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江山一锅煮
囊中还有酒,掏出来,给自己灌了一鸡公壶,余下的递给战天风,道:“算了,喝酒吧,何以解忧,惟有杜康,这话真是好啊,生生死死,管他娘呢。”
有酒喝,战天风不骂了,也在石阶上坐下来,接过酒坛子便狠狠的喝了一口。
喝了几口酒,壶七公叹了口气,道:“老夫这一生也够了,只是你小子死得早了些,唉,是老夫拖累了你,要不是——。”
“屁话。”战天风打断他话头:“再要啰嗦,休怪黄泉路上不与你做伴。”
壶七公又叹了口气,他心里确实有些愧疚,不过知道战天风不爱听这个,也就算了,一时无话可说,便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酒,战天风则是大口大口猛灌,他始终不死心,喝着酒,脑中一直滴溜溜乱转,只是一时间想不到主意。
战天风现在酒量大得惊人,那是一个五斤装的坛子,壶七公的鸡公壶最多能装一斤,剩下四斤,给战天风咕噜咕噜十几口灌进了肚子里,抹抹嘴,对壶七公道:“七公,还有酒没有。”
“酒管够。”壶七公嘿嘿笑:“只是酒不能当饭,否则咱们在这里撑个三五个月不成问题。”说着又摸一坛酒出来,递给战天风。
他这话突然就让战天风想到在西风酒烧雪狼王的那件事,心中一喜,但随即又凉了下来,他想到是不是可以火烧阴尸,但马上想到壶七公说过阴尸刀兵水火通通不怕的话,而最主要的,西风的酒度数高,能燃烧,而壶七公偷的酒度数都不是太高,十有八九是不能燃烧的,酒若烧不起来,浇到阴尸身上,那等于是请阴尸喝酒。
“还是本大神锅自己喝吧。”战天风有些丧气,仰头猛灌一大口,脑子里忽地灵光一闪,冲口叫道:“七公,我们请阴尸喝酒怎么样?”
“请阴尸喝酒?”壶七公一时没明白过来。
“对啊。”战天风两眼放光:“请阴尸喝酒,阴尸打不死,难道也喝不醉。”
“好主意。”壶七公也明白了:“阴尸喝醉了,我们就可以砸那石台子了。”
“不知阴尸喝不喝酒?”战天风想到一个疑问。
“一定喝的。”壶七公用力点头:“酒是这世上通行于人鬼神佛魔怪以及一切异类的好东西,没听说过还有不喝酒的,而且阴尸虽是异物,但它的本源是人,绝对会喝酒的。”
“那还等什么,请客去啊。”战天风狂跳起来。
两个人狂风般括进洞中,只见十三阴尸没再围着天机棺乱啃,而是四散开来,到处乱嗅,战天风一看就明白了,是他们喝酒的酒气飘进了洞中,引得阴尸四处乱找,不过阴尸的嗅觉显然并不怎么样,还没找到源头,要是阴尸嗅觉灵敏,闻着酒气冲进甬道,甬道即不高也不宽,十三阴尸一挤,战天风两个根本没地方躲。
想到先前的危机,战天风暗出一身冷汗,更又狂喜,这说明阴尸绝对是爱酒的。
“阴尸在找酒。”不等战天风开口,壶七公已先喜悦的叫了起来,递给战天风几坛酒,道:“我们分头请客。”
“好啊。”战天风抱了酒,闪身到洞子最左面的阴尸后面,揭开一坛酒,放到阴尸背后,叫一声:“喂,老哥,请你喝酒呢。”
那阴尸闻声回头,鼻子一耸,闻到浓烈的酒气,再一眼看到酒坛子,咧嘴一声狂叫,双爪抱起酒坛子便猛灌起来。
战天风终还是有些担心呢,怕阴尸不喝酒,一见阴尸抱坛猛灌,可就乐坏了,笑骂道:“你大爷的,也斯文点儿好不好,这馋样。”
不远处一具阴尸闻到酒气也是一声狂叫,直扑过来,看那架势是要来抢酒喝,战天风忙又揭开一坛酒放到地上,叫道:“不要抢,不要抢,大家都有得喝,三老四少,各位哥们,酒管够啊。”
