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一剑小天下





身办成一件事,老身自会给你们解药。”
  华清辉道:“老师太有什么事要华某去办的?”
  老尼姑道:“一月之内,取中岳派钟士元的头来见我。”
  华清辉脸色一变道:“这个华某办不到。”
  老尼姑道:“你说什么?”
  华清辉道:“华某说的话,老师太没听清楚么?”
  老尼姑道:“老身希望你再说一遍。”
  华清辉道:“华某办不到。”
  老尼姑道:“华掌门人是有能力而办不到,还是不愿意的办不到?”
  华清辉凛然道:“两者都可以说,第一、华某连钟大先生门下一个女弟子都胜不了,如
何能胜得了钟大先生?更何况取他首级?第二、五岳剑派,渊源极深,数百年来一直亲如同
门,患难与共,华某身为西岳掌门,岂可因我中毒,破坏先人遗规,同门自相残杀?所以纵
或有此能力,华某也绝不会作出这等杀害同道的事来。”
  老尼姑哼道:“华掌门人莫忘了西岳派中毒的并不是你一个。”
  华清辉正容道:“不错,除了华某,我妻、女、门人,一共还有四个人都中了毒,华某
顶天立地,俯无愧于地,仰无愧于天,老师太若要以我五人生命相威胁,那是看错人了,我
西岳派纵然在我华某手中就此断绝,华某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很好。”老尼姑点着头道:“老身久闻你华掌门人是铮铮铁汉,果然人言不虚。”
  她又转头朝楚子奇道:“楚会主,你呢?办得到办不到?”
  楚子奇道:“在下也办不到,在下刚才说过,剑术、武功,不如华掌门人远甚,华掌门
人都毫无把握的事,在下如何办得到呢?”他说得很圆滑。
  老尼姑道:“好,办不到的事,老身且不勉强你们,那么老身就退一步,你们在这一月
之内,都得听命于我,这一点总办得到吧?”
  华清辉道:“那要看什么事而言。”
  老尼姑忽然笑道:“你不愿残杀同道,我自然不会再勉强你去取钟士元首级的了。”
  “好。”华清辉因自己五人,身中奇毒,也不好过分拒绝,能拖延一个月,就可另作一
个月,就可另作打算,这就口中应了声好,说道:“华某暂且同意了。”
  老尼姑叫道:“大丫头,取六颗解药来。”
  一名青衣少女答应一声,取来了六颗解药。
  老尼姑道:“你给华掌门人五颗,楚会主一颗。”
  那青衣少女依言把五颗解药送给了华清辉,一颗解药送给了楚子奇。
  老尼姑道:“一颗解药,能抑制毒发一个月,只要两位和老身合作,到时老身自会给你
们解去身上奇毒。”
  华清辉道:“老师太如果没事了,华某告辞。”
  老尼姑道:“华掌门人请吧!”
  楚子奇拱拱手道:“多谢老师太解药,在下也告辞了。”
  老尼姑道:“楚会主请稍待,老身还有一事要和你商量。”
  华清辉拱拱手,当先跨出精舍大门,纵身掠起。
  楚子奇站起的人,重又坐下,拱拱手道:“不知老师太还有什么见敦?”
  老尼姑道:“老身前天和楚会主谈过,老身担任七星会副会主的事,业已蒙楚会主首肯,
楚会主可知老身来历么?”
  楚子奇大笑一声道:“老师太加盟敝会,屈就副会主,在下欢迎之不暇,至于老师太来
历,在下也正想请教。”
  老尼姑道:“老身姓黎,人称黎佛婆,这样够了吧?”
  楚子奇笑道:“够了,江湖上有许多人只用外号,大家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姓氏。”
  黎佛婆(老尼姑)一抬手道:“大丫头,叫他们进来。”
  青衣少女答应一声,转身退出,一会工夫,领着两个脸型瘦削,神色冷森的青衫人,后
面三人则是关洛龙、虎、狗、向成龙、风从虎,苟啸天三人。
  老尼姑一指两个青衣人说道:“他们兄弟两人,已经在论剑大会上跟过楚会主,人称黑
白双扇的聂大成、聂大器便是。”
  接着又一指关洛龙、虎、狗三人说道:“他们是人称三才手的向成龙、风从虎、苟啸
天。”
  楚子奇含笑道:“咱们都见过。”
  黎佛婆道:“老身从现在起,加盟七星会,担任副会主,你们从今天起,也是七星会的
人,这位就是本会楚会主,你们去见过会主。”
  黑白双扇和关洛龙、虎、狗,一齐抱拳道:“属下见过会主。”
  楚子奇欣然抱拳道:“五位老哥追随黎副会主,加盟七星会,兄弟至表欢迎,七星会不
是什么名门正派,在江湖上,黑白两道的朋友,都表欢迎,因此在黑白两道中,都还有咱们
七星会的一席,白道中人并不歧视,黑道中人引为同道,这就是本会的特色,如今有了黎副
会主,更加强了本会的阵容,这是本会的荣幸,目前五位暂请屈就本会护法,俟兄弟返回本
会,查明四堂是否另有实缺,当再行安置,不知副会主和五位意下如何?”
