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小厮
凤七一口气说出来,他所知道的这些,一方面是麒麟曾经告诉给他的,一方面也是在与霸纹黑龙一战中所获取的那些零零碎碎的信息。
“咦,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还知道什么?”
玉青卓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惊讶地望着凤七问道。
“嘿嘿,我曾经遇到过一头麒麟,还跟霸纹黑龙打过一架,这些都是他们当时无意中说出来的。”
凤七挠了挠脑袋说道。
“玉火麒麟?你是怎么遇到它的?它又为什么会跟你说这些?”
玉青卓面色浓重起来。
“这话说起来同样长了……”
凤七咧嘴笑道。
“不着急,你慢慢说。”
玉青卓哑然失笑,敢情这小子在这里等着他呢。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凤七略略一思考,便开始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从冥都灭魔说起,一直说到自己是如何遇到了麒麟,当然,他也隐瞒了一点小细节,毕竟,他也是为了麒麟着想了。
说到兴起时,凤七连比划带挥手的,说得那叫一个兴奋,像讲评书一样。而玉青卓也是听得须发飞舞,颇有些神采飞扬的样子,敢情,这位老人家也是人老心不老,还是满腔热血。
只是,凤七倒也忘了,刚才是他要听玉青卓讲故事来着,怎么现在却弄成了自己在这里重操旧业讲上评书了?
“就是这样了。没想到,雷珠没有取成,我倒陷在了此地。不过也好,让我遇见了您,这也是我凤七的福份了。”
凤七终于说完了,用慨叹与意外的情愫结束了这次冗长的讲叙。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唉,天意,这真是天意啊!星寂他老人家果然神机妙算,大预言术预算千古,实在是一代仙侠啊!”
玉青卓仰天长叹一声,却让凤七摸不着头脑。
“玉祖师,啥天意啊?我咋弄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呢?”
凤七摸了摸鼻子问道。
“恐怕这个世界上能算得出所有的恩怨纠葛所指向的目标的,也唯有他老人家了。却没想到,所有的恩怨纠葛,到头来打的都是同一个结,而这个结,便是……”
说到这里,玉青卓豁地回过头来,望了凤七一眼,再次叹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玉祖师,您刚不是说要给我讲故事吗?结果却成了我给您讲故事了,现在,您也别再说那些徒孙听不懂的话了,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听吧,否则,您这样一个打哑谜,到最后我会发疯的。”
凤七挠了挠脑袋,咧着嘴向玉青卓表示自己的不满。
“呵呵,好吧,讲故事,继续讲故事,这些烦心的事情咱们就不提了。说些有营养的东西。”
玉青卓缓和了一下情绪,向凤七笑道。
“就是嘛,我都给你讲了不少外面的故事,现在也该轮到您老人家给我说故事听了。”
凤七欣喜地坐在大石头上,继续做回他的幼儿园乖宝宝等着听故事了。
“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这个人原本就不善言词,又在这里困了八百年,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更加笨嘴笨舌的,如果说得不好听,你多担待些吧。”
玉青卓忍住笑说道。
“玉祖师,您要再这样卖关子,我不听了。”
凤七赌气地转过头,有些生气了。
“好了,好了,我逗你小孩家儿玩呢,这也当真。呵呵,现在就开始讲吧。”
玉青卓呵呵大笑地说道,心中却叹了一口气,“算了,既然他已经知道了那么多的事情,我即便是讲给他听,又有什么关系呢?该知道的他早晚都会知道,这也算是天意之一吧。”
玉青卓理顺了一下思路,缓缓开口了。
“麒麟和霸纹黑龙所说的只不过是那个故事的宏观大框,我现在要说的,却是这个故事的具体细节了。
咱们先从洗夜说起吧。
