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
么也是减之不去。一不小心就可能在其内陷住。而有缠死咒制造的玄色血藤在,却可以一定程度上解决问题。
此外在战斗力方面,也是极强。不过到底助力如何,还要看实战时的运用。
唯一可虑的,就是灵力方面的持续消耗。不过岳羽这些日子,刚从宗族府库里弄来了些单属性妖力结晶,短时间内是没有匮乏之虞。而傀儡内的符文,只要有持续灵力供应,也不用担心像脆弱的人体经脉般,会支撑不住。
第四道符文,岳羽选的却是‘斥力符’。与神力符和灵甲符同样,都是以五行灵力为基的秘法。至于功效,书中所述是战斗时以爆发的灵力,将对手从身周推开以拉开距离,危机之时更可抗拒秘法攻击。与初级符箓里的另一种风环术同样,是阵符师常用之术。
不过说是防御之法,然而在岳羽眼里看来,此法却是同样的可攻可守。端看使用之人,到底如何在战斗中应用了。而如果再结合触及符箓中所记载的‘擒力符’这种秘法符文,效果足可倍增。
然而它的具体效用,在完成之前,也是无法尽知。反正这一战,他是无可能用得上了。而岳羽之所也选择这种秘法的原因,其实最根本,还是这它在所有符文当中,算是较简单的一种,也容易绘制,性价比实在极高。
即便只是这极简单的一种,也令岳羽费神已极。仅仅三十几分钟之后,岳羽就不得不摇着头,终止了今日符箓的刻画。他每日以辅助智能系统,根据鲲鹏的具体材质,以及灵力分子之间的相互作用来演算。可往往一天下来,才不过只完成不到二十分之一的进度。后续的绘制,还要等到明日,后面的推演有结果再说。
而就在他抬起头的同时,恰好捕捉到对面,那带着几许好奇的视线。看着岳冰倩一惊之后,又连忙闭上眼睛装睡的慌张表情,岳羽心里不由一阵莞尔。方才他就已经察觉,他这个妹妹已经偷偷凝视了他足达数分钟之久。
“你不是胆大包天么?怎么连看我一眼都不敢?”
岳冰倩这才怯生生的睁开了眼睛,就宛如看见狮子的小兔一般,带着几丝惧意,又楚楚动人。不过那神色间,还是以内疚居多。
岳羽见状,那冷凝无比的目光,才算是稍稍恢复了点温度。
“既然还知道愧疚。那么这次可是已经晓得自己错了?”
岳冰倩闻言沉默了良久,最后两边的脸颊上,竟都留下了一串泪珠。
“我知道错了!母亲那里我会自请责罚。还有那些战死之人的亲属,我也会尽力去道歉补偿,直到他们原谅为止。那几位武师,平时都好疼我的,我现在好后悔,好后悔!”
看着岳冰倩突然抱着头,低声抽噎啜泣的摸样,岳羽顿时又是一皱眉。发觉接下来他准备的那些重话,根本就说不下去。不过看自己妹妹这个样子,倒确实有十成是真心悲痛歉疚。既如此,再说那些教训的话,也是多余。
一直呜咽了良久,岳冰倩才又梨花带雨的抬起头,一脸的寂寥落寞。
“小羽哥,你说我们爹他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
岳羽又是一阵沉默,这个问题,同样是被他刻意忽视冷藏了许久,也不愿去理会的事情。他那名义上父亲的生死,直到至今可都没有一个定论,便连岳张氏也无法确认。
摇了摇头,岳羽正欲避而不答。这时候他心里突然一动,然后唇角,是再次逸出了一丝冷酷之极的笑意。
就在方才不久,涂成轩已经带着他那支十色蜥,与鸿家商队在十里之外汇合。
第143章 狂藤之灾
在山脚下的泥路之中。鲜于平和鸿浩二人,以及一众随从,却正是面色阴沉无比的,站在了那壳兽的顶部。而在他们的视野之内,一只巨大的妖兽,正往这边飞速赶来。出奇的是,面对这么一只十色蜥,商队里的壳兽居然并不感到恐慌。进入到队列当中时,也没什么突兀之感。
刚刚靠近,那站在十色蜥头顶处的人影,就已是一个纵跃跳过来。十余丈的距离,刚到一半其势就已衰竭,这时候那人又把左手的大袖一拂,平空生出一道推力,轻轻松松的跨越过了剩下的空间。
而当涂成轩刚刚站稳时,二人的目光,首先看向了这人的右臂。那里竟也如洪皓的左臂一般,是齐肩而断,伤口到如今还未曾愈合。而左手的袖子,亦是残破不堪。
鲜于平瞳孔顿时微缩,他知道涂成轩那双袖子的厉害。便连他那柄十四级宝兵,若不另外施展点手段的话,也难将之斩断。
鸿浩则是皱紧了眉头,神色间少了几分冷厉。这一次他虽是最感恼火之人,不过却也不是全然不讲道理。而只看眼前涂成轩的惨状,便知这次的事情,必定是出了极大变故。不过想及族里这次投入的力量,他的心里却是愈发的不安。
“涂兽师,不知我们淡云城的人如今在何处?”
