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意
心中有所疑惑,张天涯也不加掩饰,马上询问道:“看榆伯伯地样子,似乎早知道了方虹的事情了?”
点了点头,炎帝开口说道:“看来她的确是瞒不过你的天眼。刚才你打发走了精卫,看来也明白个中利害,以后也尽量保密吧。不过想来她的话,你也不会尽信,这点上我到是可以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凶手绝对不会是方虹,至少不是她本人干的。”
“因为她一直都在榆伯伯的监视中?”张天涯会意地一笑道:“是啊。既然不能杀,又何必打草惊蛇,监视起来才是正道。不过看方虹的样子,现在对神农国地危害,也不会太大,起码表面上,她关心自己的利益,多过九黎。”
“不是现在才这样的。”炎帝也说道:“从一开始,她对神农都没有太大的敌意,至于之前被害的几个人,想必应该是她为了博取蚩律信任,才那么做的吧?自从那次截击你不成后,蚩火教在这三年里,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了。”至于原因,炎帝没有说,不过两人心里都明白,八成就是方虹也考虑到了炎帝所能忍耐的限度,以已经暴露为借口推脱,蚩律毕竟也不好说什么。
沉默了片刻,张天涯再次开口,转移话题问道:“榆伯伯,其实我这次来,是想问一下,从昨天晚上监义被软禁在帝宫到现在,都有什么人见过他?我想他前后口供不一,第二天突然反水,一定是有原因的。”
“没有!”炎帝回答的很肯定:“他毕竟是监兵的孙子,我也怕再有事情发生,安排他住在距离我寝宫不远的地方,而且也一直留意着那里的情况。我可以保证的是,除非鸿钧老祖亲临,否则即使其他神王级高手,昨天也别想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与监义见面!而且,他是第二天在你来之前,突然受到了什么刺激般反水的,因为在那之前,他的表情很是丰富。”
“那就奇了。
涯眉头深锁道:“监义为何突然反水,又成了另外一疑点。不过榆伯伯放心,我觉得我已经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一两天之内,应该可以破案。”
片刻之后,精卫已经把监义带了过来。后者分别向炎帝和张天涯行礼,同时还自称罪民。张天涯与炎帝交换了一个眼神,知道他还不想说出真相,都苦笑不已。叹了口气,张天涯并没有询问与本案有关的事情,反以闲聊的语气随口说道:“我昨天见到小梅了。”
听了张天涯的话,监义心中一震,马上开口说道:“那个女人并不简单,我曾怀疑不夜楼,和蚩火教有所关联,所以经常去那里试探。人虽然是我杀的,但却并不是因为争风吃醋那么无聊的事情。请王爷明查!”看来监义虽然一心求死,但对自己身后名声,还是很在乎的。
炎帝看出张天涯是想通过这些话,来扰乱监义的思绪,从而在他口中,试探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对张天涯点头一笑,传音说道:“精卫和监义都不是长舌之人,你如果觉得有必要,让他们知道方虹的事情也可以。”
张天涯起初不过是找借口支开精卫,毕竟方虹的事情关系不小,要不要让精卫知道,还是有炎帝自己决定的好。不过既然人已经叫来了,不得到点有用的消息。又怎会甘心?正愁无法继续找到突破口,炎帝就这么体贴地给了优惠政策,自然十分高兴。
感激的点了点头后,转对监义说道:“还真被你猜对了,不过你以后,还是不要再去见她的好,你斗不过她的。精卫你也不用这么看着我,事关机密。我要向榆伯伯请示后,才敢告诉你知道啊。”
听了张天涯的话,监义显然有些动气道:“我自认虽然并不如王爷聪明,却也非是愚蠢之辈。怎么可能连一个小女子都斗不过?”随后叹了一口气道:“不过算了,反正我也是一个罪人,以后应该没有机会证明自己能斗得过她了。”
一旁的精卫这时有些心急问道:“天涯。你一定是查到什么了吧?快说说,急死人家了!”
