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仙
方法结合炼制之法种植出来的,等到葫芦长成后自然便是一件法器。
法器的品阶虽不高,但炼制之法结合种植之法的手法却十分巧妙。据载,这种葫芦也是药王孙思邈所培育发明的,就是为了专门方便装丹药,叫做青玉葫芦。药王谷还专门向别的门派售卖这种葫芦,或交换某些东西。陈抟当年也颇善炼丹,与当时的药王谷掌门十分交好,固而求来了一株青玉葫芦移植入他的福寿洞天中。这千多年下来,却是颇积存下来了不少。
方慕南现在拿出来的便是一只空的青玉葫芦,他取出用来收取神仙倒的迷烟。同时,他还把雷峰塔下自己开来的那辆奔驰轿车收入了福寿洞天中。
方慕南与白羽裳的遭遇可说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日本佛教交流团的那几人本是来对付净慈寺的,并不**们的事,也不知道他们。但因他们在雷峰塔上,离的不远,却受了波及,遭了无妄之灾。但现在不管有关无关,无妄还是有妄,却都不能善了了,虽还没大打出手,但白羽裳已跟对方一人神念交锋起来。预判待会儿可能会有的变化,方慕南先把自己车收了起来,以免待会儿斗法起来,遭受波及,被毁坏了。
奇怪的是,这时这一段路上,也没有任何车辆行驶经过,不知是天太晚了,所有人都歇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虽然这状况并不正常,却也正好,不然正开着车被神仙倒迷倒,那定要出上几起车祸。
方慕南一边收取神仙倒的同时,注意到了这种情况,神仙倒的笼罩范围内,并没有任何的车祸发生。他由此也推断出了对方的意图,对方显然并不欲惹起事件,引起注意。所以开始便先用神仙倒,想要迷倒净慈寺所有僧众以及周边居民等,而白羽裳发现了他们,对方便立即逼迫她神念交锋,而非使用法术或法器,这显然也是不欲使产生法力波动,以免引起周边修士的注意。尤其抱朴道院离的便不远,就在对岸葛岭上,且还有丁引这声势煊赫而来已使杭州所有修士都知道了这么一位大高手身在杭州。
“且慢”忽然人影一闪,对方的一名主事之人,那三十岁左右,面如美玉,气质温雅的男子出现在方慕南与白羽裳面前十来米远外,不借助任何法器与法术地凭空踏虚而立。
与白羽裳神念交锋的是那名四十来岁,面如冻石的男子,此人要出言交涉,已先示意同伴暂住。那面如冻石的男子止住攻势,收回神念,白羽裳也不趁势追击,同样收了回来。
白羽裳方才与那面如冻石的中年男子神念交锋,全神贯注,并无多少余暇注意与顾及方慕南,这时收回神念才注意到两人的脚下黑白棋子分布,布下了一座阵法。瞧到这棋子与阵法,白羽裳又是不由面色一变,充满惊讶与奇怪地瞧着方慕南。
方慕南与白羽裳发现了对方的存在,对方自然也发现了他们,那面如美玉的男子含笑看着两人,道:“原来是二位,那日在净慈寺门口,我们还与二位有一面之缘,不知二位可对我们还有印象吗?”
他虽让那面如冻石的男子收了神念,不再与白羽裳神念交锋,但手下的那六名忍者却没有闲着。那手持葫芦放着神仙倒的忍者不知是把葫芦中的迷烟放完了,还是见了方慕南在收取,知已无用,便盖上口收了起来。然后六名忍者一起行动,纵跃如飞地分布在净慈寺周围安放着某些东西,似是在布置阵法。
方慕南的龙骨棋便是一件专门布置阵法的法器,陈抟也随器传给了他数百套的阵图,在布置阵法上,方慕南可说是行家里手。随便扫了一眼,方慕南便看出那六名忍者确实是在布置阵法,而且看出了是在布置什么阵法。他们布置的阵法,乃是防止法力波动外泄的阵法,阵法结界可以吸收化解法力波动,再反过来增强结界。
同时还有一个造成镜像的阵法,乃是给阵法中的物体造成一个投影假像,无论里面发生了什么,从外面看去,看到的都只是这个毫无变化的影像。不过这也就能够骗过普通人的肉眼,若是修士使出法眼还是能够看破这假像。从这两个阵法上看,对方还是不欲引起注意,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行事,只是现在却已被方慕南和白羽裳发现。
在那面如美玉的男子说了“且慢”时,方慕南同样没有停止收取神迷倒的迷烟。扫了眼那六名忍者的行动,方慕南见白羽裳只是颇为奇怪地看着自己,没有答话的意思,便也只好自己接话答道:“有。”
非常简单地答了这一个字后,方慕南已将神仙倒的迷烟全部收取完,盖上葫芦口收回了福寿洞天。至于已经中了迷烟的,方慕南也不能立时全部解救,而且他也没解救的意思。反正这神仙倒也不会有什么伤害,只是让人睡上一觉罢了,何况这时大部分人本也就是在睡觉。第二日起来后,根本不会有任何感觉,也不会知道自己中过神仙倒,反还会感觉睡了一场好觉。净慈寺中的和尚们,方慕南也没解救的义务,反正他们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不过这些人要是当面血屠净慈寺的话,他倒是要伸手挡一挡的。
那面如美玉的男子含笑点点头,道:“在下姓萧,不知二位是哪家门派的弟子?”