这个洗夜可是魔宗的一代天骄,绝对称得上一代奇人。你曾经与蓝晴动过手,看到过蓝晴所用的空间转移与镜像的分身了吧?那都是洗夜在魔宫原有领域力量的基础上加以改进发展的两种领域力量。
非但如此,他还自创了空间撕裂与无坚不催的黑色死光这两种纯粹攻击性领域力量,可谓是天纵奇才,纵数神宫与魔宫这当时世上的两大力量体系,再也找不出他这样的翘楚人物。
因此,他也被喻为魔宫的一代天骄,并被称为魔宫未来的接班人。
雪蝉则是神宫的圣女,同样天资纵横。冰封千里与虚空凝镜两大领域力量傲视天下。追逐她的青年才俊数不胜数,只可惜,她心高气傲,看不上任何人。
蓝晴是洗夜的师妹,一样玉雪聪明,天资绝顶,并且苦恋洗夜。两个人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只是可惜,洗夜一直拿她做亲妹妹来看待,而蓝晴要的却不是这种所谓的亲情。
于是,一个俗套的又悲情的故事就开始了。
那时候,魔宫与神宫同属于这世间的两大力量体系,相互间虽然一直别着苗头,偶尔也有些小摩擦,但也还算相处融洽。彼此间还都能保持克制,没有什么大的纠纷。
只不过,两方面都为自己的力量体系而骄傲,相互间谁也不服气谁,这倒也是一直以来隐而不发的矛盾了。为了别这个苗头,同时也是激励后辈,每隔一百年,魔宫与神宫都要举行一次大规模的论剑活动,双方青年才俊无论男女,均可登场,最后的胜者将代表自己的力量体系举起天石鼎。
那天石鼎可是世间神物,得者可以借助此鼎增进自己的力量,可以说,谁得到了它,不但可以增进力量,在主观与客观上,也都证明了自己的力量体系对于对方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最少一百年。
只是,自从这论剑活动开展千年以来,却从来没有人夺去过这天石鼎,毕竟,世间的力量修炼法门都是殊途同归的,练到某一阶段的颠峰之后,很难再行突破,双方都是处于同一境界罢了。
所以,每一次最后的争夺者莫不是神宗与魔宗的青年高手相对决,最后都以平手告终,这天石鼎千百年来,倒也是没人得去了。
不过,这一次魔宫洗夜的势头连瞎子都能看得出来,绝对有问鼎天下第一的实力,这也代表着,魔宫终于能压过神宫一头出出风头了。
当时神宫的宗主星寂正在闭关修炼大预言术,而当时的神宫人过于急功好利,不愿意看到魔宫压过自己一头,于是,竟然荒唐地要求圣女雪蝉出面勾引洗夜,并让洗夜认输。
尽管雪蝉不愿意,可是,最终她迫于神宫长老们施加的压力,不得已之下还是去了。
仙界论剑活动终于开始了,洗夜与雪蝉均是势如破竹,连胜七场,只要各自再拿下两场,就能进入决赛,也就在这时,在神宫的‘巧妙’安排下,洗夜终于与雪蝉相识。
初见雪蝉,洗夜立刻就被雪蝉冰雪般的气质与冷艳绝美的容艳所吸引,为之痴迷。而雪蝉也是对洗夜一见倾心。毕竟,两个人都是傲绝天下的人物,身上都有着共同的气质与底蕴,这岂能不如同磁石般相互吸引?
结局是不可避免的,身上背负着任务的雪蝉却身陷任务之中而不可自拔,而洗夜也是痴迷雪蝉情动于心,两个人海誓山盟,竟然背着魔宫与神宗定下了白头之约。
这对两个人来说,是可喜而又可悲的,毕竟,两大力量体系再怎样宽容也不可能容忍各自的一代天骄喜欢上对方的人,无论那个人再怎样出色,也不是自家人,无可否认,这种偏拗的狭隘也终于导致了最后的悲剧的发生。
洗夜与雪蝉终于在最后的决赛中成功会师,按照两个人原本善意的打算,本是想打成平手,一笑言和,然后尽他们的努力说服各自的长辈,结合在一起。
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原来他们的恋情早就为一心苦恋洗夜的蓝晴知道了,蓝晴痛彻心肺之下,因爱生恨,竟然偷偷地对洗夜下了专破修真人力量的剧毒。
这种剧毒本没有任何异常之处,但一旦受到神宫力量的侵袭便会全面发作,袭破中毒人全身的筋脉,让之成为一个废人,端的是恶毒无比。
结果,就在当天决战之日,原本两人含笑即将打成平手之际,最后一记原本平常的礼节性的剑枪相击后就要结束,结果,洗夜忽然间浑身发软,竟然被雪蝉一剑刺成重伤,两方面全都哗然,而雪蝉与也惊呆在场。
而后,场面就乱了,不知道是谁告的秘,魔宫有人跳出来指责神宫利用雪蝉勾引洗夜,并骂洗夜竟然能胜却不胜是一种叛宫的行为,而神宫则指责魔宫的人输不起,没担当。
双方越说越僵,登时便全面撕破了脸皮,大打出手,死伤无数。没有了正在闭关的宗主星寂的神宫不是由魔宫宗主傲无常带领下的魔宫的对手,死伤惨重。
