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葫
不知可否领我去看看?”施县令有些尴尬的说道:“那边是本官的私宅,只有一些女眷,说来也奇怪,这妖物从来不去我内宅吵闹。我看道长就不必去了罢。”
焦飞也不为己甚,找了借口说道:“既然贵官也陪我许久,还是看不出来端倪,我要静坐存神一会。你可留个家人与我,待会指引路径,看你也劳累了,还是去歇息下罢!”施县令哪里歇息,只道:“道长就在这里存神,我就在一旁坐着就好。我身子也颇健壮,没什么劳累的。只希望道长快帮我捉了妖去便罢。”
焦飞笑了一声,也不推脱,就捏了法诀坐在了哪里。他已经察觉了施县令神色不妥,心道:“不是这妖怪应在他家女眷身上罢?我是来除妖的,哪里去管他什么女眷所在,方便不方便,赶紧捉了妖去,好打发怒山真人师徒三个。”他用了个幻术,留了一个假身子在远处,自己却捏了隐身法,直奔东南角落。
焦飞刚到了这边,就感觉到了一股隐隐的妖气,但是这股妖气被血光覆盖,似乎若有若无样子。焦飞从未见过这般征兆,心道:“看来果然是在这里了。不知那施县令要隐瞒些什么?难道这妖怪是他家小星?若是这般,等我去捉了妖,再来劝慰他几句,虽然女妖怪都貌美,但是弄回家中,却不能满足,闹的家事不合,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焦飞早就问过,施县令有一位正妻,三位小妾,也是个风流人物。他睁开了黑水真瞳看了一圈,却发现施县令三位小妾的住处都没甚异常,但是他的正妻处却有妖氛隐隐,不由得怪道:“古来都是被女妖怪迷惑了,瞒着老婆纳了外室,今儿居然见到妖怪做了大妇!难不成是这女妖怪索求无度,这施县令才头疼的厉害?”
第七三章 施县令云雨后花园,古桃仙寄魂投胎
焦飞捏了天河九箓剑诀。一声清喝,施县令正妻的花园上就腾起一团桃红色光芒,中间一个七八岁的女童指着焦飞喝道:“你这小道士好么道理,我惹着你什么了?非要来擒我!杀我!”这个女童一出来,就有一团粉红色的桃花帐罩下,把她和焦飞都笼在内,不管如何呼喝,外人都听不着。
焦飞大为讶异,这个女童一出来他就知道非是生人,但也不是妖孽。这个女童身上妖气若有若无,快要被血气炼化,那是转世投胎之兆。
但凡修道之人另寻庐舍,都只敢占据现成的躯壳,不敢转世投胎。转世投胎有许多禁忌,不管是妖气还是法力都要被胎中的血气炼化,不但修为尽失,甚至连神志都有可能迷失,不是真有大法力,大机缘的人,不敢重新投胎。不过重新投胎的好处也多,等若斩断了前生的一切。而且胎中最孕神魂。出世之后神魂完整,不似强占躯壳,魂魄有损,有许多伤害。妖怪投胎便等若抛弃了之前的一切,甘愿做人,便是除妖的道士,也不大愿意造这杀孽。
焦飞道了一声:“你既然已经转世投胎,就该安心调养,等待出世,做个新人,何必再搅闹施县令的宅院?何况若你出世,他便是你的亲爹,你这般胡闹也与礼法不合。”
那女童羌怒道:“你倒是我愿意投胎的不成?都是这老色鬼胡搞,用男女交合之物污染我的法体,我这才被迫投胎。这还罢了,他又不曾记挂父女之情,几番找道士来拿我,我不吵他,怎咽下这口恶气。”
焦飞笑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且来与我分说!若是你果真有理,我替你做主。”焦飞出手便是天河九箓剑诀,法力传承自道门正宗,这桃树精一见便知抵敌不过,这个少年道士不是那些俗流可比。因此老老实实,不敢强梁,把这件事儿从头分说明白。
话说这位施县令在民间素有清名,只是平时颇好渔色,却也不搅扰百姓。只是家里姬妾多些。有一日施县令公堂审案,判的颇为畅快,观看的百姓摆手称好,他也十分欣慰回转后院之后,看到自家夫人正倚着一株桃树小睡,这施县令的夫人乃是大家闺秀,虽然年过三旬,却风姿妖娆,体态丰腴,比之青春少女,更多几分成熟女人的温婉
施县令想起已经多日不曾和夫人亲热,几日都在和新纳的小妾厮混,今日见自家夫人似乎容颜也未衰老,体态更见风流,不禁淫心大动,上去抚摸,纳手入怀。施夫人正熟睡,不提防被人摸了胸,正要大叫,见是自家老爷,不由得羞红了脸。叫道:“这大白天的怎好如此,老爷快住了手。”平日里施县令的夫人,十分遵守妇德,不曾有白昼宣淫的习惯,都是推去让老爷和那几房小妾。这一日施县令也不知怎么了,见自家夫人春睡未足,一张俏脸红扑扑地,说什么也不肯罢手,胯下那物昂然,大叫道:“夫人怕什么,怕什么!”
