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仙途
,妙用无穷。
奼阴美目翻白,如雪肌肤开始了不由自主的抽搐,像她这样以采补为生的女修,为了使采补的异种真息与身体完美契合,二者的气机联结自然更加密切,也因此对真息的依赖性也就越高。
李珣每采去一丝真元,便是抽去她一线生机,直至阴精丧尽,一命呜呼。
此时根本不用做戏,她眼眸中已是满满的乞求之色,几次想开口说话,只是李珣一抽一吸间,恨不能撼得她魂魄离位,三宝尽失,她又哪几来的开口求饶的机会?
李珣不是没看到她的表情,只是他现在借其元阴疗伤,正在紧要关头,哪有精力管她?
这毫不顾惜的采补持续了整整一刻钟的时间,纵然是细水长流,也让奼阴晕厥了三五次。
最后一次睁开眼时,便连一根指头也抬不起来了。
李珣看着她晕红的脸颊,暗赞极乐宗心法独异。若是寻常女修,被这样采补,脸上容光早失,却怎会像奼阴这般,越发地娇艳起来?
两人目光对上,奼阴也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她方一张口,眼角处便滚下泪来:“道长您慈悲,饶我……妾身、奴婢将来必和身以报!”
“奼阴仙子的顺水人情做得好啊!道爷现在在干什么?”
“那……道长问话,奴婢知无不言!”
“聪明!能知道进退,那当然是最好不过。只是,被你骗了几次,就道爷想来,这话里终究还是有些水分的。”李珣轻拍她的脸蛋儿,笑道:“稍待,让道爷将这水分挤出来!”
说着,不待奼阴求饶,他的手掌灵蛇般轻绕过美人玉颈,在颈椎上某个节点处轻轻一捏,再松开手时,便看到奼阴脸上血色尽数褪下,然后,从她玉足以上,便开始了一波难以抑止的颤栗。
“在你回答道爷的问题之前,先体会一下某些可能会出现的结果吧!”
微笑着说完这一句,李珣径自闭上眼睛,开始进一步温养自己的伤情。
当李珣再度给予奼阴说话的机会时,奼阴刚一开口,便忍不住痛哭失声,她总算明白了,此时压在他身上的男子,原来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恶魔,否则,他又怎么会拥有这么可怕的整治人的手段?
李珣很理解奼阴现在的心情。任何一个受了“莲花八密”的人,大概都是这副模样。或许奼阴也该庆幸,眼下压在她身上的,只是粗通枝节的百鬼,而不是那位纵横八极的阴散人。
他一边注目其因痛哭而轻颤的丰乳,一边细细品味这种主宰人心的美妙滋味儿。
便在奼阴心中情绪将泄未泄之时,李珣恰到好处地插进来,主导了她的思维:“给我说说,这惑神曲怎么落到你手里的?”
奼阴被迫停止了哭泣,只是不断地抽噎,但她甚至不敢多等那么一会几,一旦确定了自己可以说话,便断断续续地开口。
“这惑神曲,不是妾身独有,是宗主用‘勾魂蚀元神术’,与古音换回来的!”
“换?”李珣哈地一声笑:“古音是傻子,还是销魂妃子是白痴?这宗门秘技也能换吗?”
听李珣这么恶言恶语,奼阴连头也不敢抬,轻声细语道:“道长明察,要来是不可能,可是那古音拿出让宗主心动的条件──她陪了宗主三夜!”
“什么!”李询失声一叫,很快便发觉失态,忙闭上口,却“咕”地一声,咽下了一口唾沫,不知为什么,他的嗓子有些哑了:“说清楚些!”
“那已是四九天劫之前的事了。”奼阴此时气息平顺了很多,且话也开了头,下面的就再也遮挡不住。
“那是距四九天劫还有十四年的时候,当时宗主已将度天劫的诸般事物都准备好,整日里无所事事,只是和我们几个要好的姐妹取乐。可是十一月初十……那天是吞阳的‘连绞丝’炼成的日子,我不会记错。那天,古音忽然以个人身分发来请柬,请宗主到北地‘迷琅连湖’一会。
“道长应该清楚宗主的脾性,当年她曾发下誓愿,一定要和这世上最了不起的女修共参极乐,而古音恐怕就是最适合的那人了!
“以前宗主曾花了百多年的时间,意图亲近,却没有半点儿进展,这次古音却主动相邀,宗主自然是极高兴的。
“宗主说‘古音外柔内刚,性子其实高傲得很,绝不会有这反复之举,这次想必是遇到了绝大的难事,这倒是我得偿所愿的机会’。所以,宗主接了请柬便去了。直到十二月初一才回来。
“宗主回来时,容光焕发,十分得意。但当我们几个姐妹试探时,宗主却只是感叹道:‘值得了!连湖三夜,今世再无第二次!’
