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仙
来怀孕也才是昨天,想必父母现在都可能还被这惊喜给震的有些没回过神来。而且高龄妇女生产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尤其母亲都已快年近半百了,再加一些其它因素,他们也应该还没想好决定要不要。如此,不急着告诉自己那也是在情理之中。当然,尴尬想必也是不可免的。
唐诗语说罢,又举起筷子夹菜,这一回方慕南自然不再拦着。乔依此刻也终于回过神来,向着方慕南连道了几声恭喜。方慕南含笑应了,跟着举筷吃饭。他没再向唐诗语多打听什么,打算等待会儿两人走后自己再给母亲打电话证实并详加询问。
老实说,他是非常希望母亲能够生下这个孩子的。除了能够多个弟弟或妹妹外,多个子女也就多个选择,继承父业的事也就不用非必着他来接班儿不可了。从这一点上来考虑的话,他希望母亲能再生个儿子。当然,女儿也可以继承家业,这时代女人能顶半边天,能干的女人越来越多,就像唐诗语。只是相对来说,他还是觉着这担子压在女孩子身上未免太重了些。
不得不说,方慕南这家伙实在是……他自己逃避责任也就算了,竟还想着要那么幼小还未出生的弟弟、妹妹去顶缸。去替他这做哥哥的来承担责任,实在是太没品、太没担当、太……,对弟弟、妹妹太没爱护之心了。摊上个这样的哥哥。实在是他这未来弟弟、妹妹的不幸与悲哀,呜呼!
幸好,他这番心思也就是心里想想。没明目张胆无耻之尤的说出来。否则,铁定第一个要遭到唐诗语的鄙视与谩骂。就是乔依对他本来大有好感,要知道了他这番心思,说不定也会对他好感度大降一截。
当然,方慕南是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地。伟大诗人但丁的“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一向是他奉之为铭地名言。不过他虽不在意,但他却不会说出来。总的来说,他是个性格偏内向的人,不喜欢表露自己地内心想法。也不喜欢让人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有些事、有些心思,他只会藏在肚子里自己想,而不会拿出来与人讨论。
唐诗语将桌上菜色挨个尝遍,不停地夸赞乔依菜烧的好。大叹自己今日来的巧,能有幸尝到乔依的手艺。乔依只是含蓄笑着,谦虚几句,又与她聊些闲话。方慕南则始终奉行着“食不言”。拿起碗筷来夹菜吃饭后便没再说什么话,默默地吃完,早早地退席。
饭罢,乔依收拾洗涤了碗筷,没有多停便即告辞离去。唐诗语却也跟着告辞,还道顺便开车送乔依回家。方慕南也不加挽留,送了她二人出门后。坐回沙发上便拿起电话拨了母亲的号码。
“喂!”电话里手机彩铃响了好半天后。慕清雅方才接听。
“妈,是我。我听说……呃。你怀孕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方慕南没多绕什么弯子,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只是问起来也不免自觉稍有些尴尬。
“……是听诗语那丫头说的吧,就她嘴快!”又是好半晌后,慕清雅方才回道。她没直接否认,这样说显然是承认了。
虽然看不见电话那端母亲的表情,方慕南却也可以想见她此刻的尴尬,没说什么取笑玩笑的话,他老实承认了“是。”然后问道:“医生怎么说,您现在地身体状况适不适合生孩子,到时有没什么危险?”
听儿子话里没什么取笑的意味,只是正正经经的问,关心自己,慕清雅多少稍平了些尴尬,答道:“医生做了检查后倒是说没什么问题,只是你爸担心我毕竟这么大年纪了,到时可能会怕出什么意外,所以还没决定要不要。”
方慕南心想情况果然跟自己猜的基本相同,微微笑了笑,道:“既然医生说没问题,那就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妈,老实说,我还是很想要个弟弟或妹妹地。当然,安全起见,一切还是以您的身体健康为重。不过,如果身体没问题的话,我还是非常希望您能生下这个孩子的。”他慢慢把母亲往自己地意图上诱导着,最后又道:“您也不要全听我爸的,最主要是您自己想不想要这个孩子?”