而魔宫则趁胜追击,却不料,傲无常被神宗山门的千古大阵玄天诛仙阵所伤,当场陨命,双方的梁子算是越结越深了,到最后演变成了一场旷世大战,这也就是万年前的神魔大战的由来了。
回去之后,魔宫迁怒于洗夜,神宫则迁怒于雪蝉,可是,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找不到人了,原来就在当时一片混乱之际,雪蝉竟然救下了洗夜,与洗夜私奔了。
蓝晴也没想到竟然造成了这么可怕的后果,可是,看到雪蝉与洗夜一路私奔之时,便按捺不住心中的妒火,也一路暗暗追在后面。
结果,洗夜醒来之后,竟然发现自己浑身筋脉尽折、灵基俱损成了废人,并且,他也知道了当初雪蝉原来是奉命勾引自己的事情,悲怆之下,他便在这恶海之上举枪自尽,怨气笼罩在这恶海之上,这也是恶海的由来了。
而雪蝉则悲情远走。不过,当年她与洗夜风情一夜,早已经珠胎暗结,便产下了后来的千机神魔,而后,千机神魔又为父报仇,掀起了滔天巨浪。
可是,蓝晴却一意孤行,认为所有事情全都是雪蝉引起的,便发誓要让雪蝉尝到最惨烈的报复。
只是,没等她实施自己的报复行动,却被出关的神宗宗主星寂布下结界,封于这恶海绝波山之上,让她闭门反思。并且,也对这恶海布下结界,许进不许出。只要入得这恶海深处的结界,无论是谁,就再也出不去了。
除非,他能让这恶海怨念消散,怨气终结,才能让这一次恢复正常,那结界也会自行消散。”
玉青卓长声叹道,语气里不胜唏嘘。
第三百二十四章 所谓报复
“真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多曲折的事情。只是,我怎么总是感觉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呢。”
凤七叹了一声之后,忽然间皱眉出起神来,喃喃自语道。
“不对头?你是指什么?”
玉青卓有些疑惑地盯着凤七问道。
“玉祖师,蓝晴如果真的那么爱洗夜的话,她又怎么可能对洗夜下那么歹毒的毒药来害洗夜呢?这么歹毒的药又是谁给她的?又是谁告诉了她洗夜与雪蝉的恋情?
并且,最值得怀疑的是,雪蝉与洗夜的恋情应该是极其秘密的,又怎么会被魔宫的人知道?还在决战那天跳出来质询?魔宫宫主傲无常应该是一个和星寂并驾齐驱的人物,又怎么会当场殒命于缺了星寂坐阵的神宫山门?
按理说,以他魔宫宗主的盖世道法,谁死也不能他先死啊?
这一切,未免有些让人想不通。”
凤七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不解。
“嗯,你说的这些的确透着种古怪,不过,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万年之久,谁又知道当时真正的发生了些什么呢?唉!”
玉青卓想了一会儿也未想清楚,幽幽叹了一声说道。
“也是的,一万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了,细究起来倒也没趣得紧,不说它也罢。对了,玉祖师,这些事情你也没经历过,又是怎么知道的?”
凤七好奇地抬头望着玉青卓问道。
“呵呵,这些事情,一半是我猜出来的,一半是蓝晴讲给我听的。或许,她在这绝波山上太久了,也感觉到孤单,所以,能有我这样一个听众去听她说些什么,也算稍微排解一下她心中的苦闷了。
其实,她也不容易,只不过,被报复的怨念缠绕了一生一世,这也是她的不智了。”
玉青卓苦笑一声,慨然长叹。
“唉,这又是何苦呢,痴缠一生只为了报复二字,说起来,她活着也够郁闷的了,全靠报复这个信念做为她活下去的勇气,她也实在没意思。”
凤七也是摇头而叹,真没想到,怨念的力量竟然强大到如厮地步,看来,做人不能太过执拗,否则真是跟命运较真过不去了。
“真是搞不懂,她报复她的,这跟咱们祖孙两人又有什么关系?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一件事嘛,困着我们也没多大意思。”
凤七站了起来,烦燥地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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