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笑





  “
  她们心里想到这儿,顿时一惊。
  不过,当她们将李笑天深深地打量了一番后,心下的紧张情绪不由松了下来。
  她们看到眼前青衫儒服的李笑天,貌相端正,眼光纯和,怎么也不像是个登徒子。
  尤其是他的笑容和眼神,笑容给人的感觉是亲切和随和,而眼神给人的感觉却是善意和真诚。
  有了这些感觉,三个丫环的眼角顿时有些湿润。
  只听其中一个恭声说道:
  “多谢公子好意!
  小婢们马上就可以到‘食阁’里吃早饭了。
  “
  说着,她语声一顿,深深看了李笑天一眼后,又道:
  “小婢叫小荷,她们是小叶、小青。
  以后公子叫我们的名字就行了,小婢们不敢再在此耽搁,愿公子和少主、大小姐,这几天过得开心!
  “
  说完,那个丫环低着头,朝李笑天和南宫品兄妹三人福了一礼后,回身和另两人匆匆走出客厅。
  这时,客厅里只有李笑天和南宫品兄妹三人。
  正当他们吃过早饭,刚要出房时,就见男心菲一步跨到李笑天前面,以一种很怪异的眼光,面对面地直看着李笑天。
  “菲妹,怎么了,难道小兄有什么不对吗?
  你怎么以这样的眼神看我?
  “
  李笑天见南宫心菲如此表情,任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看不出自身出了什么问题。
  只好怀着一头雾水,向南宫心菲询问。
  “嘿嘿!
  李大哥,看不出你这个小书生,还挺懂得怜香惜玉的。
  告诉菲儿,你是不是看上那三个丫头了?
  如果你真是喜欢她们,我去告诉爹,想来不成问题!
  “
  听南宫心菲说出这番话,不仅李笑天,就连南宫品也是一脸诧异。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吃好早饭之后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南宫心菲的惊人之言。
  看到李笑天和南宫品对她的话竟有如此反应,南宫心菲的脸色顿时一变。
  只听她口气中略带夸张的说道:
  “李大哥,难道我说的话是真的?
  你果真看上那三个丫头了?
  “
  李笑天和南宫品一听南宫心菲这第二句话,都不禁破口大笑。
  尤其是南宫品,笑声里还含有些许暧昧的意味。
  “我说小妹,不是大哥说你,你怎么能想到这儿。
  你不想想,笑天刚到这儿不足一日,怎么可能有这事?
  “
  “对!
  对!
  菲妹,小兄乃是读书之人,自小习读圣贤书,怎能生出这些邪念!
  我不过是看她们正值妙龄,却成了这里的下人。
  以小兄的为人之道,从未有人下人上之分,因此,就想与她们谈上几句,以解生疏之感。
  “
  “你,你!
  还‘正值妙龄’呢。
  不错,她们都张得很好看,不正是你们这些浪荡少年的怜惜对象吗?
  “
  “什么?
  小妹,你怎么连大哥我也怪罪了。
  我看你是吃什么人的醋吧,笑天可是你……
  “
  下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满面羞红的南宫心菲狠狠瞪了他一眼,他连忙停住要说的话。
  正当客厅中陷入一阵沉默之时,厅外传来两道声音:
  “大哥大姐,你们吃好了吧,我们等着你们呢。
  “
  “快点大哥,花会的开幕式快要开始了!
  “
  一听这两道声音,就知来的是南宫勇和南宫义二人。
  这来两人虽然相差四五岁,但到了一块,玩起来,还真难分彼此年龄的差距呢。
  “小勇小义,你们先和二婶与三叔一块去吧,我和你大姐及李大哥晚一点再去。
  “
  “大哥,你不想和我们一起去吗?
  人多走在一起多好呀。
  “
  南宫义撅着小脸说道。
  “小义,你不知道来此洛阳花会的人有多少,我们走在一起是不行的,准会被挤散的。
  你若不信,问问你勇二哥,他可是参加了两次花会。
  你们还是和大人走在一起吧。
  记住,一定要跟紧大人,千万不要被人挤丢了。
  “
  听南宫品这样一说,南宫勇点了下头,表示南宫品说的话不错,不过随即他说道:
  “既然你这个大哥不跟我们一块玩,就别找人多作借口,我到爹那儿找大哥去!
