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风云录
话音一落,张若虚长袖一负,身边一道清风拂过,身化长虹破空而去。
“这……这可怎么办,爹爹他一个人去了……”张羽川急得在原地打转。
皇璃儿此刻见有了帮手,一拍鹰背,喊道:“鹰儿鹰儿,我们也回去,给简叔叔报仇。”
金色巨鹰仰天一啸,也追着张若虚飞去。
看到两个人都走了,张羽川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一下跃到重明鸟背上道:“快……快去栖凤谷找我娘!”
重明鸟身子虽大,可是飞行起来速度丝毫不慢,吹着刮脸的劲风,张羽川满心焦急。
那些个闻讯赶来的天师府弟子站在门口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这……师傅和师弟他们这是去做什么了?”
“不,不知道……恐怕是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了,我第一次看到师傅发这么大火。”
栖凤谷内,张羽颜正坐在自己房内发呆,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自从蛮荒回来之后,她放佛做什么事都没了心情,脑中总是有一个身影时隐时现。
“唉,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她轻叹道。
“娘,娘!不好了,你在哪啊?”谷中一个焦急的声音大声喊着。
咦?怎么是小弟?张羽颜柳眉微蹙,急忙站起身往外走去。
“你这孩子,怎么忽然跑来这里了,咦?怎么连灵尊都来了……”韩玉容闻言走出,当她看到面前的重明鸟时候,脸上明显一愕。
“小弟,你这般大呼小叫作甚?”
“姐,娘!不好了不好了!爹爹一个人去峨眉无佛寺找那些和尚算账去了!”张羽川气喘吁吁道。
“嗯?他去无佛寺干吗?又发什么疯了不成。”韩玉容一听到张若虚,脸就冷了下来。
“不是不是……是,是简师叔他被那些臭和尚给害了!所以爹爹才去找他们算账。”张羽川急道。
“什么……你说什么?小弟,你再说一遍。”
“简师叔,他,他被无佛寺的那些臭和尚给打死了!”
张羽颜脑中忽感一阵天旋地转,一个不稳*在韩玉容肩上,状似痴呆,喃喃道:“他……他怎么可能……”
“此事可是当真!川儿,你照顾好你姐姐,来人!去取我那七净落宝葫芦来!”韩玉容二话不说便将全身无力的张羽颜扶至张羽川怀中,拿了法宝便御空飞去。
这时候,张羽颜终于幽幽回过神来道:“小弟……这,这可是你亲眼所见?”
“不是,是一个小妹妹告诉我的。”
“小妹妹?这不可能,简大哥他不可能就这么死了,快,我们快点去追娘亲!”张羽颜一把拉着张羽川跃到重明鸟背上,呼喝一声,紧追而去。
这重明鸟体型巨大,背着两人绰绰有余,长鸣一声,扇动翅膀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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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一章 夫妻讨公道
又是数日之后,惠空禅师正在厢房静坐,忽然感到四周天地元气一阵怪异波动,就在他不解之时,一个小沙弥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道:“方……方丈,不好了,门口来了个厉害的人,二话不说就动手了,惠难师叔祖他们已经和他动起手来了。”
“什么?你让众弟子准备,我出去看看。”惠空禅师闻言大惊。
峨眉金顶,往日晴朗宁静的云空此刻却是乌云密布,银雷乍闪,恐怖的气势让人为之一颤。
乌云下,一个高大魁梧的白袍道人临空虚立,手中一方金色石印尤为夺目,他对面是四个白须老和尚,为首一个皱眉看着他道:“原来是龙虎山张天师大驾光临,不知我无佛寺有何处得罪阁下,要这般兴师问罪?”