“嗯!”慕清雅应了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转而问方慕南最近生活如何,嘘寒问暖一阵
方慕南见母亲不再谈生孩子的事,他便也不再多说。对她关心自己状况的问话以“一切都好”之类应付过去,又听她说了些家中闲事,聊了几句闲话后才结束了通话。他好长时间没跟母亲通电话,便也耐着性子听她好生絮絮叨叨了一番。
长舒一口气,放下电话,看了一会儿电视后,方慕南又忽然想起小青来。他又有好几天未曾察看过小青状态了,此刻心中想着,意念一动,又已从福寿玉佩中取出《封印神录》来。翻到小青那一页,却见书页上小青还是长身盘着一动不动,双眼紧闭毫无醒来的迹象。
“唉!”看到还是这情景,方慕南又是忍不住长叹口气。合上书收回福寿玉佩,他抱过了身旁睡觉的猫咪花花,向自己这只猫叹道:“你说,她为什么就是还不醒来呢?”他不期望花花能听懂,更不期望能得到回答,这话多还是自言自语,向着花花说只不过是找个倾诉对象罢了。
只是他却不知,他的话这只猫是能听懂地。被他一抱,花花也不由被他弄醒了过来,本正不满地扭动身子“喵”了一声,听到他地话忍不住心中纳闷儿,不知他嘴里的“她”是指谁。正自思索想着,却见方慕南瞧着她地眼神忽然一变,然后手中光华一闪,多了个手掌大小的淡黄色葫芦。接着他拔开塞子,从葫芦里倒出一颗约有小指头大小,与葫芦颜色相近的淡黄色丹药。收回葫芦,他将这颗丹药托在掌心凑在她嘴边示意她吃。
却原来是方慕南不知为何竟从小青的妖怪身份联想到了自己这只猫身上,心想花花自从吃了那只鼠妖后就曾发生过许多异变,自己也曾一度期待它能够修炼成精变成妖怪的,但自那以后这几个月来这只猫却再无什么明显的变化。他也心知妖怪修炼比起万物之灵的人来说要缓慢许多,动辄都是以百年计才能够稍有些成就的,他这只猫自吃鼠妖那日起到现在,满打满算才不过半年有余,时日实在太短了些,所以也怨怪不得它进度缓慢。
只是若要等到这只猫自然修炼有成,却也不知要等到哪个猴年马月去了,因此他现在想到,却是动了些拔苗助长的心思,想要喂它些灵丹妙药,看能不能提升下它的修行进度。花花这几个月来没什么变化,他竟也忘了这茬,现在却才想到。
掌心里的这颗淡黄色丹药,是他当初在福寿洞天中炼己筑基时陈抟曾让他服过的筑基丹。功能伐毛洗髓,补益精气神三宝,能够基本上改善人的体质,达到筑基修炼的精足、气满、神旺这三全标准。人与猫不同,方慕南也不知该给花花吃什么合适,所以打算先给它吃颗筑基丹试试。
花花好奇地看着方慕南掌心的淡黄色丹药,先是凑鼻上去闻了闻,只觉有股若有若无的淡淡清香,很是好闻,然后一张口便吞了下去。丹药入口,更是清香满口,随即没怎么嚼便即化作一股清凉入腹。她消化吸收了那只鼠妖内丹上残存的一些魂魄信息,也拥有鼠妖的部分记忆,自然识得丹药,因此对方慕南给她吃的这颗筑基丹并无什么疑虑。心想总不会是毒药,尽管有些毒药的味道也是好闻,吃到嘴里也是香甜可口,但她相信方慕南不会害她。
见花花吞下了筑基丹,方慕南想了想后,又取出只雪白如玉的葫芦来。这葫芦与先前那只装筑基丹的淡黄色葫芦大小相等,他拔开塞子,也从中倒出颗与筑基丹大小相若的丹药,其晶莹雪白如玉,也是同这只雪白葫芦颜色一样。这葫芦丹药的名字叫做雪玉丹,乃是以雪参、雪莲子、雪玉灵芝这三味为主药所炼制,十分珍贵,功能大补元气,服下炼化后可直接提升功力。而且这葫芦雪玉丹的三味主药全都是千年份儿的,更是珍贵异常,药效非凡。
筑基丹,顾名思义,只在筑基阶段所用,也是专门针对筑基阶段的情况所炼制。所以即便对花花起效,也是效用有限。方慕南想了想后,于是便干脆拿出了这雪玉丹来。
花花见又是一颗丹药,这回连闻的步骤也省了,只是瞧了瞧后,便又一口吞下。不过这雪玉丹被炼制的晶莹雪白如玉,好似珍珠一般,十分精致漂亮,倒让她一时不忍下口,多瞧了几眼后方才吃了。
第四卷 清平乐 第二十五章 实话实说
“叮咚……叮咚……”
门铃声响,方慕南放下花花去开门。打开门一看,却见门外站着的是刚才走了不久的唐诗语。他不禁一愣,不知唐诗语为何去而复返,而唐诗语趁着他发愣的一瞬则已从他身旁挤过进了门去。
“你怎么又回来了,落了什么东西吗?”方慕南转瞬恢复,在后关上了房门,想到了这最有可能的原因问道。
“没有。”唐诗语语气淡淡,转身直视着他双眼问道:“我听说你交女朋友了?”
