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笑
炷兀?br /> 要南宫品兄妹把伊大个子制住、拖走,但看这个姓伊的,虽然显得鲁笨十分,但一旦坚持某事,还真不容易让他放弃呢?
一个弄不好,他和南宫大哥打起来,可不又是有违自己的初衷吗。
怎么办呢?
正当伊姓汉子与他身旁众人将要动起手来之时,苦思无方的李笑天突然看到伊姓大汉胸前衣襟上有一片颜色与其他地方迥异。
这一块颜色很黄,且上面还有些许的湿斑。
看到这儿,李笑天突然心中一动,忙高声说道:
“各位!
公孙剑舞世家的剑舞马上要开始了,大家还是各自找好位置,以便更好的观赏吧。
这个人交给在下了,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
说完,李笑天靠近伊姓汉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就见伊姓汉子卷须一阵抖动不已,咧嘴“嘎嘎”笑了几声。
而接下来的动作更让人吃惊,只见他一把抓住李笑天右手,突然分开人群,向场外跑去。
众人一看这家伙,突然变了态度,竟然自行离去,也没作拦阻。
心中虽然纳闷,刚才那少年人不知对这浑家伙说了什么,而让他兴奋地转身而去,但他们也立刻想到,这少年说的不错,公孙剑舞世家的剑舞绝艺将要出场。
他们也不想将事情闹大闹僵,以致耽误了观看剑舞的宝贵时间。
刚才众人之所以那么对待伊姓汉子,原因就是在江湖上金陵“宝乐坊”和公孙剑舞世家太已出名。
那金陵“宝乐坊”的乐师,据说只有官府和身份地位都很高的人才能请得起,而且,还须有能出得起聘请他们演出的巨资。
像金陵“宝乐坊”,即使在金陵城内,要想听一支坊中乐师亲身弹奏的曲子,也属不易。
因为“宝乐坊”立坊以来,其宗旨已发生很大的变化。
起初还能面对大众,近几十年来,主要顾主都是各大豪门、官府要员了。
随着“宝乐坊”乐师的水平越来越高,在其规模的扩大速度相对减缓的情况下,它几乎已成了一个只在官宦豪门或名门大派这种场合里才出现的艺界品牌。
一般人别说听一支“宝乐坊”的曲子,就是连见一下乐师们的面,也是很难。
因此,“宝乐坊”的乐师在洛阳花会这样的场合献艺,这可是在场之人的幸事。
或许这种幸事对一个普通人来说,一辈子也只能有这一次,也因而,当伊姓汉子打断众人对筝琴合奏绝妙乐曲的沉醉与品味时,他们几乎每个人都怒火中烧,直想把伊姓汉子生吞活剥了。
试想,当一个美好事物被一个人硬生搅得支离破碎时,别人将会怎样?
如果有人甚至贬斥他人一心维护的美好事物,他人又会怎样?
当伊姓汉子拉着李笑天到达人群边缘时,南宫品兄妹也随后挤了出来,然后身躯一晃,双方在前面阻住了伊姓汉子的路。
而就在此时,人群顿时像炸开了锅似的,暴出一阵激烈的掌声,并且掌声中夹杂着无数异样腔调。
“啊呀!
你们看,公孙剑舞世家的剑舞女到底是与众不同,眼见更胜闻名!
“
“啊!
竟然有十名剑舞女。
洛阳府真是大手笔!
“
虽然正对着高台,也看到看到高台上翩然掠上十名执剑女子,但挡在伊姓汉子身前的南宫品丝毫不为所动,尽管此次十名剑舞女一齐出场的场面,也让他有所惊讶,但他毕竟以前见识过公孙世家的剑舞。
在他心里,目前就是要将李笑天从伊姓汉子手里解救出来。
在他看来,李笑天一定是刚才对眼前的莽汉说错什么,而受到他的挟持。
第三卷 花女大会 第03章 筝琴剑舞(下)
“朋友!
虽然你武功颇有根基,但在我南宫世家的地面上,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快放开你手中之人,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
此时李笑天的一只手被伊姓汉子的大手箍着,而此人的身量各方面都比李笑天大上不少,看上去,文弱的李笑天分明是被那莽大汉拿住脉门,挟持住。
“喂!
大个子,快把李大哥放开!
