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经
够窥破他的隐形匿迹的手段,所以此时想潜进大海之中躲起来也是不能,既然逃不能逃,躲不能躲,袁飞虽然不想生事,但却也从来不是怕事之人,所以,袁飞索性顿住了身形,静待那人到来。
那红眼珠的男子眼见袁飞突然遁走却又突然敛了遁光停住身子,一切都发生在数息之间,显见对方乃是个行事果断之辈,不由得眼中露出大感兴趣的神情,驾驭那只怪鸟的速度竟然又加快了数分,好似示威一般发出一声响亮的划破空气的暴鸣,直奔袁飞而去。
袁飞眼珠之中逐渐出现一个黑点,那黑点眨眼之间便化为一个端坐在一只巨鸟身上,身着藏蓝长袍的红眼珠俊朗男子。
袁飞双目微微一眯,对方并未掩饰修为,是以袁飞已经将对方的修为水准了然于胸,结丹后期修士。
但这人虽然长相俊朗一副出世高人般的仙风道骨的摸样,却周身散发出隐隐的魔气,显然乃是魔门中人。
袁飞此时乃是佛道双修,气机内敛已成混沌之势,旁人根本看不出他的深浅,是以那红眼珠男子来到袁飞近前反倒心中微微一惊,因为他看不出对方的修为,从高空之时因为距离过远,是以这红眼男子对于看不出袁飞修为也不以为意,只是从袁飞的飞遁等方面隐约觉得袁飞乃是丹成初期的境界,但此时到了近前却依旧看不透袁飞的修为那便有些说不过去了,这其中有两个可能。
一个是眼前这黑脸男子修为比他高出数筹,以至于以他的修为根本看不出对方的深浅,不过这男子怎么也不相信袁飞有着元婴期的境界。
另外便是眼前这小子乃是佛家中人,佛徒若是不显露脑后光轮那便和常人一样,任谁也看不出深浅来。
但从对方方才飞遁的手段和杀死自家宠物的时候的狠辣手段来说,却怎么都不像是佛家中人,是以这红眼珠的男子虽然气势汹汹的冲来,此时心中却有些犹疑,没了最开始的锐气。
“小子,你因何杀我爱宠?”方才的那一番心思在红眼珠男子心中一转,眨眼的功夫都用不了,他自然不能输了气势,是以便开口喝问道。
袁飞嘴角一撇,嘿嘿一笑道:“咱们也不必说这些有的无的,方才之事大家心中有数,此处又无外人,何必打这些耽误时间的机锋哑谜?方才你以那怪鸟偷袭与我,我也懒得和你算这笔账,说吧,你想怎样?是斗个生死,还是各走各路?”
那红眼珠男子本就细长的丹凤眼,此时眯得更细,好似一根闪烁着红芒的细线一般,似乎想要将袁飞看个通透。
在他看来眼前这短发黑脸小子未免太过嚣张了些,但反而言之,嚣张之人必有凭持,自己既然看不透对方的修为,那便不应该招惹这个麻烦才对,毕竟修仙之人之间若是有了死结,那便是不死不休,方才那一只鸟儿偷袭之事实在算不得什么,还达不到叫两个修士不死不休的地步,毕竟修仙之人其实是最不愿结仇之辈,仇怨一起那便代表着双方之间必有一方要身死道消,若不是泼天般的仇恨或者大义使然,再或是有十成的把握能够灭杀对方,谁都不愿意轻易树敌,在这男子眼中看来,原本他有十成的把握能够灭杀袁飞,毕竟他方才的箫声乃是召集他的另外七只爱宠的号令,但是现在看来灭杀对方的可能仅剩七成,虽然依旧很高,但却终归是有些风险,这男子乃是极谨慎之人,若是他此时定要争斗的话那双方当真是不死不休了。万一被这小子逃掉以后便是一件麻烦。
这男子显然也是有决断之人,此时见自己摸不透袁飞根底,便冷笑一声道:“小兄弟修为深浅我却看不出来,与其冒险和你一斗不若交个朋友,我另行选择猎物打猎便是。”这男子倒也爽快,见袁飞话语说得明白便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将心中所想和盘托出。
袁飞笑了笑道:“交朋友便算了,做个不相干的陌路人岂不更好,你方才以鸟儿偷袭与我,我虽然杀了你的鸟儿,但却是你失礼在先,虽然我吃了些亏,不过此事就此作罢,你若不想继续纠缠我便要继续赶路了。”
那红眼男子听得袁飞此言反倒收了冷笑,似乎觉得袁飞很有趣略略打量了袁飞一番,一拱手道:“小兄弟倒是个爽快人,在下云中青龙,萧长天,和小兄弟就此别过。”
袁飞也拱了拱手道:“无名小卒,贾仁。”
说完袁飞便架起遁光直投东北。
