道:“这条小路可以通往宛安乡和观水乡。不过这里是很僻静的小路,一向很少有人走的。”
吴思远沉吟片刻,对朱传宗道:“少爷,我想到了。”
朱传宗大喜,道:“我一直莫名其妙呢,先生居然知道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吴思远道:“此刻我也不能详细地知道案情,但是我猜测,如果这个女子没死的话,他就会被路过的这两个村子的村民救走。如果这女子死了,尸体也多半是被这两个村子的村民盗走。我们分头去这两个村子调查,说不定就能破案。”
朱传宗本来聪明绝顶,一听吴思远的分析,立刻知道了应该如何调查案情,大喜,道:“先生的一席话,真是让我顿开茅塞啊!”
吴思远带领着一些个衙役去宛安乡,朱传宗和房中席,岳可人去了观水乡。
朱传宗三人来到观水乡,在路上,岳可人看着这里的景物,忽然掉下泪来。
朱传宗奇道:“岳姑娘,你哭什么?”
岳可人道:“我记得小时候,我爹爹带我到这里玩过。那时多么逍遥自在啊!可是现在我爹爹却在暗无天日的牢里,承担着莫须有的罪名。我想到这里,所以伤心。”
朱传宗叹道:“都是我没用,不能替你洗清你父亲的冤案。”正说着,忽然不远处走来一个大胖子。这个胖子个头很高,和朱传宗差不多,看起来很胖,也足有三百多斤的样子。
朱传宗见了,想起他以前的样子,便看定了,见他担了一副担子,原来是卖豆腐的。
这个大汉走到朱传宗跟前,忽然卸下担子,一扁担打向朱传宗。
朱传宗没防备,扁担一下打在腰上,朱传宗原本以为一定会被打飞,哪知道身体忽然变胖,产生一股力量,把那扁担弹开了。
大汉再打,同时大汉惊道:“你会妖术?”这个时候,房中席也已经出手,向汉子的脑门一掌拍去。
房中席原本没有在意,不料想出来一个浑人,见了朱传宗就打,他反应不及,眼看朱传宗挨了打,心里焦急得不得了,出手凌厉,同时问道:“少爷,你没事吧!”
朱传宗惊魂已定,道:“我没事。这个浑人竟然敢无缘无故打人,你把他给我拿下。”
房中席听了,下手更狠。可是那个汉子不会武艺,但是天生力气大的很,房中席比画了半天,那汉子才被房中席擒住。
朱传宗怒道:“你这个混蛋,为什么打我?是不是有人指使你的?”
那汉子被房中席剪了双手,跪在地上,气喘吁吁地道:“你欺负女人,你是坏蛋,我母亲说了,对女人要好。见了你这样的人,我非打不可。”
原来这个大胖子是观水乡的村民,叫做王大牛,自小力大无穷,天生饭量就大,据说为了养他,他父亲就是累死的,因为他胖,人称王大胖子。
王大牛心眼好,但是一个心眼,生平好打不平,平日以卖豆腐为生,他正挑担往前行走,猛抬头见朱传宗拉着一个美貌女子,那女子哭哭啼啼,不由心中纳闷,想道:“这人难道是拐来人家的姑娘不成?不然就是使女、丫鬟之类的,他拿来出气,全然不知道要珍惜女人。既然今日要我遇见,我王胖子岂有不管之理。再说刘大哥说他英雄救美,得了一个媳妇,说不定我也有这个好运气呢!”
王大牛想到这里,心里高兴,于是将担儿一放,也不管没放稳,挑儿倒在地上,豆腐撒了一地,也不顾了,抽下扁担举起,恶狠狠望朱传宗打来,先打了朱传宗一扁担,第二下朱传宗身形一闪,扁担打空,落在地上,把地打一个深坑,扁担也折断了。
王大牛拿着半节扁担,上去又朝朱传宗打来,这时候房中席已经上来了。
房中席大怒,使出真功夫,见王大牛半节扁担临近,身形一闪,用左飞脚照着大汉手腕踢去,将半节扁担踢飞。然后飞掌打在他身上,可是王大牛力气很大,皮又厚,居然不觉得疼,反过来打向他,二人斗了一会儿,房中席一个扫堂腿,把个王胖子踢倒在地,这才把他擒住了。
朱传宗不料想眼前这个大胖子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道:“你这人真愣呀!你为何不先问明白了,再打也不迟。这位岳姑娘,是我……是我的妹妹,你不容分说,举扁担就打。我如果不是会一些功夫,难道不给你打死了不成?”
王胖子说:“你既然和她是兄妹,为什么不早向我说明白呢?我就不动武了。再说,你是当哥哥的,怎么能让你妹妹哭呢?你为什么不哄她开心呢?”
