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笑
在场众人一怔,他们没有发现有人潜近一旁,古逢春与蔡思雯对视一眼,俱对李笑天的修为感到震惊,他们都没有发现有人在侧窥视,而李笑天却能发现,都不敢相信李笑天的功力。
昨日还不过一个接近一流高手的水平,现在竟然能有比在场众人提前发现有人窥视的修为,他们不相信有人在侧,因为他们一直用功力注意着客栈庭院周围一二十丈方圆的动静。
“哈哈,姓李的小子,上次让你们逃脱了,没想到这么短时间内功力就有这么快的提高,竟然发现本座,有点意思!”
一个面貌俊朗、右颊上有着一道淡淡的疤痕的中年男子从客栈的门口走了近来,这人身负一件兵器,似刀非刀,呈弯月状。
紧接着后面近来四个人,当前的一个高瘦老者面目森冷,长眉细脸,手持一把发着银光的尺子,目光冷厉,让人不敢接近。
其后三人身着黄山,中间的一个年过花甲,身子矮胖,手持一把锥形兵器;左边一个年近五旬,身材高胖,满面红光,背着一把大刀;右边那人年约三十七八,中等身材,手持长剑。
李笑天一见当前之人,并没有马上戒备起来,经过昨晚的阴阳调和,他已非昔日阿蒙,虽然没有脱胎换骨,但整个人的精气神已经达到很高的程度。若他的任督二脉已通,他就能进入真正的先天之境了,可以说与先天之境只差那么一点点。
“原来是徐宗主大驾光临,不知徐宗主几日来日有何贵干?”李笑天淡定自若,淡淡说道。
徐佩江眉头微皱,不屑道:“李笑天,你还没有资格与本座说话。快到屋里写出一份‘心相无诀’秘笈,等本座与古兄商量件事后,你就呈上来!”
伊刚大喝一声:“姓徐的,你凭什么命令笑天做事!”
古逢春瞪了伊刚一眼道:“伊刚,这里不用你说话,自有主人与老夫处理!”他知道徐佩江此次来势汹汹,要是硬拼后果非常不妙。
古逢春向那个面目森冷、目光凌厉的老者说道:“严老弟,多年未见,你风采依旧啊。你与徐宗主以及三位黄衣坛主联袂来此,不会是找我们的麻烦吧?”
众人一惊,暗道这人莫非就是魔教两大护法之一,为人古板冷酷、执法森严的严凤楼。没有见过月宗宗主徐佩江的人也为他的出现感到震惊。堂堂“邪品榜”排名第五的绝顶高手在此,怎能不惊。
严凤楼与徐佩江心中也是一惊,齐声向古逢春问道:“你有主人?难道你已经投靠了别人?不可能,以你的武功修为,天下还有谁配做你的主子?”
“木居客”古逢春身负奇异绝伦的“枯木功”,一身修为在“邪品榜”的二十大高手中位列第七,以他的修为成为一方霸主已经足足有余,怎么可能投靠别人做属下呢。
古逢春挤出一丝笑容,指着李笑天说道:“老夫的主人就是李笑天李公子!以后若有人再敢欺负、污蔑我家主人,就是与老夫作对!”
说完躬身向李笑天说道:“逢春欲向徐宗主讨教一下,还请主人应允。”
李笑天的心法一直运转着,在察知严凤楼四人的同时也得知还有近四十个高手围在庭院外面,他知道以他们二十一人不足以抵抗四十多人。他也知道古逢春要单挑徐佩江的用意,若能重创徐佩江,对他们十分有利。
然而徐佩江不让他们打好算盘,冷笑道:“笑话,凭你们这些人还想逃出这家客栈吗?本座懒得出手,紫衣队长岳朋、刘沅之……你们还不动手!”
就在徐佩江点完七个紫衣队长的名字后,这家客栈的墙上、屋顶一下几乎同时纵出数十人来,只从他们的身法来看,无一庸手。
七个紫衣队长、三十个黑衣领队与三名黄衣坛主一起向李笑天几人攻去,眨眼间就把他们围了起来。
徐佩江大喝一声:“四十人就位,布成大型‘月影刃阵’!”
李笑天一听,一阵心惊,向众人说道:“咱们背靠背围成一圈。这个‘月影刃阵’对阵中人的攻击连绵不断,咱们也要形成一个有效的防御阵形!”
