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江山一锅煮
马齐领命去了,一边的壶七公却也迷惑着,看了战天风道:“你小子神神鬼鬼的,又在弄什么玄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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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人自有妙计。”战天风心中高兴,摇头晃脑。
壶七公恼了,凑到他面前,一脸恶狠狠的道:“你小子说不说,不说老夫掐死你。”
“救驾啊,有人想谋杀天子,抢我的宝座啊。”战天故作惊慌大叫。
“去,就一张烂椅子,谁稀罕了。”壶七公骂:“但你小子今天要不说明白,老夫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他们闹着,外面的焦散却当了真,急掠进来,一眼看到是战天风壶七公揪作一团,白云裳在一边盈盈而笑,倒是一愣。
战天风忙摆手叫他出去,倒是笑得打跌,笑了一气,举手投降道:“好了,怕了你了,是这样的,本天子这一计,叫面条计。”
“什么面条计,狗屁不通。”壶七公骂,却急于知道根底,道:“快说,不要跟老夫玩虚的。”
“因为是我刚才吃面条想出来的,所以叫面条计啊。”战天风笑:“刚才胡椒进眼,半天开不得眼睛,那若是把胡椒辣椒什么的磨成粉撒进那些狼崽子眼睛里呢,他们开不得眼,岂非任我们乱砍?”
“说得轻巧。”壶七公哼了一声:“真若胡椒粉进了眼,那是双眼难开,但你有什么办法把胡椒粉撒进雪狼兵眼睛里,用风筝送出城吗?嘿,那可多谢了,人家明早吃面,不要磨香料了。”
“多谢,嘿嘿,谢我的该是阎王爷。”战天风冷笑:“风筝不是把胡椒粉送出城,而是送上天,风筝线上带一根药捻子,装胡椒粉的小袋子上再装一个鞭炮,风筝上天放好位置,药捻一点鞭炮一炸,这关外早晚风大,借着东南风,你说能不能把胡椒粉撒进雪狼兵眼睛里?”
“人家不会把眼睛闭上啊?”壶七公瞪眼,不过他心里也知道战天风这法子确是行得通,只是不愿表扬战天风,所以强辞夺理而已。
“我就是要他们闭上眼睛。”战天风嘿嘿笑:“永远闭上。”
马齐虽老,办事却是雷厉风行,到下半夜,一切便已准备停当,西风城中所有卖胡椒辣椒等辛辣之物的店辅都给他搜空了,在战天风指点下,将磨成粉的胡椒辣椒分装进一个个小袋子,共装了一万袋,也做了一万个风筝,袋子上再绑上药捻鞭炮,两万西风军精锐也已选好,由大将军傅东杨亲自率领。
第二天一早,雪狼兵又如潮涌来,雪狼兵一动,不等到城下,战天风便急令放起风筝,西风城中突然升起上万只风筝来,雪狼兵大奇,跑到一半不跑了,都抬起头看起风筝来,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若是一只两只好想,成千上万只,可就玄异了。
雪狼兵会停下攻势看风筝,这正在战天风算中,事实上就换了他,敌方突然放起这么多风筝来,他也是要看一看的,抓住时机,指挥所有的风筝放到雪狼兵头顶数十丈外的高处,随即一齐点燃药捻,一条条药捻象一条条火蛇,滋溜溜往上窜,这会儿不但是城外的雪狼兵,便是城内所有的军民百姓也一齐抬头看着,那情景壮观呢,惟一没看的只有那两万精选的西风军,整队等在城门口,眼睛看的是城门,只等城门开处,便要狂杀出去。
上万个鞭炮差不多齐齐炸响,听到响声,再没有一个雪狼兵不抬头上看的,炸开的袋子放出椒粉,立时在空中形成一片椒雾,此时是早晨,风正紧,东南风带着这层椒雾一下便网住了所有的雪狼兵,雪狼兵立时乱作一团,人人揉眼,更是喷涕连天,眼泪鼻涕一齐来。