  “
  说完,南宫勇拉着南宫义的手,就往回路跑去。
  看到这两个好玩的家伙快要跑出视线之外,南宫品忙大声说道:
  “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你们去时,一定要跟紧三叔二婶他们!
  “
  其实,南宫品倒不是不想和南宫勇和南宫义二人在一起。
  实际上,和这两个半大孩子在一起,还能不时获得很多快乐。
  只不过,他和李笑天及南宫心菲三人,早就商量好了,他们这次来洛阳花会,赏花观木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去看一连三日的洛阳“花女大会”。
  其实,不仅他们有这个心理,随着洛阳“花女大会”在洛阳花会上的重要性,年复一年的提高,“花女大会”已成为大部分人来参加洛阳花会的最主要目的。
  南宫品兄妹可不愿和他们的长辈一起去看“花女大会”。
  试想,若有长辈在一旁,他们的行动定会受到拘束,尤其是南宫品和李笑天两个少年男子,怎么也不能在长辈的眼皮底下对参加“十大花女”比赛的才女佳人评头论足吧。
  李笑天和南宫品兄妹三人,又在客房中呆上大约两刻时光,眼看距离巳时,即离洛阳花会开幕仪式的举行已不足一个时辰,他们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出了客房,到达前厅,与正在忙碌的郭福打了个招呼后,就又到了“齐安钱庄”门前的大街上。
  这时的东大街与昨日相比,又是另一番景象。
  街道两旁已排满了木架、花架,不少人家还搭了个帐棚。
  不仅帐棚里放满了各种花木,而且棚的四周还放了几圈盆花。
  洛阳城内的几条主要大街都宽约十丈有余,而长度更是一眼望不到尽头。
  像今天,在东大街的两旁排满花木,绵延数里,置身其中,真疑身在梦中。
  今日的东大街上,行人更胜昨日。
  除了车马行人之外,小商小贩杂耍卖艺之人都已据点摆好了摊位。
  他们选择的摊位,都是足够行人赏花行路的地方。
  其实,东大街宽约十余丈,在街道中心的两旁和花架花棚之间,足够各边摆上一排摊位。
  或许精于计算的商贩们早已看出这一点,他们选择的摊位距离,正是恰到好处。
  此刻,晨曦早至,街道两旁的花木在晨光下显得生机勃勃,尤其是花朵和叶子上的露珠,在晨光的照耀下,发出晶莹的光芒。
  微风拂过,那露珠跳动雀跃,显得灵动娇艳至极。
  李笑天和南宫品小农感妹三人随着行人,徐着步子,向东大街与北大街的交会处行去。
  对于行人来说,在洛阳花会举行期间,若是早上走在这条花木装饰的街道上,定会感觉到自己正在经受一次香浴的洗礼。
  的确,李笑天和南宫品兄妹三人正沉醉在不断嗅入鼻中的香气之中。
  也许是惯例,在每次洛阳花会开幕仪式举行之前,虽然商贩杂耍相卜都已摆好了摊位,但都似乎不愿打破花会前那难得的平静一般,他们都默不作声,不但没有平时的大声吆喝,反而大都对着过往的行人送上一个个善意的充满喜气味的笑容。
  实际上,洛阳花会期间的早晨,走在花木两旁想傍的大街上,能让无数人或陶醉或一现难得的清明之态的原因,不仅是他们嗅到了花架上花棚里各种花木的清馨之气的缘故,也与那街道两旁最边处的扬、柳、桃、李等树有关。
  如果割裂花与树,将它们分在两个场所去观赏,所获得的必然是两个不同的心境。
  而且,这两种心境由于是在两个不同的时空之中,因此很难有人能将之合在一起,体会出二者相合的心境感觉。
  但若在两旁青柳绿树的映衬下,再去品赏那街道两旁的盆植花木,那所获得的心灵感受,却是大大不同于将二者分割开来之时。
  当花与树放在一起时,可以说花在树的映衬下,发散出更加艳丽之色彩;也可以说,树在花的陪衬下,显得愈加青翠盎然,生机无限;更可以说,花与树二者互相融合,共同组成了一幅美妙的图画,不分彼此,浑然一体。
  用心灵去体会它们的融合之美,那种心境,那种心灵的美妙感受,是无法用将它们分割开时再去体会所得的感受来相比的!
