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葫
子把刀神老祖弄到了阴阳葫芦里,正在把这位老祖百般整治,一小块,一小块的切了丢入阴阳造化池,吞蚀转化来的元气,也无暇帮他。这一次刀神老祖带了数十位炼气第六层丹成以上的鬼将,乃是整个叛军中最为强猛的一批鬼物。放眼天下,这数百鬼将已经足可和任何一家没有元神高手坐镇的佛道两家的门派抗衡。
虽然焦飞强行把这些鬼将约束,但却也辛苦已极,六阳封神幡根本就容纳不下这么多阴魂,只要能送入阴魂去的法器,他都拼命往里转移。
亏了阴阳青蜃瓶虽然阴阳造化池才只有第五重火候,却有三十六重的另外一种禁制,内中自成天地,焦飞转进入的几十头鬼将,立时便受到了元蜃幻景的影响,虽然还未被元蜃幻景炼化,却一时也造不起反来。转到是这里面充盈的天地元气,让这些鬼将十分舒服,一时流连起来。
一头鬼将一头撞到了无形剑的旁边,见这宝贝灵气充盈到了不可思议,忙把鬼躯一摇,化为吞天之态,猛然大口一张要把无形剑吞了。一直都在阴阳青蜃瓶中,化作一团七彩骄阳的无形剑,忽然动作了起来,化成惊天长虹,只一闪,就这这头鬼将斩杀。然后任由元蜃幻景把这头鬼将摄住,抹去了本我意识,成了元蜃幻景的精魄,也无反应。
不旋踵,又有一头厉鬼来犯,无形剑照旧彩虹一闪,将之斩杀。连续杀了七八头厉鬼之后,无形剑忽然一抖,不再静守原地,在阴阳青蜃瓶内的天地中肆意游走起来。焦飞忽然感觉有个地方压力减弱,便把更多的厉鬼转入进去,等他压力稍松,分神看了一眼,却见阴阳青蜃瓶内的那一口阴阳造化池,元气不知被什么东西抽取一空,他实在无暇去想这事,虽然担忧却也顾不得那许多了,连忙又转移了许多厉鬼进去。
得了阴阳青蜃瓶分担压力,焦飞这才缓过手来,运用从冥狱学来的法术,要把这一口抢来的阴阳造化池炼化到六阳封神幡中。跟随刀神老祖来到阳世间的这一批厉鬼,都是冥狱叛军中的厉害人物,奈何它们命运太过坎坷,遇上了焦飞这等狠人。焦飞也懒得把它们收上六阳封神幡,不是往阴阳青蜃瓶中乱送,就是炼化阴阳造化池的时候,顺手多炼几头。
这一次祭炼六阳封神幡,焦飞足足花去了六七个月时光,这才把万鬼阴池彻底炼化到了遮掩妖幡上,且这一番祭炼,也让焦飞把六阳封神幡祭炼到到了第八重禁制,威力又有长足进境。
当焦飞收了自家这件堪称天下间第一邪门的法器,这才想要知道,自己现在存身何处。他除了冥狱,便召集祭炼万鬼阴池,一刻也不得闲,故而还不知道现在身处什么地方,只从风景上瞧,似乎仍在中土。
“童子何在?”
焦飞猛的叫了一声,便有两个脆生生的声音一起答应,两个童子分从丹田,祖窍飞出,一个是天魔童子,另外一个焦飞却不识得,只是这个童子身上的气息锐利如剑,竟似不弱于天魔童子。且天魔童子见到这个童子,便似有几分畏惧。
“你却是谁?”
那个童子微微拜倒,恭谨说道:“老爷,在下无形童子,乃是那一口无形剑所化。老爷是初次见到,故而还不识得。”
焦飞仔细看去,却见这无形童子眉目间有几分似乎徐问,心头惊讶过后,这才微笑道:“这倒是要恭喜你了,居然能重开灵识。”
无形童子轻声细语的说道:“我上一代的灵识已经散了,这一代的灵识,乃是以上代主人徐问的记忆为根基,重新炼就的元神。”
法宝皆是生有灵识之物,从无例外,无形剑被徐问炼化了灵识,但徐问自家被元蜃诀反噬,也被吞了神识,这种情况可称得上天下仅有,从无前例。不过无形剑毕竟是真形级数的法宝,就算没人去动它,也会重新生出灵识来,这一次焦飞把六阳封神幡摄来的鬼将胡乱送入阴阳青蜃瓶,触动了无形剑的本能,这才让无形童子再度炼成元神。
焦飞倒是对无形童子颇有兴趣,问道:“不知童子开了本我意识,之后意欲何去何往?”