张天涯微笑点头,转对监义道:“你还别不服气。既然你已经承认没有我聪明了,那我也可以告诉你,你多次接触的小梅,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我遇上她,都要多加小心才可以。看来她说得地确没错,你还真什么也没查到,白跑了那么多趟。”
“什么!”听张天涯只说一半的话,监义马上追问道:“能得到王爷你如此评价的人恐怕并不多。小梅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对于已经调查了许久无果的小梅,监义还是无法不在意的。
张天涯知道现在自己应把握住了谈话地节奏。很是时机的提议道:“那不如我们打个商量如何?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甘心顶罪,我就告诉你。我那个小梅的真实身份。怎么样?”说着开始注意监义的表情变化。他当然不会指望监义一口答应,但在这种情况下,换了谁,都难免会露出破绽的。
监义显然没有想到,张天涯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发难,忙摇头否认道:“我早已经说过了,之前虽然不想承认,但经过一夜的思量。我觉得作为男子汉,应该敢作敢当。关于这点。王爷还是不要在怀疑什么了。”
“呵呵!”听了监义的话,张天涯反到笑了出来道:“有的时候,解释就等于掩饰。既然你已经这么说了,我想还是告诉你吧。那个小梅,你以后不要在去见了,不说智谋手段。单论修为的话,你和她也相去甚远。最重要的一点,她地背景才是最可怕的。相比之下,你还不如把目标定在蚩律身上更好一些。”
“什么!”话已经被张天涯说到这程度了,如果监义再不明白,那她就真是傻子了。一惊后,马上追问道:“难道她就是……”
“没错!”张天涯看了看监义,又看了一眼精卫,才继续说道:“她就是和蚩尤有着说不清,道不明地关系的,蚩火教主——方虹!这个人我们还不能动,而且一定要保守秘密。所以,这件事情,你们谁都不要说出去,知道吗?”
两人也知道事关重大,马上答应了下来。
又与炎帝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开口说道:“我已经明白了,你继续按你地思路去查吧,等有最后结,再向我汇报就可以了。”随后用传音道:“在他反口之前,我们正在听孟章府上的人说到孟雷死前的反映,至于具体情况,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微微点了点头,张天涯抱拳道:“既然如此,天涯就告辞了。精卫,我昨天又想到了一些线索,恐怕又要去青龙府一趟,陪我一起去好吗?”说着露出了一个阳光般的笑容。
“好啊!”精卫马上高兴的答应了下来,与张天涯一起离开了帝宫。
炎帝看了看监义,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回去也吧。其实你这些掩饰都没有用的,天涯现在早已把你的嫌疑排除了。不过为安孟章之口,恐怕要委屈你在真相大白之前,都留在帝宫了。希望这段时间里,你多加努力,不要荒废了修为。”说完不等监义如何回答,便带头想寝宫走去。
……
来到青龙侯府,接待他们的还是昨天带路地那个守卫。见二人到来,马上迎上前来,恭敬的行礼道:“侯爷近日心情欠佳,所以不能配两位一起调查了。他说希望两为海涵,并叫小地招待两位。”
知道以孟章的性格,能做到如此,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死的人不是他孙子,张天涯来这里调查的话,肯定不会这么顺利。摇头表示可以理解后,对那守卫问道:“今天我们重来,是想见一见楚大夫,他在吗?”
卷五 不周 第二百九十一章 画中玄机
第二百九十一章画中玄机
“ 他就在自己的房间里,侯爷吩咐过,这两天任何人都的。”那守卫马上回答,最后忍不住问道:“王爷不会是怀疑楚大夫吧?恕小的多嘴,不可能是他的,楚大夫在府里是除了名的胆小。虽然身位大夫,但让他救人可以,要说杀人却绝不可能,他连只鸡都不敢杀。就是因为受不了战场上经常见到医治不了的重伤员,才被调回府中工作的。”
“胆子特别小?”张天涯听了不禁眉头一皱,但是这一个特征,就让他之前的推论,动摇了不少。虽然有些意外,却也没说什么。胆子小并不能说明没有杀人的可能,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一个上过战场的军医?
