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意
府台却似乎平时对这个夫人就有些积怨,看着她着急反到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微笑,悠闲的喝了一口茶,才劝道:“夫人也不必惊慌,那个小混蛋说不定打算在外面胡闹完了,再回来也说不定。我已经打发洛克去找他了,相信马上就有消息了吧。”
府台夫人愤然将府台手中的茶杯打飞,吼道:“派人去找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诚心看我着急,你心理舒服是不是?”
“报!”一个身穿官服的衙差直接创了进来,大声道:“老爷、夫人,不好了!”看他满连通红,气息不稳,显是急行赶路累的。
府台略一皱眉,不悦道:“我说洛克啊,你今天怎么了?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不对!”夫人马上发现有问题,忙道:“洛克平时是四大护卫中最稳重的一个,今天居然这个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属下刚才去找寻公子他们,却只发现了马车的残害,和……”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
府台和夫人终于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忙追问道:“和什么?”
“车夫和秃虎的尸体,两人死相极惨。车夫身首异处,秃虎的虎头大刀被折断,半截刀身插在自己身上,死时居然站着,造型古怪,脸上恐惧的表情未去。依属下分析,他可能先被人定了身,后被杀害的。”说道这里,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悲痛,因为四护卫中,他和秃虎更为合拍。
“那福儿呢?”夫人忙问道:“福儿怎么样了?”
“少爷和那本来应被抢来的女子,不知所踪迹。”
府台夫人一个脸色一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悲声喃喃道“福儿他……”
“艳儿这是怎么了?难道坐在地上很舒服?”随着一声调笑,一个颇为威武的中年人步入内堂,此人外面俊朗,眉宇间与张天涯所见过的孟雷有积分相似。一身青色盔甲,配合他的相貌更有几分不怒而威的气质。一见面,就和府台夫妇开起玩笑来了。
府台夫人一见来人,马上一脸哭腔的说道:“姐夫!我的福儿被妖怪抓走了,你要为他报仇啊!”
府台也问道:“姐夫,今天你怎么来了?”
原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靠山,青龙侯孟章的长子孟辽,他不但是青龙侯的长子,更是青龙军中的的大将军,同时也是孟雷的父亲。见府台夫妇行为反常,疑惑道:“平乱归来,顺便路过这里,来看看你们。福儿被什么妖怪抓了?”
府台夫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道:“福儿他被妖怪吃了!姐夫一定要为他报仇啊!”
孟辽知道不能从她口中问出什么,转头对府台说道:“殷寿,事情到底是怎么会事?”
府台叹了一口气道:“福儿今天外出游玩,却遭到了不明的袭击,很可能被妖怪抓走了。”
孟辽看他说话时,刻意回避自己的目光,脸色一变道:“说实话!把实情全部说出来,不要隐瞒任何细节,否则我也很难帮你们。”身为大将军的他自然不是傻子,对他这亲戚和他儿子的历来行为怎么会不知道?看情况就知道他们终于惹上了惹不起的人,所以决定先问清楚事实,再做打算。
府台感觉到孟辽面色不善,一道凌厉的目光犹如实质,仿佛要将自己看透一般。知道不能再隐瞒,忙颤抖着说道:“事情是这样的,福儿他……”等他叙述完毕,才偷眼观察孟辽的表情,却发现对方正瞪着他,马上低下了头。
孟辽这才想起,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道:“你们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什么人都敢动!不过依我估计,福儿暂应无性命之忧。抱负的事情,我劝你们想也不要想,因为哪个抓走福儿的,十有八九是八府巡案张天涯!”
府台一楞问道:“为什么不会是要妖怪呢?”
孟辽哼了一声道:“你不是说了,那妖怪的习惯是只抓新郎吗?如果那样,即使福儿被抓,那丁家的丫头又如何不见了?真不知道凭你这脑袋,几年来办了多少冤案!算了,我们现在能做的事情就是在这里等,相信张天涯会主动找来的。怎么也是亲戚,到时候我会保福儿一命的,至于那些手下,就算他们倒霉吧。”
“姐夫!”府台夫人带着哭腔说道:“他敢这么对福儿,真的就那么放过他了吗?而且福儿和秃虎如果发现不是他对手,一定会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他。可是那张天涯却还是杀人,抓了福儿,这分明就是没把姐夫您,没把青龙侯他老人家放在眼里啊!”