“而且,转脸便招五毒、七秀、十三英并我们二劫,说出已将宗门‘勾魂蚀元神术’换给妙化宗一事。又将这‘惑神篇’交给我们修习。然后,宗主便自入祖师堂,在身上钉下十枚‘附魔蚀欲针’自残,以求祖师原谅!”
李珣听得微微动容。
“附魔蚀欲针”的名头他也听说过,传说此针入体,便钉住元神,每日以三界魔欲炼化,使中针之人,欲望膨胀,又永不得满足,最终欲望蔽心,狂乱而死。
销魂妃子为向祖师交代,竟然一次钉下十枚,且不论结果如何,只是这胆气担当,就当得起这一宗之主!
奼阴脸上则微露恐惧之色,显然是想起了当时的情形。
“宗主炼化十枚附魔针,花去太多精力,四九天劫时,险些被外魔夺舍,元气大伤,若非罗摩什宗主以‘盘心锁扣’见赠,宗主恐熬不过去了。
“就是这样,宗主偶尔谈及‘迷琅连湖’之事,也都是意兴飞扬,从无悔意。只是她却从未向奴婢们说过那三日夜的细节……”
李珣听得明白,这销魂妃子在“迷琅连湖”,必然是得偿所愿,与古音虚凰假风,颠倒乾坤,所以才有“值得了”的叹词。
说实在的,抛去那个附魔针不说,若古音要以陪宿三日为代价,换他手中任何一个修道法门,倒也真值得李珣好好考虑一下。
其实这种念头在六十年中并不少见,每一次他都用最恶毒的诅咒、最卑劣的场景,来满足这一狂想。
但像现在这样真实、贴近的,还是第一次。李珣觉得自己的欲望又有抬头,而最快感觉到的,便是身下的奼阴。
虽然这妖女已被李珣整得怕了,但为了不受到更多的苦头,她还是强颜欢笑,用一身媚功来舒缓李珣的欲望。她也是欲海老手了,如何不知道李珣突发情欲的缘由?
她蠕动身子,腻声道:“奴婢也见过古音,看她面相,便知她是最讲究、最瞧不起人的,只是谁能想到,她还有这么一招?迷琅三夜,琴韵销魂,却不知,天底下还有谁能抵挡得住?道长,您呢?”
言罢,她又吃吃地笑了起来,这时,她话中已颇些放肆,只是李珣暂时顾不得了。
奼阴一边低笑呻吟,一边以贝齿轻啮他肩头,便在李珣越来越较重的冲击下,娇吟一声,在李珣耳边呢喃道:“可惜,就算道长能一偿所愿,也吃不着头啖汤了……嘻,那沾着古音落红的银白织绵外袍和‘温玉角先生’,可是宗主最宝贝的收藏呢!”
李珣蓦地睁大了眼睛,很快的,在喉咙涌动出的“呵呵”浊音中,也在奼阴如释重负的尖声呻吟中,两人软作一团,肢体交缠,再起不能。
“值得了!”
李珣迷迷糊糊地似乎听到销魂妃子回味无穷的叹息,这叹息声忽远忽近,扯着他的心绪,翻腾不休。
是的,他心里很不舒服,可是,他又能从这里得出前所未有的刺激来。
只是,为何在高潮过后,他心中残留的,便只是一波接一波的寒气呢?
古音文秀无双的俏脸忽隐忽现,然后在某一刻,李珣脑中忽地闪过了一道闪光,而亮光带来的,则是越发刺骨的寒流。
“是了,以古音的性情,她会用自己的贞节去换什么?仅仅是‘勾魂蚀元神术’?不,不对!她一定还会用这个法门去干点儿什么!而且,是干一个比勾魂蚀元神术、甚至是比她的贞节还要重要十倍、百倍的事情!”
可是,那又是什么呢?
奼阴像一头讨主子欢喜的猫儿,蜷缩在他怀里,依依晤晤,媚态横生,只是这先前还让他欲火狂燃的妩媚,眼下却再无法对他有任何影响,他面色转冷,手指轻贴在奼阴颈侧,气芒在指气微微伸缩,寒意逼人。
看着奼阴渐转苍白的脸蛋儿,他满意一笑,道:“说吧,为什么到这里来!”
