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笑
借什么领悟玄机呢。
就算领悟出那些问题中的玄机又能怎样呢?难道悟透玄机后他就能恢复原状吗?想想也觉得不可能。
难道自己就这样算了,做个等死的废人?
不行!绝对不行!
那么多人看着他,希望他有所作为,那么多重任他还要完成,他不能被世人耻笑,他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怎么办?
怎么办?
突然,他的内心深处触及一个东西,那是他曾在一本古朴的道家经书上看到的。那本书是……是从诛天圣殿中带出来的,书名好像是“天心大道”。
“天心运行大道心,天性运转众星辰……”书中好像还提到“寰宇、虚空、无极、天地与万物生存”等,这些文字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呢?这些稀奇古怪的词句之间难道有什么关联?
对了,怎么从“天心”、“大道”扯到“星辰”、“寰宇”呢?
还有“天性”,天性与它们有什么关系?天性不是指人先天具有的品性特质吗?人又怎么与星辰联系起来呢?
难道……
难道……
李笑天心神一震,目光一缩,脑中好像有个隔膜人灵智的东西被打破,一道天光在眼前亮起,透射出无限幽远、广袤的玄秘。
星辰有其运行的轨迹,如勺状、马形、蝎态,每个轨迹都不是断开的,而是被一股玄妙的力量牵引着,形成绵绝不断的图案。
那些图案中定然包含着匪人所思的力量,亘古万载,它们竟能保持着特定的运行轨迹,竟能在茫茫寰宇中连成一体,这怎么像人体内的经脉与穴道的构成路径呢?
人体大小穴道过百,经脉除了奇经八脉外,不计其数,这些经脉穴道并不是杂乱排列的,它们也应该有着特定的轨迹。
虽然它们的实体不是运动的,但它们也不是随意存在的,否则就应该每个人的经脉与穴道的位置都不相同了。
历数千年来,无论是医理上还是武学上,得出的经脉与穴道位置都是一致的,所绘制的人体经穴图也大同小异,这显然说明一个问题,这些穴道和经脉是按照一个神秘且玄妙的规律产生的,并且它们的位置排列也有着特定的原则。
这个产生规律是什么呢?排列原则又是什么呢?
李笑天保持坐姿,心神深陷在惊天之秘的思考当中,他并没有把心思用到所有问题的思考上,而是选择他认为目前最重要一个去思考,那就是如何将那些规律和原则与他重塑体内经脉的问题联系起来。
显然他的选择是对的,虽然他发现很多问题都有着惊人的秘密,但他并不贪心,他知道在他目前精气神近乎枯竭的状态下,只能选择他目前最想要的问题来解决。否则,若所有问题都一块思考,估计他的经脉重塑不成,反而因过度消耗那点精气神而一命呜呼。
他如老僧入定,脸上古井不波,微闭着眼睛,心神处在深深的探索当中。
“小姐,你看他这样坐着有半天时间了,估计是走火入魔了吧,否则,他本来一点力气都没有的,为何能够一直坐着这么长时间?”蒙雨的目光在李笑天身上扫过,落到司徒莹的身上后,轻声说道。
司徒莹的秀眉紧蹙,道:“二爷爷,莹儿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不过看他的脸色好像没有了原先痛苦的模样,难道是他自己发现了疗伤的方法,在运功疗伤?”
蒙风嘴角一撇,道:“小姐,你别再异想天开好不好。李公子的伤势有多重,咱们都知道。别说是他,就是‘圣医’来了,估计也会束手无策!”
蔡思雯秀脸一变,瞪了蒙风、蒙雨二人一眼,东方庸沉着脸,没有作声,伊刚则大眼怒张,轻喝道:“你们两个老头给俺老伊住嘴!这些天来,你们说了多少风凉话,难道笑天得罪你们了。要不是看在蔡姑娘与月仙子的面子上,俺老伊早给你们棒子吃了!”
伊刚虽然憨浑,但也并不是任何时候都莽撞,他虽说看在蔡思雯与司徒莹的身上没有发作,但其实真正是怕惊扰了李笑天。
蒙山二老老脸一沉,老二蒙风道:“伊刚,老夫再不教训你,你能上天了!你给我出来,我”
司徒莹突然轻咳一声,不悦道:“两位爷爷,你们静静好不好,李公子还在养伤,你们要是惊扰了他,莹儿……爹爹与大哥是不会轻饶你们的。”
见司徒莹抬出了司徒惊天与司徒承志,两老脖子一缩,语声一停,狠狠瞪了伊刚一眼,就走到一旁去了。
男人与女子结合才产生后代,这几乎是个“从无到有”的过程,他们的后代就是他们的结晶。他们这个“从无到有”的过程是什么呢?
