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仙
司机心下也是满腹的疑问,但却不敢多问什么。乖乖地听吩咐办事,脚下一踩油门立马加速超车,保持着高速,很快便将方慕南的QQ远远抛在了后面。
……
方慕南瞧着前方疾驰而去的黑色宝马车,嘴角挂起丝微笑。
刚刚谢子宣的宝马车贴过来的时候,他觉着奇怪,也回瞧了过去。谢子宣的这辆宝马车除了前面的车窗外,剩余三面都是特殊的深色玻璃。坐在里面可以清楚的瞧见外面,但从外面看却并不容易看见车内的情形。他以为方慕南看不到自己,所以吩咐司机大胆的贴了过去。但却不知方慕南现在的视力已何等厉害,那特殊的深色玻璃并不能阻挡住他的视线。
瞧到了那黑色宝马车内坐的是谢子宣后,方慕南对于先前的那场莫明其妙的斗法出现了一丝了然。心中有了些猜测,他却是忽然急于想弄明白事情的原委。想了想后,干脆又将车停在了路边,然后从福寿玉佩中取出了《封印神录》。
旁边乔依还在昏迷沉睡着,不虞她看见。就是旁边再有车经过注意到他,最多也只是会瞧到他手里捧着本书而已。至于是什么书,只要不趴到车窗上专往里瞧,是注意不到书内的奇异景象的。
翻到封印西装男子的那页,方慕南意念一动,书页中便忽地凭空出现一股冷水,向仍处昏迷中的西装男子当头浇去。他现在法力有成,已完全不需要龙须笔的帮助与配合使用,便可御使《封印神录》使书页中产生种种变化。不像上次在西安机场宾馆中拷打那只鼠妖时一样,还需龙须笔的帮忙配合。
“哗”地一声,冷水一激,西装男子醒来。一睁眼,便对上了方慕南以他此时看来一张硕大的脸。心下一惊后,他一边暗自察探自身状况,一边观察四周情景。只见四周白茫茫一片,不见天不见地,也不见四野边际,只有头顶上空的方慕南那一张大脸。
方慕南直到此时这才去打量这西装男子的相貌,只见他看上去在四十左右,长相普通,身材略胖。穿着打扮很是周正得体,配着一双透露出几分精明与狡狯意味的眼睛,看上去就像是个很平常的商人。
他意念一动,这西装男子的身旁陡地电光闪烁、霹雳炸响,环绕着其周身出现一圈粗大的闪电。却并不劈上去,只呈隐隐的威胁之势,然后方慕南带着威胁的语气问道:“姓名?”
闪电一出现,西装男子面色一变,连忙祭出了他那颗水晶珠子。珠子一现,身外又出现了一个水幕护罩,护住了他周身上下。
方慕南微哼一声,意念一动,伸手一招,西装男子的水晶珠子便忽地不受他御使控制,从书页中飞了出去,落在了方慕南手里。方慕南打量了手里的珠子一眼,冲着满面惊愕的他笑道:“不要再做无谓功。告诉你,在这本书里,我就是神,可以任意支配这其中的一切!”
第二卷 风起云涌 第二十八章 三峰派
……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落到了人家手里,还不是任人想怎么磨就怎么磨!有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有又谓“大丈夫能屈能伸”。
这些道理,西装男子显然都很懂明白,所以他很识时务。倚仗的法器被方慕南收走后,便乖乖合作,有问必答,该交待的全部交待,争取能够宽大处理。虽然到最后他都未能从方慕南那里求到一个宽大处理的机会,但至少在这一审问过程中他并没有吃苦头。
一番问话完毕后,方慕南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也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首先知道了西装男子的姓名,姓张名彦,又有道号法名叫风彦,是三峰派的一名弟子。一个多月前偶遇谢子宣,看其姿质不错,收了其做弟子。其实主要原因是他看这家伙有钱,修真有谓“财侣法地”四要素。钱财被列为首位,便可见其重要性。
炼器的材料、炼丹的药材、建立修行洞天等等,每一样都需要金钱的投入,而且很耗钱。不是每个人都像方慕南一样好运,拜了陈抟这样一个好师父,给他留下那么雄厚的资本。灵果灵丹都是论千年份的,每天可以当饭一样管饱吃。还有一个收纳于福寿玉佩中,可以随身携带的修行洞天,以及厉害的法宝等等。这些,都不是普通的修真们能够奢想的。他们要修行,所努力,所付出的,要远比方慕南多许多。与他们相比起来,方慕南让人羡慕的嫉妒。
“三峰派?”方慕南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却是忽然眼中一亮,显得很有兴趣地问道:“是不是那个太极拳的创始人,建立武当派的张三丰留下的修真门派?”
