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经
这修士直接被打懵了,什么法决法宝尽皆不知道了,脑袋里面混沌一片,只知道自己这是挨打了!想要扭身逃窜却被那马姓铁尸压得死死地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直挺挺的挨打。
另一边那名筑基修士比这挨打的修士速度也慢不了多少,几乎是这修士肩膀被冯姓修士拍中的同时,便已经来到那玄牝口袋跟前,眼看着宝物唾手可得,不由得心中窃喜,这玄牝口袋可是绝顶的宝贝,元婴修士才能过手的东西,不过这修士和那挨打的修士比起来聪明不少也谨慎得多,并未探手去捉,而是架起一道阳和之风,卷向那玄牝口袋。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那玄牝口袋竟然服帖得紧,被他的法力一卷就朝着他飞来。
就在这修士双手托住玄牝口袋心中大快想要发一道法决将这玄牝口袋封死之时,那口袋紧扎着的袋口竟然自行张开,从中一下便伸出一个和这口袋难以并论的长毛巨手,五指贯张兜头而下猛的抓摄。
不过这修士果然心机深沉,竟一直掐着法决蓄着势子以防万一,陡然遇到这般变故竟也不怎么慌乱,立即便撑起了护身法罩想要生抗这巨手摄拿。
可惜这长毛大手乃是巨尾妖猴的爪子,虽然一下并未抓破这修士的护体法罩,却也将他连着法罩一起,像抓球一般抓起随后一缩便被摄进了玄牝口袋之中。
这名修士一被拖进玄牝口袋,洞室之中的场面立即转变,那玄泥紫金离火幡没了主人催使立时便失了神采,原本张扬飘荡的幡面也垂了下来,以郎昆为首的魔头立即便定住不动。
申屠陌见袁飞已经收了那修士,郎昆等尽皆失去了进攻意识,也便招呼手下住手,袁飞不待申屠陌招呼,便将离火幡往玄牝口袋一丢,申屠陌等尽皆化为魔气尾随而入。袁飞是怕巨尾妖猴一个对付两名筑基修士有些吃力,虽然巨尾妖猴不见得会输,但毕竟里面还有巨尾妖猴的二十余个小猴头要照顾,万一有个闪失,袁飞也于心不忍。这才将申屠陌也遣了进去,
此时洞室之中只剩下以郎昆为首的一千魔头和那个被马姓铁尸压在身下咚咚老拳伺候的修士。
袁飞此时才将一直负在身后的那只手拿了出来,这却并非他有意托大,而是为了掩盖尾指上的那枚殷墟操尸环此时绽放出来的阴蓝异彩,这光彩虽不起眼,但落在有心之士眼中难免会使方才袁飞的计划出现变数。
袁飞催动这殷墟操尸环,那不停挥拳的马姓炼尸立即便住了手,站了起来立于一旁,眼中的光芒一收,变得死气沉沉起来,和一具尸体无异。
袁飞凑近了一看那修士便摇了摇头,脑袋都被打烂了,原本他还想要问些关于糺蓝神光的问题,现在倒好,这筑基修士的脑袋竟被一顿老拳砸成了血豆腐。
不过袁飞也不可惜,尾指上的殷墟操尸环飘飞起来,眨眼间恢复原状,对着这筑基修士一吸,这修士还未来得及离开躯壳的神魂晶体便被吸进了操尸环中。
再次吞噬了一枚神魂,这殷墟操尸环上的青绿锈斑再次剥落些许,便回到了袁飞尾指之上,依旧化为一枚毫不出众的戒指。
第二百一十章 泡粪货
随着这修士的神魂被纳入殷墟操尸环中,这修士被砸烂的好似血豆腐一般的脑袋便开始了细微得变化,一点一滴的重新塑形,片刻之后便将整个脑袋恢复过来,和被砸之前一般无二,只是那些被生生拔掉的头发却再也长不出来了,袁飞知道这不过是个壳罢了,脑袋里面必然是空空如也。
随后这躺倒在地的铁尸也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和那马姓修士并在一排,垂首而立,了无生气。
袁飞还是首次见到炼尸,以往他倒也听说过一些炼尸的名头,不过尽皆描绘的极其可怖,不是一身烂肉便是指甲暴长满嘴血腥,此时细细观瞧自己这两名炼尸手下,却发现和传说大不相同,这炼尸虽然一身死气但却并不给人如何阴森之感,反倒是有些像正在熟睡一般,此时这两名炼尸的躯壳边缘处正在簌簌掉落细微的尸粉皮屑。