扑过来的那阴尸见地下又现出一坛酒,狂喜大叫,不抢了,抱着这坛酒也猛灌起来。
战天风手*抱了六坛酒,隔几丈便放一坛,六具阴尸抱在手里,大灌起来,那一面壶七公手脚还要快过他,偷王之王,手脚快是理所当然的,早放下了七坛酒,阴尸果然个个爱酒,一时间十三阴尸一尸一酒坛,仰头猛灌,有些阴尸边喝还边叫,显然是喝爽了。
战天风更爽,自己也抱一坛酒大喝一口,笑呵呵道:“各位哥们姐们,我也不知道你们谁是公谁是母,总之一句话,请啊请啊。”壶七公不由笑骂。
胡天帝先前见战天风两个都隐了身,又把十三阴尸全诱进小洞子里,便也猜到了战天风的计策,虽惊佩于他脑子的灵光,却也不当回事,因为他知道机关全在天机棺里,战天风不可能关得住阴尸的,后来阴尸果然窜出,他可就笑了,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棺中慢慢的喝着酒,等着战天风两个的隐身术失效,却再也想不到,战天风又出鬼主意,竟拿酒来给阴尸喝,一看见酒坛子,胡天帝心中便是一沉,知道不妙,还存了个侥幸之心,也许阴尸不喝酒呢,到阴尸抱了酒坛子猛灌,他便彻底绝望了,死死的盯着战天风发出声音的地方,他真的想战天风现出身来,让他再看一眼,但心中又隐隐的有种不敢看的感觉,枯闻夫人说战天风诡计多端怪招百出极其难斗,他一直不太服气,这会儿却是真正的信了,心中更涌起一种惊惧的感觉,对插手这件事,突然就有了一丝丝的后悔。
他的手伸向天机棺底座,板动机括,天机棺无声无息的沉了下去,眨眼沉进了石台子里面。
第304章
十三阴尸喝得高兴,边喝边叫,战天风看得高兴,边喝边笑,全然没去留意天机棺。壶七公于绝望中见到生机,也光顾高兴了,也没去留意天机棺。
阴尸强悍无伦,刀兵水火一无所惧,但却无法抵挡酒的醉意,而且酒量都不高,先前都是站着蹲着,很快就东倒西歪了,却还贪嘴,仍是不住的猛灌,最先喝的那具阴尸最先躺倒,身子往下一倒,双爪抱着的酒坛子也倒下来,余下的酒全洒在头上,洒得一头一脸都是,鼻子眼睛里到处有酒,它淡红色的舌头却仍伸出来舔着,不过舔着舔着便打起呼来了。
其它的阴尸也先后躺倒,个个呼声如雷,烂醉如泥,到最后一具阴尸躺倒,一叶障目汤刚好失效,战天风两个现身出来,战天风看一眼壶七公,喜叫道:“七公,成了。”
“成了。”壶七公也是一脸狂喜,两个相视大笑。
战天风扭头看向天机棺,一愣,一跳起来:“天机棺到哪里去了,胡天帝这老白脸溜了。”飞身跃上石台,壶七公随后跟上。
青石台下陷五六丈,是一间石室,天机棺摆在石室中,棺盖半开,胡天帝却不见了。
“老白脸果然溜了。”战天风又惊又怒,当先跃下,落到石室中,石室不大,两三丈方圆,正对着天机棺有扇石门,敝开着,一条甬道直通出去。
“这老小子跑不了。”壶七公也落了下来,鼻子一耸:“他逃到天尽头老夫也能找到他。”抢先奔出,战天风跟上一步,却猛地停下,道:“七公,等一等。”
壶七公这时已进了甬道,闻言回身,不解的道:“做什么?”
战天风向头上指了指,道:“我们若就这么出去了,这些阴尸酒醒后,会不会沿着暗道跑出来啊?”
“出口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壶七公搔头,有些奇怪的看着战天风:“你怕这些怪物出去为害?你小子什么时候这般心怀天下了?”