涂成轩的双眼一翻,冷冷地看了话音来处一眼。“我都已经这个样子,手里饲养的妖兽十去七八,你说他们还能怎样?”
鸿浩闻言是倒抽了一口气,只觉脑袋里一阵嗡鸣,便连站立也是困难。那三十余名武师,相较于整个鸿家而言确实不多,然而却是他们在暗中最精锐一部分力量。若是将那人杀死也就罢了,可偏偏这一次却是无功而返!
鲜于平也是双眉一轩,神情多了几许凝重。
“到底是出了何事?是有其他人相助,还是他已经突破了先天?”
“若是真有其他高人相助,我现在已经是一具死尸了!当时若非我还有后手,哪里还能站在这跟你们说话?”
对于这位承云门的先天强者,涂成轩还是有着几分敬意、不过当想起逃走时,使用的那张符箓,面色却满是惋惜之色:“可惜,浪费了我好不容易才收罗到的一张剑符!”
眼下之意,竟是连那断臂,都及不上那张符箓来的心疼。他心里确实是感到惋惜莫名。是自己也未曾想到,一张抹布大小,除了材质之外与其他符箓并未二致的布片。激发出来之后,会有那般强大的威力!可惜的是那时十色蜥已经畏惧到不听使唤。若是当时能操纵着自己的这只战兽返身一击,那么结局必然大为不同。
“剑符?”
鲜于平的神色微动,不过转瞬之后就不曾在意。一个还未突破先天的驭兽师,想来也不可能弄到太好的符箓。最多也就只可能是七到八品的灵符而已,
“能够把你伤成这样,又迫使你使用符箓才能逃生,那么定然是先天无疑了!只是刚刚突破先天而已,就能做到这种程度,此子着实不凡!”
“嘿!这你可就错了!我身上的这个伤势,可是在他突破先天之前!”
寒声冷笑着,涂成轩又眼神阴毒地扫了鸿浩一眼:“不止是我,你们鸿家三十余人,也是早在他突破前就已被岳羽连同他那两个仆人屠戮一尽!甚至于我这次带来的那些战兽,也只剩下一只地龙蚓而已!”
这次不止是鸿浩,便连鲜于平也是骤然变色。他知道涂成轩是在埋怨鸿家的情报不足,可那岳羽的战力,也同样是超出了他本人的意料。早在宴会之时,他就知道那小子。即便是在地阶顶峰强者当中,也是翘楚之辈。然而能强到在先天之前,屠尽鸿家强者,将涂成轩伤到这种程度,却是他万万无法想象得到的。
后天巅峰尚且如此强横,那么先天之后,又是怎样的情形?
此子若是长成,未来定是他们乘云门数百年大患!
鲜于平眼里的阴戾,微不可查的一闪而逝。刹那间,他心里已有了必除此子的打算。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若是再给那小子一点发展空间,只怕便连他们乘云门也难以再制。
可问题是,要如何才能把他们承云门从这次的事中摘出去?若因此而惹得那老东西不惜搏命,是反而不美。这先天与后天,地位可是截然不同。亲自出手和坐视之间,也是大有文章可做。
而昨日之事,已经是触及底线,再要有什么动作,却是真正断掉所有转圜余地。
“鲜于大人!那小子究竟还只是初晋先天,实力再强也有有限。你我何不联手一次,将那小子除了?”
说话的同时,涂成轩似笑非笑的望了过来。鲜于平的心思,却是瞒不过他。“只要那位席符师离开,定有八成可能将他击杀!”
鲜于平闻言嘿然不语,并没有接话的意思。即使要杀此子,也要让他们承云门在表面上撇清关系再说。涂成轩是自由身,自然不用顾忌太多,可是他鲜于平,却还有一个承云山门。
更何况。以现在实力而言,还略显单薄。他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则当要让那小家伙没有任何翻身之机。
仰头上望,鲜于平正陷入深思之际,忽地面色再次骤变:“天上那金凰雀,可是那小子的?”