第一集 古刹血影 第八章 反目
李珣猛然掀开帐幕,大步而出,遥遥看到水蝶兰坐在溪边,便重重地哼了一声,气冲冲地走了过去。
水蝶兰闻声回头,见他神情,为之展颜一笑,然后她就看到了李珣手上拿的两样东西,双眸一下子亮了起来。
“喏,《血神子》残篇,云雾石!”
将两样宝贝在水蝶兰眼前一晃,不出他所料,水蝶兰眸中精光一闪,脸上笑容不变,却伸手便夺。
“慢着!”
他斥喝一声,音如雷鸣,但对水蝶兰来说,这没有丝毫作用。他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喝声之前,鬼鸦剑在鞘中锵然鸣响,而水蝶兰手掌伸出时,乌黑的剑刃也出鞘半尺,横在身前。
手与剑相隔仅有数分距离,雪白的肌肤与乌黑的剑刃形成鲜明的对比,无论是水蝶兰又或是李珣,眸光中都是寒光凛冽,气氛渐渐地紧绷起来。
“怎么,要出尔反尔?”
“哪里,比不上水仙子这‘难得胡涂’。”李珣露齿一笑,雪白的牙齿亦显得锋利尖锐。
“刚刚我讯问时,水仙子应该也听到了,哈,好一个大宝藏,我这才知道咱们一本正经讨论分配的东西,恐怕是很难切割了……水蝶兰,你很好!”
“切割?哦,你是说……雾隐轩?”
听到水蝶兰口中吐出这三个字,李珣哈哈一笑,眸光中却殊无半点儿暖意:“是啊,雾隐轩,好地方啊!哼,你瞒得我好苦!这是我预先知晓,若我不知,待到了地头上,水仙子又准备如何算计于我?”
“这个……”水蝶兰似是窒了一下,但在李珣咄咄逼人的压力下,她忽又微露笑靥:“既然是要算计你,现在怎么能说出来?”
这回答妙得很!这下一窒的就变成了李珣。面对水蝶兰出奇坦白的言辞,他发现自己再拐弯抹角也没什么意思,嘿然冷笑中,他道:“既然如此,我们的合作何必再进行下去?”
“怎么不能?”水蝶兰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浅浅一笑:“你忘了吗?”
忘了什么?李珣还没回神,便见她耸肩道:“别忘了,你可有把柄在我手里呢!”
顿了顿,她扳着手指逐一数了下去:“你看,你的小相好,这是天行健宗;冥将,就是冥王宗;奼阴,当然就是极乐宗了。如果还不够的话,嗯,把贺参栽在你头上,效果更好些?
“啧,看啊,东南林海现在的四大宗门,你全都得罪了,你怎么办呢?逃走吗?大概你跑不过我;或者藏起来?那,我就为他们当一个小探子好了,看看能不能嗅出你的味道……咦?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李珣此时可说是眼界大开!
这辈子,他碰过不少的高手,也曾与阴散人、冥火阎罗这样心机深沉的人物交往过,自认为属于见多识广一流。
但他却从来没见过像水蝶兰这样,身分地位非同凡响,修为又深不可测,却没有哪怕是一点儿高手风度的人物!
她的言辞非常坦白,这和林无忧那小妖精有点儿像。可是,林无忧借着天真无邪的外壳,隐藏表相之下的层层阴谋。而水蝶兰,却是借着坦白,尽情地挥发其对他那刻在骨子里的轻蔑!
虽然将她说的话装饰一下,意思也不会变,甚至效果更强一些,但李珣怀疑,她是不是刻意这样,想用这样的言辞,冲垮他的忍耐限度,再从自己失控的丑态中,获得乐趣。
好,好得很!
李珣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脸上更是青了又红,红了又白,一副随时都有可能冲上去与人拼命的架式。然而,在他心里,一声又一声森森的冷笑,回荡往复。
这可是你自己寻死,怪不得别人!
水蝶兰现在非常开心。她用昂扬至乎期待的眼神,看着对面百鬼的脸上神情变化。
看得出来,因为她直截了当的话,百鬼有些发晕,他抿起了嘴,这样,可以暂时让他微有些哆嗦的嘴唇安静下来。
不管怎么说,百鬼这小子还是很精明的,一阵狂怒之后,他竟然能强压下怒火,一语道中关键:“封禁!你别忘了,还有封禁,没有我,你怎么去‘独吞’那修道人梦寐以求的仙府洞天?”
“这是个聪明人的说法!”水蝶兰很满意这样的回答,她点了点头,微笑着在对方的伤口上再洒了一把盐:“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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