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葫
的太玄姥姥身上就是一绞。
饶是太玄姥姥这具出游的分神。也有元神级数,毕竟也只是法力幻化,哪里抵得住无形剑这般暴烈一斩?不过元神级数的手段和炼气层次便自不同,太玄姥姥虽然被无形剑斩了,但是身躯随即幻化,分成了两股血光,只在空中一滚,就又复合到了一起,迎风化为一口化血神刀,刀芒如血虹一般,和无形剑斗在了一处。
太玄姥姥这一道分神,乃是在和血河道人苟合之后,把自己懂得的两种阵法换来了这一部化血奇经,如今炼就了分神,变化无穷,不但御使的血光神雷威力无边,所花的化血神刀也已经接近法宝级数,若是换了其他稍弱一点的飞剑,早就当场斩做了两段。
也亏了无形剑本质奇特,剑光更是厉害,忽隐忽现。把无形剑术运用的出神入化,毕竟无形剑这一代的元神是借徐问的记忆成了气候,剑术直接继承自这位天河剑派剑术最厉害的天才,太玄姥姥不拘如何运炼刀光,都抵不过这口飞剑的变化,一道血虹在空中变化,宛如恶龙一般凶猛,无形剑却无声无息,忽然一斩,便把化血神刀斩断。
太玄姥姥两次吃亏,知道斗剑也不是对手,又把血光合一,正要遁入地下。却忽然有一道青青光幕飞来,把太玄姥姥这具分神一卷,然后便往下遁逃。无形童子正要去追,焦飞在上面呼喝了一声。无形童子闻言,便只得先去护住了焦飞这个主人,任凭太虚法袍摄了太玄姥姥的分神遁走。
焦飞得了百剑图中的太玄丈人幻影,对太虚法袍就略略有些感应,见是太虚法袍抢走了太玄姥姥的分神,心底却是微微一笑。
太玄丈人这一脉的法术,在修炼成元神之后别有一种巧妙,步入元神初阶,便能聚散分合如意。不似别派心法,还要修炼到极高深的境界方能有这种大神通。只是分化的元神必须要有阵图为依托,一张阵图便是一道分神,聚散如意,一旦数张阵图元神合一,法力便会倍增至不可思议的地步。
太玄丈人留在太虚法袍中的影子也是此法。只是极微弱,于太玄丈人来说,不过是千万分之一,只是能让后来者明了传承罢了。太玄姥姥这道分神,却是她至少三分之一的法力元神,本来太虚法袍也奈何不得这道分神,但是被无形剑斩伤了一次,太虚法袍的法力,便足以把这道分神镇压。
只有击杀了太玄姥姥,把太玄姥姥的元神法力炼入太虚法袍中,这件法宝才会秉承当年太玄丈人的遗命,挑选此战出力最大之人,认为主人。故而焦飞不但不会和太虚法袍抢夺太玄姥姥一道分神,还是乐见其成,毕竟现在太玄丈人一脉的传人,只有他还上得了台面,是唯一的继承者,根本就没其他人跟他竞争。
“走了罢!失去了这道分神,太玄姥姥想要再幻化出一道来出游,至少也是百余年后的事情了。四大鬼仙想要解救她出来,也要多费许多手脚。虽然就此一来,跟四大鬼仙便算是闹翻了,不过我本来也跟他们不是一伙。这一次交锋,倒也收获不浅。”
焦飞把金刚王咒收了,把六阳封神幡一抖,便自走的无影无踪,四大鬼仙本拟焦飞和太玄姥姥见面,总有许多话说,却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太玄姥姥翻脸动手,他们倒不意外,但是焦飞居然还占了上风,顿时让四大鬼仙凛然生畏,拓拔无敌念头一转。忽然骂道:“我们上当了,这小贼秃子哪里是辛神子的小徒弟?肯定是这老贼本人,不然苗疆哪里有第四个元神级数的高人?”