萧长天看着袁飞的身影逐渐化为一个小点,双目一闪,嘴角却微微一动道:“贾仁?假名还差不多,这小子藏头露尾,修为貌似不凡,他往东北去做什么?东北乃是苦寒之地,除了我六鬼门外并没有其他修仙教派,这小子竟然这么直冲直撞,难道不知我六鬼门的规矩?杀我爱宠我岂能随随便便便饶了你?你既然往东北而去,我有的是手段炮制与你。”
说着萧长天坐下的那只怪鸟猛的一动,立即拔高身形,直飞上云彩之上数十里,那里已经有七只怪鸟在盘旋等候,数只怪鸟会聚之后便迎着凛冽罡风,追寻着袁飞那化为小小黑点的身影跟踪而去。
第四百一十五章 误闯魔巢
袁飞双脚踏上陆地心中这才略微觉得稳妥一些,即便是如他这般的修真者,毕竟也是土生土长出来的,一个人孤悬在浩瀚无边的大海之上也不免会感到一丝空落,甚至是畏惧,人若是没有超脱出人的境界那无论修为如何了得也终归还是一个人,在天地之威下依旧渺小无比。
随后袁飞便是一路疾走,但心中总是被一层阴霾笼罩着,袁飞虽然感觉不到自己被人跟踪或者监视,但直觉之中总是觉得有一双眼睛不知在那个方位窥视着他的1一举一动。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塞进了一个狭小的瓶子里,憋闷得叫人脑门发胀,并且束手束脚着实不爽。
袁飞一路之上变换了数种方位,并且几乎施尽了他所能用到的所有手段,却就是甩不脱这好似影子一般的感觉。
袁飞心中警觉,见自己无论如何都甩不掉这被监视的感觉,便慢慢放缓了速度,开始不疾不徐缓缓而行。
如此一连飞遁了七八日日的时间,天气也逐渐变得干冷起来,地皮逐渐化为白地,再不复见到绿色的痕迹。
呼吸之间都是白气蒸腾,好似进入了冬天一般。
袁飞自然知道这乃是接近东北所致,东北乃是苦寒之地,气候干冷,这乃是尽人皆知的事情。并且要是再一路向北的话那便是极冷之地,据说那里吐气成冰,乃是一片雪国世界,寻常人根本难以生存,就是有些道行的修士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也不愿意去那里厮混,只有那些在修仙一界之中难以立足的修士,才不得已下去那里避难,袁飞甚至也曾想过等到将受戒的本我精神召唤回来后也去那里躲避,不过这个主意还是被其推翻了。
不知不觉间袁飞已经踏入了牛安小国的境内,这牛安小国果然不负小国之名,占地不过数百里方圆,并且环境险恶处处高山,说白了牛安小国根本就是一处盆地,要是一般的盆地还好,毕竟盆地之处都是气候宜人之所,偏偏这牛安小国所处之地有一条臧龙大江从中穿过,十年之中盆地倒有三两年被暴涨的江水灌满,一年数次大小水灾更是从不断绝。
所以这牛安小国贫瘠无比,国民基本上都住在半山之上靠打猎捕鱼过活,介于开化和未开化之间,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没有什么油水的牛安小国才未被大傲这个庞然大物吞并,得以保存下来。
这般小国袁飞转一圈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那十堰山更是好找,袁飞甚至已经途经了那座立于臧龙大江之畔盆地入口之处的十堰山,但是因为那种被监视的感觉一直挥之不去,是以袁飞并未登山寻找不戒老僧的洞府。
袁飞心中盘算了一下,如此这般终究不是办法,虽然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自己被人跟踪,但直觉之中那种如影随形般的感觉却绝对不会欺骗他,袁飞甚至可以肯定跟着自己的便是那个骑鹰的红眼珠魔门男子。
现在是甩也甩不掉,打却也不一定能够打得过,甚至他想去找那红眼男子都找不到,好似一块狗皮膏药一般,死黏着他不放。
这种感觉叫袁飞感到憋闷无比,心中甚至产生了一丝烦躁之意。毕竟任谁被人冰冷的眼神一直关注十余日都不会觉得好受。
是以,袁飞放缓了身形落入一片山林之中,随后大摇大摆的朝着一处城池走去。
