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江山一锅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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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是昔日黑道的老大九鬼门却是无声无息,江湖传说是九鬼门千金不开心,鬼狂无心理事,下面各堂也就不愿生事。
战天风自然知道鬼瑶儿为什么不开心,甚至知道她很伤心,可是能怎么办呢,在找到苏晨之前,他能上九鬼门去吗?
与鬼瑶儿相反,白云裳却是忙得一塌糊涂,四处奔走,殚精竭虑要消除红雪净海三吴争雄的野心,以避免可能的内战,但大利动人心,她虽智慧高绝,却消除不了红雪三王的贪心,乱象已成,虽然白云裳的努力收效甚微,她的声名却是一日大过一日,隐然已成正教第一人,枯闻夫人虽裹挟天子势力强横,但人心向背,风评已远不如白云裳。
听闻江湖中传扬的白云裳的事迹,战天风即为她高兴,又隐然的为她感到忧伤。他会时不时的想到马横刀,当日的马横刀还不是一样,呕心沥血啊,结果却又如何?
和壶七公说起,壶七公也自叹息:“马王爷和白小姐,他们天生就是胸怀天下的人,不是你我可以理解的。”
“他们是天朝的脊梁。”战天风悠然神往,似乎又看到了马横刀长刀横空的样子:“正因为有了他们这样的人,我天朝才能雄峙天地,万世其昌。”
“是的,他们是天朝的脊梁,只是他们太正直了,君子可欺其以方,太正的人,就总是会吃亏。”壶七公说到这里,斜眼看向战天风:“其实你小子可以做得更好,如果你做的话。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里,就是要你这种聪明的混蛋才不会吃人的亏,枯闻夫人逼死了马王爷,以一副天朝一统的重担压得白云裳死死的,可拿着你小子,你看她有办法没有?你小子若想做点事,我可以肯定,比马王爷白小姐加起来还要强。”
壶七公难得和战天风说这样的正经话,可战天风听了这话,却猛地跳了起来,大叫道:“不干。”
壶七公恼了,斜眼瞟着他:“老夫踩着你狗尾巴了,跳这么高?”
“和你老无关。”战天风眼望远方,咬牙切齿:“我听马大哥的话,不杀玄信,但终我一世,休想我替玄信出一分力,天下是他的,内战也好,外敌也好,天安城破了再破也好,那都是他玄信的事,和老子半点关系也没有。”
壶七公张了张嘴,但看他一脸激愤的样子,终于没有开口,仰头看天,暗暗摇头。
当日天安城破玄信南逃,白云裳在天安城头仰天痛哭的事在江湖上传得很广,战天风壶七公自然也是听说了的,当时战天风一声不吭,全不说要去找白云裳,安慰安慰她,壶七公就觉得很奇怪,这会儿是明白了:“虽然马横刀灵咒现身劝回了这小子,但这小子仇记深了,只怕就是白云裳当面求他,他也不会替玄信出一分力了。”
明白了,更叹气:“这小子还真有几分鬼聪明,而且关外三十四国听他的,他若是肯尽力,召来天军,五犬不但进不了天安城,只怕还会跟雪狼王一样,一战亡国,唉,玄信这败家子,怎么就要害死马横刀呢,若是马横刀不死,便不要开口,这小子也会尽力的。”
两人又游荡了些时日,这天到了一个大湖边上,壶七公说这是巨野泽,战天风一听直跳起来:“这里是巨野泽了?巨野泽可是我半个家呢,我还是陀家二少,没说的,看我大哥大嫂去。”兴匆匆拉了壶七公就走。
巨野泽大,他两个又是在泽的另一面,因此也花了小半日才到陀家,天却早已黑了,战天风兴匆匆便要上去叫门,壶七公却一把拉住他。
“怎么了?”战天风没明白。
“嘘。”壶七公做个噤声的手势:“有玄功高手往这里来。”
战天风光顾高兴了没留意,壶七公这一说,他也听到了,有掠风声直向陀家大院而来,眉头一凝:“方向是直对着陀家的,必是冲陀家而来,却是什么人?”不进屋了,与壶七公一起闪身到屋侧树下。
这夜没月亮,但功力到战天风这个级数,黑夜和白昼也没太大的区别,壶七公自不用说,偷王之王,不但耳朵贼灵,眼睛也是贼尖,两人顺着风声往那人来处看,身形一显,两人便都认了出来,却是战天风的老冤家,单如露的老爹,单千骑。
看清是单千骑,战天风有些失望,撇了撇嘴:“这老家伙来做什么?未必他还有脸见我大哥?”他到不认为单千骑还会对陀家不利,白云裳传了心法给陀光明的事早已传遍江湖,借个天胆给单千骑,他也是惹不起白云裳的。
“单千骑现在也没什么脸了。”壶七公嘿的一声:“上次你和马王爷架梁,揭穿了单千骑的野心,让管闲事的灵心出了丑,听说灵心回去一怒之下,让霍金堂把单家驹开了,不要他做弟子了,背后没了古剑门这个靠山,单千骑还有什么戏唱?”