鞭炮一响,城门立时打开,傅东杨率两万西风军精锐狂杀出去,而城外的雪狼兵此时眼难开气难吸,听得喊杀声拼命擦眼,想要睁眼迎战,奈何椒粉不是沙子,而且椒雾迷天,衣服上手上头上到处都有,越擦眼睛里反而落得越多,这眼睛想要睁开来,可就难如登天了,西风军又都是骑兵,眨眼即至,刹时间刀剑临头,雪狼兵一时鬼哭狼嚎,此时别说迎战,便要跑,眼睛睁不开看不见也跑不了,只如无头苍蝇乱钻乱窜,一时间死伤惨重。
雪狼王在后阵,眼见情形不妙,急令大军后撤,前军椒粉迷得多的,想撤也撤不下,后军略好些,刮到的椒粉不多,到是能跑,一直跑出十余里,再闻不到半点辛辣味才停下来,西风军只将无法睁眼逃跑的雪狼兵尽情斩杀,倒是无暇来追杀雪狼王后军。
这一仗,雪狼王前军一万多人几乎给杀得干干净净,而且与守城时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相比,这一次西风军死伤不到一百人,可以说是一次完美的全胜。
雪狼兵西门一败,其余三门也一齐后撤,这日没再攻城,雪狼王只在帐中气得暴跳如雷,而西风城里则是喜气洋洋,锣鼓喧天。
到夜间逸参进宫,叩头,赞道:“圣天子妙计无双。”
战天风现在和壶七公一个德性,迷上了马屁味儿,一闻大喜,但最让他笑得打跌的是马齐来禀报,说城中百姓得知椒粉有如此功效,家家奉献,现在他的衙门里辣椒胡椒山椒花椒都堆成山了,弄得他根本进不了衙门,一近衙门便流泪打喷涕。
马齐老眼通红,边说还边抹眼泪,明显是给辣气熏的,便逸参看了也自好笑。
战天风笑道:“很好,明日雪狼兵再敢来,我们就再和他玩上一把。”
雪狼王第二天挥兵又攻,却换了主攻方向,以前一直是西门主攻的,这会儿雪狼王移师东门,西门只留少数军马虚围,风是东南往西北括的,战天风的辣椒计再用不上。
战天风得报冷笑:“雪狼王这狼崽子不傻嘛。”心下却甚是烦恼,想了半天想不到妙计,却想:“天算星师父说用计最重要是虚虚实实,辣椒用不上,但狼崽子们吃了一回亏,心里终是有些怕,本天子便弄点别的吓吓他们。”便叫马齐取几千挂鞭炮,系在长杆上,到傍黑雪狼兵发动最后一次攻势时,战天风叫城头军士猛地齐叫:“雪狼王,你又中天子之计了。”随后用长杆将鞭炮挂出去一齐点燃。
雪狼兵吃了一回亏,心里对那些反常的东西果然就有些提防,这时城头突然放起鞭炮来,更说他们中计了,一时也不知道是什么计,只听鞭炮炸得厉害,前锋立时就有些慌起来,纷纷扭头回跑,城中西风军精锐立时开门杀出,却不远追,精骑杀出数百步,立时兜转,只将那些跑不及的雪狼兵斩杀净尽,随即收兵回城,前后不到顿饭时光,待雪狼王回过神来时,城门早已紧闭,只剩一地的雪狼兵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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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仗斩杀雪狼兵不多,不过千余人而已,但胜得干净利落,也算是一场小胜,却更激发了城中军民的信心,雪狼王自然更气,那是不用说了。
逸参马齐自然又进宫称颂战天风妙计,不过逸参不是那种善于拍马屁的人,反来复去也就是两句天子妙计天子圣威,听得几次战天风便没兴趣了,但脑子却活了,仍令马齐准备鞭炮长杆。
第二日再战,到将近傍黑时,战天风对壶七公道:“七公,我有一计,不过若没有你老出马,这计行不通。”
这马屁香,壶七公立即受落,大赤赤道:“那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两,说吧,要老夫做什么?”
边上白云裳看战天风眼珠子乱转,抿嘴暗笑:“他又在使坏主意了,唉,这样一个人。”
战天风道:“这事对别人来说很难,但对你老来说只是豆芽菜一碟,便是请你老出城去西门外看看,摸摸敌情。”说着取锅煮了一锅一叶障目汤。
“去西门?”壶七公不明白了:“你这个鞭炮什么不都放在东门吗?”