城池,城池,当匿字法决失效之时,人口众多气息混杂的城池便是隐身的最好去处,这是《盗经》之中的话语。
事实也正是如此,城池之中有数万乃至数十万人口,气息混杂,一个人走进一座城池便等于是一滴海水汇进了大海之中,即便是当年的绝空和尚那般的高深修为,更有着‘化身千万’的神通手段,最后还是要选择藏身城池之中,老井之底,只不过他遇到了早就窥破他的行踪,等在那里的袁飞,要不然也绝对不会死在袁飞手下,重坠轮回苦海。
袁飞想到此处,嘴角不由泛起一丝苦笑,正所谓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似乎只是眨眼之间竟然轮到他被人跟住,要往城池之中躲藏了。
袁飞心中盘算不休,脚下可也未曾停歇片刻,游山玩水一般的晃进牛安小国唯一一座城池,当然这座叫做安城的城池也是牛安的都城。
牛安这种国家乃是赔钱货,土地贫瘠,环境险恶,民风更是彪悍,处于半开化状态,最是不服管教,不拘那个国家将其弄到手中都是只有投入少有产出的所在,所以其他各国从来也不惦记牛安,因为数百年没有战乱所以安城的警戒松懈得比无人看管还甚,守门的老兵竟然就抱着一把破矛盖着帽子,躺在城门旁边的长椅上呼呼大睡,袁飞原本还想着进城要小费些手脚,谁知道竟如此简单。
这安城之内在袁飞的眼中看来实在是连商国的三流城池都不如,处处房屋还是以茅草和泥构筑,且极为低矮,只有少数房屋是以青石垒成,应该都是达官显贵之人的房屋,而城中唯一的石木结合的还算是有些摸样的建筑便是所谓的王宫了。
不过这王宫的规模实在是寒酸了些,建筑也不过数十间而已,也就是相当于商国的一些中等商贾,或者大傲国的普通富户罢了。由此可见这牛安国王还算厚道,并未穷奢物力人力来满足自己的奢华。不然即便牛安再穷将这王宫修建得成些规模倒也不是难事。
这牛安小城之中往来百姓各个都十分强健彪悍,即便是妇女也是如此,有不少身上都以兽皮覆体,在这冰冷的天气之中露出大半身的精肉,或许是和牛安的国民以狩猎为生有关,那些身子不壮的早就饿死或者被猎物所吃了。
当然也有一些看样子是有些学问的儒生乃是布衣穿着,不过这种人物数量极少。牛安虽然贫瘠,但这些居民脸上的那种富足的笑意袁飞却怎么都揣摩不透,就是在大傲都城商国都城袁飞也未见过这般满足的笑意。
虽然有些好奇,但袁飞却也懒得深究其中缘由,他所在意的乃是直觉之中的那种被监视的要命感觉,袁飞此时心中不由得一松,因为从他踏入这安城之中那股冷冰冰的监视之感已经消散无踪,显然对方也没有办法在这城池之内的数万嘈杂气息之中来监视他。只不过心中还是隐隐感到有些不舒服,但究竟是什么地方不舒服他却一时半刻想不出来。
袁飞依旧不放心,走在街上忽快忽慢,时不时的在各种店铺之中穿行,如此这般直转了小半日,将那不过一条街的安国最繁华地带转了个底朝天,眼看着日头快要坠下,终于袁飞突然消失在了这条大街的角落之中。
此时的袁飞已经转身到了一个小巷之中,小巷两侧的房屋全是草泥造就,低矮非常,最高的也不过刚过袁飞头顶两寸而已。想要进屋必须要弯腰低头。
一进入这小巷之中那种使得袁飞心中不自在的感觉立时放大了数倍,甚至比被监视的那种感觉还要强大一筹,袁飞心中猛的一沉,最开始袁飞还以为自己中了埋伏,但片刻之后周围并无动静,而他也只是感到不自在而已,并未感到有什么敌意,袁飞双目略眯,细细感知这种不自在的根源,随后便发现这种感觉从这小巷两边一座挨一座的土屋之中散发出来。
袁飞心中奇怪,寻了一家内中无人的土屋随手开启了大门,微微猫腰钻了进去。这种活计袁飞拿手的很。
一进这土屋之中袁飞便不由得眉头一皱,就见土屋正门口朝北的方位供奉着一尊八臂魔神的画像,供桌之上摆放着各种鸟兽的脑袋。稀奇古怪什么都有,甚至还有虫蛇之属,显然是今日新杀的。那种令袁飞感到不自在的感觉便是从这魔神相上散发出来的。
随后袁飞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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