方慕南点了点头,含笑道:“听小乔说的吧?”他现在名义上的女朋友是小青,并且是他自己承认的,但这件事他只在乔依与姗姗面前承认透露过。唐诗语刚送的乔依回家就知道了他有女朋友,显然只能是在路上听乔依说的。所以他虽是问,语气却是肯定。说着话他又坐回了沙发上,然后指了指自己身旁的沙发位置向唐诗语作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座。
“怎么你交女朋友这么重大的事都不告诉我,而且我竟然是从别人的嘴里才知道的,你到底还当不当我是朋友了?”方慕南答非所问,唐诗语却知他是承认了。跟着方慕南随后坐到他所指的位置,她仍是盯着他双眼不放,语气里带着些质问地问道。
她很生气,并不单是方慕南没有告诉她这件事以及她是从乔依嘴里才得知此事。还有她从乔依那里知道,乔依知道这件事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而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她与方慕南数次见面,更是经常保持联络,但方慕南却在这么一段相当不短的时间里从来没有想要告诉过她这件事。并且在这段时间里,乔依早已知道了。
她与方慕南虽不是男女朋友。但却是最亲密无间的朋友,有些事情方慕南就算是瞒着自己的父母也未必会瞒她。但现在她这个最亲密无间地朋友,对于这件与方慕南有关的重大消息却到现在方才得知,而且还是从别人那里听来。这让她有种深深的不被信任感、失落感,以及她自己也未有察觉的那么些吃味。
如果乔依与方慕南已经是男女朋友也就算了,人家恋人之间比她关系更亲密那也是应该以及理所当然的。但偏偏乔依却不是,这就让她有些严重的心理失衡,有些难于抑住自己的怒气了。
方慕南看着唐诗语透着怒气的目光不禁有些苦笑,想不到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不经意地问题。到她这里竟然升级到这般严重,连“还当我是不是朋友”这样的话都问出来了。
关于小青地事。在小青没出来之前他原本是没打算告诉任何人的。之所以告诉了乔依与姗姗,只是因为上次意外被姗姗闯入卧室让两人瞧见了小青的画才不得已在她们两个面前提前承认的。之后他就没再告及他人,就连沈醉这在修真界唯一的好朋友都没有告知。哪曾料到就因为他没有告诉唐诗语,并且提前告诉了他人还一直都瞒着她,竟然就引发了她这样的态度,这实在是让他始料不及的。他苦笑着兼好笑地叹道:“我当然当你是朋友!”
“那你怎么告诉别人却不告诉我?”唐诗语再问,语气丝毫未松。
方慕南道:“我不是不告诉你,而是打算等小青出差回来之后再当面介绍你们两个认识。乔依先知道,只是因为上次她和姗姗来时瞧见了我为小青画的画,问起来我才说的。”
听了方慕南解释。唐诗语怒气不由消减了去,才知原是误会,他并非是打算瞒自己。盯着他双眼的目光变得柔和,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避过,轻声问道:“画呢?我看看!”
“那你等下,我去给你拿。”方慕南说着起身,然后往卧室走去。小青地画其实早已画完不在卧室摆放了,而是存放在福寿玉佩里,他走进卧室不过是避过唐诗语的视线在卧室里取出。
从福寿玉佩取出后。他拿着画出来,又将画放到上次给姗姗取出来时所放靠墙的那一排矮柜上倚墙靠住。
唐诗语瞧去,见到画上的人也是身着古装,微有些惊讶。不过她毕竟上次见过了姗姗的古装画,也只以为方慕南是给她女朋友也画了一幅古装画,所以也只是微讶,接着便又仔细打量画中佳人的相貌。却不知方慕南画的就是小青的原装样式。到现在为止,他都根本还不曾见过小青穿现代时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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