想那施夫人一介女流,又是被自家老爷按住,本来没几分力气,又不好真个推却,身上的衣衫被施县令扯脱,露出玉也般的凝脂,顿时羞不可抑,百般喝止,却不想自家老爷,却拿出平时对付青楼浪蝶的手段,探手到她的三寸肚脐下,轻轻捻捏,把个施夫人弄得身体酥软。她虽然千般不愿,苦苦哀求,可是被施县令弄的这般境地,又怎肯罢手,虽然是自家夫人,却觉得今日分外得趣,施夫人越是挣扎。求恳,让他不要如此,施县令就越是淫心高涨,自家夫人按在那桃树上,卸脱了衣衫,百般抚摸,专找那敏感处下手。
可怜施夫人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本来是大家闺秀,嫁给施县令之后,素以妇德称著,便是床帏之间,也甚少迎合,这把冰清玉洁的身子,赤身裸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头一遭,羞愧几欲晕了过去,苦苦告饶道:“老爷,妾身不敢如此,快些让我穿了衣服!”
施夫人只顾求饶,却不提防施县令早就褪下了官服,把夫人按在桃树之上,提起了双脚,不片刻那株老桃树就被花溪之水。纯阳之精侵染的上下都是。
可怜这株桃树本已经有了三四百年的火候,平时只把神魂锁在本壳中,除了吸收日月精华,恨苦修持,从不敢作恶,恰逢这一日是个寅癸日,桃树精正在树身里躲避纯阳正火,却被施县令和夫人云雨之际,当场就污了法体,绝了生机,不得已才借了阴阳交泰之气。躲入了施夫人的腹中孕育成胎。
焦飞听了这个女童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也不觉好笑,这才知道为何施县令隐瞒了此事的关键。他伸手一招,对这个女童说道:“如今你已经有三四个月,身上妖气已经被血气化的七七八八,再有一两个月,就没了法术,到时候不需有人来捉也不能闹鬼了。何如我帮你解释几句,让你跟施县令父女和好?”
这个女童也有些无奈,收了法术落了下来,低眉垂眼的说:“一切听从道长安排!只是我那本体虽然生机绝了,但终是有几分不舍,道长能否劝说我父亲,帮我把这副躯壳留下?”
焦飞微微一笑道:“那株桃树已经枯萎了,还留在那里,和周围景致不配。就算施县令不砍伐,他在此地为官多也不过十年,以后迁升,这里换了主人还不是早晚要拔了它?”
桃树精所化的女童知道焦飞所言有理,但心底总是不舍自己原来的躯壳,焦飞心道:“送佛就送上西天,我干脆做好人到底罢。怒山真人师徒三个也不知什么缘故,非要插手施县令一家的事儿,反正也只是小小的麻烦,并不耽误多少功夫。”他笑了一笑道:“我是奉命而来,就帮你个全套,你的躯壳也是数百年的老桃树,本来就有辟邪镇鬼只能,我就帮你把它炼成一件法器,日后你若有机缘修道,也算是个得心应手的器物。”
桃树精顿时欢喜不尽,冲着焦飞拜了三拜,焦飞说道:“我这就去跟你父亲解说此事,你还是会母胎中温养罢,没有事情还是莫要出来。出来一次,总是伤你元气,元气大伤。日后落生不是愚笨,就是早夭。”桃树精听了焦飞的话,复又化成了一团粉红色烟雾,转瞬回去了施县令夫人的房间。
焦飞捏了隐身法回到了刚才歇息的地方,把身一抖,收了幻术,这才对施县令说道:“小道如今已经胸有成竹,施县令可在此暂候,去去去就来。”
他也不等施县令,使了了穿墙术,直奔那株老桃树栽种的院子,见左右无人,就把五百水蛇兵召唤出来,结成了天蛇吞月大阵,随手在树身上一按,天河九箓剑诀就渡入了进去。祭炼法器的禁制头俩三层都是极为容易的,越到后面越难,焦飞反正也不是要祭炼什么惊天法器,只是把这株三四百年的老桃树炼化便罢,因此耗费功夫也不多。
