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经
在袁飞眼中他此时最重要的便是筑基成道,其他一切都可留待筑基之后再说,那糺蓝神光他虽然觊觎许久,但能够顺手得了自然最好,得不到也是机缘不到不可强求。为了一部功法而冒杀身之祸实在是得不偿失。
那窖井之下的怒向海也不知被圈禁在这屎尿窖井之中多少年,就盼到这一线生机又怎肯让袁飞轻易离开,一咬牙扬声喝道:“那小子慢走,救老夫极容易的,老夫看你修为已到练气巅峰,却是个野修,若无人指点必然错过筑基之关隘,一旦错过恐怕一世难有筑基之望,你放老夫出去,老夫便指点你如何筑基,怎样?”
袁飞嘿然一笑道:“筑基岂是有人指点便可一蹴而就的,凭你一句话语便想诳得我救你出来却是打错了算盘。”袁飞虽然如此言语,但是身形却顿了下来,他此时对于筑基茫然无有头绪,虽然他不相信旁人真的能够指点他如何筑基,但是哪怕有些经验之谈也是好的。
其实袁飞因为身怀《盗经》这样的异种功法,所以一向都是独自修行和三派修士基本上全无接触,即便是和柳诗也不过只有数面之缘算不得深交,是以他却不知三派的练气弟子虽然还算不上是正式弟子,但在练气期达到顶峰之后便会去三派之中寻找曾经传其道法的师父,三派对于筑基都有自己的参悟之法,这个时候师父便会将这些法门一一传授,这法门基本上都是经验之谈,诉说的皆是筑基那一刻的体悟和现象,最是紧要的便是这筑基到来的征兆,否则有些人明明参悟得差不多修为也够了,筑基一刻也已到来,却糟糟懂懂间错过了机缘,从此匆匆一生,闭眼时只能徒呼奈何。
虽然对于筑基每个人的方法都不相同,也没有可比性,并且也有不少练气期修士不靠师父自行领悟便直达筑基之境,但无可否认的是,三大派有师父教导的弟子筑基的几率比一味靠自己修行的野修来的大得多。
袁飞对此混沌不知,是以才有此言。
那窖井之中的男子哈哈一笑道:“小子,你这般无知的野修比山上的野鸡也好不了多少,你今日救了我,我可保你一个筑基之境,怎样?”
袁飞冷笑一声道:“那心魔便曾许我筑基之境,只要我愿意点头便可筑,何合用你来许我?”
窖井之中的男子略带惊讶的道:“哦?你已经过了极障心魔这一劫了?你这小子心性倒是不错,把持得住,不受心魔诱惑,是块求道的料子,你可知那心魔为何许你一个筑基境界?”
袁飞微微一愣,此事一直横桓在他的心头使得他百思不得其解,便老实答道:“不知。”
井中男子言道:“这种秘辛不到结丹境界是绝无可知的,你若救老夫上去,老夫便告知与你,如何?”
井中男子一见袁飞听得他的言语立即催动五行遁要离开,连忙叫嚷道:“算了,算了,这算是老夫送你的一份开胃菜。”
第二百一十二章 真假筑基
这男子生怕袁飞一走了之,那他恐怕便要永远呆在这粪坑之中了。
连忙接着说道:“这个世间本来是没有魔头这一物存在的,那心魔之祖暗天大神和他的同胞兄弟上古帝王‘皇’争斗了不知多少岁月,最终暗天大神不敌上古帝王‘皇’,大败亏输,暗天大神不甘就此沉沦,便在临死之前以绝大法力在地下创建了有魔一界,从此世上一人生魔界便有一魔诞,两相对照从无差错,但你可知那魔界并不似我人界一般富饶,除了昭昭魔气外便是漆黑的石头,可谓贫瘠无比,毕竟暗天大神在开辟魔界之时已经身受重伤,力量不足以将那有魔一界开辟成一方乐土。”
“既然魔界和人界乃是相对应的世界,那么魔界之中的魔头的数量和人界的人的数量相同,根本难以计数,而且生死反复无有止境,那魔界即便浩淼无穷,但如这般魔头接连降生其中的魔气也早晚有耗尽枯竭的一天,一旦魔气枯竭那有魔一界的魔头尽皆都会饿死,也就算不上是魔界了。”
“那暗天大神乃是聪明绝顶之辈,为了使魔界永恒长久便教诸魔头上潜人世以心魔勾引修道之士改修魔道堕入魔界,从而使得魔界能够永远魔气充溢。”
“不过这只是七八种增加魔界魔气的办法之一,还有另外数种,其中最重要的一种便是由心魔许给相对应的人界修士一个筑基的境界,修士若是心中没有大智慧便受不住这般大的诱惑,只要修士点头便也能够达成筑基之境,不过这种筑基在我们看来乃是假筑基,虽然也可得到三百年的寿元,但是在结丹之时便十成十会爆丹而亡,而这些由心魔许诺而达成筑基的修士从筑基开始便在体内滋养了一道魔气,等到结丹之时这道魔气也便孕育成形庞大无比,丹碎之后这道魔气就会遁入地下回归魔界被那些魔头吞噬。”
袁飞哪想到筑基竟也有真假之分,原本只想速速离开的心思终被这男子勾起了兴趣,不由得问道:“那岂不是这些筑基修士尽皆成了魔界豢养在人间的牲畜?丹成之日便是宰杀之时?”