柳怜卿带来的人见她与李笑天等人并肩作战,也纷纷上前背靠背面向敌人。他们知道“月影刃阵”的厉害,何况阵外还有徐佩江与严凤楼二人,若不与李笑天等人合作,只有死路一条。
蔡思雯向李笑天靠近一些,关切地道:“李公子,贱妾对阵法有些了解。这个‘月影刃阵’是魔教的九大镇教秘技之一,利用‘移形换位’与‘月影小刃’的无坚不摧来攻击阵中之人。家师‘雪山仙姥’曾经闯过此阵,因而对它非常了解。”
李笑天深看了蔡思雯一眼,向其余人传音道:“诸位,蔡姑娘知道破掉此阵的方法。等会破阵时请诸位听蔡姑娘的口令。”
蔡思雯之所以先征询李笑天的意见,因为她早已看出李笑天已隐为众人的领袖,包括南宫品在内都以李笑天马首是瞻。也难怪,这次出来,他们不仅要参加武林大会,更重要的是在武林大会之前为建立遍布天下的情报网打好初步基础。
因为建立情报网是李笑天的主意,而资金又全部又卫小影提供,李笑天的话卫小影又都能听得进去,所以此行的领头就成了李笑天。不过只是这样,李笑天也不足以服众,更因为李笑天逐渐在大家面前展现了不凡的才智和充满信心与豪情的态度,让大家觉得李笑天的身上已经隐现领袖风范,堪当众人的领袖。
当然,李笑天修为的提高使他的气质大变,虽然他还没有刻意运功增强气势,但他身上的王者气息已经略有隐现,那种感染别人让人信服的气度随着他的一言一行一点点展现出来。
徐佩江知道“木居客”古逢春的身手,也不敢大意,立刻命令四十人启动“月影刃阵”,不克四十把“月影小刃”攻来。
这四十人竟然都有兵器“月影小刃”,看来徐佩江所带来的人除了护法严凤楼之外,都是他的人,只此一点就可看出徐佩江此行并不单单为了捉拿柳怜卿等人回教,因该有着另外的目的。因为在魔教里有个约定俗成的规定,凡是通缉魔教叛徒时,为了避嫌,派出的人最少要包括三宗以上的弟子,而现在除了严凤楼外俱是月宗一系的人,如此违背教规的事定非寻常,其中必有隐情。
或许是人数众多“月影小刃”较少的原因,这次组成“月影刃阵”的人手里只有一把 “月影小刃”而不是三把,因而这也给阵中的李笑天等人一个喘息的机会,否则一百二十把万年寒铁打造的兵刃不断攻来,他们早已吻刃而亡了。尽管只有四十把寒铁兵器,也给李笑天等人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只不过一会工夫,他们的身上都已遍布伤痕。
“木居客”古逢春突然向李笑天传音说道:“主人,逢春觉得有些不对。伤口怎么有种麻痒的感觉,难道那些兵刃上有毒?”
正在阻挡“月影小刃”攻击的李笑天身子微震,若他们全部中毒那就彻底完蛋了。不过,瞬间他就呆住了,因为他身上的数道伤口只有些微微疼痛,根本没有麻痒的感觉。
一看李笑天的眼神,古逢春就知李笑天可能没有麻痒的感觉,急忙向其他人询问,一问之下大吃一惊,包括跟随柳怜卿逃出魔教总坛的十二人在内的二十人的伤口都有麻痒的感觉,这种感觉竟还慢慢增强。
李笑天见众人表情凝重,心知大事不妙,问了古逢春之后才知除了他之外其余人都可能中了毒。正要叫众人封住伤口处的穴道,眼角瞟到一个黑衣领队举起长剑就向自己的一条带伤的胳膊砍去,躲过前面飞来的一把“月影小刃”后,左手轻弹,一道指风飘过,直撞向那人的长剑。
那人的长剑顿时被震开,而由于他把心神转向要砍掉自己可能中毒的左臂,已经顾不了左边飞来的一把“月影小刃”。
李笑天暗叹“月影刃阵”的奇妙,由于对这种以特殊手法使出的坚韧锐利的“月影小刃”非常畏忌。众人既不敢以手中兵器架挡它们,也不敢以手去抓去他们,只能不断发出掌风,指风以及剑气阻挡他们。
李笑天再次发出数道劲风将那名黑衣领队与自己身前的“月影小刃”打退后,急忙滑到蔡思雯身边,低声问道:“蔡姑娘,你的破阵方法想出来了吗?再晚就不妙了,你们可能都中毒了。”
蔡思雯出人意料地向李笑天苦笑一下,一脸羞愧之色传音道:“李公子,真对不起,本来贱妾想到一个法子,就是在咱们二十一人中找出四个身手最高的人,这四人背靠背面对四个方向,其余人分成四组,其中一组的人数要特别多。公子应该知道武林中的传功之法,咱们二十一人的真气依照疗伤时的姿势集中到四个人的身上,由于人数多,其中的一人身上汇聚的真气最多。咱们就以那个人为前进方向,贱妾认为以强大的内力开到,即使‘月影小刃’再锋利,运行路线再奇特,在强大真气的轰炸下,必然会被击飞。当一个方向上的‘月影小刃’与在该方向布阵的人都被击退时,‘月影刃阵’自然就有了缺口,咱们继续凭借超强的内力向前冲,即使徐佩江与严凤楼也不能阻挡住咱们。”
语顿一下,异常干涩地继续说道:“可惜咱们都中了魔教的‘失魂散’,这种毒药即使邪道圣药‘阎王丸’也不能施救。如此情形之下若咱们再使用‘传功聚气’之法,定然加重咱们的病情,或许不到一刻咱们就会毒发攻心而死!”
