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江山一锅煮
他的心战之法中学到的,黑人黑马黑甲,敌人看上去,乌压压的就是一片黑。
黑色,死亡的颜色,当一片黑的连环甲马狂驰而至,敌人心中感受到的,就是死亡的气息。
“连环甲马。”一眼看清乌压压的铁甲骑兵,金狗大吃一惊,当日雪狼王在战天风的连环甲马下全军覆灭的事,他当然是听说过的,雪狼王的精骑对付不了连环甲马,他当然也做不到,惊惶急叫:“退,快退。”
这时五犬前锋离着天军已不到百丈,马驰如风,军令传下,又往前奔出了数十丈,急急勒马时,鲁能令旗一挥,五万连环甲马已迎头撞了过来。
五犬前锋被后军挤着,撤退不及,刹时间人仰马翻,后军狂撤,好不容易与那些铁甲怪物脱离接触,早等在一边的十四万天军轻骑又杀了上来,五犬败势已成,无力迎战,一直退出二十余里,金狗始才收住残兵,却已折了近万人,金狗三十万精骑,数日之中折了五万有余,全军已不到二十五万,清点残兵,金狗暴跳如雷,与诸将商议一日,却是无力脱困,虽仍有二十多万精骑,但狗头狼尾两峡打过了,打不通,狂风峡更不用说,有连环甲马堵着,兵力再多十倍也冲不过去,翻越亘野山不可能,若要去攻那奇险无比的野人峡,那还不如回头再攻狼尾峡。
商议一日,没有办法,金狗下令,进军进入大戈壁,绕道回黑狗城去。
战天风一直担着心事,怕金狗急怒之下回头再攻狗头峡或狼尾峡,金狗兵多,若不惜代价狂攻,很有可能打通一峡,虽然金狗若回头攻峡,战天风自会挥军牵制,但十九万天军对着金狗二十多万精骑,他可没有胜算,连环甲马以静打动是利器,若是平原野战,重甲反是拖累,而战力最强的红黑两旗军又已深入大戈壁,无论如何不及回援,那时情势就要糟得多,虽然就算金狗回到黑狗城,战天风借雪狼九胡之力仍有绝灭五犬的把握,但那势必是一场又一场的恶仗,那不是战天风想要的。
但金狗却真的挥军进了大戈壁,得到消息,战天风仰天狂笑:“天夺其魄,五犬当绝。”
他并不知道神狗巫师死前说的这句话,但从他口中冒出来的,竟与神狗大巫师的话一模一样。
诡异之至!
金狗遁入大戈壁,战天风率十四万天军轻骑跟进,鲁能五万重骑则去了铁甲,由狗头峡入五犬,与鲜于诚雪狼王合兵一处,齐攻黑狗城。黑狗城虽是五犬的都城,其实不大,城墙也不高,若放在天朝,这样的城池,前一百名都进不了,守军也不多,都给金狗带去天安了啊,鲁能鲜于诚雪狼王各攻一门,几乎是同时破城,没用一天的时间,随即回军黑狗原,迎击金狗从大戈壁绕回来的残军。
金狗率大军深入大戈壁,果然走鸣沙湖一线,不过这个任何人都猜得到,马要饮水啊,不走鸣沙湖走哪里?只是毒死的五犬军并不多,到是毒死几万匹马,鸣沙湖给金狗真正的打击,正如战天风说的,主要是心理上的,深入大戈壁,金狗自认为已完全脱出了战天风的包围圈,无论天军还是雪狼军都不可能再在这茫茫大戈壁里出现了,不想鸣沙湖竟预先放得有毒,战天风的手竟伸进了大戈壁,这叫他如何不惊惶,前途还会有什么呢?所有五犬军心里都打了个问号。
“小贼狡猾之极,竟然在鸣沙湖里放了毒,但他也只能放点毒了,不可能再有什么作为。”金狗惊怒之下,只能用这句话给五犬军打气,也算是给自己打气。
金狗率军再往里走,虽然损失了几万匹马,好在五犬骑兵每人至少都带了两匹马以上,到也不太在乎,直奔照月湖。
金狗虽然认定战天风的手不可能再伸到照月湖去,但还是多派侦骑赶在大军之前到照月湖查看了一番,侦骑中自有玄功高手,不但围着照月湖看了一圈,还将照月湖周围数十里范围都巡视了一遍,除了野鸟野兔,没有发现半个人踪,当然湖水中也试了没有毒,侦骑回报,金狗大笑:“我还以为那小混混真有通天彻地之能呢,原来也技穷了啊。”率大军放心赶到照月湖,当夜更在照月湖边宿营。