无形童子淡淡说道:“童子一身皆是老爷所赐,自然愿意跟随老爷。不过上一代的无形童子,险些被徐问炼化,童子亦有此忧,不知老爷可肯给我许诺?”
焦飞微微一笑道:“这还不好说,待我炼就元神之后,无形童子你再来为我效力,还用什么许诺?”
无形童子大大惊讶,淡然的表情也终于有了变化,说道:“老爷可知童子一身本事?多少道人都想把小的得在手内,便是我身边那个也都怕我。”
天魔童子顿时大怒,喝道:“当年我为钟神秀所伤,一直未能恢复元气,如今已经到了老爷之助,一身法力尽复,元神如意。你真要动手,便让你看看本童子的厉害。”
无形童子似是也不着恼,淡淡说道:“你于我不同,我没有主人,亦能发挥十成威力,你没有主人,便只能发挥六七分的本事。你似乎才阻挠过老爷的好事儿,我无形童子对老爷忠心耿耿,我们争执起来,你道老爷会帮你不成?”
天魔童子顿时气馁,不甘心道:“我亦是疯了大夫人之命。”
无形童子立刻应道:“我只知有自家老爷,不知有什么大夫人。”
焦飞忙止了两位童子的争吵,对无形童子说道:“然无形童子你要自去闲散,还是仍旧在我的阴阳青蜃瓶中居住?”无形童子欠身说道:“无形童子能有重开灵识的一日,多亏了老爷。不然我便像青蜃瓶一样,把本身灵识散去,化法宝为法器,再想成就法宝就千难万难了。故而无形愿意跟随老爷,仍旧在阴阳青蜃瓶中,帮老爷镇住那些不听话的小厮。”
天魔童子大恼,问道:“你说的不听话小厮,是指哪个?”
无形童子淡淡瞥了他一眼,意似许多不屑,化成了一道彩光,又复钻入了眉心祖窍,阴阳青蜃瓶之中。
第二四三章 鬼祖座下,少年鬼仙
天魔童子兀自恨恨。焦飞笑着抚慰了几句,便问道:“你可知晓这里是什么地方?”
天魔童子不知有几千岁寿数,跟随诸代魔门北宗高人,怕是已经走遍了万水千山,故而焦飞才有此一问。天魔童子四下张望片刻,低眉顺耳的答道:“这里是中土地界,只是小的不知现在是什么朝代,有否改了地名,我原本知道的此地名唤鸡婆岭。这里一路往西,不远便是汉水。”
焦飞这才略略定了心,知道自己身处何地。那汉水虽然不是天下四大水系之一,可也是颇为壮阔的一条河流,古今名称如一,从未变化过。
知道自己果然还在中土,焦飞便思忖起来:“孟宽现在不知是回来了也未,我还是先找几个同道打听,此番冥狱厉鬼造反,冲破阳世间的事儿。若是还无孟宽消息,我便再下冥狱去寻找,免得两下错过。”
焦飞把六阳封神幡抖开,这杆妖幡已经被祭炼出了八重禁制。幡上魂魄翻滚,也不知有多少数目,连幡上的六道心魔大咒也来不及去一一侵蚀。
这杆六阳封神幡现在可算得上焦飞随身最久,也最得力的一件法器,幡上有六阳封神法,心魔大咒,万鬼阴池三种法术,虽然品相不佳,禁制重数也才区区八重,但却可称得上天下第一邪门的法器。
焦飞也是才仓促的把万鬼阴池炼化到六阳封神幡中,还有许多为尽如人意的地方,他知道此幡可能是出入冥狱,救出孟宽的唯一依仗,便多花了几日功夫,再加意祭炼了一番。
重新祭炼之后,六道心魔大咒把幡上的所有阴魂全数侵蚀,焦飞随手一晃,仍旧是六色奇光灿烂,再也没有阴沉沉的邪门气息。那座万鬼阴池被六道心魔大咒污染过的阴魂重新祭炼过后,也变成了一环六彩光圈,在幡上上下套弄,焦飞觉得万鬼阴池名目不好,何况这法器已经不是原来法门了,便换了个名字“冥阳环”,取意此环有冥狱阳世自由出入之功。
把六阳封神幡祭炼好了之后,焦飞便即纵起遁光,飞了数百里之后。见到下面有人家,便去问一声路。知道了此地乃是大唐治下岭南府,心中便犯了嘀咕,他在上元八景符中还有个姓李的女子,何况他和孟宽是在云南府被摄入冥狱的,打探消息也该回去那里。
那户人家见焦飞气宇轩昂,一身道袍,洁白不染,一望便是有道之士,便有些忐忑的问道:“先生问路,可是要去宁嵩县捉鬼的么?”
焦飞不由得笑道:“你怎的便知道了?”
