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江山一锅煮
雨,而若是喝酒太急酒下了酒水,那简直就是盆泼大雨了。
然而只要缩头进来,轰隆如雷的说话声立即便小了下去,和正常的声音并无两样,而风狂雨骤更是完全感觉不到。
察觉了这中间的玄异,战天风便不再探头,只缩在龟甲里听花蝶衣几个说话。
灵羽六翼彼此间数十年不通消息,尤其是邹印的蜂堂,几乎完全断绝了和其它五堂的来往,这会儿好不容易到了一起,自然都是说的各堂中的事,战天风对灵羽六翼倒又多了不少的了解,尤其有一个消息让他十分高兴,就是下月十二是万异门创始人万异公子的生日,以前有门主统领,灵羽灵花灵兽三宗之间没有矛盾的时候,三宗十八堂香主都会在这一天进谷去,为万异公子贺生,彼此间也聚一下,后来矛盾越闹越大,三宗分散各地,慢慢的便都不去了,这会儿花蝶衣几个便商议,到这一天要一起进谷去,能碰到灵花灵兽两宗的人更好,便碰不到,消息传出去,慢慢灵花灵兽两宗的人也会来相聚了,到时共推一个门主,万异门又可重振声威。
战天风就怕只夜不啼送肖劲空的本命神虫进谷去,而花蝶衣不去,这会儿安心了,不过想着还要下个月的十二号,还有大半个月呢,又有点子烦了,想:“难不成这大半个月就天天呆在这龟壳里,看着她吃吃喝喝?那可要命啊。”
邹府这席酒直吃到半夜,才散席各自休息,花蝶衣到房里,脱衣沐浴,她一脱衣服,战天风暗乐:“吃不着,但有光屁股美女看也好。”急忙到开口处往外看。
花蝶衣上身没穿多少衣服,脱了裙子后,里面就是个桃红色的肚兜,但下面却另穿了长裤,长裤脱下来,里面还有条小裤,而最要命的是,花蝶衣脱下的长裤一挂,刚好把龟甲给遮住了,战天风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一时气得发晕。
花蝶衣沐浴后另换了晚装睡下,一直没来拿开裤子,战天风昏天黑地的,也只有睡一觉,第二天一早起来,邹府却又开席,吃到一半,邹虎进来,说是一钱会送了贴子来,邹印一看,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因为花蝶衣就坐在邹印边上,战天风刚好伸出脑袋到龟甲边上想来看,这一巴掌声传下来,就象平空里打个炸雷,慌忙缩头,心下暗骂:“这老鬼,又发什么神经了?”
花蝶衣凤飞飞也问:“邹师伯,怎么了?”
“一钱会欺人太甚。”邹印怒叫:“通神堂堂主乔晓林新得了一把宝剑,要举办一个什么扬威大会,让我蜂堂和附近的帮派去观礼,不去的后果自负。”
“哪有强叫人观礼的,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花蝶衣也叫:“这附近的帮派会去吗?”
“十九会去。”邹印略一沉凝,道:“通神堂一直想扩充势力,只是找不到借口,如果哪一派不去,乔晓林便会打上门去,灭门之祸立至,所以这些年,这附近的帮派都是和他虚与委蛇,不敢硬顶。”
“嘿嘿,好个灭门之祸立至。”蔡九冷笑一声:“那就让他找上门来,到看他一钱会有多大的神通。”
“其实我以前一直是把铜矿的一成利白送给一钱会的。”邹印声音微微有些发涩:“所以一钱会虽想吞了我的铜矿,却只能借关易武之手,不好公然破脸,但这次若不给乔晓林面子,他也就会撕破脸皮了。”
最初接到贴子,邹印拍桌暴怒,到这会儿声气却越来越弱,战天风在下面听着,大是疑惑:“这老小子怎么回事,未必真是怕了?”
他转着念头,蔡九也叫了起来:“邹兄你怎么回事?难道真的要去观礼吗?”
花蝶衣却道:“邹师伯,你是不是怕和通神堂冲突起来后给我们带来祸患?”