“从无到有”应该是孕育新的生命的过程,是男孩还是女孩,是俊的还是丑的,关键在于如何从无到有,也就是说如何从“无”塑造出“有”。
又是“无”!这个“无”如何“有”呢?
对了!李笑天的脑际一阵光芒闪烁,产生一个虽然大胆但却确实值得一试的想法。想到即做,李笑天经过一番深思之后,没有丝毫犹豫。
李笑天能够这么快做出选择,与他近来心态的变化有关,自从离开雁荡山后,他就时常体味“圣医”游广济送给他的那本书。那好像是一本如何“为人”的书。
从书里,他体会到做一个领袖人物的条件多么苛刻,但他没有胆怯,而是身体力行地学习,体会,他的悟性本就很高,这样一来,他的魄力与领袖气质竟然得到了飞速的提高。处理事情不再有丝毫犹豫,只要经过深思熟虑,就很快付诸于行动。
他想到了一个方法,他可以仿造新的生命孕育过程,破而后立!
破而后立!这是异常大胆的想法!
李笑天的目光陡然睁开,向众人看了一眼后,道:“诸位,我找到一个快速医治伤势的法子,在这期间,不论我身上发生什么异常情况,你们都不要过问。伊兄,请用清水泡开五颗丹丸,我服下后马上就会入定。诸位,你们若有事,可以离开。若没有事,就请帮我护法吧。笑天先谢谢大家了!”
众人闻言大惊,都不信李笑天能想出自己治愈自己的方法,那可是全身经脉断裂的极重之伤啊,放眼天下,就是“圣医”游广济也不见得能够治愈。
然而众人看到李笑天一脸平静的样子,又不得不相信几分,伊刚也是一脸狐疑,但他对李笑天的话几乎没有拒绝过,立刻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五颗丹丸。这种丹丸,一般行道江湖的人都有,它可以临时代替食物,给人补充精力。
喝下一碗药水后,李笑天立刻沉入到经脉重塑的过程当中。这个过程显然是艰辛的,危险的,当然也是前无古人的!
李笑天放开心神,用强大的精神力支配意念,带动肉体与气血的震动,一点点摧毁那些还藕断丝连的经脉。
足足一个时辰,他才使所有的经脉都处在彻底断裂的状态,然后用精神力支配那丝真气,以丹田为中心,慢慢运转“心相无诀”心法。
滋养、温润,不知过了多久,丹田内的经脉被他重新塑造成功,所有重塑成的经脉宛如新生,以前的断裂处没有丝毫瑕疵。
那丝真气这刻竟变得异常粗大,与精神力一起过街穿巷,以前狭小的经脉,这次被拓宽,以前本就很宽的经脉,这次变得更加凝实、坚韧!
依照常理,这种开拓先河的自治方法要消耗惊人的精神力,可在李笑天身上,却出现完全相反的情况,精神力不但未见减少,反而增加了不少。
李笑天不知道,他有够幸运的,他的精神力之所以如此反常,与很多因素有关。八年“心相无诀”的习练自然是第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则是“圣医”游广济给他疗伤时,用“金针过穴”的过程中,他所经历的痛苦使他的心神与精神力得到锤炼,这个“炼心”过程,使他的意志力格外强悍。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十日来的“心灵煎熬”,这种并不下于死亡的痛苦经历使他的精神力再次得到一个千载难逢的锤炼机会,其提高程度比“金针过穴”中更大。
整整过了三天,李笑天就这样端坐着,身体好像都没有摇晃过,其间众人只见过李笑天额上流过两次汗水,这两次汗水流的时间竟然格外的长,这种情形当时吓了众人一大跳。
第四天早晨,众人刚刚起床,就听到李笑天的房中传来一道极深沉的呼气声,随即听到一道声音传出:“天地真的太美妙了!我的经脉之伤应该全好了吧。呵呵,破而后立,也太那个了!”
伊刚粗吼着嗓子,第一个冲进李笑天房中,劈头问道:“‘那个’是什么?”