“你不是日本人?”方慕南有些奇怪地问道。虽然这人一开始所说的就是非常地道的汉语、标准的普通话,没有外国人说汉语的生硬,但以修士之能,要学会并掌握好一门外语,实在是轻极至极,所以不能以此来判断。这时听他说姓“萧”,这才起疑,日人姓氏多是两字,也有三字和四字的,但却没有单字的,这“萧”乃是汉人百家姓之一。
“不是。”萧姓男子摇头确认,“我们只是居住在日本,并在日本修行,那些忍者是我们收服下来为我们所用的。”
听对方不是日本人,方慕南心里不由就少了些敌意,问道:“那你们是要对净慈寺做什么?”
“未知二位是哪家门派的弟子,还请见告?”萧姓男子又问道。
方慕南道:“你也未自报家门,我们凭什么就要先告诉你?”
萧姓男子笑了笑,表达了一个歉意,显出了良好的修养,点头道:“好,那我们就不谈身份,目的我也可以直言相告。”
那些忍者的速度极快,便在方慕南与这萧姓男子说话间,他们已经快速环绕净慈寺一周,将阵法布置完成,这时阵法的光芒一亮,宣告阵法成功启动。那名自收回神念后一直未动的面如冻石的男子,在忍者们将阵法布置成功后,信步一迈,便缩地成寸地一步跨进了净慈寺内,六名忍者也随后飞身跃进寺内。
萧姓男子好像不知道下面同伴与属下的动作一般,眼神都未动下,仍是含笑看着方慕南与白羽裳。
方慕南与这萧姓男子说话间,也一直注意着下面的动作,这时瞧到,也并未动作。只是作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萧姓男子告知他们的目的。对方显然分作了两路,那面如冻石的男子带领六名忍者进寺行事,而这萧姓男子仍在此与方、白二人交涉,也是在行缓兵之计,好拖住他们,以使另一路成功。方慕南虽然看破,却也并无动作,围绕净慈寺的那座阵法还能够隔绝神念探查,方慕南便以法力运布双眼,以法眼看破阵法所形成的假像,关注着寺内的动静。
“我们是来取净慈寺内,当年被誉为活佛的道济和尚留下的一颗舍利子与一件宝扇………”萧姓男子道。
此人果然是直言相告,方慕南一听便感觉对方说的是真的,这两样东西也不是随意拿来开玩笑的。那件济公宝扇,确实是收藏在净慈寺中,他去年在八月十八的钱塘大潮中还曾见识过。那时便是净慈寺的智通方丈手持宝扇,一扇之下,除了拥有定风珠的妖盟副盟主林化龙外,其它妖怪全被扇飞了出去,也不知被扇到了哪里。
“………我们于那舍利子有大用,宝扇则是其次,若二位不加拦阻,也不声张的话,事成之后,我们便以那面宝扇为谢,双手奉赠。未知二位意下如何?”萧姓男子接着说道,并开出了一个非常优厚的条件与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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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贪狼破军
第九十章贪狼破军
方慕南不知怎么,忽然想到以前看过的武侠小说、电视剧里,黑道人物打劫、抢夺某些财物或宝贝时,本来是这一家盯上的,另一家出现后便要“见者有份”、“见面分一半”,谓之“道上规矩”。
萧姓男子等人要去净慈寺盗取的便是两样东西,一为济公的舍利子,一为济公的宝扇。现在,却要分他们一件,可谓是见面分一半了。想起来,方慕南不由有些好笑。不过对于对方的提议,他却是颇为心动。他倒不是为了什么济公宝扇,他现在上阶顶级的一品法器就有五件,连法宝都有一件,对于什么法器宝贝,倒是并不在意,也并不贪济公的那一面宝扇。而是对方既肯主动见面分一半,那显然是有财大家一起发,是要谈合,也不想动手。
