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江山一锅煮
,脚心无论如何也接不上啊。
便在他疑惑之中,金果鼻中忽地发出“哄”的一声,身子随即凌空而起,他本来是举着战天风的,这时自己身子却从脚那头缓缓升起,而战天风身子则缓缓落下,直到两个的身子成一条直线,就象平躺在床上一般。战天风身子这么悬空平躺,照理说要挺直身子,腰上非得用力不可,但这时整个身子却都觉得轻飘飘的,就象一根羽毛,竟完全不要用力。
躺平之后,金果双脚上弯,说来奇怪,他双脚上弯,战天风双脚竟也不自觉的跟着上弯,直到弯成一个半圆形,最后和金果的双脚碰到一起,随即同样被牢牢吸住。
这时金果和战天风都是悬浮在空中,头手相接,双脚上弯相接,形成一个半圆,若用佛门常见的东西来比喻,两个人的身子,便象一朵含苞欲放的莲花。
金果忽地又在鼻中发出哄的一声,随着声音,他胸前现出一个巨大的金字,却是一个灭字,净心几个的金字只有尺许高下,他这一个灭字却足足有四五尺高下,竟比他身子还要高出半个头。
这个灭字慢慢靠向金果身子,金果的身子便缓缓的变成金色,那种情形,就好象金色的夕阳缓缓的爬上金果身子一样,到最后,金果整个身子都给这个金字染得金光灿灿,真就象画上的金身罗汉一般。
这个金字染黄了金果身子,却并不停止,而是通过金果的双手双脚和头顶向战天风浸过去,就象是流动的金色的水流。
战天风是眼睛向下的,那个金光闪闪的灭字和将金果身子染成金色他通通没看见,先前因姿势古怪只是想笑,后来怕金果说他,便睁大眼睛发呆,直到那个金色的灭字向他身子漫过来,他才生出感觉,却是觉得脚心手心顶心同时一热,就象是一股温水漫过来一般,全身说不出的舒服。
第七十九章
这个金色的灭字漫到战天风身上,所过之处,战天风的身子同样被染成金色,到最后,战天风的整个身子也和金果一样,变成了金色,这时若远远的看去,金果和战天风两个的身子象极了一朵金色的莲花,或者说,象佛的微微合着的金色的双掌。
在那金色的灭字漫过来之前,战天风还可以胡思乱想,但金字漫过来后,他突然就进入了一种奇异的境界,就跟昨日金果强行给他剃度时一样,又清醒,又明白,全身说不出的舒服,又好象不是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
他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就自己闭上了,脸上则是微微带笑,这种微笑要战天风有意来做,那是做不出来的,他笑起来,要不就是牙歪嘴裂,要不就是贼忑兮兮,或者皮笑肉不笑,还有就是拍马屁时眯着两眼笑,一脸恶心,而现在这种笑,是类似于佛的笑,广大宽容,看破一切。这种笑就是要战天风学,他也是学不来的,因为他没有这种心境。但这会儿这种笑偏就出现在了战天风脸上,不用说,自然是金果的禅功作用的结果。
佛印宗的摩顶授功,说穿了便是做师父的以本身功力助徒弟一臂之力,也就是给徒弟加一点子功,而金果这五心灌注之法,却不仅仅是加一点子功,而是要以自己近两百年的高深禅功,替战天风脱胎换骨,彻底改造战天风的体质。
金果修为深湛,但有点子认死理,所以当年他虽是师兄,佛印宗的住持却反给师弟银果做了。佛印宗相信,有德高僧若此世不能成佛,一点灵光也会转世为人,重修佛果,银果灭度时,留下一句话:有孕无生,有身无形。金果认定这句话便是找到银果转世灵佛的暗示,但一直不能完全理解话中的意思,也一直未能找到和话中意思大致相同的人,直到那天巧遇战天风,偏偏战天风喝了一叶障目汤救孕妇,恰好应上了那句话,所以就认定战天风是银果转世。佛印宗满门上下找了八十多年没找到,此时战天风突然出现,金果过于兴奋,但战天风偏偏凡心未扫,畏难怕苦,所以他才不惜成倍的耗费自身的功力来行此五心灌注之法,即想助战天风一臂之力,更想一举唤醒战天风前世的佛心。
金果这五心灌注之法,将耗费他一半以上的功力,而这些功力,七成会化为战天风所有,等于就在这一刹那,战天风白得了金果四成以上的禅功,功力差不多已可和净心几个持平,所以脸上才会现出那种佛的微笑。
不过这种微笑保持不了多久的,佛有这种微笑,不仅是功力,最重要的是心境,战天风功力增强了,心境可还一样,就好比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即便突然登基当了皇帝,拥有了这世上最大的权力,可也仍然只是小孩子,要他不顽皮,嘿嘿,等他长大再说,权力可不能代替年龄,功力也一样,即便金果将所有功力全部灌注给战天风,战天风也不会有他那样的禅心。