李笑天嘴角轻启,轻声道:“我也不知道,就是破可以立!”
这时众人都冲了进来,一听之后,俱都茫然道:“破立?是什么?”
李笑天破颜一笑,顿如春雪融化,沁人的气息从他身上传开,众人的目光一动,霎时集中到李笑天的身上。
一看之下,全都呆住了!
第十五卷 武林割据 第05章 扶桑流派
双方人马相距三十多丈,对峙在淞江东郊,这里东靠大海,北靠浦江,南面临山,只有西边的远处是人流密集的集市。
这显然是扶桑武林选好的地势,进可攻,退可守,更利于他们撤退。他们的船只都靠在海边,一旦形势不妙,他们能够迅速撤出陆地。
不过,二十五万神卫军大军才是扶桑武林选择此地的主要原因,虽然他们有着千余高手,也没把宋军放在眼里,但多少有些顾忌。蚁多咬死象,他们不得不防,所以并没有深入宋境。
当然,宫本正一叔率领三百前锋高手倒是深入了宋境,只不过才几天的时间就已经损兵折将,没有了宫本正一的领导,那三百人仅有一半准时回来,其余人不知去向。这让各流主不得不重新衡量中原武林的实力。
“闷刀”海明自然清楚扶桑武林的顾虑,不用作势,洪亮的声音响起:“老夫海明,见过诸位。不知贵方哪位主事,请出来讲话!”
双方相距并不近,海明的声音竟没有丝毫分散,扶桑武林八百余人听得真切,仿佛在耳边说的一样。这一个下马威顿时激起一阵骚动。
“住嘴!这只不过是大宋武林的常用把戏,你们惊讶什么。听二刀流流主大人说话!”一个身着青衣的中年男子厉声说道。
这个中年男子是村正流流主上泉伊势贺,四十五六的年纪,一脸冷漠,但身量极高,气势惊人,他的话一起,嘈杂声一下消失殆尽。
“哈哈!原来是中土大名鼎鼎的‘闷刀’海明海大侠,鄙人是二刀流流主冢原卜扬,见过各位!”
冢原卜扬是个年近花甲的老人,只不过有些奇怪,说他是老人是因为他的一头银发,而他的脸面则没有一丝皱纹,若只看脸,他的年纪最多不过四旬。
冢原卜扬的声音不大,但却异常清晰,温和中带着铿锵的味道,抑扬顿挫地传进众人的耳内。这一手看得中土武林不少高手形色微变,从效果上看,冢原卜扬的声音与海明的不分轩轾,但技巧上前者却高了一筹。
问嘉志脸色一冷,冷然道:“听说扶桑武林有七大主要流派,二刀流排第一位,村正流排第二,忍者流居第三,香菊流则列第四。哈哈,真不好意,前几日本座听说村正流与香菊流折损了几个高手,不知消息是否属真?”
扶桑武林那边这次却出奇地没有一丝骚动,这让问嘉志有些不满,他本是想激怒扶桑武林,在中土各派前长一下魔教的气势,却不知人家根本不领情。
“嘿嘿,阁下是魔教少教主问嘉志吧。年纪轻轻就有着这样的心思,怪不得魔教不如往日呢?”说话的是个胖墩墩的中年男子,个头很矮,但眼神精亮,两只手异常粗大。
这人是和泉流的流主柳生三郎,他所用的兵器是和泉守兼定。和泉守兼定是扶桑有名的兵器,刀铭:臨兵闘者皆陣烈在前。据说这句铭言出自中土的道家宝书《抱朴子》,在战场上很流行,可以鼓舞军队的士气。
不知是巧合,还是传言是真的,柳生三郎的父亲正是扶桑皇室的大臣,带领全国三分之一的军队,是军部名簿上赫赫有名的十大将军之一。
“住嘴!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藐视圣教?”日宗代宗主欧阳勃远冷声怒道。
“他是和泉流的流主柳生三郎大人,本座是堀川流流主伊藤久景,在来中土之前,本座就知道贵教有九大镇教秘技。既然是镇教的武功,定然不凡吧。希望在比试中,能让我们大开眼界。若是徒具其名,都不中用,哈哈!那就太让人耻笑了!哈哈!”
伊藤久景一笑,几乎所有的扶桑武林高手都笑了,这种笑显然不怀好意,不仅是对魔教的侮辱,同时也间接侮辱了中土其他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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