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葫





的两大神魔血脉,因为和道家的真气不同,在他左右臂膀上,形成了两道纹身,这分别承载了葫芦剑诀和元蜃诀的两件法器,就被逼出了体外,只能悬挂在腰间了。
  那位姓刘的长老,在天河星道场的地位极高,本身又是庞,唐,孙,刘四大家的太上长老,除了潜修,再也不管世事,这一次因为几个徒儿作孽,把他牵累,心头的那一股羞恼,简直难以描述。焦飞虽然放了他,这位刘长老仍旧一股气出不来。他向着陈太真微微拱手,示意谢过,也不去看焦飞,只是把手招了招,对那个徒儿问道:“你们中是谁人出主意,把焦飞师弟转去天河星的?”
  当头一个黄袍人似想退缩,但是耐不得这里所有人都在望着,便嚅嚅说道:“也不过是要跟焦飞师弟开个玩笑,反正他也没大碍,此事本就无伤大雅,谁知道他们这些天河本派的人如此认真。”
  刘长老。轻轻吐了口气,说道:“你们几个,都一路走好,下辈子也来投入天河剑派了。”
  刘长老把腰间长剑一拍,一道剑光飞起,那几个黄袍人各自大惊,忙把自己的剑光飞起,和师父的剑光斗在一处,口里大叫道:“师父,我们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诸位师兄快帮我们求情。”
  庞尉见实在闹得不成话,微微轻咳一声,虚空一探手,也不动用法力,便把双方剑光抓住,喝道:“刘长老何必如此,回头惩罚他们去闭关也就是了。”刘长老大怒道:“庞尉你敢阻我,待我清理了门户……”
  焦飞见这些人一闹,不由得心头烦闷,暗忖道:“这些人做戏给谁人看?一个炼气第八层的修士,居然连几个丹成下品的弟子都清理不了,天河星道场竟然糜烂至此么?看来这过分安逸,果然非是修道人之福分。”
  庞尉倒是希望焦飞等人能说合一番,不过他见焦飞低头,似乎全不管他们这边的事儿,也是暗自烦恼。心道:“刘长老是面子太下不来,但是他如何真忍心杀这几个弟子?尤其是他最爱的一位孙儿也在其中,若不是有这一层关系,他们如何敢这般胆大。”
  见到此景,便是陈太真也不说话,他为天河本派之长,刚才止住焦飞,也不过是给刘长老一个面子,毕竟天河星道场的二代弟子,都是天河剑派的开派郭祖师亲传,也不好过分折辱。徐庆性烈如火,陈太真自知劝说不听。焦飞毕竟还能卖他的面子。但是这般闹场,陈太真也看不下去了。
  他正想要出门分说一下,徐庆已经冷冷开口道:“刘长老,你清理门户也这许多麻烦,我来帮你一手罢了。”
  一道剑光闪出,那几个黄袍人当即尸横就地,徐庆缓缓收了剑光,一抖袖袍喝道:“诸位师兄,师弟,焦飞师弟远来,我还寻他有事要问,你们便先忙着吧。”说完也不管那些天河星道场的人,脸色如何难看,拖着焦飞的手边走。
  庞尉虽然能抵挡徐庆的剑光,但是他如何好意思?刘长老更是眼睁睁的看着徐庆发威,几番忍住了出手拦阻的冲动,到了最后也只是一声长叹,徐庆和焦飞一走,他也悄然去了。
  徐庆拉着焦飞,来到自家的寝宫,直言不客气的问道:“焦飞师弟你是如何得了两件法宝的?”
  焦飞苦笑道:“此时说来话长,一件是我也不知什么时候得到的,另外一件是暂借他人的……焦飞把得了无形剑的过程含糊一说,只说自己得了一团五彩光华,直到最近才知这是一口飞剑。至于天魔战袍的来历,他倒是不曾隐瞒,只是隐去了林小莲这个人罢了。变成了他在北极冰海中得了此物,只是主人不是他。”
  徐庆听了,微微出神,良久才长叹道:“无形剑是我哥哥徐问的佩剑,看来他终究是没能出得了北极阁。也罢,我夺了你天星剑丸,却便宜你得了无形剑,算是我徐某人不欠你了。此物在我哥哥手中,不知斩杀过多少豪杰,锐气太盛,你可要谨记此点,不要太过依赖此物,不然难登元神,便有千种法宝,都是一场空的。”
  焦飞忙恭谨道:“徐庆师兄金玉良言,焦飞铭记在心。”
  他见徐庆怅然,忙唤了一声,让无形童子在徐庆面前亲近,徐庆看了一回,见这个童子面目宛然兄长当年,不由得心中颇有感触。许久才挥挥手,让焦飞把无形童子收回去。焦飞想起这次争夺掌门之事,忙问道:“徐庆师兄,你们已经来了许久,也不曾通过试练么?”
