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葫
觉得形容丑陋,便去琉球海市上买一张画皮便是,这种画皮乃是海外散仙所制,只要批了上身,立刻就能化成俊男美女。”
蛤十一惊喜道:“还有这等地方?那我可要去见识一下,只是万一主公不允该怎么办?”木恩呵呵一笑道:“主公修炼起来,哪里分什么时日?我看他几个月都未必出来,我们偷着去琉球海市上逛一圈就走,也耽误不到几个时辰,主公哪里能知晓!”
第八五章 三炼乌云兜
焦飞把大海鳅让蛤十一执掌。就开始了闭关修炼,他也不知蛤十一被木恩蛊惑,要去琉球海市,只把心思都用来琢磨如何突破炼气的第三层境界。
大海中水精之气充沛,焦飞不拘是修炼天河正法,还是黑水真法都进境极快。只是天河正法积聚的一元重水愈来愈浑厚,除了法力更深,境界上突破却毫无进展。黑水真法亦是如此,玄冥真水越来越精纯,但是如何把玄冥真水所化黑龙炼出通身窍穴来,仍旧漫无头绪。
好在焦飞的修为还是日有进境,他倒是也不焦躁。
此番孤身出海,焦飞除了加紧修炼之外,也暗忖海外危机不可预测,万一遇上什么不讲理的敌人,自己总要多几手应付的手段才好,既然修为无法立时提升,便想要重新把乌云兜祭炼一遍。
乌云兜虽然不是焦飞身边的第一法器,却是他最为得力的法器。天河剑派的弟子人人祭炼剑囊,做为随身事物的法宝,焦飞因为苏真赠送的剑囊为徐庆夺去一回。便不大喜欢用它,改用乌云兜来取代。何况乌云兜还是一件飞遁的法器,真要遇上抵敌不过的厉害妖怪,焦飞能仰仗了逃走的便只有此物。
当初在通天河水眼,焦飞重炼乌云兜的时候,因为那是在河水底下几千百丈,虽然不缺水精之气,却没有雷电精气,因此只祭炼到第三重禁制便罢手了。何况以焦飞当时的功力,想要把乌云兜祭炼到第四重禁制没有个十年八年那是想也别想,焦飞此时有暇,功力复又大进,又加上这一段路,海上风暴多,雷雨也多,就想费一番功夫,再把乌云兜祭炼多一重禁制。莫要小看多这一重禁制,乌云兜的飞遁速度立时便能提升半倍。原来乌云兜也不过日行千余里,多这一重禁制,便能日行一千五百里。
道魔两家祭炼法宝的禁制之术总共分为天罡地煞两等,若是算上禾山道这些旁门中不入流的禁制之术便是三等。一重天罡禁制威力就等若三重地煞禁制,一重地煞禁制威力又相当于旁门左道不入流的禁制三四重。天河九箓剑诀,小诸天云禁真法,六阳封神法这些都算是天罡级数的禁制,最多可以祭炼到三十六重。
只是法器中的禁制,头几层极为容易,就是才炼罡境界。只要肯花苦功,也能祭炼成功。越往后便越难,即便是炼就元神之辈,花了百年苦功,往往也就能够祭炼到十几二十重禁制。一件法器想要成为法宝,第一步就是要肯花功夫,天罡禁制要祭炼到三十六重圆满,地煞禁制要祭炼七十二重圆满。
不拘天罡级数的禁制,还是地煞级数的禁制,只有祭炼的圆满了,方有资格去跟随主人一起经历劫数。一旦这种禁制祭炼到圆满境地的法器如修行之士一般经过层层劫数,淬炼精英,生出本源灵识来。灵识一成法器顿时跃升为法宝,威力骤然增大百倍,就已经非复凡器之身了。
当年苏星河祭炼百年,天星剑丸也只得一十三重禁制,便可见的出来,想要把法器祭炼成法宝那该有多难。故而蓝犁道人才说,再多给苏星河几百年光阴或者有这份可能,其实也不无讥诮之意。
焦飞凭着自身的修为,当然祭炼不得法器。还得如旧一般,把五百水蛇兵召唤出来布下天蛇吞月大阵提升法力。他想着在大海鳅上祭炼法器总不方便,这一日偶然见外面有一块礁石,高有百尺,孤鹜的树立在海水中,自由一股嶙峋之意,便动了心思,着蛤十一把大海鳅停下。
蛤十一正合木恩商量如何偷偷改了航向的事儿,忽然焦飞让他们停了船,都暗自吃惊,以为焦飞觉察了他们的谋划。但是等焦飞说明,要在这处礁石上修炼数日,让他们自在附近闲逛,两头妖怪都大喜过望。