战天风点点头,不吱声,看单千骑到近前,以为他会收术落地,谁知单千骑却是直飞进了屋中。
“就这么上门啊?不太对吧?”战天风搔头:“就算这老白脸厚起脸皮与我大哥和好了,也不能半夜里这么飞进飞出的啊。”
“跟进去看看。”壶七公一招手,当先跟进。
单千骑径直飞进了后院,战天风两个跟进去时,单千骑已进了一间屋子,越发奇了,竟是穿窗进去的,战天风两个急摸过去,和壶七公两个运起敛息功,几乎是前脚跟后脚的到了窗前,根本就不怕单千骑会发觉,其实单千骑功力也不算太低,就算不如壶七公也差不太多,只是战天风现在见过的超级巨鳄多了,单千骑这样的小水蛇儿便只当泥鳅看了。
战天风从窗口看进去,只见单千骑站在一张床边,床上睡着一个婴儿,大约一岁多的样子,胖乎乎的,眉眼和陀光明颇为相像,差不多可以说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自然是陀光明和单如露的儿子了。
“原来大哥大嫂有儿子了。”战天风暗暗点头,凝神看着单千骑,不知他要做什么。
单千骑在那婴儿床边看了一会儿,伸手去怀中一摸,摸出把短剑来,战天风一惊,急结手印,虚虚对着单千骑背心,只要单千骑有不利于婴儿的举动,他便要一字打出。
不过单千骑并没有拨剑,只是把短剑放在了婴儿的小手边,随后伸手捏了捏婴儿的小鼻子,小家伙呼吸不畅,动了一下,睁开眼睛,一眼看到单千骑,哇的一下就哭了起来。
第278章
外屋立时响起脚步声,单如露急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陀光明,单如露显得丰腴了好些,却更漂亮了,但变化最大的是陀光明,以前的陀光明,瘦而苍白,笑容虽然温暖,整个人身上却没有多少生气,但这会儿的陀光明,脸也圆了,肚子也大了,满脸红光,显得十分的健康。
单如露一眼看到单千骑,惊呼了一声:“爹,你怎么来了。”
陀光明也有些意外,不过马上就叫了一声岳丈,又怪着妻子:“看你这话是怎么说的,爹来了好啊,快请外边坐。”
战天风在外看着,眼见陀光明一脸的真诚热情,暗暗点头:“大哥长胖了,人却还是老样子,不会记仇。”
单千骑似乎有些尴尬,吱唔一声:“是——那个——我——。”
这时单如露抱起了儿子,却一眼看到了儿子手边的短剑,叫道:“这剑哪儿来的?”