这株桃树生长了三四百年,体内精气充盈,虽然因为魂魄走了,堪堪要枯萎,但是被天河九箓剑诀打入,顿时通体都放出红光来。在红光中这株桃树渐渐缩小,最后成了两三寸长的一根桃树枝做的钗子,焦飞一声清喝,这个桃枝钗子就化成了一道红光,飞入了施县令家后宅。
焦飞做好了这一切,被他撇下的施县令这才匆匆赶来,见让他头疼万分的那株桃树已经无影无踪,顿时心中大悦,喝令下人把六十两纹银拿来。焦飞来捉妖为的就是这六十两赏银,当下也不推辞,收在了衣袖中,正荣对施县令说道:“我刚才掐指一算,尊夫人似乎已经有六甲在身,不知可是有的。”
施县令不知焦飞为何提起此事,心中暗道:“这位小道爷好生厉害,连我夫人的面都没见过,居然就算了出来。不过这个孩儿来的奇异,不知是福是祸,待我问问看。”他才应承了一声,焦飞就说道:“ 尊夫人这一胎十之八九是个女孩儿,不过施县令您有数子之命,这个女孩儿落生之后,必会在数年间连生几个儿子,这些气运都是你这女儿带来,你要好生养护。等你在十年之后,有份入主庙堂,那时候必有一次大劫,需要靠这个女儿化解,在此之前,你千万不可把这女孩儿许了人家。”
施县令听得云遮雾罩,但是他对焦飞已经信服的五体投地,便即深信不疑。焦飞哪里懂得什么命数?他苦苦钻研的都是长生大道,这些推算的玩意从未涉猎。刚才也不过是信口胡诌,想要帮那桃树精一个忙,想来儿女出生后,父母天性,总是爱护有加。等着女孩儿长的十岁,施县令定然爱若掌上明珠一般,也就不会委屈了她。
焦飞把这些事儿嘱咐完了,一甩袖袍,也不理施县令的殷勤挽留,袖了六十两纹银,就去找怒山真人师徒三个还有林小莲去了。他走到了刚才怒山真人吃饭的地方,却见那饭馆已经歇业,心中大惊,进去看果然没有了客人,心急之下随手抓过了一名小二喝问道:“刚才有三个骨瘦如柴的道士和一个年轻的女孩儿,现在都哪里去了。”
那小二被焦飞抓的两眼翻白,勉强说道:“那三位道爷厉害,一顿饭吃光了我么店中所有的东西,那个女孩儿会钞了之后,就去吃对面那家店去了。”焦飞把他往地下一投,随手扔了一块碎银子说道:“方才鲁莽,这块银子算是赔礼。小二哥若是不适,可去看看大夫。”他正要出门去寻找林小莲,那个小二本来甚是恼怒,竟然遭此无妄之灾。但是见了这块银子,立刻转为窃喜,好言劝说道:“这位小道爷,对年那家您不必去了,我刚才就在门口看了,最多不过半个时辰,那家酒馆也歇了业,估计也是被三位道爷吃了个穷尽。你顺着这条街往下走,见那没关门的铺子进去,三位道爷和那位小娘子定然在了。”、
焦飞忙拱手称谢,他倒是不用问人,眼见一路下去,七八家酒馆饭铺都歇了业,心中啧啧称奇,暗忖道:“这怒山真人修炼的不是饭桶真法罢,饿的时候能饿几个月,吃的时候,一顿饭就吃回来了。”再往下走,焦飞终于寻到了一处尚未歇业的酒馆,有十多个闲汉,好多食客,都围在外面指指点点。焦飞分了众人进去,见林小莲满脸都是担忧之色,见到焦飞回来,这才走近来悄声说道:“这三位道爷吃了好多家,还不见饱,我身上没了钱钞,已经把你送我的那对纯金的镯子当了,不过再吃个两三家,便是当镯子的钱也要不够。”
焦飞摇头笑了一笑道:“我这里有钱,你先去把镯子赎回来,我便在这里等你。”
林小莲终是不舍焦飞送她的那对手镯,金钱还在其次,这对手镯在这女孩儿心中,便是两人的定情之物,焦飞唯一送的东西,意义非比寻常。忙从焦飞手里拿了银子,去刚才当了手镯的地方。那家当铺见林小莲这么快就来赎回东西,倒也不意外,收了银钱,当下就把东西退了回来。
林小莲拿了这对手镯,左看看,右看看,生恐这一刻半刻的不见,就被当铺弄的破损了。她仔细端详了许久,也不见有甚损坏,这才放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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