走不多时,二人在那守卫的带领下,再次来到了孟雷设计的那个“烧包”的别院。这次有目的而来,张天涯对其他的地方并没有多看,直奔楚湖的屋子而去。反到是精卫没有太关注案情,一边走,还饶有兴致的四下打量,一幅游玩的模样。
“呓?”似乎发现了什么,精卫突然指着墙角出一块很空旷的地方问道:“那里怎么这么大的一片空地啊?依照孟雷那爱豪华的性格,这个地方应该修点什么才对啊。”张天涯听了也砖头看去,果见那里空旷得有些别扭。之前因为很不欣赏孟雷的审美观,觉得这个院子都很别扭,反到没注意这个不对劲地角落。
“哦。精卫公主说的是那里啊。”守卫马上开口解释道:“那里之前是一个犬舍,孙少爷从小就喜欢养狗,犬舍的事物,都是由他最信任的孟文专门打理的。当初我们都不敢靠近那里呢,怕被恶狗咬到。后来听说府内出现了恶犬伤人事件,侯爷一气之下,就不许孙少爷再养狗了。不过早重新装修后,这个地方还是单独留了出来。可能是孙少爷还不死心吧?”
“哦?”恶犬伤人?张天涯忙追问道:“什么人被咬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守卫摇头答道:“那个月,我父亲生病了,我请假回家照顾。回来的时候也有好奇打听过,却谁也不肯说。一来二去,我也就对这件事情,失去兴趣了。”
“那大约是什么时候的事?”
“前年六月。具体日子我就不清楚了。”
“原来如此。”张天涯点了点头。发现说话功夫,已经来到了楚湖房间的门外。
守卫敲开房门,楚湖一见张天涯来此找他,先是一惊,随后只是叹了一口气,竟恢复了平时地从容。按规矩向张天涯二人行礼后,将二人请进了屋中。但在这个一个简短的表情变化中,张天涯却也抓住了两点不平常之处。
第一:如守卫所手那样,他因为胆小,见到张天涯感觉惊慌却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张天涯在他的惊慌中,还看到了另外一种情绪——心虚!他如果心虚。就说明这件事情和他脱不了干系。
第二:在心虚之后,他之后又马上恢复了过来。似乎不再惧怕张天涯一样,与他胆小之名大是不和。那又是什么,让他在态度上,变的刚强了起来呢?如果说他是在做戏,张天涯看来到是不像。那样的话,就只有一个解释了,他找到了一个安慰自己的理由,一个可以让胆小地他。不再惧怕张天涯官威的理由!
不动声色的与精卫一起落座,便对那守卫说道:“我有些事情想和楚大夫单独问话。你去忙吧。”后者也算知趣,马上告辞离开了。
守卫走后,张天涯四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屋子。却见屋内的设施十分简单,除了一个摆放药物和书籍的立柜,就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和两张床。张天涯和精卫坐下后,楚湖自己也只能在其中一张床上坐下。
唯一有些价值的东西,是已经显得有几分陈旧就壁画。画中是一个年迈的老者,正在替人把脉。背景正是这个屋里,楚湖所坐之外的另一张床上。病人的相貌看不清楚,不过满床的血迹,证明次人受地是外伤。窗外的景色却与现在大不相同,虽然简朴,但更为和谐,想来应是这个院子整修前,原本地模样。
画中老者无论神态相貌,都与楚湖极是相似。相比起眼前的楚湖来,也只是没有这么颓废和衰老而已。加上背景,张天涯已经可以断定,这个画中人,应定是楚湖无疑。只见他右手轻扶在病人地手腕之上,眉宇间尽是一片默然感伤。旁边的桌子上,放了十几种药材,应是治病之用的。
作画之人竟然可以将当时的人物内心与外在的表现,刻画得如此生动,可见定非一般画师可以办到。如果把这画拿出去卖,虽不能说价值连城,却也肯定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一边打量着屋子,张天涯开口说道:“楚大夫可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吗?”
“小的不知。”楚湖回答得很是流利,丝毫没有一个胆小之人,被怀疑到时所应有的慌张。张天涯见状态微微一笑,和气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有些问题,想向楚大夫咨询一下而已。”
知道楚湖不会那么容易说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张天涯随便安抚了一下后,便开始对孟雷病发后地一些细节,有一句没一句的闲问了起来。
精卫在一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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