昨日宴会之前,涂成轩为了一支五色金凰雀,而与岳羽提前起了冲突的事情,他已从鸿浩那里知晓。而天上那只隐在云层里的金色要禽,无论哪方面看,也都是神兽之属。
“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神兽,又是同类同种?自我无意间发现之后,那头畜牲已经跟了我足足半天之久。那小子的意思,怕是不肯就这么放过我!”
涂成轩先是冷笑着,也抬头上望了一眼,然后神色间,开始多了几许焦躁:“鲜于大人,阁下到底意下如何,还请一言而决!若是不愿,我姓涂的也懒得再淌这浑水。今日之后,即当远离这北马原!”
鲜于平微却摇了摇头,神色间依旧凝重无比:“情形似乎有些不对!昨日可曾试图再闯岳家城。是否感觉特别困难?”
“昨日岳家城外确实是侦骑四出,不过最主要的,还是没办法摆脱上面那支金凰雀,我实在是不敢冒险。离开十色蜥,他杀我有如杀鸡!”
疑惑地从上方收回了视线,不过紧接着,涂成轩的目内,已是透出了若有所思。“那小子好像是不想我把他突破先天的消息,告知于你们的样子。可我现在是想不通,这对他又有何好处?”
“好处?若是你我死在这里,只怕这世上。只怕再没人知晓他,已然在昨日突破先天了吧!”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鲜于平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这个猜测,怎么听都是无比荒唐。
而涂成轩也是不满地一声冷哼,只当这是鲜于平的玩笑之言而已。就在这时,三人皆感觉脚下的壳兽骤然一顿。当他们抬眼望去时,却是商队到了云朔河的渡口处。此处一个宽约四十余里的浅滩,水深只有三人高左右。问题是河内颇有些凶戾鱼类,不能不多加小心。而这渡口两旁,则是一些高耸入云的陡峭山壁,可通行的路径更只有不到百余丈宽的一个谷道,商队也只能在其内鱼贯而行。
涂成轩四下里望了一眼就不曾在意,鲜于平却是有些怔然地看着壳兽之下的泥土。下面有些地方,似乎有新近被人翻动的痕迹。表面上看起来并无什么不妥,然而那翻动之人估计是在填土之后,用脚踩了踩。却又用力稍大,使得那几处的泥土,要比其他地方坚实。
凝了凝眉,鲜于平正欲运起神识之力查探。然而下一刻。无数的木灵从远方涌来,那些泥土骤然向上翻起。无数的玄色藤蔓,骤然间破土而出。不过瞬息之间,就将几十只壳甲巨兽牢牢捆死。而那藤蔓竟还在快速蔓延,一步步将那些位于壳甲之上的洞屋的出口,全数淹没堵死。特别是商队周围那些游骑,几乎无一例外地被那手臂粗的藤蔓攀沿到了身上,然后硬生生的被那巨力缠成了一团团的肉沫,最后爆裂了开来。
鲜于平是第一时间就心生警兆,看向了左侧旁那陡峭山巅的方向。然后就只见一个巨大的金色傀儡,从天空中骤然直跃而下。刚到地面时,就又有无数巨藤,从地面伸延而起,将那傀儡的四肢和身躯托住。然后层层叠叠不断减力,竟是毫发无损的,从那数千余米的高空坠落地面。
这一刻,鲜于平与鸿浩而人是尽皆变色。而涂成轩的面色,更是有些发白。他的那只十色蜥,正奋力挣脱着那藤蔓的束缚。不过从那神识联系中传来的感觉。竟似是隐含畏惧和憎恨。
这惧意他并不意外,那金色傀儡一眼望之,便知不凡。可这憎恨却未免令人有些费解!
第144章 秘法傀儡
涂成轩几乎是下意识的。命令着十色蜥尽全力撕开那些玄色藤蔓。而本人则是在同时间,以心神联系上了位于地下的地龙蚓。
他这只五阶妖兽的嗅觉极其灵敏,性情也是非常记仇。能够令它即憎且惧,方圆数百里范围内,唯独只有那个逼迫十色蜥不得不断尾逃生的那个少年而已!
不过就在他刚准备往壳兽之下的地面一跃,再次利用地龙蚓逃生之时,无数的藤蔓再次拔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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