四大鬼仙都没有见过辛神子,闻言顿时觉得拓拔无敌的话不差,只觉得如此一来所有事情都可以解释,也只有辛神子这样的高人,才能不惧太虚法袍,才能连太虚姥姥也擒捉去。和拓拔无敌一起喝骂起来,把个辛神子上至祖宗八代,下至百代子孙,都污蔑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太虚法袍过了太玄姥姥这一道分神,直直遁入了地下千百丈,这才渐渐变化,幻化出三十六座符阵,把那一团血影牢牢困在其中,用尽各种阵法炼化她。
太玄姥姥也没想的,自己居然阴沟里翻船,只在太虚法袍所花的三十六座阵法之中嘶号,把化血奇经的法力一一运用,竟然也抵挡住了三十六座大阵的威力。
不过太玄丈人当年号称阵法之祖,一身法力便全在这三十六座大阵上,饶是太玄姥姥这一道分神如何厉害,也只能把自己保护在其中,无法破阵而出。太玄姥姥心中恼恨之极,暗暗骂道:“不是那个小贼和尚,我如何会被太虚法袍困住?这件法宝真个可恶,我就拼了这一道分神不要,也要把它毁去。”
太玄姥姥接连化出血河,化血神刀,血光雷阵,许多化血奇经上的法术,但是太虚法袍接连变化阵法,虽然尚伤害她不得,却渐渐磨去了太玄姥姥的几分元气,太玄姥姥拼力挣扎了许久,这才悲从心来,大骂道:“老贼。若不是你使了那种阴损的法子,让我怀下六个妖胎,我如何会恨你?我好不容易借了血河道人的法力,把那六个妖胎杀死,你又施展手段把我困死在这里,自己去了天外逍遥。我便是真个死了,也要咒你身死道消,被域外天魔杀死。”
“血河道人,你这没种的男人,不是自夸有九大化身么?怎么被那老贼斩了一个,便自不出头来?让我在这里受苦,也白白让老娘跟你一场……”
太玄姥姥吼叫的声嘶力竭,她此时已经知道太玄丈人的手段是如何厉害,自己根本便没有办法挣扎。便是想保留几分元气,多拖久一点也不成,只能愤然感觉自己这一道分神的元气,被太虚法袍交错运用三十六座大阵,一点一滴的磨去,最后必然要陨落的命运,让太玄姥姥恼恨无比。
虽然这一道分神只是她三大分神之一,就算被太虚法袍炼化,也不至于立即就身死道消,但是太玄姥姥也只有这一道分神能够穿透太玄丈人的封印,其他两道分神,都是太玄道人所授的阵图炼出,根本就没有办法突破太玄丈人的法术。
就在太玄姥姥愤恨无比,只道自己绝然无幸的时候,忽然有一点红光出现,太虚法袍之侧,忽然来了一个一身大红袍的高瘦道人。这道人才一出现,太虚法袍就感觉到了无比的危机,这件法宝正要遁逃,这个红袍道人已经默默把手一指,一道血红刀光,一记便斩破了三十六重大阵,刀光在大阵中一卷,便把太玄姥姥解救了出来。
太虚法袍被这道人重创,悲鸣一声,阵法连续变幻,化成了青光瞬即游走。那红袍道人见太虚法袍遁逃,却也不去拦截,只是在太玄姥姥胸前一按,一股汹涌澎湃,强横无匹的法力度了过去,太玄姥姥不但刚才被太虚法袍磨去的元气尽数恢复,而且因为太玄丈人封印阻隔,不能运用自如的法力,也渐渐恢复了过来。
她痴痴的望着这个红袍道人,忽然骂道:“血河老贼,你终于还是来了么?不是把那个瘟道人的分身拿来糊弄我?你怎就忍心把我放在这里,几千年都不来看我?”
那个红袍道人,良久才低声说道:“我只得九个分身而已,第一被太玄丈人斩了,第二个出来救你,被天河剑派的郭老鬼斩了,第三个就说什么也出不来。那郭老鬼父子把九座山河鼎镇压在血河上方,我跟他父子斗法数十次,次次都输了,便是这一次,也是因为郭老鬼父子不知怎么,忽然都离开了天河剑派,我才借机闯上来一个分身。不过那郭家小鬼得知我逃走,立刻便赶了回来,如今我这个分身出得来,可却回不去了。”
“血河中争斗正炽,我失了三分之一的法力,便未必抵挡的住血河圣母和血河老祖,你可知道我也有难处?没有血河中的根本,我的法力便要日益衰减,敌人这般多,没有一身法力神通,我们如何活命?”
太玄姥姥对血河道人的解释,似听似不听,良久,良久,才说道:“快去帮我破了封印,我们联手终究有法子可想。大不了我就跟你去血河,我们夫妻联手,也不怕什么血河圣母,血河老祖了。”
血河道人应了一声,化为血光,直向太玄姥姥封印之地遁去。
瘟道人忽然一震,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大喝道:“我们快回去未央宫!”