  徐庆摇头道:“七大鼎灵各自分化一缕分神,让本派郭祖师挟带来此处投胎转世,我等数年间也不曾寻到一个,眼看此番大家都空手而回。本派祖师虽然法力通玄,毕竟不是冥凰那等天生大神通者,虽然也想在天河星打造一个阴阳轮回出来,怎奈缺了许多关键的法术,也无合适的法宝,故而不能成功。”
  焦飞听得有许多麻烦,便随口问道:“天河星无有冥狱,难道众人死后,便不得超生么?”
  徐庆微微摇头,说道:“天河星这些土著,究竟如何生命轮回,我等也不知。似乎这座星辰内部另有一件先天法宝,执掌这阴阳轮回。先天法宝皆为纯阳,天生元神,可分男女,与后天炼制的法宝截然不同。我们天河剑派的九口山河鼎,便是一件先天纯阳法宝,是本派郭祖师遨游天河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一座星辰中孕育,这才费了许多法力,取了出来成为本派镇派之宝。”
  徐庆见了焦飞吃惊的脸色,不由得笑道:“龙,凰,玄,武四宫,加上九天星河,无虑亿万星辰,但能孕育先天纯阳至宝的星辰,百万颗里也没有一颗,焦飞师弟想要碰运气,等你炼就元神之后,不妨去天河中寻找。”
  焦飞呵呵一笑道:“师弟却没这般念头,这般机缘可遇不可求,何况炼就元神之难,已经让师弟穷尽全力,其他的事情,暂时还考虑不到。”
  徐庆和焦飞本来关系只算了了,但是经了这一场事儿,转显得多了几分亲热。焦飞听了徐庆的解说,想起了韩五娘,总是不放心,暗道:“看来这位韩五娘便是七口鼎灵中的一缕分神了,只是如何才能让她倾心爱我?如何才能让她恢复本来面目?”焦飞不好把这件事儿跟徐庆商议,两人笑谈一阵,却有天河星道场的弟子来给焦飞安排住处,两人这才分开。
  这口山河鼎中,比焦飞曾去过的五娘的那一口中大了无数倍,亦是种植了无数赤火元铜树,有许多青铜力士劳作。这些青铜力士乃是砍伐了赤火元铜木之后,祭炼精纯,淬炼出来的残渣,反正抛弃也是浪费,便用法术祭炼成青铜力士,来种植这些赤火元铜树。
  焦飞被安排到了一处靠近鼎底宫室里,他谢绝了派来服侍的弟子,便一个人打坐起来。焦飞把最近的事儿,前后想了一遍,正想把韩五娘放出来,忽然有一道遁光落下,焦飞见正是苏真,忙迎了出来。
  苏真见到焦飞便呵呵一笑,说道:“师弟做事大快人心,我已经见过了郭祖师,他亦觉得天河星道场需要整顿,拟在我和徐庆师兄之间,挑选出一个人来,暂代天河星道场的掌教。”
  焦飞听了大是惊讶,不知苏真此来何为?
  第二八五章 域外妖魔
  焦飞一字一句,斟酌着说道:“苏真师兄。可是想要接掌天河星道场?徐庆师兄恐怕不会跟你抢这个位子罢?毕竟大家以修道为重,这些杂务,谁耐烦管它!”
  苏真摇了摇头,笑道:“我和徐庆师兄都已经知道,自己是必定能成元神,此事另有一番机缘,先不跟你说了。天河星道场于我们来说并不重要,但若是我等愿意执掌这里,郭祖师便会把这一口山河鼎也暂归我们掌管,而且……师弟你也许不知,天河星中,也许还孕育了一件先天纯阳至宝,若是能取得天河星道场暂代掌教之位,这件纯阳法宝十之八九便能落入手中。”
  焦飞正自沉吟,苏真又笑了笑道:“不过据郭祖师推测,天河星孕育的那一件先天纯阳之宝,最少也有一千年后才会出世,而想要暂代天河星道场掌教,也须有元神级数的修为,这些事儿都还是后话。”
  焦飞没去注意其他的话,单单把苏真的一句:“我和徐庆师兄都已经知道。自己是必定能成元神。”听在了心底,他立刻想起了太虚法袍中的太乙天遁阴阳阵。
  焦飞想了好久,撇开了这个念头,问了一声道:“然苏真师兄来找我便是为了此事?”