“那不是。”邹印摇头,略一犹豫,道:“我只是觉得为这点小事和一钱会冲突起来不值。”
他这一说,战天风明白了:“哦,他确是怕打起来连累花蝶衣几个,也是,灵羽六翼虽然有蜂有鸟,但却没什么高手,真正说起来,还只有那只大公鸡算得上是一把好手。”
“邹师伯。”花蝶衣还要说,另一面的凤飞飞却从桌子底下伸手过来,扯了扯她的衣服,扯花蝶衣衣服的同时,凤飞飞还伸脚踢了踢另一面的蔡九,战天风藏身的龟甲因为是虚悬着的,眼界广,便都看在了眼里,只听凤飞飞道:“去就去,大家都去,到要看看那姓乔得了把什么样的宝剑,就要这么大张旗鼓的请人观礼了。”
花蝶衣自然明白了凤飞飞扯她衣服的意思,也改口道:“大家一起去最好了,热闹。”
蔡九也一在边道:“去,去,都去。”
“你们也去?”邹印有些犹豫。
正如战天风猜测的,邹印确是因一钱会势力太大,不想冲突起来连累花蝶衣几个,所以想委曲求全,但花蝶衣几个都要跟去,他也有些不愿意,这是丢面子的事啊,他自己委曲求全也就算了,何必扯上花蝶衣几个呢,但眼见花蝶衣几个一片声叫去,他也没有办法,却反过来又想,自己去了,向通神堂示了弱,带上花蝶衣几个,又向一钱会示了强,让一钱会知道他蜂堂另有后援,以后不敢过于相逼,那也是件好事,这么一想,便就点头同意了。
当下议定次日一早动身,随又喝了半日酒才散,这夜花蝶衣洗了衣裙,把身上饰物包括那一圈海贝都挂在了墙上,倒没遮着战天风视线,不过花蝶衣一出浴便着了晚装,也没什么看,当然,战天风若硬要看光屁股美女,煮锅一叶障目汤喝了从龟甲里出来就是,不过这会儿的他,终不再是龙湾镇上那个小混混了,尤其尝过了女人的味道,就是和苏晨之间,虽未真正有合体之缘,但苏晨的身子他也已熟得不能再熟,女人的身子对他来说,已经不神秘了,所以便也没起那个心思。
睡前凤飞飞却找了来,说要和花蝶衣两个一床睡,两个说笑着脱衣上床,又说起了去通神堂观礼的事,凤飞飞道:“邹师伯性子固执了点,但是个好人,他是怕和一钱会公然冲突下,连累了我们,而并不是怕事。”
“是。”花蝶衣点头:“和关易武这次的冲突,明摆着就是一钱会的后台,鱼玄姑他们的来历,邹师伯绝对猜得到,真若是怕事的,就不敢摆出天蜂大阵硬拼了。”
“是啊,所以我和蔡九叔他们都说好了,邹师伯越是为我们着想,我们就越不能让他受委屈,到了通神堂,姓乔的对邹师伯客客气气便好,若有半点儿不客气,咱们就翻了他的礼堂,折了他的宝剑,到看天会不会塌下来。”
战天风在墙上看她两个说话,眼见凤飞飞一脸惹事生非的样,暗暗点头:“这丫头,闯祸算她第一,亏得是个丫头,若是个小子,还不把天戳塌了。”
花蝶衣却也点头道:“是,姓乔只要有半点对邹师伯不敬,我们就开闹。”说到这里她看向凤飞飞,道:“不过我们得说好了,你不能乱放鸟儿,你的鸟儿可是我的蝶儿的克星。”
“姐姐你放心好了。”凤飞飞讨好的揽着花蝶衣:“我是绝不会伤你的宝贝的,放的都是鹰鹫之类的大鸟。”
“那就好。”花蝶衣点头:“你若敢放那些小雀儿伤了我的蝶儿,看我饶你。”说着去凤飞飞腋下抓了一把,凤飞飞立时笑得缩做一团,大叫饶命。
笑闹一回,凤飞飞道:“我下午和蔡叔夜叔都说好了,蔡九叔会带八百头吸血蝠去,我的鹰当顶扑击,他们一乱,吸血蝠和姐姐的蝶儿便可趁势取事,夜叔和他的破天儿应付最强的乔晓林。”
“这法子好。”花蝶衣点头,轻轻一叹,道:“可惜虫堂几位师兄弟都遇害了。”
“是啊。”凤飞飞也叹了口气,道:“虫堂在灵羽六翼中排名最后,但爹爹曾说他们的飞丝天网是这世上最可怕的利器,若有他们在,布下飞丝天网,我看一钱会怎么个嚣张法儿。”
两人一时都不说话了,显然都在为虫堂伤感,战天风也想起了那夜肖劲空几个以飞丝天网将七花会一网打尽的事,心下暗叹:“肖老大五个若不死,飞丝天网确是够一钱会喝一壶的,可惜了。”
凤飞飞突然提到了战天风,说道:“那个战天风可惜是假冒的,我开始还真以为他是虫堂香主呢。”
“是啊,这人功力挺高的。”花蝶衣点头,她这话让战天风大是得意了一下,但随后的句话可让他气坏了,花蝶衣道:“但江湖中好象从来没有听过他的名字,不知是哪个门派的。”