慕容龙皇有些不解的说道:“未央宫固若金汤,有何可担心?就算真有大敌出现,阿鼻王座也不会袖手的,他也不会甘心,再被别人所制。”
瘟道人大喝一声道:“来不及解释,快跟我回去未央宫,迟了就什么也来不及了。”瘟道人把遁光一纵,化成了涛涛血河,向地下钻去。拓拔无敌虽然不知瘟道人为何会如此急促,却挥手止住了慕容龙皇,喝道:“先回未央宫,有什么事情都等回去再问瘟道人。”
慕容龙皇和诸葛炎炎见拓拔无敌也这般说,虽然也没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还是各自运使法力,遁回了未央宫中。他们四大鬼仙才在未央宫中落座,就有一匹涛涛血河,从地下猛然涌起,把这未央宫冲刷的根本就稳定不住,陀螺般乱转。未央宫在法宝中已经算是极大,但是比起这道忽如起来的血河,这座魔宫就似一枚风暴中的小鱼小虾,根本就不由自身。
四大鬼仙这才知道厉害,亏了它们赶了回来,不然只怕瞬间就要被切断和未央宫之间的联系。
第二七四章 血河破封,太玄后手
铺天盖地的血河。就像是有自我灵识一般,从未央宫的各个角落涌入,凡是被血河污染过的地方,四大鬼仙立时就感应不到了。他们对这种变化大是骇然,急忙推动万鬼阴池,把未央宫的禁制全力催动,但是比起外面这股忽如起来的血河,四大鬼仙就如在风暴中的瓦砾,纵然拼尽全力,也不知如何主宰自身。
“阿鼻王座,你若这时候还不出力,鬼祖可就真的在没有脱出冥狱的一天了。未央宫绝坚持不到多久……”慕容龙皇一声厉喝,把声音远远的传递到了未央宫的深处。阿鼻王座冷哼一声,一直拒不合作的态度终于扭转,如果未央宫被外面这道忽如起来的血河污染,鬼祖便有千般妙计,也都要就此夭折。阿鼻王座对鬼祖徐完忠心无二,自然不肯坐视,把自身法力全数发挥出来,和未央宫合为了一体。
四大鬼仙顿时大喜,未央宫。阿鼻王座,万鬼阴池,这三件东西合一,发挥出来的威力简直超乎想像,一下子就冲破了血河的羁绊,猛地震破了大地,拔空升起。
那道血河感应到未央宫爆发的力量,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压服,便即放任不理,全力围攻太玄丈人设下的封印。
天魔童子感应明锐,早一步已经脱身,但是他看到这匹血河,浩浩汤汤,直如没有边际,也是心头大骇,暗道:“这却不是法宝元神,而是真正的炼就元神的高人。只是我也自负见多识广,怎就记不得哪一位元神高人是这般形象?”
太玄丈人设下的封印坚固无比,但是太玄姥姥和血河道人里应外合,顿时显出不支之态来,到处都是破裂的符阵。天魔童子暗暗可惜,这个封印一旦破裂,他就再也无法抽取太玄姥姥的法力了。而且太玄姥姥一旦脱困,焦飞的图谋便有些落空,天魔童子心思电转,暗忖道:“这件事儿我管不了,还是去禀报老爷罢。”
天魔童子正要遁走。忽然感应到有一线遁光飞来,他忙把五岳真形诀一捏,却见一个容貌如女子娇艳,但是身材昂藏,一望可知是男子之身的修士飞落下来,见到天魔童子便惊喜叫道:“你可是太虚法袍?我可是太玄丈人人间一脉的唯一传人,快些来归顺与我。”
天魔童子何等狡诈,当即叫道:“不错,我便是太虚,你说是太玄丈人这一脉的唯一传人,可有什么证据?”
那男子大喜,把手一指,头上就冲起了三张阵图,喝道:“太玄一脉的法术,决不可能作假。”
天魔童子见了,大喜过望,化成一起七彩云锦,那个男子也是大喜过望,却不想天魔童子在他头上一兜,把三幅阵图一卷,又复化为一道黑光。眨眼飞的不知去向。
那名修士目瞪口呆,怎都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这种事情发生。
天魔童子从地下逃了出来,在高空放出气息去,果然一会就有二十四团剑光升起,天魔童子飞遁了过去,见到焦飞正自等候。忙把在地下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焦飞顿时皱起了眉头。事情再一次超乎他的想象,不过焦飞也不知道血河道人真正的来历和面目,只以为是瘟道人恢复了上一世的记忆,或者法力又有进境,但是太玄姥姥复出这件事儿,却着实棘手。
焦飞想了半晌,对天魔童子问道:“你收的那三幅阵图,都是什么样子?”
天魔童子把身子抖开,现出了那三幅阵图,焦飞扫了一眼,暗自惊讶道:“居?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 287 288 289 290 291 292 293 294 295 296 297 298 299 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