那么赤虎的五万红旗军哪儿去了呢?原来临出发前,战天风已叮嘱赤虎,将红旗军移到照月湖五十里外设伏,因为他料到金狗在鸣沙湖吃了亏,来照月湖之前必要先查看一番,离湖太近,定会给金狗发觉,那时不但收不了伏击之效,只怕还会吃个大亏,金狗可是有二十多万大军呢,赤虎的红旗军虽配得有手弩,人数终究少得多。
探得金狗大军在照月湖边宿营,赤虎五万大军连夜悄悄摸近,黎明时分突然发起攻击。
这天早上有雾,赤虎杀字出口,太阳刚好跃出一角,晨雾蒙蒙中,那一角太阳竟是血红血红的。
金狗完全没有防备,数十万大军是真正的放心大睡,以至于赤虎大军杀到,很多五犬士兵还在睡梦中没醒过来。
睡梦中的士兵,加上赤虎红旗军人手一具的利器手弩,任何人都可以想象得出这一役有多惨,金狗的亲卫拼死掩护金狗突出,到百里外收拢残兵时,二十五万大军已只剩下十五万不到,而且还有不少人身上带有箭伤,那十万人,除少部份逃散,大多死在了赤虎红旗军手弩弯刀之下。
当战友率天军赶到照月湖,赤虎还有些不满足,一脸抱撼的对战天风道:“可惜没能杀得金狗,我真笨,怎么就让他跑了呢,这下血狂那小子要得意了。”
“不可能。”战天风摇头笑:“你取得这么大战绩,一是因为手弩,但最主要的,是金狗在鸣沙湖受了惊吓后,眼见照月湖没事,防备之心完全松懈了下来,让你捡了只死鱼,但照月湖一战后,金狗成了惊棒之狗,血狂可没什么便宜捡了。”
听他说到什么惊棒之狗,白云裳抿嘴而笑,赤虎则是喜坏了:“真的,那太好了,呆会我去血狂面前吹牛皮,气死他。”
大笑中,突然想到一件事,神神秘秘拉战天风到一边,悄声道:“老大,来,我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啊?”战天风看他一脸诡密的样子,大是奇怪。
赤虎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却是一条绣花腰带,那腰带编织得极为精美,里面还掺有金丝,塞给战天风,道:“老大,这是蜜雪儿托我带给你的。”
“蜜雪儿?”战天风眼前一下子显出一双火辣辣的眼睛,道:“我上次从你们九胡逃出来,还多亏了她呢,对了,她和血狂成亲了吗?”
“早成亲了。”赤虎嘿嘿一笑,凑到战天风耳边,道:“蜜雪儿还让我给老大带句话,说你有机会一定要去见她一次。”
战天风吓一大跳:“干嘛?”
“这还要问吗?”赤虎冲他一眨眼,一脸诡异的笑。
“可她不是和血狂成亲了吗?”战天风一脸恐怖。
“成了亲就不可以偷情了啊?”赤虎到象看怪物一样看着他:“谁说的?”
他的眼神让战天风搔头:“这还要人说吗?”
赤虎笑了起来:“老大,那是你们天朝人的看法,我们九胡不这么看的,象我,就有好几个情人,当然,我的宠姬里面也有和别人偷情的。”
“你不介意?”
“那有什么关系?”赤虎摇头:“在我们九胡,老婆情人多,有些男人还会很得意呢。”
“神啊,这是什么怪论?”战天风眼睛瞪得有灯笼大,他虽在九胡呆过一段时间,但是在那儿充老大,故作高深,与别人疏远,别人也就与他疏远,所以九胡的很多事情其实他并不了解。
第324章
“什么叫怪论。”赤虎很奇怪的样子:“简单啊,金子才有人爱,鲜花才有蜂采,你的女人越漂亮,才越有男人围着转啊,要是泡牛屎,你看有人围着转不?”
他说的好象很有理,可战天风却真的很糊涂,揪着耳朵道:“老婆漂亮当然好,可是她有很多情人,这个——这个——得意起来也别扭啊。”
赤虎哈哈笑:“当然也不是人人如此,要能偷到别人的女人,而自己的女人又不让别人偷到,那才是真有本事的男人。”
“哦,只进不出啊,这么说还说得通点儿。”战天风点头。
“不过老大和蜜雪儿偷情,血狂知道了,一定会很得意。”
“为什么?”战天风大是不解。
“因为老大是血狂最敬佩的人,你是真正的大英雄,你能看上他的女人,就象雄鹰看上了母麻雀,公麻雀当然也会得意啊。”
“哪有这样的说法。”战天风大大摇头。
“是真的,我保证他一定会这么想。”赤虎一脸正色,忽又凑到战天风耳边:“老大,你对我的那些女人看不看得上眼?”