袁飞知道这殷墟操尸环胃口极大,每次必须吸食百名神魂,他此次只不过吸收了两名神魂完全不合殷墟操尸环一次百名神魂的胃口,不过,仗着筑基修士的神魂足够强大,这两名炼尸才没有直接崩塌,若是吸收的乃是普通人的神魂的话,恐怕神魂一入殷墟操尸环中,外面的炼尸肉壳便会垮碎成粉,即便是这两名筑基修士的肉壳也在慢慢变得细碎。最多支撑月余也会化为齑粉。
四名筑基修士在袁飞这个练气期修士翻手之间便被擒的擒杀的杀,死的两人还被袁飞炼化为两具只听操练的炼尸,袁飞心中不免有些大道艰难的感叹,任凭你如何了得若是碰到克星也是一样身死道消,要想永世逍遥,便要强大得无有对手才行。
收了情绪,袁飞对着那无主的玄泥紫金离火幡把手一招,便收在自己手中。
这玄泥紫金离火幡并非是需要血祭之物,乃是阵法之间的一面阵旗,所以只要原主人身死或主动出让便会成为无主之物,被修道之人得了便尽皆能够操练使用。
那持幡修士虽然没死,但却被吸纳进了玄牝口袋之中的另一界内,两界之间根本无法沟通,没了神魂联系,是以那修士在离火幡这里便和死了一样。
袁飞法力一催,这离火幡也不抗拒便归顺了袁飞。
袁飞看了眼那死气沉沉好似木偶雕塑一般的郎昆,不由得微微一叹,随后幡面一卷便将其和那一千魔头尽皆收入幡中。
一时间香香的这间洞室便冷清下来,满室的冰霜也开始逐渐融化,化为氤氲的雾气。
此地毕竟是南山道道址所在,并不适合久留,袁飞以玄牝口袋收了两名筑基修士的尸骸,隐了玄泥紫金离火幡便欲远远遁走。
袁飞之所以不马上进入玄牝口袋,乃是因为他不怕香香和那名筑基修士在玄牝口袋之中搞出什么花样来,有巨尾妖猴这般的兽皇巨擘,其手中还掌控着玄泥紫金离火幡中的绝顶高手神魂申屠陌为首的一千魔头,这样的力量对比已经足够压制两名筑基修士并且占据上风了,是以袁飞等离开了南山道道址找到安全的地方后再进去炮制这两名筑基修士丝毫不迟。
袁飞正欲离开就听到一声粗壮大喝在地穴之中滚滚荡来。
正是那被囚在屎尿窖井之中的怒向海。
“小子干得好,你一个炼气修士眨眼之间便干掉了四个筑基修士,不错,不错!良材美玉!”
袁飞心头微微一震,这泡粪货怎么知道他的所作所为?
随后暗自忖道:“是了,必然是这泡粪货虽然被禁锢在那屎尿窖井之中却并未完全被这污秽之气侵蚀,将一身修为尽数破去,所以神念依旧能够发散开来感知到些东西,不过从这里到那粪窖足有百十丈距离,并且地道繁复中间尽是各种洞室,这泡粪货的感知竟然能够笼盖这般大的范围真是叫人咋舌。想来只有筑基后期的修士才有这份能耐,难道这厮竟然是筑基后期修士?”
要知道凡是修体大道之人神魂躯壳最怕的就是屎尿污秽,商国法令之中便有擒到妖人要浸粪十日破去一身修为,然后才凌迟碎剐,如此这般做法便是怕妖人有什么邪法不惧凡刀,另外也有羞辱震慑之意。
一般的练气期修士若是被泡在粪窖之中最多十日便被污秽侵蚀法体神魂,不管一身道法如何了得也要被尽皆散去,若想重修倒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却要去污秽涤神魂,所费力气比修成筑基也不遑多让。所以一旦被屎尿污秽侵蚀了神魂法体废掉了道法那就基本上再无踏足大道的可能了。
不过这些尽皆是凡间做法,道家有道家的所为,若想废人修为有大把的方法可用,堂堂南山道之所以以这最原始的办法废掉怒向海的修为显然是为了羞辱与他,可见怒向海是将南山道彻底惹毛了才有此祸。
袁飞心中飞速的转动着这些念头,随后念头之中溢出一丝寒意杀机,他在这地下洞室之中的所作所为能不见光最好还是不要见光,他可不希望以后成天被南山道的修士四处追杀,更何况方才那修士还有言语,香香宫炉之中的丹丸乃是为南山道结丹修士焙炼,若真是惹出了结丹修士他这个小蚂蚁连跑都没机会。
更且这人的法术唤作尸道僵壳,一听便透着无穷邪气,显然不似是什么好来路,袁飞心中一横,“若是得了方便可以顺手杀了这泡粪货便是最好。”随后便身形晃动朝着那粪窖奔去。