“我神锅大追风名动天下,居然说从来没有听过我的名字,岂有此理。”战天风气得差点从乌龟壳里直崩出来。
凤飞飞却猛地叫了起来:“不对,我好象听过这个名字,啊,我想起来了,是听过,这人是九鬼门要捉的一个人。”
“九鬼门要捉的人?”花蝶衣惊呼一声:“那这人也厉害了,竟能逃过九鬼门的缉拿。”
“现在知道本大追风的厉害了吧。”战天风暗哼一声,但想到自己的名字要扯上九鬼门才会给人记起,尤其神锅大追风这个响当当的外号竟然好象没人听过,一时又大为泄气。
凤飞飞两个说一回战天风,又说起了别的,女孩子叽叽喳喳,也不知哪来那么多废话说,战天风听到后来,晕头晕脑的,竟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战天风醒来,天还只微微亮,花蝶衣两个还在睡呢,天热,两个都只在身上搭了点薄被,肩背大腿都露在外面,战天风在两人雪白的大腿上扫了两眼,不知如何却就想到了猪脚上面,想:“这会儿若弄只红烧猎脚来啃啃,那可就美死了。”可惜凤飞飞两个听不到他这心里话,若是听到他这话,知道他看了她们的脚想到猪脚,只怕真要给气死了。
功力到战天风这个层次,等闲七、八、十来天不吃不喝也没什么大事,但这会儿一想到猪脚,肚子里立即便咕咕叫了起来,再忍不住,煮一锅一叶障目汤喝了,念个诀从龟甲里出来,摸到厨房,厨房里果然已准备了丰盛的早餐,而且竟真的有红烧猪脚,战天风也不客气,抓了两个猪脚,一个熟鸡,一大盘熟牛肉,统用一个盆子装了,重回龟甲中来,慢慢受用,只是不敢抱酒进去,酒气太烈,他怕花蝶衣闻到酒香起疑,至于厨房中疑神疑鬼失惊打怪他就管不着了。
花蝶衣几个天明起床,吃了早餐,随即动身。
第223章
一钱会通神堂的堂口在四方城,距铜城有一千多里,花蝶衣几个路上也不性急,因此直到第二天响午才到地头。
四方城不算大,但因处于交通要地,倒也繁华,邹印几个进城,自有通神堂弟子接待,住进了通神堂专为客人准备的客房。
凤飞飞一到地头,立即把鸟放了出去,消息很快就传了回来,通神堂势力范围内的四十多个帮派,几乎都来了,少数几个帮主会主有事不能来的,也派了帮中的重要人物来。
凤飞飞把探听来的消息说给邹印几个听,邹印摇了摇头,道:“这在我意料之中,一钱会实在太强,没有哪个帮派会明着得罪通神堂的。”
凤飞飞道:“不过听他们私下里的议论,他们心下都颇为不满,真正高兴来的可没几个。”
“都是敢怒不敢言。”邹印摇头。
“暗流汹涌,这是好事。”蔡九叫,似乎还想说,凤飞飞却冲他使了个眼色,邹印并不知道凤飞飞几个的打算,心下忧虑,没有看到,倒是战天风看到了。
“邹老儿是尽量想要不惹事,一钱会不公然破脸对付他,他便也不公然翻脸,平安渡过这一关,免得拖累凤飞飞几个,凤丫头却是拼命想惹事,哈,有好戏看了。”战天风心下暗乐,早间抓的两只猪脚和熟鸡都吃完了,只剩下点熟牛肉,这时便顺手塞了一块进嘴里。
他只想到酒气浓烈可能会给花蝶衣发觉,却没去想肉香其实也是可以飘很远的,他一顿大嚼,肉香飘飘,花蝶衣觉出了不对,低下头来在衣服上到处乱闻,战天风吓一大跳,慌忙闭紧嘴巴。
凤飞飞跟花蝶衣站在一起,看她情形不对,悄问道:“蝶衣姐,怎么了?”
“没什么?”花蝶衣有些疑惑,又有些拿不准,而且还不太好意思,摇头不说,但凤飞飞其实也已经闻到了,她却是个爱开玩笑的,瞟一眼花蝶衣,凑到她耳边道:“好姐姐,我一早就闻到你身上有鸡肉香,现在又是牛肉香,你不会是偷藏了鸡肉牛肉在裙子里吧。”
“说什么啊?”花蝶衣大窘,捶一下凤飞飞,却又悄悄凑到凤飞飞耳边道:“你也闻到了是吧?”
“是。”凤飞飞仍是要笑不笑,道:“姐姐裙子里肯定是藏了熟牛肉,要不就是姐姐练出了一门奇功,把自己变得跟熟牛肉一样香了。”说着咯咯笑着跑了开去。
“敢这样说姐姐,看我撕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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