战天风吓一跳:“干嘛?”
“老大是要看得上哪个,我就把她送给你——。”
“不要。”不等他说完,战天风急忙打断他,双手抱拳作揖道:“兄弟,我怕你了,你还是饶了我吧。”
“我就知道我的女人里面没有老大看得上的,这一点我又输给血狂了。”赤虎一脸丧气的样子。
战天风目瞪口呆,再也做声不得,瞟一眼远处的白云裳,忙把腰带收进了怀里。
不出战天风所料,血狂对金狗的伏击没取得什么成效,远在数里之外就给金狗发觉了,只是金狗确实已成惊弓之鸟,再无什么斗志,虽然人数仍远在血狂黑旗军之上,却不敢生出围歼血狂之心,只以一军掩护,大队远远绕开,苍惶惶直奔老窝,血狂最终的战果,只截杀了五犬一万多人,自己还损失了两千多人,战天风赤虎两军赶上,问明战果,赤虎哈哈大笑,血狂一张脸可就黑得跟锅底一样了。
金狗不顾一切奔向黑狗城,他在狼尾峡见到了雪狼王,当时也知道雪狼王是没有打下黑狗城,他以为黑狗城坚不可摧呢,所以他现在的想法,就是拼命赶回黑狗城去,然后据城死守,他还有十多万精骑,城中还有近万守军和数十万人口,无论战天风有多么厉害,他有这股实力,守住黑狗城绝对不成问题。
但金狗刚刚钻出大戈壁踏上黑狗原,迎头就撞上了雪狼王鲜于诚鲁能三路大军,雪狼王更把黑狗城里俘虏的五犬高官及金狗后妃等人推到阵前,明明白白的告诉金狗,黑狗城已破,狗窝没了。
最后的希望破灭,金狗仰天狂嚎,彻底疯狂,如一条疯狗般逢人就咬。五犬剩下的兵力已不过十三四万,而战天风六军合围,总数四十余万,是金狗的三倍,但金狗在包围圈中左冲右突,垂死挣扎,到最后仍率领数千人逃了出去,远远逃向五犬最偏远的野牙城,其余十余万人尽数被歼,但战天风也损失了六七万人,其中天军占了多半,战天风得报,摇了摇头,白云裳却是暗暗感叹:“风弟眼光很准,仅以野战论,现在的天军,确实还比不过这些胡骑,而若不是风弟巧借地利施以奇计,想歼灭金狗这三十多万精骑,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五犬虽仅余数千骑远遁,但金狗没死,战天风心里怎么也不好过,令血狂赤虎在红黑两旗军中各选一万精锐,随他追击。
野牙城远在数千里之外,已到沙漠边上,战天风并不性急,只是循踪追去,这日离野牙城已不过一日马程,侦骑回报,金狗确实率残军进了城。
五犬和所有马背民族一样,逐水草而居,城池不多,野牙城本意是为了防沙盗而筑的一座土城,城小,也没什么守军,金狗逃进野牙城,只是实在无处可逃而已。
血狂赤虎都急不可耐,只恨不得连夜赶去,一脚就把野牙城踹平了,再斩了金狗的狗头,战天风却不性急,入夜便下令宿营,休息一夜,让土兵恢复体力。
这是已是五月末,在天朝内地,梅子早已经红了,而在这西北苦寒之地,春天的脚步才刚刚到来。
战天风陪白云裳在草原上散步,微微的夜风中,飘散着小草嫩芽的清香,月光洒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是那么的柔和。
“春天来了,春夜的草原真的好美。”白云裳深深的吸了口气。
“是啊,五犬占的这地方其实还是不错的,可他偏偏要来打天朝,真是自己找死。”战天风哼了一声。
“但愿以后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吸取教训,好好的守着草原过日子,再不要来入侵天朝了。”白云裳感概一番,转身看着战天风,道:“风弟,真的谢谢你,过去这一年多来,我心中最担扰的,就是五犬的入侵,现在好了,终于再也不要担心了。”
“说什么谢啊,好象我们是陌生人似的。”战天风笑了起来,眼珠一转,道:“你安心了,我可还没安心呢,不信你摸,我的心还怦怦跳呢?”
白云裳奇怪起来,道:“你还有什么不安心的?”
“金狗没死啊。”战天风故意皱起眉头:“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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