窖井之中的男子听得此言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果然有条慧根,正是如此!”
袁飞却有些不信的道:“依你之言那岂不是遍地都是筑基修士?那些练气顶阶的修士不能真筑基还不会信了心魔筑个假基?那么筑基之境又有何难过之处?何以十数个练气顶阶修士最终也不过一两名才能筑基成功?”
窖井之中的男子微微沉吟随后道:“这具体详情我却也不知道了,或许那些魔头纵容修士假筑基也是挑肥拣瘦转找些可口的才成。”
这男子直言不知,倒是有些出乎袁飞意料,不过却增加了几分可信度,袁飞心中依旧有些不明接着问道:“既然明知如此为何不提前教导自己的弟子小心心魔勾引?”
窖井之中的男子嘿然一笑道:“怎么会不告知?世人就算是顽童都知道心魔乃是鬼物要小心避忌,那些修士却会不知?不过这般言语自然不会挑明了来说,修道之时要靠机缘更要靠自身心性,若是受了心魔勾弄筑了假基便是心性不成,没有筑基这个机缘,即便如何告知那修士也会被心魔迷惑,毕竟心魔手段何其之多,各种幻象层出不穷,当事人根本无从分辨,全凭一颗道心辨识真假,而且告知了他之后反倒会坏了他,心中存了这般避忌之后总是害怕自己是假筑基,从而错过了筑基最佳的门径时机。可以说这也是修道的一道门槛,非得自己跨过方可,所以才有筑基不过是一只脚踏入大道之中的说法,因为不到丹碎或丹成的那一天谁都不知道那个是真筑基那个是假筑基。只有结丹了才算是另一条腿迈进了大道之中,算得上是真正脱离凡尘步入大道的修行人物了。”
袁飞听得这男子言语心中立升一层明悟,隐隐然间又有了那胎动之兆,大觉这泡粪货有些家底,也对自己当初没有被心魔引诱假筑基感到一丝庆幸,否则便成了那心魔豢养在人间的牲畜。
随后袁飞心中突然一凉,面色阴沉起了道:“你这泡粪货当真可恶,明知道这种事情告知了我我便会在心中有所顾忌,筑基之时心中不免惴惴,大有可能错过筑基的时机,你的心思当真歹毒!”
那男子却哈哈一笑道:“放心,你既然已经过了心魔极障这道关口,那么除非你有什么大机缘否则那心魔在你筑基之前便不会再来撩拨你了,况且,只要你有我在旁指点,为你撑开一道辟邪罩那心魔便根本无法侵入你的神念以幻想害你,这可是我门对那些极其重要的弟子才打开的方便之门,即便是门主的儿子也无法享受这般的待遇,怎样?小子你得了这般大的好处,快快救我出去吧!”