  苏真笑了笑道:“不错,焦飞师弟你亦是有这个资格的人,故而师兄特来求师弟支持。”
  苏真直话直说,焦飞转倒是心情一松,这表示苏真并未对他用什么心计,当即一笑说道:“师兄说哪里话来?在本派之中,师兄待我最好,何况我本就无争夺之意,焦飞必定是全力支持师兄。不过若师兄暂代天河星掌教,岂不是就不用寻鼎灵了么?”
  苏真笑道:“师兄也是一辈子修道的鲁男子,如何懂得男欢女爱?我本来便知道,自己不大可能获得鼎灵承认,此事早就便放弃了。何况法宝自能择住,本教开派的通天七子中有五人炼就元神,亦只有郭祖师得了鼎灵承认,二代师长中亦有五人炼就元神,还是只有郭嵩阳掌教获得一口山河鼎垂青,此事本就艰难,其他师兄弟也无进展。”
  “本来我还以为天河星道场这边,自然有亲厚弟子继承,没想到居然都这般不成话,也算是给师兄一个莫大的机会。若是我能执掌天河星道长,你徐庆师兄便有七八成可能执掌天河本派。陈太真师兄和其他几位,不是无意争夺。便是未够资格。比如你虞笙师姐,此刻便沉闷的很,不知该如何下手,取得鼎灵欢心。”
  焦飞想起了郭嵩阳掌教的叮嘱,再想想虞笙,亦是哑然失笑,暗忖道:“如此算来,郭嵩阳真人在意的并不是下一代掌教的任选,而是想要再炼化一口山河鼎,多开一场天外道场。若是大家都不能得鼎灵的欢心,掌教之位怕是也定了。陈太真师兄无意于此,苏真师兄和徐庆师兄各有去处,倒也没了争执……”
  焦飞想了想,总觉得还有许多不妥,但是他也懒得去想。他对天河剑派掌教没有觊觎之心,对山河鼎也没有必得之念,苏真待他确实不错,焦飞自然要全力支持这位师兄。
  苏真和焦飞闲谈一阵,便即起身告辞,焦飞等苏真走了之后,这才把韩五娘放了出来。笑呵呵的说道:“姑娘跟我一路受苦,不知可还安好?”
  焦飞有意把这一段的经历,让韩五娘皆能看到,这个女子看的心惊胆战,忽然明白自己是误会了焦飞。原本只以为他是天河宫的一名普通弟子,自己得空向人求助,还指望有人能帮她出头,但是随着焦飞的这段经历下来,韩五娘才蓦然发现,焦飞便是在天河宫内也飞扬跋扈,他的同伙说杀了那几个“上神”便随手杀了,余人竟然不敢问起。
  连在天河宫都这般权势,她一个凡间女子,如何能跟焦飞硬抗?
  韩五娘顿生万念俱灰之心,只是咬牙说道:“若是我肯从了上神,不知您能否放过我那可怜的弟弟?”
  焦飞摇了摇头说道:“五娘说那里话来?我和五娘一见钟情,全心全意喜欢,你的弟弟便是我的弟弟,我回头带他来到天河宫,一样传授他神人之术,餐风饮露,逍遥快哉,岂不是好?”
  韩五娘无奈道:“便全任凭上神安排!”
  焦飞微微沉吟,他其实也不知该如何夺取五娘的芳心,虽然他和公孙红,林小莲都有共许长生之约,但一个是偶然钟情,一个是青梅竹马,他自己真没有去钻研过这种法门。脑中有些经验,也都是当初小仙童秦渔的。焦飞恍惚记得,这小仙童秦渔,每次都是这般,先做浮浪子弟,再展示身手本事,那些女孩儿,便芳心荡漾,为他俘获。
  焦飞自觉学的不好,韩五娘虽然愿意屈从,显然非是出自本心。当初郭嵩阳真人便说,非要倾心相爱不可,那就不能是简单夺了韩五娘的身子便了事儿,还需要哄得其甘心想从。
  想到这里,焦飞头也大了,暗暗恚怒道:“大不了这口山河鼎我就不要了,反正我现在手头法宝正多,也不见得非要抢这一件。”
  焦飞思忖一阵,惦记这太虚法袍运算的天河法术,便把太虚法袍一震,人便遁走无踪。
  他这边一走,把个韩五娘惊吓的不小,本还自思忖。是否要趁机潜逃。但是她往焦飞所居的寝宫外一走,便觉得有一股无形力量阻住,不管去往那个方向都不能出去,这才真个死了心。韩五娘悄悄打量,这才发现这座宫室,着实豪奢,在墙壁上随意挂了两口长剑,她本来是武者,颇好此物,便走过去拔了出来。
  一声轻吟,两口长剑出鞘。韩五娘掂了一掂,只觉得这两口长剑沉重无比,剑身清幽,显然是上好的利器,却在这里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