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江山一锅煮
是个真的,这可如何是好,先前只是考校刀法,这会儿可真是要考我脖子的硬度了,但我的脖子又不是铁打的,怎么能硬得过刀子?得想个救命的法儿。”
这么想着,脑子里第一个便想到马横刀,随即又想到了白云裳,想:“要不也叫燕大叔放风声,就说我不但是马横刀的义弟,和白云裳也是姐弟相称,这两块金漆招牌打出来,九鬼门该要怕了吧。”刚想到这儿,却猛地连呸数声:“呸呸呸,你小叫鸡还真出息了,原来马大哥看得起你,是要你借他的金漆招牌来保命的啊。云裳姐就更不要说了,要借一个女人的号来保命,那还是去买块豆腐来撞死吧。”
“不知七公有什么主意?”战天风又想到了壶七公,却又想:“事情到了这一步,七公只怕也没什么主意,无非是躲了,是了,就这一个老主意,不管他鬼灵还是阎王灵,找不到本大追风,那就通通不灵。”
打定主意,已到了芦棚前,这灵是守不成了,要躲就要连夜走,也没什么东西要带,只要和陀光明说一声,到芦棚前,却想:“这小两口不会在里面骑马马吧?”尖耳一听,似乎没什么响动,刚要张口,却又想:“一句半句也说不清楚,算了,说什么说,还是本大追风的老招牌,给他留一幅墨宝吧。”转身到自己芦棚里,火盆中取根木炭,便在棚柱上大笔一挥:我去也。下面署名:神锅大追风。
刚要转身,却又想陀光明只怕不知道神锅大追风是他,便又在后面写道:注,神锅大追风便是战天风也。却一时写发了性,再又写道:再注,先前陪你玩,但现在你有老婆玩了,我就不陪了,就此说明,莫说本大追风来去不光明也,行了,不再注了,再注就罗嗦了,走也,走也。
这么一大段写下来,一根柱子不够写,把旁边柱子又写了半根,始才收手,歪着脑袋自己欣赏一会,颇觉满意,扔了木炭,借锅遁便往巨野城来。
陀光明两口子第二天早间起来,看了柱上留言,不免绝倒,虽说战天风走了有点子伤感,但看柱上留言,一注二注三注,却是看一遍笑一遍,怎么也伤心不起来。
战天风去巨野城,是想看能不能找到壶七公,虽然自己有了老主意,但能问问壶七公的主意还是更有把握些,但在巨野城头等了个多时辰,始终不见壶七公来,想:“七公又不知溜去了哪儿,我还是趁早开溜的好。”随手找一块瓦片在墙面上留字道:情况不妙,他们知道石头没了,捅破天了,小叫鸡玩不转了,要开溜了。后面署名:叫鸡公。
在这里他谨慎了一下,前不写壶七公之名,后也不写自己战天风的号,是怕万一给九鬼门的人看到墙上的字,给壶七公带来麻烦。
留了字,再借锅遁掠起,一时却不知往哪里去,前后一想:“还是往西去好了,即躲了九鬼门,若还能找到还魂草,搂草打兔子,也算是一方两便的事。”当下便径直西去。
飞了小半夜,少也有上千里,看看天明,实在是冻得受不了了,刚好见到一只野狗,便驾锅追上去打死了,洗剥干净,提到一个破庙里炖了一锅,美美吃了一顿,就在香案下睡了一觉,午后醒来,练了半日功,再炖一锅狗肉吃了,复又驾起锅遁,再往西去,如此连跑了几天,始终不见有什么异象,心中想:“上次七公只让我跑出五百里便算,这一次少也有五千里了吧,行了,该没事了。”
这么想着,心下便松懈了下来,这日傍黑时分又打了一只狗,想:“晚上风也实在太大,今儿个晚上便不赶路了吧,吃顿狗肉,美美睡一晚上再说。”却又找了一处破庙,炖了一锅狗肉。
狗肉炖得越久就越香,战天风也不急,先练了功,又搬了一尊菩萨放屁股下坐舒服了,这才准备大吃一顿,筷子刚伸进锅里,耳边忽听得异声,急扭头时,只见破庙门口站着一个女孩子,和白云裳一样,也是一身白衣如雪,但却不是白云裳,而是鬼瑶儿,而那张清丽绝伦的脸上,仍是冷若冰霜,一双比天上寒星还要冷上三分的眼睛正冷冷的看着战天风。
