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江山一锅煮
乎有些难于出口,但却终于接下去道:“我是想求小哥和明儿结为异姓兄弟。”
“你是想我做你的干儿子?”这个要求出乎战天风意料之外,惊呼。
“我知道这要求有些过份。”陀安脸露歉意,却仍固执的看着战天风,道:“但我无论如何,不能让陀家船队落到单家手里,我要死了,明儿本来身子就弱,就算小哥替他解了毒,也绝不是单家的对手,所以我只有把陀家船队托付给小哥,我陀家死尽死绝没有关系,但单家想谋陀家船队的算盘却也休想如愿。”
战天风这才明白了陀安的真实心意,看陀安眼中射出坚决之色,暗暗点头,想:“每年白白将大把银子送给三大帮,还以为他就是个烤熟了的软红薯,别人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呢,原来里面却还包着个硬核儿。”
他琢磨心思,陀安一直看着他,却以为他不愿答应,猛地就叩下头去,哭道:“让陀家船队落到单家手里,我便是死了也不得闭眼啊。”
“陀老伯你别这样。”战天风吃了一惊,看着陀安痛心疾首的泪脸,心下也不禁激动起来,猛一伸手,将陀安身子整个架了起来,让陀安坐在了椅子上,随即恭恭敬敬叩下头去,叫道:“干爹,干儿子战天风给你老叩头了。”
陀安本来绝望了,不想战天风突然来这一下,一时间惊喜交集,忙伸手相扶,一手抓了战天风的手,一手抓了陀光明的手,呵呵笑道:“好了,现在我有两个儿子了。”扫一眼厅中众人,道:“陀家上下听好了,从此战天风便是陀家的二公子,谁若有丝毫慢待,祖宗家法无情。”
第五十三章
家丁下人一时跪下一大片,齐给战天风见礼,陀安呵呵而笑,突一眼瞟到陀光明拉着的单如露的手,神色一变道:“给我把这贱人拉出去。”
两个家丁闻声便来拉单如露,不想单如露手一翻,竟从袖中翻出一把剪刀来,猛一下便戳向自已喉咙,战天风大吃一惊,急伸手抢过,虽抢得急,剪刀尖仍在单如露喉头扎出了一点血痕,战天风急了,道:“你身上到底有多少把剪刀啊,怎么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
单如露哭叫道:“我已和相公拜了天地,生是陀家的人,死是陀家的鬼,陀家可以不要我,但从陀家出去的,只能是我的死尸。”说到这里,竟又纵身而起,一头撞向旁边的桌子角。战天风措手不及,下意识的双手急伸,一下抱住了单如露身子,抱得不是地方,落手处正是单如露前胸,两手各抓了一个奶子,心下顿时闪念:“她的奶子果然比小青的要大,却一般的软,难道里面也是一包水?”这么想着,忽又闪念:“啊呀不对,她现在可是我的干嫂嫂了呢,她的奶子我可摸不得。”急忙松手。
不过给他这么一抱,单如露一撞之力却也消了,软倒在地,战天风忙闪身挡在了桌子前面,一边的陀安却叫道:“让他撞,死了更好。”
战天风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却一眼瞟见一边的陀光明身子在不停的颤抖,似乎是竭力要站起来,心中一动,走过去看着陀光明眼睛道:“陀大少,啊,不对,大哥,你眼睛能眨动是不是?”
陀光明已急得两眼通红,见战天风过来问他,忙眨眨眼,战天风点点头,拍拍他手道:“好,你能表达意思就好,这件事交给我,你不要着急。”说着扭头看向陀安,道:“干爹,大哥能表达自己的心意,又是他的老婆,这件事就由他来处理,否则由我们乱来,不能让大哥满意,他身子本来就弱,又中了毒,只怕会给急坏了。”
这话正说中陀安软处,只得无奈的点头。战天风看着陀光明眼睛,道:“大哥,我问你,你是想要单小姐死呢还是想要单小姐活——?”
不等他话说完,陀光明眼睛一阵乱眨,那情形倒惹得战天风笑了起来,道:“我的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大哥,你听我说完,话都没完你就一通乱眨,到底是要她死还是要她活啊?”