那户人家主人有些惶恐的说道:“宁嵩县与三月之前,被一伙厉鬼占据了,据说已经把全县都封禁,每日挑肥拣瘦的吃人。先后已经有了七八十道术之士去捉鬼了,如今正和那伙厉鬼都如火如荼,兀自不分胜负。”
焦飞听了顿时心惊,他倒是不怕什么厉鬼,只是没想到阳世间居然已经乱成如此地步,居然已经有厉鬼占据了县城,挑肥拣瘦的吃人。这种事儿他遇上了怎能不管?当即便问过了那宁嵩县的方向,纵起遁光飞了去。那户人家见焦飞云里来去。只到是遇上了活神仙,忙跪倒拜谢不提。
焦飞剑光迅速,不过半个时辰,便已经见到一座县城,满城都是鬼祟之气,这还是大白日里,到了夜间更不是该如何阴森。他正要直杀入进去,便有人在下方喊:“何方道友,快些下来,千万别鲁莽,那城中的鬼物十分厉害。”
焦飞往下一看,却见到了三四十个修道人中夹了四五十个妖怪,顿时觉得奇异,忙把剑光按落。六七个看似为首之人,都过来跟焦飞见礼,把这些人都现介绍了一番。那为首的六七个人中,有一个特别嘴敞,说到某人时,便把人家孩子被厉鬼捉去吃了,门人弟子被厉鬼捉去吃了,甚至谁人自己也险些被厉鬼捉去吃了的事儿提上一提,焦飞这才恍然为何这些修道人和妖怪居然能凑在一堆,原来这些人皆和那些厉鬼有仇,不是有亲眷被害了,就自家险些倒霉。
焦飞也忙说道:“我是在外面修道,回来探访家人的。如今一家人都在城中,实在忍耐不得,非要去闯一闯宁嵩县不可。就算救不出来家人,好道也尽一份心力。”
这些人本来觉得焦飞来的奇怪。听了这番解释,便都信以为真,知道劝不住焦飞,便商议了片刻,推出五人来同焦飞一起闯城。虽然他们都是好意,焦飞转到觉得十分不便,他这会已经看的出来,这些人连隐藏自身灵气都不懂得,算上那些妖怪,也只得十来个能修炼到第五层炼气成罡的。虽然他也不过就是这个境界,但是双方的差距实在太多。
那五个人便算是这些人里修为最高的几个,且人人都有一件法器在手,也不等焦飞劝阻,便先把自家的法器亮出来,一个雄壮的虎精放出的是一粒珠子,一个自称是北岳散人的使用的是一座小山峰似的法器,另外三个都还正常,都是刀剑之属。焦飞见实在却不过这些人的热情,也只索罢了,也把自己的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放出,顿时惹起了一声喝彩。
那雄壮的虎精和北岳散人都只能驾风,另外三人也不懂得腾云,焦飞拖了这五个。也不好就飞高起来,六人半风半雾的飞到了宁嵩县城头,却见一个小鬼正把一个县令模样的人吊着在旗杆上,上下乱跳着抽嘴巴,一边抽还一面喝:“若不是你这种贪官污吏太多?世上何来如此多的冤屈鬼?”
那县令已经不知被抽了多久,脸肿的猪头也似,忽然见到焦飞这一行人来,忙大声求救,吼的声嘶力竭,许下了不知多少愿头,险些把自家死去的夫人也供奉出来。只求这些仙长能救他一命,这乃是他的唯一生机,也怪道不得,如此癫狂。
那虎精却有些着恼道:“便是你这县令张贴榜文,说猎杀一头猛虎,赏银二十两,不知我多少子孙都断送在你这贪官之后,别人可救,唯独你救不得。”
那抽嘴巴的鬼仰天大笑道:“你看,便是阳世间的人,也觉得你这般贪官该下冥狱。换你做鬼,换我们来做人。”
县令大声叫道:“他是妖怪,不是人那,怎能算数?诸位仙长快救我,我愿意把国库开了,取出所有库银,分赠诸位仙家。”
焦飞笑道:“你怎么不开自家私库,却要把官库开了。”
那县令有些支吾,这时城中厉鬼已经一窝蜂的跑上来百来个,焦飞把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一指,当即就斩了数十头。他正觉得这些厉鬼太过孱弱,远不及冥狱中的厉害,忽然城中飞起一口白骨叉,迎上了焦飞的剑丸就恶斗起来。
焦飞把剑丸运使开,本拟三招两式便即打法了这名敌人,但是斗了数招之后,却惊奇发现这口白骨叉颇有章法,这才稍微认真了一点,把两团月轮般的剑光往下一压正要斩断这口白骨叉,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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