战天风心中急跳,整个人也想跳起来,但立即就稳住了,心念电转,脸上便一脸笑道:“娘子还真是有口福呢,来来来,门口风大,快进来,暖暖的吃块狗肉,包你肚中春意荡脸上映桃花,加倍的漂亮十分呢。”
战天风故意放松语气,笑得贼忑兮兮,鬼瑶儿神色却没有半点改变,冰冷的眼光直射着战天风眼睛,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第七十章
战天风差点要给她那寒冰一样的眼光射得找个洞躲起来,但还是强做镇定,在第一眼看到鬼瑶儿时,他就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跑不了,以前他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以为鬼瑶儿会仙法,至于仙法还有没有高下他是完全不明白的,但现在他明白了,看一眼就明白了,鬼瑶儿实是一个可怕之极的高手,或许还赶不上白云裳或马横刀,但绝不在刑天道人灵心道人之下,可能还要强些,至少给战天风的感觉里是这样。不论九鬼门还有没有其他高手跟来,就鬼瑶儿的身手,以战天风这点子区区灵力,不出绝计,无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
“什么是什么做到的啊,你是说你的未过门的相公煮的狗肉为什么这么香是吗?这简单啊,就是多放香料啊。”战天风呵呵笑着,从装天篓里抓了一把香料放进锅里,搅了两搅,随即挟一块到嘴边。
“少装糊涂,说,你是怎么毁了鬼牙石的?”鬼瑶儿厉喝:“否则我要你生死两难。”
“娘子啊,对自家相公,怎么这么的不温柔呢?”战天风全不害怕,反而越发笑得灿烂起来,看一眼嘴边那块狗肉,道:“是啊,千古艰难惟一死,何况生死两难,不过娘子啊,你知道为什么夫妻上床,是男人睡上面女人睡下面吗,因为女人天生就是不如男人的。”
说到这里,他不再说下去,却又转眼看向鬼瑶儿,鬼瑶儿眼光一凝,道:“你刚才在锅里洒了什么?”
战天风刚才洒进锅里的,其实是江山美人汤的配料,但他就是要鬼瑶儿误认他放进锅中的是毒药,才好行计,一听到这句话,他喜得差点要跳起来抱着鬼瑶儿亲一口,嘴里啧啧连声道:“不愧是我战天风的小娘子,果然是聪明,也没洒什么啦,就是叫什么沾唇醉的,我也没试过,听说是只要一沾唇就醉了,而且一醉千年不醒,我说那人是扯蛋,一醉千年不醒,那不是死人了吗?那还叫什么沾唇醉,不如就叫沾唇死好了,娘子你说呢?”
他笑得春光无限,鬼瑶儿却是暗暗咬牙,最初找到战天风,只是个让她完全瞧不上眼的小混混,后来感应不到鬼牙石,也只是略觉奇怪,直到前几天传回消息,说战天风居然毁了鬼牙石,她心中才稍稍重视起来,但也是好奇心更多一点,亲自赶来,不是认为战天风厉害到要她亲自动手,只是想不明白战天风有什么本事能毁了鬼牙石,她确信,只要她伸手,要杀死战天风,真比掐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然而这一刻,只是稍稍的大意,竟就给战天风抢了先手,她当然要战天风死,可没明白鬼牙石的事之前,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战天风死的,但现在呢?
“你想要什么?”鬼瑶儿咬牙冷哼。
“我想要的东西多了。”战天风嘻嘻笑,道:“例如每天美美的吃顿狗肉啊,吃饱了再把我的鬼娘子也就是你抱上床啊,我听人说,再傲的女人,抱上床剥光了也是很浪的,我还真想看看娘子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浪法儿呢?”