他这一说,陀光明眼中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不眨眼了,只瞪大眼睛看着战天风,战天风道:“这样,你要她死,就眨一下眼,不要她死,就眨两下眼。”
他这话说得明白,陀光明眼中透出喜色,当即连眨了两下眼睛,所有人,包刮陀安在内,都是眼巴巴看着他眼睛的,自然看得清楚,其实也早在预料之中,但陀安还是叹了口气。
战天风自然听到了陀安的叹息声,知道他心结难解,心中转念,继续问陀光明道:“但害你的是单家的人呢,你为什么不怪单小姐呢?你是认为单家是单家,单小姐是单小姐,单小姐即然嫁给了你,就和单家再没有关系是不是?如果我说的不对,你就眨一下眼睛,我说的对,你心里完全不怪单小姐,就眨两下眼睛。”
战天风开始问要死要活的话,单如露一直在掩面而哭,没有看陀光明,但问到这话,她便也抬起泪眼看向陀光明,眼见陀光明又眨了两下眼睛,她猛一下便扑过来抓住了陀光明的手,痛哭失声道:“相公,我真的对不起你啊。”
她这一哭,陀光明眼泪也直流下来,单如露心痛起来,伸手替他擦泪,哭道:“相公,谢谢你这么对我,不论我爹他们怎么样,总之我是你的妻子,你生我生,你死我死,只要你不嫌弃,生生世世,单如露永与你在一起。”
“这话好。”战天风心中暗叫一声,凑到陀光明面前道:“大哥,慢一点哭,嫂子这话你听到了,不愿和她生生世世在一起,那就眨一下眼睛,愿意,那就眨两下。”
谁都知道陀光明会怎么回答,但所有的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看向陀光明眼睛,眼见陀光明坚定无比的连眨了两下眼睛,所有人的心中,都情不自禁的动了一下,即便是那最不赞成这门亲事的人,也不能不为两人这超越一切的爱情而动容。
“相公。”单如露抓着陀光明的手,又哭了起来,但泪脸上,却同时泛起了喜悦而幸福的笑,战天风看着她又哭又笑的脸,暗赞:“我这干嫂子还真的是漂亮呢,也难怪大哥为她要死要活的。”
这时外面脚步声杂沓,一群人涌了进来,却是陀家船行十大管事来了,战天风同时还听到院外有大批的脚步声,显然跟十大管事来的,还有陀家的大批人手,将整个陀家院子都围起来了。
一见十大管事到来,陀安精神一振,当即将前因后果向十大管事说明,十大管事无不愤慨,陀安随又介绍了战天风,说明已收战天风为义子,然后一手拉了陀光明,一手拉了战天风,看向十大管事及燕慎行道:“大家都是跟随我多年的老兄弟,我死后,陀家船行便拜托大家了,明儿能好起来固然是好,万一好不了,也有天风,盼望大家待天风就象待我一样,帮着他守住陀家船队,绝不要让陀家船队落到单家手里,我这里先拜谢大家了。”说着竟跪了下去,战天风便也跟着跪了下去,只陀光明不能动。
他这一跪,燕慎行及十大管事慌得也一齐跪下,燕慎行忙双手扶陀安起来,一脸激动的道:“老船主,你放心,有你的亲口交代,我们待二公子一定跟待大公子一样,大家伙一定尽心竭力相助二公子与单家对抗,绝不会让陀家船队落到单家手里的。”
“老船主放心。”“誓与单家周旋到底。”十大管事也是一齐表态,群情激涌。随即正式与战天风见礼,战天风油惯了,天塌下来不大当回事,但面对十大管事慷慨激昂的表着忠心,他也着实激动了一把,捋起袖子叫道:“诸位放心,有诸位的尽心助力,别说千骑社,便是万骑社,我也定叫他有来无回。”
第五十四章
陀安看了这种场面,也自十分激动,再又细细商议对付单家的办法,不觉时间渐过,燕慎行一直留意着时间,趁个空档悄悄对战天风道:“二公子,老船主真的只能还魂一个时辰吗?可现在已过了一个半时辰了啊。”
战天风没留意这个,喜叫道:“真的吗?那可能是神仙钩能够代替还魂草的作用,干爹不会死了。”
他的声音大了点,陀安听见了,转头问道:“天风,你们说什么,什么不会死了?”
“说你呢。”战天风喜叫:“本来干爹只能还魂一个时辰,现在已过了一个半时辰,我估计是代替还魂草的那味药起了作用,干爹今晚上不必回阎王爷那儿睡觉了呢。”
“真的过了一个半时辰了吗?”陀安眼睛一亮,脸上露出喜色,但突地脑袋往旁边一偏,竟就那么不动了。
“干爹。”战天风大吃一惊,急上前一步抱住陀安脑袋,一试鼻息,呼吸全无,陀安竟真的就这么断了气,燕慎行也从另一边抱住陀安身子,也试了试陀安鼻息,顿时就大哭起来:“老船主,是我害死了你啊。”边哭,边抽自己嘴巴,骂道:“打烂你这张臭嘴,你不出声会哑巴啊?”