“哼!你们这帮贼秃,不好好在庙里念经诵佛,仗着人多势众,枉害人命,今日我张若虚就是上门索命来了!”此人正是披星戴月直奔而来的张若虚,他一看面前的几个和尚便怒上心头,手中印诀一捏,空中璀璨银雷就要落下。
“阿弥陀佛,张天师且慢动手!”惠空禅师及时赶到,挡在张若虚面前,合十道,“张天师有话慢说,我无佛寺何事做过那等害人伤命之事。”
“呸!你们几个秃驴一个鼻孔子出气,废话少说,既然你这老秃驴来了,那我们便手底下见真章!”话音刚落,空中一道水桶般粗细的银龙便往惠空禅师头顶落去。
见到对方正在气头之上,惠空禅师虽然心中不解,可是却也不能坐以待毙,轻叹一声,双手结起一个佛印,往上一推,便与那道银雷相撞,相持不下。
“好,不愧是无佛寺的方丈,看你能接得了几下!”张若虚双手再捏雷印,脚踏罡步,口中念道,“乾坤天亟,神鬼辟易,三清借法,五雷归一!”接着连续又有四道同样威力的银雷往下落去。
“好一个五雷封天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惠空禅师识得对方雷诀厉害,不敢托大,身上金红色袈裟一展,化作一片红色巨幕挡在他的头顶,这须弥袈裟乃是无佛寺一大法宝之一,前些日子虽然被那金色巨鹰撕破,不过瞬间便会自行复原。
那五道银雷尽数被那袈裟给挡住,即便如此,可也将惠空禅师震得连退数丈。
张若虚见自家雷诀被对方挡下,心中暗惊对方功力之深犹在自己之上,不过手中却没有丝毫停留,五雷封天决接连不断地往惠空禅师头上砸去,将那老和尚连连震出好远,瞅准空隙,张若虚口中道诀默念,手中道门至宝翻天印随风见长,犹如一座金色小山,瞬间飞至惠空禅师头顶,缓缓向他压去。
“翻天印!”惠空禅师面露惊容,情急之下,再也无法留手,双手一番,一个黑漆漆的木鱼出现在他手上,只见他忽然双膝一盘,将那木鱼敲得“笃笃”直响。
这木鱼看似平凡无奇,却是无佛寺最厉害的一样法宝,自打无佛寺建寺之初便是历代方丈手中相传之信物,若不是今日对头实在太过难缠,手中法宝翻天印更是上古异宝,惠空禅师也不会将这东西拿出来。
惠空禅师一敲起那木鱼,便紧闭双目,对满天的银雷和那越变越大的翻天印视而不见,口中念起一段艰涩难懂的佛经来。
说来也怪,那些个银雷一临近惠空禅师就凭空消失不见,他身上似乎有一层透明的气罩一般,连那气势非凡的翻天印也在距离他头顶三丈之远停下,进不得分毫。
“寂灭木鱼!”张若虚认出了惠空禅师手中之物,脸上阴晴不定。
这时候惠空禅师也开口了:“张天师既然认识老衲手中之物,那恐怕张天师今日是动不得老衲了,张天师远道而来……”
谁料惠空禅师话没说完,空中又传来一声娇喝:“哼!你这死秃驴,一个破烂木鱼就这般嚣张,收!”
只听得一个“收”字,惠空禅师手中的寂灭木鱼居然脱手飞出,被半空中出现的一个古朴葫芦给吸了进去,接着连那尊巨大无比的翻天印也忽然变得如巴掌一般大小,被那葫芦一并收了进去。
“七净落宝葫芦!”不但惠空禅师,连他身后那四个和尚俱都满脸震惊!
张若虚见了空中那个葫芦,脸上明显一愕,连自己的翻天印被它收去也忘了理会了。
这时候,一个美貌妇人自云头落下,手一招,那葫芦便飞回了她手中,只见她持着手中葫芦,看也不看张若虚一眼,直接飞至前头,对着惠空禅师骂道:“你这秃驴,开的什么黑庙!光天化日之下害人性命,今天不说出个理来,休怪我拆了你这和尚庙。”
“原来是韩谷主,这话却是从何说起?”惠空禅师心中纳闷:这两人是怎么了?平白无故上门动手指责我无佛寺的不是。
就在此时,空中再闻鹰啸,皇璃儿骑着金色巨鹰也赶了过来,指着惠空和尚便骂:“就是他!就是他们几个害死了简叔叔!”
“误会,误会……两位请听我说……”惠空禅师见了皇璃儿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缘由。
“还有什么可说的!哼!杀人偿命……”韩玉容天生一副火辣脾气,当年和张若虚两人也是一言不合,便独自回了栖凤谷,足足三年多没有往来。
“简施主他并没有死!”惠空禅师急忙道。
“没有死?那他人呢?”张若虚和韩玉容异口同声道。
“这……此事老衲也不好说……”惠空禅师面有难色。
看到他支支吾吾,张若虚与韩玉容以为他做贼心虚,恐怕简云枫还真是凶多吉少了,不禁大怒,双双怒哼一声便又出手。
这夫妻两人虽然面上不和,可是行动间却心有灵犀,两人同时出手威力非同小可,况且惠空禅师手中法宝也被韩玉容给收了去,乍见眼前攻势已到,急忙撤身急退,身后惠难等四人见机不妙,齐齐出手抵挡,眼见一场大战又要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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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二张 万佛洞入定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有话好说。”随着话音响起,一朵金色莲台挡在了两人面前。
皇璃儿一见这莲台顿时大叫起来:“小心,这东西很厉害!就是他把简叔叔打死的!”