  其实,花与树,本是自然对人类的厚赐,它们如同一对情人,一双夫妻。
  只有有了彼此,才能呈现出最动人之处!
  正当李笑天和南宫品兄妹三人游思在罪人呢的晨景之中,突然背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这阵马蹄声,不仅打断了他们的沉思,同时也打破了这洛阳花会晨景的氛围。
  随着马蹄声的到来,路上的不少行人商贩也都惊叫起来。
  不用想,定是那肆无忌惮地闯入大街上的骑马之人,冲撞了街上的行人。
  真不敢相信,在如此行人如麻,摊货旁立的大街上,能有那么快的马通过。
  不过,不信也不行!
  距离李笑天三人听到马蹄声还不到片刻,骑马之人已到了他们身后不足三丈之处。
  他们本想避开,让过后面肆无忌惮的骑马之人,但还没等他们有所反应,马已到了他们身后近处。
  看情形,如果不让开,大有直接撞向他们三人之势。
  这下,不仅在洛阳声名妇孺皆知的南宫品火了,就连李笑天,也有点心绪不平,他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竟有这种视伤人于儿戏之人。
  于是,就在后面的行人已躲让开一条通道,而后面的马蹄声已到了身后六尺之处时,南宫品兄妹和李笑天三人突然转过身子,其中南宫品在转过身子之后,立刻向前跨出一步,并大声喝道:
  “快拉住马!
  “
  眼前的景象真是一片狼藉,刚才还整齐异常的摊子、货品都散满地满地都是。
  再看路上的行人,有几个人被身旁的人扶着,蹒跚着走去。
  很显然,这一定是未来得及躲开疾行过来的马,被撞伤了。
  虽然眼前一片乱相,所幸距离不长,可能骑马之人是从一个不远的小巷子里窜出。
  不过,有一点令人非常奇怪,无论是被撞乱货摊的商贩,还是被撞伤的行人,都未出声责备或叫骂,甚至连看一眼肇事者都不敢。
  看来,刚才在街上横冲直撞之人的来头还不简单。
  这个大胆冒失的人是谁呢?
  第二卷 边缘江湖 第12章 花花大少
  [PS:
  啪!
  哎呦!
  自己头上挨了一记棒槌。
  谁打的?
  自己!
  为什么?
  因为笑天以前竟然打漏了1026个字!
  补充部分:
  本篇最后13段。
  这样,情节应该联系上了!
  呵呵!
  ]
  这时,骑马之人已拉住了马缰。
  原来,刚才的肇事者,是两马两人。
  两个人中,其中一人,一身公子打扮,年约二十三四,身躯面庞肥胖。
  他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一副趾高气扬之相。
  另一人,一身书童装束,长得瘦小猥琐,虽然穿着衣料也是不错,但给人的感觉,这种人只能是个溜须拍马之辈。
  此刻,这一胖一瘦,一主一仆,两人两马,停在了南宫品的身前五尺之处。
  虽然他们刚才骑马过街时一副无所顾忌之态,但这时却随着南宫品刚才一喝之后,立时拉住马缰,停在那儿,不再越前。
  “呦!
  我倒是谁敢在这洛阳花会期间,在这条大街上横冲直撞呢?
  原来是‘萃英园’胡园主的公子胡大少啊!
  “
  带着嘲弄的口气,南宫品向前面骑马的公子模样的肥胖青年说道。
  “哼!
  原来是南宫公子,我胡文毅能这么早见到南宫兄,真是好福气呀!
  “
  这马上的公子胡文毅,看其一脸福态,应是脑大心笨之人,没想到也能与南宫品反讥起来。
  “哈哈!
  你胡大少,不在温柔乡里继续享受,起如此之早有何贵干?
  还在大街上骑马,如入无人之境!
  ,难不成你胡大少的骑技又提高了不少?
  “
  “什么?
  南宫品!
  你虽是南宫世家的少主,但我胡文毅也不怵你。
  我‘萃英园’也不比你南宫世家差到哪里。
  我倒一直觉得有点奇怪,你怎么与那南宫智一点相同之处都没有呢?
  “
  “胡文毅!
  别拿我那智弟作话题。
  他和你交好是他的事,你想想你这花花大少,整天花天酒地,香抱满怀,我南宫品可没这个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