这才是方慕南所在意的,他并不想惹麻烦动手。本来只是出来给白羽裳跳个雷峰塔,还有点儿深夜幽会的意思,正风花雪月呢,忽然就要打打杀杀,实在有点太煞风景,他也懒得动手。本来以为今夜难以善了呢,想不到现在对方却来主动谈合,而且还奉送一件法器,实在是让他不能不心动。
若是他一个人,那定然会答应,而且连对方送的法器也不要,省得夜长梦多,还有变数,那是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对方也是有所顾忌,不想引人注意才会开出这般条件,说不定还是缓兵之计先拖住,事后变封暗算你。所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既然他眼下谈合不动手,那自家先走就是。
但现在方慕南却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还有白羽裳,他也并不能完全代表白羽裳,当下虽是心动,却还是转头看向白羽裳,征求她的意见。
“我听说当年诸葛平生联合组织各大门派与世家,将当时邪派外道聚合的阴山派一举捣毁,使阴山派遭受重创,阴山魔君被打破元神,生死不知,三坛二十七分舵全灭,四大长老、五方护法,七死二伤,但还是有不少人逃走。其中有四位重要人物,一位是四大长老中的幽冥长老,一位是五方护法中的中央护法,还有二人便是杀破狼三坛中破军与贪狼二坛的坛主。”白羽裳看了那萧姓男子一眼,不知为何,却说出这么一番不相干的话来。
萧姓男子听到白羽裳这番话,面上笑容不变,但目光却是不由一凝,看着白羽裳的目光更加深遂。
方慕南虽然有点弄不懂白羽裳的意思,但却知道白羽裳这个时候不会凭白无故地说出这么一番毫不相干的话。她既然说了,那就定然是有关的。再看到那萧姓男子的目光变化,方慕南不由心中暗道:“难道这姓萧的一伙是当年阴山派逃走的余孽吗?”
白羽裳顿了下,又接着说道:“我听闻阴山派的余孽有不少逃到了日韩与东南亚这些周边国家。”她看着萧姓男子,道:“那阴山派贪狼坛的坛主,也是姓萧,叫做萧玦。”
萧姓男子忽然一叹,笑着道:“姑娘真是聪明,而且见闻广博。只是,又太聪明了。你心中猜测也就是了,何必非要说出来,这样岂不让我们大家都为难?”
他又是一叹,摊手道:“姑娘既然听说过我,那就知道我这人生平最是怜花惜玉,也最舍不得对美人下杀手。姑娘这般,可真是大大为难萧某了”
“想不到,还真是”方慕南看着承认了身份的萧玦,也是不由心中一叹。白羽裳识破了对方的身份,那今夜看来是不能善了了。对方想方设法地遮掩,不欲引人注意,还肯见面分一半地谈和,但现在白羽裳一叫破,这一切的伪装可就全都撕去了。如萧玦所说,白羽裳有点太聪明了,猜着就猜着了,何必非要说出来。本来还能虚以委蛇地大家相安无事,现在却是不打都不行了。
白羽裳向着萧玦淡淡一笑,问道:“方才与我神念交锋的,应该就是破军坛坛主魏横吧?”
萧玦点点头,问道:“姑娘这般见闻与智慧,想必不是无名之辈,不知可否见告芳名?”
方慕南也看向白羽裳,觉着这时的白羽裳比未被她识破身份前的萧玦还要神秘,他也十分好奇于她的另一层身份究竟是什么。而萧玦与魏横既是阴山派当年逃走的贪狼与破军二坛的坛主,那他们真正顾忌的应该就是此时身在杭州的丁引。
丁引与阴山派乃是多年宿敌,萧玦与魏横做为阴山派的坛主,不可能对丁引的气息不熟。丁引前晚那般大阵势而来,他们既在杭州,自然也注意到了,并且也从气息上辨认出了是丁引。所以,他们现在最顾忌的便是丁引。当年,阴山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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