袁飞虽然不是心狠手辣之辈,但却也不是婆婆妈妈的细软之人,两不相干之人他是绝对不会枉动杀机,甚至对方有难他若得了方便也会出手相助,但这人若是阻了他的进阶之道那便是神仙般的人物他也要斩杀了开路。求大道便是这样一条染血之路,一路之上有无穷阻碍,没有砍破一切砸碎一切的坚毅念头那还是缩在尘世求取个富贵来得安稳。
袁飞这边一动,那粗壮声音便再次响起:“哈哈哈,小子快来,快来,救得老夫上去,老夫允你个筑基之境。”
袁飞心中起了恶念倒也不在乎他说些什么,五行遁在身上一裹,认准方向一路土遁传墙而过,百十丈距离不过眨眼即到。
第二百一十一章 秽气淤积
袁飞站在那窖井之上,一股浓烈的臭气扑面而来,袁飞立即闭了口鼻呼吸,袁飞不过是练气期修士,还不能做到万秽不入、法身如恒的地步,所以吞吸了如此之重的秽气虽然不一定能侵染躯壳但却终归不是一件好事。
这窖井似乎极深,沉汇了不知多少年的污浊之气,又或是有什么邪秽之器在作怪,就是袁飞的神识都探不下去,一碰触到那些污秽之气便被其沁蚀,嗐得袁飞连忙收回神识,只能以眼观瞧,心中更是对这窖井之中的修士神识之强大感到咋舌。
袁飞眼中糺蓝神光一起,透过那层层秽气直直望到窖井之下,就见这窖井怕不有六七十丈之深,且是漏斗一般上宽下窄之形制,底部便是那沉疴一气的粪池了,也就是袁飞有糺蓝神光这般奥妙无穷的术法傍身,这才能够看到底部,若是肉眼凡胎即便运足了真元于眼也不过能穿过沉厚晦气十尺左右,看和不看完全没有分别。
就见粪池之中一条昂藏大汉被禁锢其中,全身大半部位尽皆被粪尿埋住,此时这大汉正抬头朝着袁飞望来,袁飞目光刚好和这大汉碰个对着。
袁飞双目好似遭到雷击一般,骤然一痛立即收回目光。暗中叫道:“好厉害!”
这壮汉也不知道被泡在这污秽之地多久,即便是脸上都结成了一块脏污硬壳,看不清楚他的面貌,更看不出年纪多大。
这般情况袁飞却是从未碰到,他虽有诸般法术但却在如此浓汇的秽气之中尽皆无法应用,以袁飞目前的道法什么法决杀招都无法穿透此秽气击杀六七十丈之外的那人,而他现在手上的郎昆等一千魔头尽皆是魔气汇聚之体,虽然厉害但若被这秽气一染必将受到侵蚀,还没有到得井下便自行崩散了,也就是巨尾妖猴或许能有用处,但此时却被用来镇压玄牝口袋之中的那两名筑基修士,申屠陌和一千魔头虽然也不见得不能暂时抵挡那两名筑基修士数息时间,但那玄牝口袋之中地大无穷,若是被那两名筑基修士逃遁了躲在暗处伺机而动也是一件闹心事。
两相权衡,袁飞发现自己根本没法杀死窖井之中的那人,只能摇了摇头转身欲走,既然做不到便没必要耽误时间,即便以后被南山道修士知道了自己今日所作所为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明知做不到还要在这里耽误时间那便与送死无异,乃是庸人行径。
窖井之中的那壮汉一见袁飞要走,连忙开口道:“那小子既然来了为何不来救我,反倒要走?”
袁飞没什么兴趣和他多言,只是催动五行遁,准备直接遁穿头顶上的土壳离开这片地下区域,远远遁走。
那壮汉明显知道袁飞意欲何为,立即急切起来扬声道:“小子你想知道糺蓝神光的全本功法只要你将老夫从这窖中起出,老夫便尽皆传授与你!”说着竟在井下催动糺蓝神光,不过碍于秽气太重或者修为被秽气侵蚀损伤太重,所以这糺蓝神光也只是在地下窖井之中一闪随后便泯灭了。这男子的糺蓝神光和袁飞所见又不一样,原本的纯蓝色竟化为淡蓝色,似乎比那凝厚的纯蓝高出一个境界的样子。
袁飞身形微微一顿,心思转动随后摇了摇头道:“第一,这里秽气太重我没有救你之法,第二这糺蓝神光我固然想要得到全本,但是你的修为远胜于我,若是你心怀不轨我将你救出反倒因为贪心害了自己性命,这种利欲熏心才会做下的蠢事我是不会做的。”袁飞说完便要遁走。
在袁飞眼中他此时最重要的便是筑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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