“不是。”张风彦摇头否决道,“我们门派的创建可比他要早,是在南北朝时期的刘宋时所创。我们祖师爷道号叫做朴阳子,俗家姓名也叫做张三峰,不过却是山峰的‘峰’。武当张三丰的‘丰’字则是丰收的‘丰’,读音虽相同,但却并不是同一个人,也不在同一个时代。武当的张三丰,倒也确传下一个修真门派,与我们一样也都以祖师名号命名,也叫做‘三丰派’。不过后来为怕混淆,他们更名做了‘隐仙派’。”
“哦,这样呀!”方慕南受教似的点了点头,对他们这从没听说过的三峰派便不再感什么兴趣,只接着问道:“那你今天来找我麻烦,就是替你徒弟出头撑腰来了?”
张风彦叹气道:“其实若非他一再相求拜托,我是不会答应的。唉,早知道的话,我就绝不会一时心软了!”说罢又满脸惭愧悔恨地道:“落到如今这等地步,是我自取其辱,我不敢有怨怪之心。主要是被这劣徒蒙骗而冒犯了您,还请您大仁大量不要见怪,是打是罚我都一力承担。但岂您念在同是修行不易的份儿上,万勿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大恩大德铭感五内,以后但有驱策无不效命,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是吗?”方慕南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却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话音一落,便翻手合上了书本。
……
“小乔,醒醒,到你家了!”乔依先前说的地址很详细,方慕南直接将车开到了她父母家的楼下,这才开口叫醒她。
“啊,我怎么睡着了?”乔依在方慕南声音虽轻但却似直响在心里的呼唤下醒了过来,缓缓睁开眼来,注意到自己的情形,不禁脸上红晕升腾。竟然在人家车上就莫明其妙的睡着了,真是太失礼了。
方慕南看着她脸红犯窘的美态,笑道:“可能是你昨晚上没睡好,所以路上忍不住犯困就睡着了。醉酒之后是需要好好休息的,待会儿回了家可要好生休息,中午没空儿的话,请我吃饭的事便算了吧。反正你给我做了顿早饭,已经算是谢过了!”
“不行,一定要请的。你放心,我没问题的。今天正好我休息,时间很充裕,我现在的精神也很好。”乔依坚持着,说罢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微皱着秀眉,顿了下后,看着方慕南问道:“我好像记得自己睡前有一件奇怪的事,你一直在开着车,但是车外的景物却是一点儿都不动。明明车在一直往前开着,可是外面的景物就是丝毫不见倒退的样子。还是你指给我看的!”
“哪有这样的事,你肯定是做梦了!”方慕南谎话说的自然无比,脸上还含着笑。
“是吗?”乔依秀眉未舒地疑惑着,“可我明明好像记得很清楚的,不像是做梦!可后面的事我却又不记得了,真的是梦吗?”后面的话她喃喃轻语,只是如同在向自己说着。轻咬了咬嘴唇,她舒展开眉头向着方慕南微笑了下,道:“好了,谢谢你送我回来,中午请等我电话,再见!”
“后会有期!”方慕南说了句先前从沈醉那里听来的很有江湖武林味道的告别话。
“后会有期!”乔依闻言不禁莞尔,学着他说了一句。伸手开了车门,没有去拿伞,向着他摆了下手后,推门下车将手提包顶在头上遮挡了下,快速冲向楼道口。
向着站在楼道口转过了身冲他摆手做再见的乔依回了个再见的姿势,方慕南没有多停便紧接着发动了车子,调转车头离去。
乔依站在楼道口处,目送着他的车子离去。却是忽然又想到了那似梦似真之事,微皱着眉想着,却是不知怎么地竟忽然想起了昨晚被遗忘的一幕。
“你……你是谁?”
“我是你表哥!”
“啊,表哥?……怎么几天没见,你突然变帅了?”