焦飞也不知他们的心思,也不曾把两妖收到上元八景符中,在那块孤鹜独立的礁石上了定了身,便全心全意去摄取雷电精气,重新祭炼乌云兜了。这两妖得了空暇,难得焦飞还未把秘船大海鳅收回,便立刻改了方向去往琉球海市。
焦飞对小诸天云禁真法研习最久,熟悉程度,几乎已经能比得上天河九箓剑诀了。况且他不但精通外道三十六符箓,还精通内道三十六符箓,加之功力大进,此番重新祭炼起乌云兜来,比想象的还略微容易些。尽管如此焦飞上手之后也立刻明白,没有个三五月光阴自己绝难动身,要是赶上不巧,也许就要一年光景。
不过焦飞出海之后。心情反而凝定下来,寻到黑风岛只是迟早的事儿,但是如何突破炼气第三层,他却还没有端倪。祭炼乌云兜能让他更多的了解天地之威,雷霆之气,云相变化,也未尝不是一种寻求突破的方法。焦飞现在是愿意尝试任何手段,不拘一格,好能尽快突破到感应天地的层次。只有到了这个层次,他才能凝练阴煞,不至于见到地煞阴脉也只能够旁观。
一团团的云气从焦飞的双手中,宛如无中生有变出来一般,这团团云气便是小诸天云禁真法所化,一自成型就飞腾看上去。他头上便是化成了一团亩许方圆黑色乌云的乌云兜。此刻海面上也不知遭遇了哪一场风暴,雷电宛如龙蛇乱窜,只要接近了乌云兜附近,就会被这团乌云一卷吞噬了进去。
焦飞的五百水蛇兵,错落参差盘坐在这块礁石的各处,汇聚成的妖气,凝成一条天蛇,在焦飞身边盘绕。天蛇吞月大阵在道门的豢兵阵法中,并不算是最高明,甚至也无多少变化。比火鸦阵还大大不如。但是天蛇吞月大阵和焦飞修行的道诀相合,火鸦阵的法门虽然精妙,对跟焦飞的道术相冲,他也就是使用火鸦道人精魄的时候才能用上一回。
焦飞借助五百水蛇兵的妖气,本身修为层层拔高,就宛如坐下的礁石一般,就算是天地间的暴风大雨,雷电闪耀似也不能动摇他分毫。乌云兜在焦飞的祭炼下,吸收了符箓、雷电和真水精气,每一刻都在茁壮长大。若是焦飞能有本事,把乌云兜祭炼到三十六重禁发圆满。就算把这件法器,扩为覆压千里的乌云也只是寻常,比如竹山教的大长老查双影,就能把自己的五行阴煞地极真火化为滚滚火云,幅员千里。但以焦飞的本事,能把乌云兜练到第四重禁制也都相当不易,最多能让这件法器化为五六亩大的乌云。
这祭炼法器是水磨的功夫,就如人修道一般,非是一朝一日可至,焦飞知晓了这一点,倒也并不急躁,反而借着祭炼乌云兜,默默的念诵起来《太上感应篇》。这篇道诀并无实际法术,也不能修炼,但是却是唯一记载了关于感应天地这一层境界的种种细微变化,以及一切征兆,免得修道之人忽然心潮来穴,感应天地之机,却茫然不知,就此错过了大好机缘。道门十祖之一的老丘写下了这篇道诀之后,便即公诸天下,便是市井之中的书坊也可购买到,何况天河剑派了。焦飞也早就读过这篇道诀,只觉得每一字,每一句之中,都含有极大深意。
这篇道诀历代的修道之士都会背诵如流,在无法突破感应天地的时候,时常念诵,希翼能偶然生出一丝灵悟来,就此推开炼气第三层的大门。焦飞亦不曾想真个凭了这道法诀,便能立时把天河正法修炼到第三层境界,但是他忽然念起这篇道诀,心中却有一种圆融之感,原本略有焦躁的道心,也渐渐的平息了下来。
忽然在漫天的乌云雷电之中,有一道金芒如电,从大海中射出。一直楔入到了云端。这道金芒也是奇异,乌云中的雷电之气,就像是掘坑泄水一样,滚滚的向那边汇聚而去,焦飞这边反而没有一丝雷电之气了。
焦飞一眼便看出,那也是修道之人在祭炼法器,只是人家的法器比他高明的多,故而才有这般强夺雷电之象。焦飞倒也不气恼,毕竟雷电之气乃是天地生成,自己法力不济,吸摄不到雷电,也须怪不得人。只是他万分好奇,为何在茫茫大海之上,居然能够遇到修道之人。那人祭炼的法器奇异,焦飞知道非是道门正宗修士,绝无这般奥妙的大法,因此知道绝非是海中什么成了气候的精怪在闹鬼。