“够了!”孟辽一摔袖子道:“如果你们有理的话,我一定会和他周旋到底的!可是你们有吗?光天化日,强抢良家妇女,这件事情我只能尽力压下来,想抱负?哼,我们青龙侯府丢不起那个人!要是闹到炎帝那里,我们还不成了满朝文武的笑柄?”说到最后,情绪有些激动。
“姐夫!”府台这次也帮腔道:“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的话,肯定对青龙侯府的声誉有影响。不如我们一不作,二不休!”说着手在自己的脖子前面比量了一下,是一个杀人的动作。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动他。先不说他本身功夫不差,单是他被有御赐尚方宝剑,就不能动,杀了他的话,炎帝会怎么想?”
“那我们可以做得干净点……”
“啪!”孟雷一拍桌子道:“你们再和我耍心眼,这破事,我就不管了!”狠狠的指了指府台夫妇道:“你们真以为炎帝老糊涂了吗?告诉你们,炎帝早就对你们的行为十分不满了,要不是看在我爹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你们还能在这里作威作福?现在开始,都给我老实的在这里等着!”
卷一 神农 第六十三章 免死金牌
(本来想把昨天欠的一章补上的,但今天的状态实在不是很好,只有在这章多更新一些,请大家见量哈。)
黄昏时分……
“嘭!”一个重物摔在了府衙院子中的石砖上,几人忙出来观看,府台夫妇却马上傻眼了。因为摔在地上的正是他们的宝贝儿子,由于是脑袋先落地,已经被摔开了颅,出气多,进气少,眼看活不成了。
孟雷心神一动,抬头向院中的大树望去,果然见到张天涯一身大红袍,怀抱尚方宝剑,朗声道:“柜州府台殷寿一家,不思上报皇恩,反执法犯法,搞得柜州府上下天怒人怨!上任三年来,共依仗权势犯罪八十九起。神农历三千两百二十六年,五月十三,殷寿上任第十五天……”张天涯开始一件一件叙述起了殷寿犯下的罪行,原来他消失了一小天,便是去收集这些资料。
张天涯每念出一庄罪责,都有凭有据,听得众人脸色连变。特别是孟雷此刻把殷寿的十八代祖宗都挖出来骂了个遍。心里狠狠的想道:“你们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以权谋私,欺男霸女也就算了,但居然连屁股后不擦,现在整个柜州府谁不知道你们的那点光荣事迹?如果只是抢丁家丫头一事,我或许还可以周旋一下,可是现在这么多把柄都被人找出来了,我就只能希望张天涯网开一面了。”
“纵子行凶,杀害前任柜州府台丁原,意图霸占丁原之女丁香未果。还暗中派人行刺本官,被本官当场格杀。以上每一样罪都够砍你们的脑袋了,现在还有什么话说?”说完扫视一遍下面众人。
当他看到孟辽时,心中一动,天眼一开,马上看清楚了,这个人居然有着原婴中期的修为!而且下面的人,隐约有以他为主的架势,心中不由思量了起来,这个家伙到底是谁?
孟辽见过的大场面自然不少,很镇定的对张天涯抱拳道:“在下青龙侯之子孟辽,可否请张大人从树上下来再谈?”他很聪明的先报出了身份,等张天涯的反映,再做下一步打算。
张天涯冷冷的瞧向孟辽,后者毫不退让的迎上了他的目光。不过由于张天涯的心神境界要远高于对方,对方虽然空有原婴中期的修为,却依然看不透张天涯虚实。不禁心头更紧,对眼前的张天涯,做出了重新的估计。
张天涯见对方神色复杂,哈哈一笑,从树上飘然跃下,但并没有迎向孟辽,只是将后背靠在树干上,侧身对着他,转头道:“孟将军,他们一家此等劣行,不知道在青龙军中,要如何论罪呢?”