袁飞眼睛微微一眯,现在倒不是询问教派的时候,袁飞在思考这人话语之中有几分真几分假,毕竟这人所言的每一样他都从未听过,虽然听起来似乎有些叫人信服,但若是这人满嘴跑马车专拿大话来欺瞒与他也不是不可能。
那男子见袁飞有些心动连忙趁热打铁接着言道:“就像这四名南山道的筑基修士无伦心性人品尽皆不入品级,但却依旧得了筑基之境,不用猜老夫便知道这四人尽皆只是假筑基而已,不过即便他们明知道是假筑基也别无选择,三百年寿元三百年逍遥,谁人不想得到?非有大智慧之人经受不住大诱惑,这筑基一刻便是大道锤炼的第一步,第一步迈好还有第二步结丹在等着,心性不高依旧会丹碎而亡。”
袁飞原先便对南山道这四名修士有所怀疑,这男子如此一说到印证了他心中的疑虑,以那四人的心性实在不像是能够参悟大道筑基成功之辈,袁飞心中倒也明白,就是一位元婴前辈每日给那没有机缘没有开窍的弟子讲解筑基之法,手把手拉他前行也绝难成功,修道本来便是一件靠自身打拼的事情,除了自己天下间再求不得第二人。
第二百一十三章 万载腐石
袁飞原先便对南山道这四名修士有所怀疑,这男子如此一说到印证了他心中的疑虑,以那四人的心性实在不像是能够参悟大道筑基成功之辈,袁飞心中倒也明白,就是一位元婴前辈每日给那没有机缘没有开窍的弟子讲解筑基之法,手把手拉他前行也绝难成功,修道本来便是一件靠自身打拼的事情,除了自己天下间再求不得第二人。
“修道筑基之事再难假求第二人,你言中的辟邪罩我却从未听说过,真假不知,你还有何可传授与我的东西,竟能帮我达成筑基之境?该不会也是叫我筑个假基害我吧!”
那男子好不容易脱困有望,连忙分说道:“小子,老夫这般的人物你在外面见都见不到,即便你想拜老夫为师那都是天难地难,老夫还会拿假话欺你不成?不过老夫也只能传你筑基之经验和征兆,你能否真的筑基成功却还要靠你自己,不过有老夫在旁指点,你筑基的几率至少能再加三成。”
这男子没有硬打保票却这般一说,袁飞反倒觉得这人的话语靠谱。对他来说不要说是增加三成希望,就是只增加一成希望都是难得。不过他还是不能够凭借着几句言语便冒然救出此人。
窖井之中的男子显然对于呆在着臭气污秽的窖井之中的早就生受不了了,此时见到袁飞犹疑便知道袁飞心中所想为何,突然一张嘴喷出一道流光来,这流光在那污秽之气中大放异彩,冉冉升起艰难前行,周身的流光被那污秽之气侵蚀得撕拉作响,光彩也逐渐暗淡,堪堪到了井口便再也遁不上去了,眼看着就要重新跌落。
袁飞一道阴风卷过去便将那流光卷到近前。
袁飞还只是练气之士,体内真元乃是真阴之气,只有筑基之后肉壳为天地锻打不光是延寿,体内的真阴之气也变会由阴转阳,和体内的真气并列为两道纯阳之气。所以袁飞卷出的还是冰冷阴风,而那妄图收走玄牝口袋的筑基修士架出的却是阳和之风。
袁飞不敢让那流光近身所以便以阴风将其托得远远地,这才眼中闪过一道蓝光看瞧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却使得袁飞心头一惊,就见流光包裹之中乃是一枚四方碧玉,碧玉之中包裹着一枚熠熠金丹,不过这枚金丹看上去似乎受到了污秽侵蚀,所以金光之中有些黑芒,金丹本身也好似生出了锈迹一般乌慥慥的。
那流光便是这块碧玉发出来的,显然也是一件宝物,这金丹之所以没有被秽气完全侵蚀便是那四方碧玉的功效了。
此时窖井之下传来那男子有气无力苍老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声音道:“小子,老夫把这四百年修道得来的金丹暂交你处,没了金丹老夫不过是个普通人物,就连这窖井之下的臭气都能将我熏死,这样你便该放心了吧。”
袁飞也不是一个思想前后犹犹豫豫的人,这男子为了逃出这粪窖竟然连金丹都吐了出来,显然是被囚怕了,只要这金丹在手这男子也便和常人无异,随便袁飞拿捏了。这男子乃是结丹修士虽然稍稍出乎袁飞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是以袁飞也不觉怎么惊奇。他从未想过自己第一次接触那堂皇煊赫的结丹修士竟然是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之下。
袁飞张开玄牝口袋收了这被碧玉包裹的金丹后便直接问道:“如何救你上来?这窖井我是绝不会下去的。”
那男子看到了希望,拼足了力气叫道:“这窖井之下三丈处有一枚大黑石,你可看到?”
袁飞眼中蓝光一闪,微一扫视,这窖井井沿之下果然有一枚漆黑如墨的巨石的边角,这巨石之上隐隐有丝丝蒸汽溢出垂下,似乎是被地下的窖井吸走的一般,所有的蒸汽尽皆沉汇入那窖井之底,袁飞原本便已经发现了这个异象,但是当时却并不觉得有何奇怪,毕竟这窖井里浊气汇聚翻腾遮人眼目,即便是糺蓝神光多少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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