“这一招昨天用过了,雪狼王一定有了防备,所以我们不能再出东门。”战天风摇头:“但我东门放炮西门杀出,雪狼王却绝料想不到,这叫声东击西。”
“小子行啊,越来越奸了。”壶七公明白了,一口喝干一叶障目汤,出西门去了。
敌我双方对玄功高手的防备都是十分严格,当然,以壶七公的身法之速,便给雪狼兵中的玄功高手发觉也是困他不住的,但若引起了雪狼兵警觉便失了奇袭之效,所以战天风要他喝一叶障目汤。
老偷儿手脚快极,不多会便回来了,听得他叫,战天风忙取锅生水让他喝了,壶七公现出身来,道:“雪狼兵在西门大约有七八千人,一直只是虚攻,这会儿后营已经开始生火造饭了,估计天一黑就会收兵回营吃饭去。”
战天风大喜,扭头对白云裳道:“我就说这事只七公能办得了嘛,云裳姐你看,只这一会,不但摸清了敌军兵力,边后营已做饭这样的情况都弄得一清二楚,不愧是七大灾星之一的天鼠星啊。”
他当着白云裳的面夸,壶七公越发有面子,捋着胡子,老眼向天,整个人都轻了三两,白云裳顺着战天风的话点头,心底暗笑,偏生战天风还偷偷向她一眨眼睛,若非她自控能力实在了得,真要失声笑出来。
明了敌情,战天风令两万西风军精锐集中西门,随即又象昨天一样,让众军突然齐喊,同时挂鞭放炮,雪狼王果然有备,攻城的兵装做往后退,后军却凝神戒备,只等西风军一出城,立时便要迎头截击,更有趁乱抢门的计划。
雪狼王却不知道,战天风打的其实是西门的主意,这边炮一响,那边西风军立时开门杀出,这边眼巴巴等着,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不见门开,那边完全没防备,就突然杀出两万西风军精锐,又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雪狼兵极为悍勇,虽慌不乱,拼死抵抗,同时立马派人到东门向雪狼王求援,雪狼王这才知道又中了战天风声东击西之计,急派兵来援时,西风军又捞了一把,回城去了,这一票捞得比昨日更少,千人不到,但说起来又是一场小胜,对激发士气可是大有好处,几日连胜,西风城军民几乎已是信心十足了,当然,对战天风这天子更是满城称颂,传得神乎其神。
战天风自己也挺高兴,但其实还是愁,这种小打小闹,凑凑兴可以,不能起大作用,壶七公看他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却恼了,一把揪了他衣服叫道:“臭小子,失魂落魄的,想什么呢,跟你说,好生转转你那鬼脑子,扎实想个主意出来把雪狼王打退了,要不就干脆拍屁股走人,不要在这城里死耗着,还费粮食,现在城里难民百把万,闹粮荒呢,省得一口是一口。”
战天风知道他说的是实情,西风城存粮虽多,但涌进来的难民更多,暂时虽不至于真闹粮荒,但也撑不了太久。
可他实在已经绞尽了脑汁,再想不到办法了,不过这种失面子的话他是不会说的,只是苦了脸道:“不是我不想办法,但脑子不知怎么回事有些偷懒,就是不肯动,若是晨姐在这里就好了,我只要抱着晨姐,脑子立马滴溜乱转。”
“我就知道你小子脑子里没想什么好东西。”壶七公呸了一声,道:“这事太容易了,宫里女人不万千吗,随你抱,若还嫌不漂亮,全城选美,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包你一晚上换十个也有。”
战天风心中一跳,眼前现出美女如云的情景,不过嘴上却大大的呸了一声:“你老当我是什么人啊?真以为我是那种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斜眼看着壶七公一脸冷笑,自己也知道这话底气不足,便又哼了一声:“而且这城中谁及得上我晨姐的美色?”
“哈,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那苏大小姐是天下第一美人呢。”壶七公冷笑:“不过现放着一个白小姐在这里,难道你的苏大小姐比白小姐还美?”说到这里突地凑到战天风面前低声道:“对了,白小姐最近好象不生你气了,又从你说的那什么禅境中走出来了,她对你小子还真是不同呢,她是不是对你小子有意思啊?”
“啊。”战天风大吃一惊,忙一把捂住壶七公的嘴,叫道:“你老千万嘴下留情,云裳姐是我姐,可不能乱开玩笑呢。”眼见壶七公又是一脸怀疑的神色,只得举手道:“怕了你老了,放心,今夜我吃碗红烧肉补补脑子,拼命想一晚,明天一定有个好主意出来,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壶七公哼一声,这才放过他。
晚餐战天风真个叫烧了红烧肉来吃,但吃着红烧肉,反更想到苏晨,脑子更加不转。
“想不出绝妙好计老子今夜就不睡觉。”战天风咬牙发狠,先把手印练了一遍,随后就在宫里乱转圈子,想着主意。
月移星转,战天风脑子里始终是一片空白。
白云裳也一直未睡,她并未出来打扰战天风,只是盘膝静坐,但一点慧光却始终留意着战天风,战天风一时扯头发一时敲脑袋,她虽然看不见,却能明明白白的感应到,甚至战天风咬牙切齿时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似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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