“不是我心怀天下。”战天风摇头:“但这些东西若出去为害,给云裳姐知道了,肯定要怪我的。”
“这小子虽然不愿帮着白云裳给玄信出力,但心中其实还是时时记挂着白云裳。”壶七公明白了,暗暗点头,道:“这个容易,把天机棺升上去,把那些家伙再关起来就行了。”
“这样好。”战天风点头:“那老白脸跑不了,而且你的傅雪也一定不会有事的,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我两个不死,借胡天帝十个胆,他也不敢害了傅雪。”
壶七公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倒也不急,两个坐进天机棺,板动机关,天机棺升上去,壶七公跳出去,豹皮囊里掏一根天蚕丝出来,将十三阴尸的脚全绑在一起,一串儿拖进了关阴尸的小洞子里,阴尸醉狠了,脑袋在石板上拖得怦怦响,却再无一个睁眼的。
战天风随即板动机括,小洞子的门关上,战天风骂道:“你们这些家伙,再睡一千年吧,只是可惜了大爷的酒。”
壶七公跳进棺中,两个重又把天机棺降下去,随后追出。
这甬道却是极长,足有三四里,渐渐的看见天光,知道地道口到了,却又听到水声,到地道口一看,原来是一道瀑布,象一道水帘一样拦住了地道口。
战天风两个穿帘而出,外面是一个小小的山谷,瀑布顷泄成一个水潭,天早亮了,红日高挂,潭水倒映着白云,给人一种十分清幽的感觉。
壶七公深深的吸一口气,他先前以为必死在洞中,这会儿重见天日,加倍的感受到生命的美好,偷瞟一眼战天风,想:“这臭小子见了棺材都不落泪,老夫看来真是老了。”
不过这话他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道:“这会儿算你小子料得准,秘道口果然没有机关石门,若不把阴尸关起来,那些家伙酒一醒,可就顺路出来了,那可真是个大祸害。”
“可见本大神锅还是有点先见之明的。”战天风牛皮哄哄:“真要给那些怪物溜出来为害百姓,云裳姐知道了非骂死我不可,而且十有八九还要责令我把他们捉回去,那就要命了,不过也不怕,最多你给我准备酒,咱们再请那些家伙喝酒好了。”
壶七公可又看不得他那嘴脸了,怪眼一翻:“凭什么要老夫给你准备酒,你以为老夫是你管家啊。”
战天风搔搔头,斜眼看了壶七公,道:“七公,别说我没告诉你,女孩子是不喜欢老爷爷的,所以你最好还是不要自称老夫吧,最好七公这名字都不要用,对了,七少好了,壶七少,这名儿透着年轻有活力。”
“敢拿老夫名字开涮,老夫踹死你。”壶七公一脚飞起,战天风自然早已嘻笑着闪开,骂是骂,壶七公心里却真留了心,想:“也是,雪儿虽然爱我,但也不会喜欢老头子的,我以后还是不要自称老夫了,要保持年轻的心态,那个返颜丹也要天天吃。”心中打定主意,鼻子耸了两耸,道:“废话少说,捉那老小子去。”纵身而起。
腾身空中一看才知道,原来这小谷已是到了那大山的背后,两人翻过山,又回到庄中,庄中一个人也没有,这也是意料中事,壶七公故技重施,四下转了一圈,重又找到醉红颜的气味,一路跟了下去。
胡天帝溜得还真快,不过也是壶七公两个不能全速赶路,因为气味是时断时续的,不但不能全速赶路,还时时要停下来找,有时更要绕好大一个圈子才能重新找到味源,这么一拖就慢得多了。
直追了一天,天黑后不久,壶七公的速度明显快了起来,战天风有过先前的经验,知道傅雪必在前面不远,气味强烈,所以壶七公才能毫不犹豫的全速循味追赶。
果然,又掠出十余里,前面现出一座大庄子,看壶七公直向庄子扑去,战天风叫了起来:“莫非这里又是那老白脸的一个秘窟。”
“不论他有多少秘窟,只要他不把傅雪交出来,老夫就要一个一个全给他翻出来。”壶七公冷哼一声,展开鼠窜功,全速掠行,战天风一步不落跟上。
两人进庄,庄中一片死寂,好象没什么人,不过也有可能跟先前一样,在地底下另有暗道,壶七公循着气味,掠进大屋正厅,厅中无人,壶七公毫不停留的往厅后走,在二进院落的一个小屋前,壶七公猛地住脚。
战天风跟得快,差一点撞他身上,急道:“怎么了?”见壶七公神色有些不对,战天风鼻子一耸,这会儿他也闻到了香味,脑子一转,立即就明白了,香味这么浓烈,傅雪应该是在这屋里,可是屋中明明没有活人,难道胡天帝害了傅雪?
战天风心中怦怦跳,看壶七公似乎不敢进屋,战天风略一犹豫,还是走到窗前,掀起窗子往里一看,这一看却大出意外,惊呼出声:“左珠?”
“不是雪儿?”壶七公象是给火烧了下一样,一步跳到窗前。
确实是左珠,赤身裸体倒在床上,地下是撕得稀烂的衣服,好象是经过了一场撕打,左珠雪白的脸有些发青,明显已经死了。
壶七公确认床上的尸体不是傅雪,悬着的心松了下来,看战天风道:“这死的就是给你栽淫贼帽子的那个女孩子?”
“是。”战天风点头,眼中露出疑惑之色:“这里离左家该还有一段距离啊,她怎么会死在这里?”
壶七公去左珠尸身上细看了一下,道:“是给人点了死穴,生前还给人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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