小家伙见了娘马上就不哭了,却对那剑生出了兴趣,生出胖乎乎的小手一把抓住了剑柄,再不肯松手。
单如露眼中露出疑惑之色,细看了两眼,认了出来,道:“爹,这不是你的宝剑吗?怎么落在这里了,来,小虎,剑还给外公,我们不玩这个。”想要把剑拿给单千骑,但小家伙哪里肯松手,这小家伙还凶得很,眼见单如露老是跟他抢,急了,另一只手伸出来,一下就抓在了单如露脸上,抓得单如露啊呀一声叫。
外面的战天风看了大好笑:“这小家伙不赖,比他老爹强些。”
屋里的气氛本来有些尴尬,小家伙这一抓,单千骑陀光明都笑了,单千骑忙道:“别抢了,是我特意送给小虎的。”
“这怎么可以。”单如露急了:“这是爹爹的护身宝剑啊,也是千骑社号令下属的信物,是要传给哥哥的,怎么能拿给小虎。”说着一用力,把宝剑抢了过来,递给单千骑。
小家伙宝剑脱手,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单千骑忙道:“小虎不哭小虎不哭。”抱过小家伙,接过剑又塞在小家伙手里,哄道:“外公拿给你。”小家伙抓着剑,立即就不哭了。
单如露急道:“爹,这样不行的,这剑怎么能给小虎玩呢。”又横一眼陀光明:“你看这人,就会傻站着,请爹到外面坐啊。”陀光明忙一片声点头:“爹,到外面坐,日间回来支船队,带了些海外的好酒来,请爹尝尝。”
看他一片声应着,一脸的笑,战天风哑然失笑:“以前那只会哭的大嫂成母老虎了,大哥成了气管严。”
单千骑摇头道:“我是说真的,我今夜来,就是特地送剑来给小虎的。”
“爹,你疼小虎,要给他点什么东西我不反对,但这剑他真的不能要。”单如露看着单千骑,一脸坚决:“这是爹的护身宝剑,不应该离身,就算你老百年之后,也是要传给哥哥的,绝没有给小虎的道理。”
以前的单如露,从来也没有这么直视着单千骑说过话,更不敢以这样的语气跟单千骑说话,但现在的单如露再不是以前的单如露,而面对她自信坚定的眼神,单千骑反而错开了眼光,不敢与她对视了,摇了摇头,道:“露儿,你不知道,爹可能用不着这宝剑了,而你哥,你知道的,他实在是不争气。”
看他神情不对,单如露起了疑心,道:“爹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是——。”单千骑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了,却又摇了摇头,道:“算了,也没什么事,总之这剑给小虎就行了。”
战天风看他欲说还休的样子,心中冷笑:“这老阴贼,永远这么假惺惺的,明明是故意引大哥大嫂进来,有话要说,好意问,他到还扭捏起来了。”
单如露自然是了解父亲的为人的,单千骑越这样,她问得越急,单如露变了很多,不过本性没变,看得出来,对单千骑,她还是关心的。打断骨头连着筋啊,父女之间,无论多深的仇,血却总是浓于水。
给单如露问得急了,单千骑吱唔半天,终于开口道:“爹接到了生死牌,要赶去阎王殿,可能回不来了,所以——。”
“生死牌?”壶七公低呼一声,他是挨着战天风身子的,叫出这三个字的同时,他身子甚至还轻轻抖了一下,而且他叫这一下,并没有凝音单送到战天风耳里,是冲口而出,就仿佛突然受惊之下的惊呼。
不过里面的单如露陀光明也同时在叫,单千骑并没留意,他可能也没想到外面会有人。
战天风十分奇怪,象壶七公这样的老江湖老油条,这世间能让他吃惊的东西已实在不多,战天风完全想象不出,那什么生死牌阎王殿就有这么大魔力,能让壶七公这么惊讶,他扭头看向壶七公,传音道:“七公,怎么了?那什么生死牌是什么鬼东西?能让你老这么害怕?”
他最后一句是故意这么说的,壶七公死要面子的人,平时若是说他怕什么,他一定跳起来,所以激他一下,但再一次叫他吃惊的是,激将法竟然失灵了,壶七公并没有跳起来,而是竖起一个指头,低声道:“噤声。”说了这两个字,他还四面看了看,生怕背后有人似的。
战天风这下可真是惊奇到了极点,道:“七公,你老好象从来没怕过什么人啊?你到说说看,这什么生死牌到底是个什么鬼,就能让你老也害怕了,你老说说,让我也害怕害怕,说实话,本大神锅这会儿放眼天下,还真不知道要怕谁呢?”
“谁说我怕了。”壶七公瞪眼,竟仿佛是到这会儿才回过神来,但仍明显的有些心虚,眼角不经意的又往边上瞟了一下,道:“先别做声,听单千骑说,呆会我告诉你细的。”
他不肯说,战天风也没办法,里面单千骑也吱吱唔唔没说,单如露急了,一片声的问,又问陀光明:“生死牌是什么?阎王殿又在哪里?你知道吗?”
“不知道。”陀光明摇头。
“爹,你到是说啊。”单如露急了。
“说了你们也不知道。”单千骑终于开口:“阎王殿是邪道上的一个门派,只是好多年没出来了,生死牌是他们的一个信物,接到死牌的不用说了,接到生牌的,必须在他们指定的日子前赶到他们指点的地点,再由他们接去阎王殿。”
“爹和他们有过节?”单如露问。
单千骑苦笑:“我哪会和他们有过节?”
“那好好的,凭什么要接他们的生死牌啊?更凭什么要去阎王殿?爹,你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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