  黎佛婆道:“很好,就要他们先当护法好了。”
  黑白双扇和关洛龙、虎、狗五人一齐躬身道:“属下先向会主谢了。”
  楚子奇含笑道:“诸位不用客气,现在咱们都是自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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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上官平刚刚盥洗完毕,就听到云板之声,“当”“当”传来,那是吃早餐
了,赶去膳堂,再不稀已经坐在那里,看到上官平笑嘻嘻的自我解嘲道:“老哥哥只要听到
吃,总是跑第一个的。”
  上官平心中暗暗好笑,这位老哥哥当真是游戏风尘的异人,一天到晚,都是笑口常开,
说话风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唠叨,那真是大错特错了。一面含笑道:“老哥哥早。”
  这时谭玉山、玉琴兄妹也来了。谭玉山抱着拳道:“老哥哥,上官兄,已经先来了。”
  谭玉琴玉靥晕红,一双秋水般眼睛朝上官平瞟来,低声道:“上官掌门人早,昨晚我和
大哥去找你,你不在房里。”
  上官平看她脉脉含情的模样,心头暗暗一怔,忙道:“真对不起,昨晚兄弟去看一个朋
友,不在房里。”一面又道:“谭姑娘,我们认识在先,千万不可叫我掌门人,这样不是见
外了吗?”
  谭玉琴含情一笑道:“那教我叫你什么呢?”
  再不稀道:“你叫我老哥哥,就叫他小哥哥好了。”
  谭玉琴粉睑一红,啐道:“你少乱嚼舌根。”
  上官平也给她问得脸上一红,连忙岔开话头,说道:“姑姑怎么到这时候还没来呢?”
  谭玉琴道:“是啊!我今天一早起来,就没见到过她。”
  上官平道:“会不会身子不适……”
  话声未落,只见一名和尚手中持着一封信走了过来,合十说道:“小僧方才据收拾女客
舍的韩婆婆来说,有一位老婆婆,是上官掌门人的姑母……”
  上官平听得急急问道:“我姑姑怎么了?”









     东方玉 》》 《一剑小天下》

        第十二章 乱象渐萌

  那和尚道:“她人已不在房中,韩婆婆发现临窗的桌上,用烛台压着一封信,上书上官
平掌门人的姓名,故而送到小僧那里来的,请上官掌门人收拆。”
  说着送上信封。
  上官平说了声:“多谢师父。”
  伸手接过书信,只见信封上果然写着:“请转交 上官掌门人亲启”字样,急忙撕开封
口,抽出一张信笺,只见上面写道:“让贤:我说过要帮你当上泰山派掌门人的,所以一路
才和你同来,现在你已经当上掌门人了,我一点忙也没有帮上,我该走了,再见。”
  下面没有俱名,但一看就知是老妇人写的了,心头不禁一急,忙着问道:“我姑姑什么
时候走的?”
  那和尚道:“不知道;小僧听韩婆婆说,令姑母好像是昨晚走的,她床上被褥都没有动
过。”
  再不稀吃惊的道:“她怎么会无缘无故,一声不响的走了呢?唉,这真是糟糕得很,再
迟一天走多好?”
  谭玉琴偏头问道:“老哥哥,为什么迟一天才好呢?”
  “你不知道的。”再不稀道:“她身上金叶子多得很,老哥哥两坛酒早就喝光了,今天
老哥哥正待向她开口,再借一片金叶子买酒去。”
  谭玉琴道:“你借了人家金叶子,几时还?”
  “嘻嘻!”再不稀耸耸肩,笑道:“借了要还,还借个屁?”
  谭玉琴道:“借了自然要还,不然为什么要说借?”
  再不稀道:“现在人都走了,还说什么借不借,还不还?”