战天风忙抓住他手,叫道:“燕叔,这事不能怪你,你不必自责,是我那汤里少一味药,干爹只能还魂一个时辰,多出半个时辰,已是赚了呢。”
“可我若不说,老船主至少可以多拖一会儿啊。”燕慎行仍是十分自责,不过战天风这话终是让他心里好过了些,不再打自己嘴巴了,而这时厅中早已哭声震天,陀光明哭不出声,那泪却象决堤的洪水,不绝的流下来。
灵堂先前布置了一半,这时便重新添置起来,对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战天风不太懂,好在一切有燕慎行打理,他只管穿了孝服哭灵便是,想到陀安的亲切和气和对他的好,也不由大放悲声,痛哭了一场。
守了一日灵,到晚间,战天风想:“先前只是想借七公放出的谣言吓得单家不敢再伸爪子便好,但现在情势又不同了,我还得和七公去商量商量,还有大哥身上的毒也得请七公想法子解了,他若没有灵药,就让他去单家偷。”心中定计,到二更时分,便叫过燕慎行,说自己要出去一趟找帮手,嘱咐他小心在意。燕慎行知道战天风有异术,点头应了,战天风随即便借锅遁往巨野城来。
到巨野城东门鼓楼上,壶七公不在,战天风等了老半天,壶七公始终不见现身,无法可想,心中嘀咕:“这一次不会真要我等上三天吧,这可不行,单家知道干爹把陀家船队托付给了我,恼羞成怒之下,必然对我动手,我现在这点子本事,便是把锅子顶在头上也保不住脑袋,必要七公撑腰才行。”再等一会儿,想起壶七公说他住在城中的话,想到一个主意,坐在煮天锅里,便在巨野城里乱飞起来,一路飞一路喊:“七公,七公。”
喊了半夜,把一城狗尽惊起来,壶七公却始终不见现身,以壶七公的功力,若在城中,战天风一喊必然现身,喊这半夜不现身,显然是不在城里了,战天风知道再喊无义,没办法,只得先回陀家来。
回来,燕慎行接着,见战天风仍是一个人,并没有什么帮手跟着来,有些失望,却也不好问得。陀安还魂那一个半时辰里,一切都安排好了,陀家调集人手,严阵以待,同时向三大帮在内的巨野各大势力揭示千骑社的阴谋,并宣告陀安收了战天风做义子,陀家由战天风接掌的事,这些都由燕慎行安排下去,自有人去做,战天风都不必管。陀家上下群情激愤,誓要为陀安报仇,这大主意到是要由战天风拿,但战天风没找到壶七公,心中没底,便和燕慎行商议,借口人死为大,一切应等到陀安入土为安再说,燕慎行深以为然。
稳住这头,战天风却担心单千骑恼他接掌陀家船行,会象对付陀安一样,直接让单家驹率高手来陀家刺杀他,他死鸭子嘴硬,但心里知道,自己绝不是单家驹的对手,即便有宝汤打底,也绝对撑不过,因此时刻小心提防。一天无事,到夜里战天风又去巨野城,等到快天亮,壶七公还是没来,第三天又去,以为壶七公会出现了,谁知还是没有出现。
“老狐狸搞什么鬼,不是说最多三天就会来的吗?是不是老糊涂了。”在鼓楼上冻得身子发僵,战天风忍不住暗骂,骂也没用,眼看天光将亮,只得回来,第四天晚上又去了一趟,仍是无影无踪,战天风死心了,猜到可能是因为九鬼门没来找他,所以壶七公也暂时废了那约定,暂时不可能来和他相会了。
壶七公找不到,好在战天风担心的单家的刺杀也一直没有出现,战天风心中疑惑,想:“莫非是七公散布的谣言起了作用,单老儿真以为我是九鬼门的人,不敢来惹我了,那倒也是件好事。”便让燕慎行派人暗里打听单家有什么动静反应。
过了几天,燕慎行忽地极度气愤的来告诉他,单家正在巨野大造谣言,不但一口否认是他们派人刺杀了陀安,反而说一切都是战天风做的,说战天风是邪道上的一个大魔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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