“南宫心菲一脸焦急地盯着伊姓汉子斥声道。
本来台下台上的热闹是够吸引小姑娘的目光的了,但此时她心中只悬挂着李笑天,哪还有心情看台上的剑舞。
一听南宫品兄妹俩所言,伊姓汉子一直憨笑的脸上,突然闪过一抹惊讶。
只见他突然将手一抖,这一抖虽然是他的下意识举动,可苦了李笑天。
“哎呦!
兄台,你的手能不能轻点?
对了,南宫大哥,其实……
“
被捏疼手腕的李笑天,一脸苦相,正想向南宫品兄妹说话,突然又被伊姓大汉高高的嗓门打断。
“我叫伊刚,刚才俺不是说过了吗,俺不叫大个子!
……
咦!
你们说啥呀?
干吗都对我凶巴巴的。
“
看到南宫品兄妹已然变色,李笑天也不再顾虑手腕疼痛,忙道:
“南宫大哥,菲妹,刚才笑天是想请这位伊兄喝酒,可能他对酒太敏感,所以才拖住笑天的手。
其实他没有对我做什么?
“
说完,李笑天对这位叫伊刚的大个子送上了一个真诚的微笑。
虽然李笑天刚才在人群中轻声告诉伊刚,请他喝酒只是权宜之计,为的是让他改变态度,从人群的众怒中摆脱出来。
不过,现在李笑天却是真正地想结交这个大个子了。
他早已看出此人憨厚异常,这种人在充满奸诈与虚伪的江湖里,实在是太少了。
看到李笑天善意的笑容,伊刚猛然松开紧握李笑天的手,然后摸了摸头,向李笑天傻傻笑了起来。
“嘿嘿!
“
南宫品兄妹见李笑天一说,心知误会了这个伊大个子,此时,见伊刚一脸憨笑,心中顿时感觉一丝亲近。
这个伊刚还真是个憨直的汉子!
“哈哈!
伊兄,真对不住,晚上小弟做东,请伊兄大喝一场如何?
“
这时,南宫品也注意到伊刚胸襟上一大片黄色斑点。
细想刚才他听到李笑天请他喝酒的表现,很显然,这些斑点都是酒渍。
这个伊刚定然是个嗜酒之人,而自己竟然没注意到,看来还不如笑天的眼神。
心下一阵恍然,看来自己的武功有些荒废了,花会后定要勤修一番,他暗暗下定决心。
突然心中一喜,等爷爷出关,可以向他讨教了。
“呵……
呵!
这……
这,这位李小兄弟已经答应今晚请俺了。
你要再请俺……
俺怎么喝得过来……
“
李笑天与南宫品兄妹三人一听这浑人浑腔,不禁都忍俊不禁,破口而笑。
“伊大个子,姑娘南宫心菲,那是我大哥南宫品,这是李笑天李大哥”南宫心菲俏脸一动,突又笑嘻嘻地道,“伊大个子,晚上我们三人一齐请你喝酒如何?
“
“唰”地一下,伊刚的脸忽然红了起来,头也低了下去,口里嗫嚅道:
“俺老伊从……
从来不跟女……
小姑娘说话!
“他倒忘了,刚才就已经与南宫心菲对了一句,不过刚才态度截然,浑人也可能未注意他的”拒女“原则。
“哈哈!
“
李笑天与南宫品一见伊刚反映,恍然顿知伊大个子原来竟然怕与女子交往,当下又笑了起来。
但南宫心菲却没有这个心情,她听到伊刚竟说她是个“小”姑娘,心里没来由地立刻气恼起来。
刚要斥声责问,人群突然异常喧闹开来。
原来此时高台上十名剑舞女在舞剑一番后,突然由两个圆圈变成一个三角状的队形,就在两个分别由五个剑舞女围成的圆圈变成三角状的瞬间,处在正前方尖处的那个剑舞女突然好像被什么绊了一下,跌倒在台上。
她这一跌倒在高台上,剩下的剑舞女顿时如失帆之舟,失去了领队的牵引,而变得毫无阵形。
公孙剑舞世家的剑舞演出发生这种情况,可是头一次。
看她们剑来舞去,红绿变幻不已。
虽然看上去眼花缭乱,但剑势的走动与剑舞女的舞姿配合地恰倒好处。
凭着娴熟的剑舞技巧,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纰漏?
正在台下人群议论纷纷时,突然从高后飞出一人。
身轻如燕,翩翩然落在已有些慌乱的剑舞女身旁。
“公孙二娘,是公孙二娘!