  谭玉琴咭的笑道:“老哥哥,你讲三个故事,我就请你喝酒去。”
  再不稀听到有酒喝,不觉眼睛一亮,忙道:“行,行,只要有酒喝,就是要我讲十个,
  一百个故事都有。”
  谭玉琴盈盈一笑道:“那好,我就请老哥哥喝酒去。”
  上官平拿着信笺发怔,心想:“姑姑怎么会突然走了呢?这许多天来,她对自己真像亲
侄儿一样,照顾得无微不至,自己直到如今连她姓氏来历都一无所知,这一走,自己只怕再
也找不着她了。”
  谭玉山道:“姑姑也真是的,怎么这样不声不响的走了。”
  再不稀耸着肩道:“上官小兄弟,你姑姑也许另有事去,这有什么好急的?过几天,老
哥哥陪你找她去?”
  上官平心中一动,问道:“老哥哥知道姑姑去处吗?”
  再不稀道:“去处是不知道,但她是你姑姑,过上几天,你不去找她,她也会来找你的
了。”
  谭玉琴道:“老哥哥,你这话不对,方才你说陪上官大哥去找她,现在又说她会找来的,
前后不是有矛盾吗?”
  “哦,不,这话一点矛盾也没有。”再不稀道:“过几天,老哥哥陪上官小兄弟到处去
走走,如果他姑姑找来,不是会在半路上碰上吗?”
  谭玉琴目光一溜上官平,说道:“我看上官大哥姑姑走了,他心里很难过,老哥哥,你
既然说要陪他到处走走,为什么不吃过早餐就走,还要过几天呢?”
  再不稀道:“不,这几天,因为上官小兄弟初当掌门人,各大门派的掌门人,要和他打
交道,还有应酬,譬如今天中午,上官小兄弟就和钟大先生约好了,哦,对了,今天中午,
上官小兄弟不在这里吃素斋,咱们趁这机会,到山下去走走,小妹子,你不是答应要请我喝
酒吗?好极了,谭小兄弟,你去不去?”
  谭玉山道:“老哥哥要喝酒,小弟自然奉陪了。”
  “妙极!”再不稀拍着手道:“咱们就一言为定,中午到镇上喝酒去。”
  这时和尚们送上馒头、稀饭。谭玉琴忽然偏过头问道:“上官大哥,中岳派的冷姑娘,
是你表妹么?”
  上官平给她突然问得俊睑一红,说道:“是的。”
  谭玉琴道:“冷姑娘生得很美,昨天你怎么不给我们介绍呢?”
  上官平道:“我和表妹已有很多年不曾见面了,还是小时候见过。”
  谭玉琴不肯放松,接着问道:“那你们怎么认出来的呢?”
  上官平被她问得脸上更红,他又是不会说谎的人,只得说道:“那天我在路上遇到的。”
  谭玉琴看他脸都红了,不觉咭的轻笑道:“上官大哥,我知道啦,她一定是你小时候青
梅竹马的伴侣了。”
  上官平道:“姑娘休得说笑了。”
  谭玉琴抿抿嘴笑道:“你还不承认,怎么会睑都红了呢?”
  谭玉山早就看出妹子和上官平初次相识,就有了意,如今上官平又当了东岳派的掌门人,
妹子一颗心自然更在他身上了,因此只是含笑撕着馒头吃着,没有插口。
  再不稀笑嘻嘻的道:“小妹子,你不是叫上官小兄弟上官大哥么?你们五岳剑派,亲如
同门,嘻嘻,依老哥哥说,你们比起一表三千里的表亲,可亲近多啦!”
  谭玉琴听得心里甜甜的,但粉脸却蓦地红了起来,不依道:“老哥哥,你怎么扯上我来
了,我不请你喝酒啦!”
  再不稀慌忙道:“好、好,算老哥哥说错了,你和上官小兄弟不亲,是表兄妹亲……”
  他这话越描越黑,谭玉琴姑娘听得一张粉脸更红,跺跺脚道:“你专会乱嚼舌根,我不
来啦!”
  大家吃过早餐,再不稀一手拉着谭玉山就走,说道:“小兄弟,老哥哥有一件事要和你
商量。”
  谭玉山边走边道:“老哥哥有什么事?”
  再不稀道:“咱们出去再说。”
  两人出了膳堂,再不稀依然拉着他的手不放,一路往前进走去。
  谭玉山道:“老哥哥到底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再不稀一直把他拉到庙外,才放开了手,笑嘻嘻的道:“第一件事是老哥哥酒瘾发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