过了两三个时辰,那道金芒才渐渐缩回了海中,焦飞这才把手一指,继续指挥乌云兜吸摄雷电精气。海上的风暴,往往一起之后,就是数月不息,焦飞见到那名修士,比他还要早到,两人虽然谁也不曾理会对方,却也都知道了对方的存在。那人祭炼法器,只有在每日两三个时辰才动手,焦飞却是细水长流,除了本人强夺了雷电之气那一段不能祭炼,几乎是日夜不息。只有在疲累的时候,才略略打坐恢复真气。
第八六章 夜叉画皮
日月往复,纵然是海上风暴。比陆地上长久,也终有渐渐散去的一日。
焦飞的乌云兜早就吸纳了足够多的雷电精气,只是他祭炼未足,仍旧在礁石上每日酝酿数百道云禁法诀,用水磨的功夫,慢慢温养这件法器。乌云兜比原来的颜色更深了些,雷电之气内敛,但转动起来隆隆雷声却转为沉闷,听起来就像是天边滚雷,遥遥传来震鸣,似小实大,似远实近。
焦飞在这块礁石上足足坐了两月有余,除了祭炼乌云兜,也参悟这天地之威,风雷变化,心中有许多感悟,虽然还未有征兆感悟天地,道心却坚定了许多,把原本因为修为止步不前,有些焦躁的心态洗涤一空,全副身心都空灵了起来。
焦飞本拟就这般祭炼法器。直到把乌云兜第四重禁制完成,没想到海上乌云散去,就有一头庞大无比的鲸龙浮上了海面。一个全身白衣的少女,一头瀑布般乌黑的秀发,用一枚金环束了,笑意盈盈,就坐在鲸龙背上,绕着焦飞存身的礁石转了一圈。焦飞坐下的这块礁石已然甚高,足足有百尺高下,可这头鲸龙光是浮在海水上面的身躯,就不比这块礁石低了。
白衣少女吃吃一笑道:“你我同时在此地祭炼法器,也算是有缘了,敢问道友是哪家道派出身,这一手小诸天云禁真法倒是修炼的不坏。”
焦飞见这个少女娇憨,说话总是眯起了一双月牙般的双眸,叫人特别易生好感。何况对方和气攀谈,他也在礁石上把手一拱,含笑说道:“在下天河剑派出身,名唤焦飞!不敢动问姑娘来历?”
白衣少女哈了一声,似乎想起什么特别好玩儿的事儿,最后还是轻捂了小嘴,有些狡黠的说道:“我就是这大海中的妖怪,是……一条大海蛇成精,你看我现在的身躯还柔软的好像没有骨头似的。”白衣少女把一双玉臂举起,故意扭动了几下,果然宛如春柳,柔的叫人难以置信。
焦飞听这个女孩儿说话有趣。也不禁笑了出来,他这点眼力是有的,只看白衣少女炼器的手段,就不大可能是海中的妖怪成精,但是人家不想说自己的来历,焦飞也不会如孟浪子一样去追问,只是笑着拱手,道了一声幸会。
白衣少女似乎很想和焦飞攀谈的样子,东拉西扯,偏偏又显出了学问渊博,不拘是修道,诗词,典故,乃是风土人情,海中的风光,无不了如指掌,比起这个白衣少女来,焦飞真有些难雕的朽木之比。亏他还自负读了几年的书,学的道法也驳杂,但是比起这个白衣少女来,居然件件不如。顿时就生出一股敬佩的心思来。
尤其是这个白衣少女居然收伏了一条鲸龙为坐骑来遨游东海,比他的那艘秘船大海鳅可要逍遥多了。要知道鲸龙乃是海中最为巨大的七种妖兽之一,生性凶暴,极难驯化。就算没开了灵识的鲸龙,也能轻易掀翻一艘数百人的海船,力气之大,无与伦比。焦飞虽然看不出来这条鲸龙到了什么修为,但却才能猜的出来,这般巨大的一头海中妖兽,修为肯定不会太低,说不定便是炼气五六层的大妖怪。
白衣少女对焦飞的态度也煞是奇怪,坚不肯吐露自己的来历,偏又喜欢和焦飞东拉西扯,指挥了那头鲸龙,绕着焦飞坐下的那块礁石游了一圈,又再一圈,也不知心中想的什么。焦飞是一直都谦和有礼,有问必答,但是也都中规中矩,除了开始说过的天河焦飞之外,同样也一个字的来历也不肯吐露了。
白衣少女妙语如珠,叽叽咯咯的说个不停,虽然大多数都是随口而发的废话,偏又让人爱听。一转眼就跟焦飞聊了小半个时辰,似乎还想继续聊下去。焦飞按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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