“呀!”想到这里,她又是不禁脸上一阵儿火热,幸亏得方慕南不在眼前,否则她真是不知又该要如何自处了。
“依依呀,怎么站这儿不进去?刚才送你回来的是谁?”
“呀!”身后突然醒起的声音让正在想事的乔依又受到了惊吓,听出说话的声音是母亲,她一边转过了身去便笑着抱怨道:“妈,您干什么呢,突然出现吓我一跳!我好不容易回趟家,您就这样欢迎我呀?”
“你这丫头,明明是你自己在想事没注意到,还来怨我?”柳母也抱怨了一句,又盯着她脸笑问道:“想什么呢,看你脸都红了,是不是在想送你的那人?”
“妈,你说什么呢?他只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我们今天才刚认识而已!”乔依这样说着却是又不禁脸红。被她母亲说个正着,她还正是在想方慕南。只是她的想,却并不是她母亲嘴里的那个意思。不过虽如此,却也算被她母亲说中,且又被母亲误解,这才让她脸红。
“哦!”柳母点了下头,似表示明白理解了。但下一句却仍是放在离去的方慕南身上,问道:“那他是做什么的?”
“好了好了,我们进去吧!”乔依无奈地叹了一声,避而不答。转移话题,拉着她母亲的胳膊便进楼道。
“哎,依依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随便问问。他是你普通朋友妈也可以问的吧,难道非得是男朋友才能问……”
第二卷 风起云涌 第二十九章 楼外楼
再次上了绕城公路后,方慕南一边开车,一边再次拨通了唐诗语的电话。
“喂!”好半晌后,唐诗语终于是接听了电话,尽管语气不善。
“终于肯接了!”方慕南心道了句,吁了口气,直奔主题道:“早上的事,是个误会,我想跟你解释一下!”
“误会?”唐诗语在电话中冷哼了一声,道:“方慕南,你倒是好本事啊,之前半点风声不露,就不声不息地把电视台的美女记者给追到手了。可还真是小瞧你了,恭喜恭喜啊!”
“都说这是误会了,根本没有的事!”方慕南语气无奈地道。
唐诗语道:“有没有都是你的事,与我没关系。你不需要向我解释,我也没兴趣知道。”
方慕南道:“不错,这件事我确实不需要向你解释。但这不止是我的事,还有小乔的事。我是不介意被你误会的,但这毕竟关乎人家女孩子的声誉问题,而且人大小也是个公众人物。所以,误不误会我那在其次,最主要是希望你不要误会了人家小乔。”
“方慕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把我当长舌妇吗?我撞见就撞见了,难道还会满世界的跟人去说吗?我没这么无聊!”唐诗语突地又怒火窜升,话音一落,“嘟”地一声挂断了电话,不想再跟他说话。
方慕南不料自己的一番话竟然被她这样误解,面上一愕,随即化作了苦笑,叹气自语道:“我哪里有这个意思了?”拿下了手机,两手握住方向盘,又长叹道:“女人呀,有时候总是这么不可理喻。即便唐诗语这样理智的女人,这个时候也都不肯耐下心来压下性子听我解释!”
感叹了一会儿,他将车停在路边,又拿起了手机。没有再打电话,而是写了个短信,将昨晚在香格里拉酒店大门口遇到谢子宣和乔依后发生的事情,叙说清楚了发送过去。不过关于摄魂术之事,自然是半字未提。
然后,开车回家。
……
中午的时候,乔依果然如约打来了电话,请他到楼外楼菜馆吃饭。
方慕南答应后,想了想,又给唐诗语打了电话。从他发了那个短信后,唐诗语既没回短信也没回电话,而他也没有再去打电话发短信,直到现在。
“喂!”这一回没有多等,唐诗语很快便接了电话。听她的语气与接电话的速度,显然气已是消了。看来方慕南那个解释的短信,起了作用。
“气消了?”方慕南笑问。
唐诗语没有说话,好一会儿后,忽然问道:“那个谢子宣,没有去找你麻烦吧?”
“没有。”方慕南没有实话实说,而是半点没犹豫地就谎话出口。谢子宣给他找的麻烦,已远超脱了普通人的范畴。实在不好解释,而且解释起来也很麻烦,他也并不想让唐诗语知道这些。
“那就好,不过你也要小心一些,这家伙可不是什么能忍气吞声的角色!”唐诗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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