“你真个想死?”鬼瑶儿眼光一凝,更是寒气逼人。
战天风抢到了先手,全不怕她,嘻嘻一笑,道:“古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但如果生不如死,那还不如趁早死了的好。”说到这里,脸色突地一变,冷眼看着鬼瑶儿道:“但我到底把鬼牙石弄成了什么,这一个大秘密,却也要跟着我进坟墓了,你九鬼门虽然满门是鬼,也没法子追到阎王殿去问我吧。”
鬼瑶儿再咬了咬牙,又问一遍:“你到底要什么,开出价钱来。”
“呵呵。”战天风却又笑了,道:“你知道的,我本事有限,就算诚心想毁了鬼牙石,也是老虎咬乌龟,无处下口,但到底鬼牙石怎么了呢,这中间说来话长,而且牵涉到白衣庵的白云裳小姐和我大哥马横刀。”
“白云裳,马横刀。”鬼瑶儿低呼一声:“果然跟他两个有关。”
战天风打出这两张牌,就是要把鬼瑶儿的心神往其它地方引,以免猜到他真正的意思,眼见鬼瑶儿上当,战天风心中暗喜,嘻嘻笑道:“是啊,我都说我的鬼娘子最聪明了,别人家娘子都睡下面,以后你和我成亲了,睡上面也可以啊。”
鬼瑶儿虽然根本不在乎这样的话,但老听着也烦,却暂时又不能把战天风怎么样,只好瞪着他,战天风却只是嘻嘻笑,道:“娘子别生气,你进来啊,门口风大,这么吹着你我可心痛呢。”见鬼瑶儿不愿动,又道:“而且我老这么扭着脖子也不好说,这中间的故事长着呢,你也不愿你相公变成棵歪脖子老榆树吧。”
鬼瑶儿知道自己若不进去,这小子绝对是不肯说的,嘴又油,娘子相公的,还不知要叫多少句呢,没办法,只得进庙来。
见她进庙,战天风暗喜,面上却半点也不显露出来,始终笑得见眉不见眼,一指对面一块石头道:“娘子请坐,一起吃块狗肉,也算是我们夫妻半场的缘份。”
“什么夫妻半场。”鬼瑶儿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冷叱道:“你嘴里干净点儿,有命真个娶了我,再相公娘子的叫吧。”
“就是因为我没有命娶你,有缘无份,所以才说是夫妻半场啊。”战天风哈哈笑。
他这么直接说自己会没命,鬼瑶儿有火倒又发不出了。她出身好,长相好,脑子也精明,一生人来,无论什么场面,从来不落半点下风,更没受过丁点儿气,可碰着战天风,却有处处受制的感觉。但她也是绝不肯坐,走到一边,离着火堆大约丈许,道:“你说吧,若真有可以原谅之处,我也不来怪你。”
“鬼丫头想骗你家相公,可惜啊,你找错对象了,你家相公天生就是个骗人的鬼,只有你家相公骗人,哪有人能骗得了你家相公的。”战天风心底暗笑,看鬼瑶儿站的方位,刚好迎着这面窗口进来的风,该可闻到汤气,当下暗念口诀,只见锅中白影一闪,果然就显出鬼瑶儿的虚影来,跟鬼瑶儿的真人完全一模一样,只是只有尺许高下,就那么凌空飘在煮天锅上方,离着汤面约有三四寸的样子。
鬼瑶儿正面对着战天风,锅中现出虚影,自然一眼就看到了,大吃一惊,厉叫道:“你玩什么鬼花样?”
战天风使尽心机把鬼瑶儿诱进庙中,惟一担心的是怕江山美人汤不灵,眼见汤灵,再不害怕,哈哈一笑道:“不是玩鬼花样,是玩鬼老婆。”说着去鬼瑶儿全身上下一扫,啧啧赞道:“我听人说,真正的美人,不但要脸蛋漂亮,还要身材好,腿要长,腰要细,屁股要圆,奶子还要翘,你脸蛋是没得说了,但身材嘛,还得要你家相公我验过才能算数。”
第七十一章
“你想要做什么?”鬼瑶儿又惊又疑,想要上前打翻战天风的锅子,刚一迈步,眼前突然现出幻象,那锅子突地变大,直有丈许方圆,里面狗肉翻滚,热气腾腾,而她的人竟是立在锅子边上,只要脚步往前一迈,立即就会踩进锅子里,跌落滚汤中,顿时大吃一惊,惊慌之下,情不自禁往后一退,幻象却立马消失了,锅子还是在战天风面前,离着她还是有丈余远近,不过她的虚影也始终立在汤面上。
“什么幻术敢在我面前来使。”鬼瑶儿惊怒交集,身子复往前一顷,幻影立现,她双掌一并,灵力狂涛般推出,在她想来,战天风玩的,无非是种幻术而已,不会有什么真功夫,虽然她一时之间看不破,但以自己灵力之强,硬摧硬打,不论什么幻术都可破去,然而她错了,那一锅狗肉汤,竟象是一座无边无际的大海,她狂涛般的灵力卷过去,却象是江河入海,连波涛也没惊起一点,或者说,连狗肉也没能打得翻个身儿。
鬼瑶儿不心服,再催灵力,连击数掌,都是一样,有心直冲过去,终又害怕,正如战天风猜的,她其实十分精明,可不象单家驹那样,莫名其妙的骄傲着其实只是个大傻瓜,她脑子可灵光得很,心念一转,已有主意,反手拨下腰间短剑,左脚往前一跨,一剑刺出,直刺锅中,回身,幻象消失,然而短剑上却真的戳着一块狗肉,汤水淋漓,香气四溢。
这竟然不是幻象。
鬼瑶儿看向那锅子,战天风灵力高低她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很显然,是这锅子做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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