李笑天感到心下一沉,浑身生出冷汗,看来徐佩江早有准备,在“月影小刃”上涂了绝毒的“失魂散”,欲将他们一网打尽致于死地。
正在李笑天边挡着四周兵器的攻击边思索着解毒破阵之法时,突听阵外的徐佩江一阵狂笑道:“住手,你们可以退下了!哈哈,你们都已中了圣教的绝毒‘失魂散’,若再继续动用真气,不出三个时辰你们就会毒发身亡!”
柳怜卿、秀儿主仆与十二个随从骤然大惊,柳怜卿惊叫道:“你怎么这么狠毒,上次使用武林禁忌的‘蚀骨神水’,现在又动用只有教主才可以使用的‘失魂散’,难道你就不怕圣教长老会的处罚吗?”
徐佩江好像听到非常可笑的事情,一脸得意之色说道:“哈哈,那个老家伙正在经受‘烈焱毒火’的炙烤,估计再过两天就只剩下骨头了,还有什么长老会呢?”
柳怜卿的三魂六魄差点被惊出来,脸上一片骇然之色,指着徐佩江厉声道:“你们究竟把卢爷爷怎样了?我不信你们有那个胆量敢向卢爷爷下手,一定是你们使了什么诡计!”
严凤楼突然插道:“柳怜卿,你若乖乖地跟我们回教,我们还会饶你性命,若再继续反抗,定杀不赦!你的‘圣女’头衔已被取消,星宗又彻底消失了,你的公主头衔也没有了。好好想想吧,你现在不过只是一个普通教众,若再不识好歹,你只有落得和他们一块毒发身亡的下场!”
柳怜卿的俏脸几乎变了形,无边的愤怒让她几乎要暴走,李笑天冷眼旁观片刻,再也不敢让柳怜卿继续下去,一指点了她的黑甜穴(睡穴),让她静静睡去。
李笑天后悔“月影刃阵”一开始时没有使出全力对敌,他想等研究出“月影刃阵”的具体布阵法则后再全力破阵(当时蔡思雯已说她会破阵之法,也是李笑天并不给予破阵的一个原因),谁知发生中毒这个意外。若是以他昨夜阴阳调和后的一身修为全力破阵,或许会打开一个缺口破阵而去,可是现在已经晚了。
李笑天虽然没有中毒,但他不愿这么早让徐佩江与严凤楼等人知道他没有中毒,也装作一脸愁苦,颤抖着带有伤口的双手说道:“严护法,徐宗主,你们都是成名多年的武林高手,怎么会使用绝毒暗害我们这种下流手段呢。”
严、徐二人脸色微变,严凤楼的面目更加森冷,冷厉的眼神盯着李笑天,李笑天竟然浑身打了一个冷战,暗自心惊严凤楼的修为惊人。
“李笑天,你的大名本护法早就听说了。要想活命还是徐宗主那句话,写出一份‘心相无诀’秘笈来。”
李笑天心念电转,说道:“严护法,笑天已经写了两分份‘心相无诀’,一份莫名消失,另一份被天山派的沈向东与崆峒派的青月拿去了。你们要想要就去寻找或者向沈向东与青月索要罢了,你们怎么还要我写了。告诉你们吧,笑天已经发誓,再也不会写出第三份‘心相无诀’秘笈了!”
严、徐二人一惊,同声喝道:“好小子,本护法(座)抓你回去,就不信你不为我们写出第三份‘心相无诀’武学秘笈!”
看着李笑天有些瑟瑟发抖的样子,古逢春一下子挡在李笑天的面前,运功于掌一推,不但未出一丝掌风,心中一跳,下盘陡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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