“
“咦!
真是她吗?
不是我眼花了吧,她怎么还是十年前那么年轻漂亮。
不!
是更加美艳!
“
落在高台上的是一个俏丽女人,翠衫红裙,年约三十左右。
此时,她正在查看那倒在台面上的剑舞女情况。
其余九个剑舞女,已剑束背后,一个个垂首立于那女子身后,表情异常肃穆。
很显然,这个三十许的女人,大有来头。
那女子不仅吸引了台下众人的目光,就连站在人群边上的李笑天和南宫品兄妹三人也正在向高台上看去。
除了那个大个子伊刚,东张西望,好像对高台上的演出毫不在意。
“笑天,小妹,这个公孙二娘来头可不小呢。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公孙剑舞世家有这个人。
她不但在剑舞世家的身份绝高,而且在江湖高手榜中也有其一席之地。
据说,她的剑舞已达出神入化之境,舞蹈与剑术几至融合到极至。
“
“南宫大哥,这公孙二娘到底有多大年龄呢?
听你说她已在江湖上成名多年,那她的年龄定然不会小的,但笑天怎么看这公孙二娘最多三十二三?
“
“这个……
,小兄也不清楚她到底有多大。
可能是她的修为很高吧,以致容颜的衰老速度变缓了。
“
南宫品的解释,只是猜测之词,他自己也不敢肯定公孙二娘是否只是由于修为精深的缘故,而达养颜驻容的效果。
公孙二娘停下了查看,她命人将跌倒之女抬下高台,然后径自走向高台边缘,以异常清冷的声音说道:
“不知公孙剑舞世家得罪了哪位高人,阁下竟然不顾公孙世家的声誉,而点昏剑舞女。
凭着公孙世家的名头,若有对不住的地方,公孙世家自会一力承担下来!
“
众人听了公孙二娘的话,已然明白。
原来是有人捣公孙世家的乱,趁剑舞女演出之际,点了她们领队的穴道。
这是何人这么大胆?
竟然敢得罪鼎鼎大名的公孙剑舞世家?
台上台下沉寂了足有半刻钟,公孙二娘又厉声喝问了几遍,但仍没有人出头承认此事。
眼看日头已向午时靠近,公孙二娘内心开始忧虑起来,找不到点昏剑舞女之人,她公孙剑舞世家的牌子可是要砸了,但如何使影响降低到最小程度呢?
沉思片刻,清冷的脸扭动几下,一咬牙,她决定一破数年不演之例,亲自上阵。
而后,只见她身躯一转,轻飘飘地疾飞至高台之后。
不过瞬间,她又飘身上得高台。
这一来一去,都展现了她不凡的轻功身法。
在名眼人的眼里,公孙二娘的轻功已属上佳水准,来去如风,可见非凡。
正当高台下人群还在议论公孙二娘的举动之时,突然从高台后又传出古筝与胡琴的合奏之音。
不过,这次的合奏之音又不同于剑舞表演之前。
剑舞表演之前的筝琴合奏完全是一种曲子的合奏,执琴筝的人是通过熟练的演奏技巧以及对那种曲子的磨合,而奏出美妙的曲音。
而现在去不一样,众人听到的不是一个完整曲子的演绎,而是时快时慢、抑扬顿挫的曲调。
这些曲调给人的感觉,不是作为一个纯粹的听者在倾听,而是整个精神与身心都仿佛与曲调容为一体,心情随着曲调的高低婉转而跌宕起伏。
就在这曲调开始将台下众人的心情调动起来时,公孙二娘和九个剑舞女已摆好了一个剑舞阵形。
这个阵形正是刚才初具形状的三角队形。
看来,公孙二娘真是要亲身参与剑舞表演,想以此来挽回公孙剑舞世家在声誉上的损失。
随着筝琴合奏曲调的起伏,那三角状队形也在变幻不定。
十人穿梭来往,剑光闪闪,舞姿婆娑婀娜,十人都是一手执剑,一手挥舞着半丈长的彩绫。
时而剑绕彩绫,时而绫随剑走。
十人虽然体态各异,但都凸落有致。
能作剑舞女,本身就意味着必然具备不同寻常的体态。
剑、绫、舞,三者已然合一,一会如落英缤纷,一会又如鲜花盛开,端得精美已极。
突然,筝琴曲调变得高昂起来,仿佛要将曲调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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