“好哇!果然还藏着高手,难怪你们这么嚣张!”韩玉容见状丝毫不惧,口中道诀默念,七净落宝葫芦脱手飞出,就要收了那金色莲台。
不过这次韩玉容却没有占着便宜,虽然这七净落宝葫芦乃是天地初开之时不周山上一株上古仙藤结出的异宝,专克各类法宝,可是那金色莲台只是晃了一晃并没有被她收去,见此情况,张若虚与韩玉容脸色微讶,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对手功力实在太过深厚,否则无论你法宝多么神异,都会被这葫芦收去。
佛门还有这么厉害的高手!张若虚心中一惊。
“阿弥陀佛,老衲并无恶意,只是简施主确实毫发无伤,两位不信便上来瞧瞧吧。”
“哼!去就去!”韩玉容收回法宝,跟着那金色莲台往前飞去,后边的张若虚和皇璃儿急忙也一起跟了上去。
看着那朵金莲化作金光投入一间草庐,韩玉容与张若虚便停了下来,一脸戒备地看着前方,皇璃儿更是紧张,握着金瓜小锤的小手手心都是汗。
不过,那草庐的门却始终没有开,只是一个声音传出:“三位远来是客,恕老衲身有不便,无法亲自相迎。”
“哼,故弄玄虚。”韩玉容轻哼了声。
张若虚就显得稳重了些,施礼道:“大师有话还请直说,我那师弟简云枫不知现况如何?”
“呵呵,两位多虑了,我佛门虽然这事处理地偏激了些,奈何也有苦衷难言,不过简施主现在完好无损,两位不必担心。”
“不行!那天我亲眼看到他被你那破莲花狠狠打了一下就摔下去了!”皇璃儿身边有了帮手,底气也足了许多。
“罢了,唉,阿弥陀佛!”那声音轻叹一声,一个金色佛印射出,没入草庐前的那块空地,紧接着,那地面忽然裂开,里面淡淡金光漫洞而出,“简施主便在里面,三位若是信不过老衲便亲自瞧瞧吧。”
三人急忙到洞口一看,淡淡金光中,一个青色人影正在洞内打坐,皇璃儿惊喜之下急忙伏在洞口大喊:“简叔叔,简叔叔!”
谁料那人却是不闻不动,如木头一般坐在洞内。
“大师,请问我师弟这是怎么了?”张若虚担忧道。
“唉,老衲也不知,老衲原本想留他在此,用《菩提天音》化去他心中执念,谁料他一入洞便开始入定,现在算算也有二十多天了。”
“《菩提天音》?大师,看来师弟他不是自愿留在这里的吧。”张若虚听说过《菩提天音》,那是佛门一种极为神妙的佛音,具体效用就不得而知。
“不错,老衲也不瞒两位,简施主确实是老衲强行留下。”
“哼!堂堂佛门高僧,想不到也这般强人所难,这和拘禁有何区别?你说你用佛法化去他心中执念,他又不是你佛门中人,为何要听你摆布?”韩玉容得理不饶人。
“此事说来一言难尽,他原本不是我佛门中人,奈何却成了我佛门绝学慈航心剑的在世传人。”
“慈航心剑?”两人闻言都是皱着眉头,这个名字他们也从来没有听说过。
“不错,这剑法一脉单传,虽然威力巨大,但是也极易滋长心魔,简施主心中仇恨未泯,老衲也是怕他因为强行修炼佛剑导致杀性过盛,到最后失去本性,沦为魔头。”
“我这侄儿乃是道家正统茅山派嫡系传人,怎会学什么劳什子慈航剑法,再说,这既然是你佛门的剑法,怎么反而会让人滋生心魔,这是何道理?现在你们将人关在这里,也不知道他是否有受委屈,但凭你一面之词,你较我们如何能信。”韩玉容想来想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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