孟辽哪里想到张天涯如此不给面子,心中已生恨意,但表面上却挂着春风般的笑容道:“这里并非青龙军,自然是张大人说了算。不过在下想要为这两个夫妇求个情,不知道张大人是否能通融一下,大事化小,孟辽将感激不尽。”他没有说小事化了,给了张天涯一个讨价的余地,也是在消磨张天涯的敌意。这一招,不可谓不妙。
张天涯目光转向自己正前方,伸手接住一片从树上刚刚掉落的叶子,才开口说道:“在下也是情非得以,这几日来,我和丁家三口相处不错,特别是丁枫已经可以算是我的徒弟了,可是却偏偏被人打成了重伤。哎,当师傅的,真是脸上无光,不能不出面为徒弟讨个说法啊。”
“张大人!”孟辽听处张天涯不给面子,脸色难看的说道:“现在福儿已经被你杀了,事情总该了结了吧?至于那些陈年旧案,张大人有何必苦苦追究呢?”
张天涯心中冷笑,现在放过他们,那以后柜洲府的百姓,特别是给自己提供线索那些,还不被他们疯狂的抱负?面色也沉了下来,回敬道:“职责所在,不敢有负炎帝重托!”
孟辽大怒,勉强压抑着说道:“为了一些陈年旧事,张大人又何苦于我们青龙侯府为敌呢?”
张天涯冷笑道:“你这是在和我叫板吗?”
孟辽不语,算是默认。
哪知张天涯突然喝道:“你知道吗?你这不是在和我叫板,而是在和神农国的律法叫板,在和社定这些律法的炎帝他老人家叫板!”话中暗含内劲,震慑人心。心里却在想,自己如果穿越到文革时代,是不是有做红卫兵的潜质?
孟辽从一开始就落入被动,现在被张天涯突然扣了这么一个大不敬的帽子,暗捏了一把冷汗,半天不知道如何作答。他们上古虽然也有至高无上的皇权,但哪里有人研究过这种扣帽子的豪言壮语,在这方面他当然不可能是张天涯的对手。文革,有时候也不全是坏处啊。
看到半死不活的儿子,本已经怒不可遏的府台夫妇,听到张天涯这句话也都老实了,冷汗不住从额头冒出。他们如果之前知道张天涯是这么难缠的角色,宁可打断了殷福的腿,也不会让他去抢人的。不过,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张天涯见自己的话起了效果,趁热打铁道:“他们的罪孽罄竹难书,孟将军有何必包庇他们呢?”他并不想把孟辽也扯进来,对付殷寿夫妇后,孟章即使心中不快,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自己。但孟辽若死了,谁也不敢保证孟章不会疯掉!否则他早扣一个大帽子,把孟辽拿下了,哪里用的着和他说这么多的废话?
孟辽也是心里矛盾的很,理智上告诉他不能再与张天涯争执,否则天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的多出一个足够诛九族的罪名。但是就这么认由张天涯这样杀了殷寿夫妇,自己以后还怎么抬起头来做人?
想了一会,赔笑道:“张大人不必动怒,在下也有在下的难处。张大人如果设身处地的想想,比如和你接触很密切的女子遇到危险,你能无动于衷吗?凡是留一线,今后好见面。不如我让殷寿马上辞官,张大人以为如何?”语中不无威胁之意。
张天涯最恨别人用自己身边的人来威胁自己,冷笑回敬道:“几个月里,和我接触最多的女子是精卫公主,我却不认为她有什么危险!”
孟辽眼中杀机大盛,低声道:“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张天涯回敬道:“孟将军以为呢?”
孟辽冷哼一声,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快黄色圆牌,上书“免死”两个大字。向张天涯一举道:“此乃炎帝所赐免死金牌,除非犯下叛国等大不敬之罪,否则你的尚方宝剑也不能斩。我本不想轻易动用的,是你逼我的,张天涯!”
“哦,是吗?”张天涯脑中突然浮现出了周星驰版《鹿鼎记》的画面,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在孟辽被他笑得心理发毛的时候,却笑道:“殷福断气了。”
孟辽心头一惊,忙回头一看。发现殷福的瞳孔果然已经扩散,再没了生机。就在他愣神之际,尚方宝剑突然出鞘,滚滚杀气将他锁住,剑气编制出道到金影,向他笼罩过去。
孟辽大惊,没想到张天涯见到免死金牌后,居然要对自己下杀手。忙将握着免死金牌的右手按在自己的配刀刀柄上,便要与张天涯一交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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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涯为何先前不出手杀人,见到免死金牌后反到动起手来?
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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