朱传宗哭笑不得,道:“还有你这样的愣人,真是没办法和你讲道理。”
这个时候,岳可人道:“大哥,咱快走罢,别和这个傻子计较了。”
朱传宗道:“好吧,咱们还有正经事情。就放了他吧!”
房中席把王大牛放了,道:“我们家少爷心好,你若是再胡来,就别怪我心恨,废了你性命。”
王大牛起身磕头道:“这个少爷,对不起了,你别怪我,都是我鲁莽。我这是何苦呢?扁担也折了,豆腐撒了一地,本钱也赔光了,回家我老娘一定不能让我吃饭了。其实我也不傻啊!前些日子刘大哥和我说,他就是看见一个姑娘哭哭啼啼的,他救了她,结果白得了一个媳妇,我以为我也有这样的运气呢,省得我老娘总担心我讨不上媳妇。我说媳妇有什么好啊!要是天天让我管够吃饱饭,我才不要什么媳妇呢!”
朱传宗本来没怎么在意,忽然听了王大牛这话里有话,忙道:“你是说?你们村有个刘大哥这些日子捡了一个媳妇?”
王大牛道:“是啊?难道你以为我说慌吗?真的是有,否则我为什么想也不想,就打你啊?你以为我当真傻啊?”
朱传宗道:“我不信,你一定是骗我,好让我原谅你,是不是?”
王大牛气得眼睛都红了,怒道:“我不骗人,我王大胖子从来不骗人,不信你在这个村里打听打听。”
朱传宗道:“都是你们一个村的,他们跟着你一起骗我,也说不定。除非你带我去见那个什么叫刘大哥的人,顺便看看他是不有有了新媳妇。”
王大牛本来立刻就要带朱传宗他们去,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下道:“不行,时间快到了,回去可不能晚了,我先得把这些家伙事送到家里,这些豆腐我也得捡起来,让我老娘看看是真的掉在地上了,不是被骗走的,也不是我饿了吃掉的。”
朱传宗道:“不用捡了,多少钱,算我买了。”
王大牛怒道:“不行,是我的错,怎么能要你的赔钱呢?我娘知道会骂我的。我们家穷,但可是有骨气的。”
朱传宗道:“好,好。那我们先陪你去你家,然后再去找那个姓刘的,这样行了吧?”
王大牛连连点头,喜道:“正好,你向我老娘作证,说我没偷懒不卖豆腐。”
一行人便向王大牛家走去。卖豆腐都是早上就卖,到了中午就卖完了,现在是中午时分,路上行人不多,但是遇到的人,多半都是认识王大牛的村民,都向他打招呼,一个人道:“胖子,晚上去我们家吃饭啊?”
王大牛嘟囔着嘴道:“你别哄我了。小心我真去,把你们家吃穷。”
遇到一些小孩子,他们看见王大牛便跳起脚唱道:“大胖子,真能吃,一口吃个大肥猪;下雨天,跌一跤,砸出一口井。”王大牛憨笑几声,也不在意。
第五章 案中有案
朱传宗一路上听了王大牛被人嘲笑,想起他以前肥胖时的苦楚,被人瞧不起,被人轻视时的经历,不由起了同情之心,便和他拉家常,问了他的姓名和家里的情况,原来他只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娘,他今年已经三十岁了,还没娶上媳妇。
朱传宗笑道:“王大牛,你不如跟了我,做我的随从吧,保证你娶上媳妇。”
王大牛摇头道:“你骗人,我才不信呢!多少个人都这样骗过我了。”
朱传宗道:“我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你听我口音,是这里的人吗?我可是从京师盛京来的有钱人啊!”
王大牛说:“你得了吧!你是京师口音不假!你把家说远远的,省得我找上你家门去,到时你就丢脸了。”
朱传宗道:“我祖父随龙驾得的天下,立下大功,封为大官,我名朱传宗,在盛京大大有名。你信不信?”
王大牛鄙夷道:“瞧你说的,这么说咱们县周大老爷你也认识了?”
朱传宗道:“他算什么?芝麻大点的官罢了。在吏部,刑部的大官我认识多了,督察院就是我所在的衙门,不怕你知道,我在京师,那是三宫六院随我游逛啊!”朱传宗从来没进过宫,他在京师这么久,出来之后,路上听到老百姓说起京师的皇宫,都是羡慕的很,因此便吹嘘起这个,心想:“等我回到盛京,我便去皇宫游玩,现在可也不是说慌。”
王大牛把舌头一伸,说:“敢情你是个疯子吧?这样的大话你都能编出来。”
岳可人微笑道:“他说的没错,他就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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