其实金果是真迂了点子,这么强大的禅功一下子传到战天风体内,战天风根本承受不了,金果是认定战天风是银果灵佛转世,其实战天风并不是的,怎么受得了,就象是吃补药,人参虽补,可要是一家伙吃上几斤老山参,那也非补死了不可。不过幸亏战天风身上还有一样东西,那就是双臂上装的鬼牙,禅功传过来太多,战天风身子受不住,经络发胀,鬼牙感应到了,可就来者不拒,统统吸收,因此照理说金果传过来的禅功在折损后,还有相当于四成的功力被战天风吸收,但实际上他只吸收了三成的样子,还有一成,经络无法承受而外溢,给鬼牙吸收了,然而鬼牙在吸收金果功力时,因为是与金果的身子连着的,金果近近两百年的禅功,非比等闲,鬼牙中的邪气竟被金果的禅功降伏了,竟是有了佛性,本来鬼牙与战天风是敌对关系,但这一来,都有了佛性,却引为了同类,以前战天风放鬼牙,鬼牙要吸他的精血,这一来却不必了,因为鬼牙当他是自己人,就如鬼牙彼此之间不会互相吸取精血一样,鬼牙也不会再来吸战天风的精血了,不过这个异变,战天风并不知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战天风的身子终于与金果分开了,缓缓落到地下,金果站在他面前,他看到一件怪事,金果的白眉毛和长胡子突然全部掉光了,整个脑袋上,光秃秃地,不过战天风这会儿仍处在那种奇妙的境界里,虽看到了,却不能由着自己哈哈大笑,甚至不能多想,看到了就是看到了,清风白云,来了就来了,去了就去了,没有感觉。
金果看着他,道:“师弟,现在我传你结印化字之法。”说着双手结印,成莲花之势,秘传心法。
战天风记了心法,依法结印,双手呈莲花之势,只觉体内灵力充沛之极,更成一种奇怪的气路凝结,顺指发出,眼前金光一闪,胸前尺余,现出一个金字,是个“美”字,约有五六寸高下。
自己竟能结印凝成金字,若在平时,战天风非乐得大翻跟斗不可,但这会儿心中仍只是动了一下,随即平定,脸上表情也全无变化,仍是那么微笑着。美美字之后,便是女字,随后七字逐一化出,在胸成凝成一排。
七字出现,金果手印变换,将三部印法一一演示,战天风一式式学来,竟是丝毫不差,这不是战天风聪明,乃是金果禅功的作用,金果看战天风畏难,索性便在禅界中传印,三千零二十四手印便深铬于战天风脑中,再不能忘,随着手印变化,那七个金字也在胸前变化无穷,象极了七个金人在舞动。
三部手印传毕,金果脸露微笑,高宣一声佛号,战天风立即从那种奇妙的禅境中脱身出来,本心即现,立即便想:“本大追风好象可以结印凝字了?”疑心也出来了:“真的假的,怎么这么容易,不是老和尚玩的障眼法儿吧,我先试试,来个美女玩玩。”先结莲花印,胸前果然先现“美”字,然后随着手印的变换,七字全部出现,列成一排。
“唷嗬。”战天风一蹦丈八高,连翻十七八个跟斗,庄严佛堂,一时成了顽猴戏场。
听到金果佛号,净心四个闪电般掠回,一看金果的样子,却是齐声惊呼,四僧随即同结手印,“佛法无边”四个金字将金果身子紧紧裹住,金果重又现出先前金身罗汉之像。
不过只是一刹,金果便将净心四个的金字送了回来,道:“我没事。”
战天风这会儿也知道金果为自己耗费了太多功力,一时生出感激之心,猛地趴下叩头道:“多谢大师,啊,不对,师兄。”
“师弟不必客气。”金果微笑,脸现庄严,道:“只要能助师弟光大我宗,我便即时身死,也是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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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战天风虽感激,但金果这话还是叫他大转念头:“难道真要本大追风当一世和尚,这可不行啊,别的不说,不能和马大哥一起吃狗肉,那便绝对不行。”不过这会儿硬要坚持不当和尚,却也说不出口,左右一想,有了主意:“总之我替佛印寺出一把力就好了,和尚是坚决不当的。”心中定计,道:“师兄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光大佛印宗。”
“师弟有这话,我就放心了。”金果脸露微笑,宣了声佛号。
战天风看哄得他高兴,心下大是得意,想:“最多到时候我求云裳姐让一步,让佛印宗挂个领袖的名好了,哈哈,这主意好,天才啊。”
战天风得了大好处,一时倒也不生逃走之心,三部手印虽给金果以禅功深印在了他脑中,但不练是不行的,尝到了甜头,他倒是不怕苦了,每日苦练那三千手印和那七个金字,同时也配合着金果,学一点子经文和佛门礼仪什么的,为七日后的初演法轮做准备。这么过得几日,金果又将佛印宗的独门身法“凌虚佛影”传给了战天风。
五行遁术,只是最基本的遁术,几乎每一门每一派,都会从五行遁术中发展出来自己的独门身法,这一点战天风一直都没弄明白,以为遁术都是一样,只要飞得起就行,这时听了金果的解说才终于明白了,也猛一下想清了壶七公为什么会跑得那么快:“敢情那老狐狸有独门身法却不传给我。”气了半天,又想:“老和尚也不是好人,给我灌注功力却不传身法,敢情还是疑心我会跑,不过现在又传身法,看来是真心相信本大追风要当一世和尚了,哈。”
遁是道家独有的称呼,佛家不叫遁,称为渡,但其实道理差不多,只是各门各派的心法不同而已,佛印宗这凌虚佛影最大的好处是可以配合着手印一起练,手印的功力越高,身法也就越快。战天风得了金果禅功,已有基础,一学就会,想着这是逃命的法宝,练得越勤。
金果没有吹牛,佛印宗在这一带,确是信众如云,尤其越往西去,信众越多,甚至延伸到了天朝国境之外,佛印宗终于寻到转世灵佛,并将初演法轮的消息传出,信众无不欢欣鼓舞,纷纷赶来朝拜,几乎是在传出消息的第一天起,便有信众来到寺里,随后人越来越多,寺里住满了,便在寺外露宿,到第六天夜间,露宿的队伍已长达十余里,此时正是严冬之际,尤其夜间,真正滴水成冰,却无一人退缩,那种狂热,不信教的人完全无法想象。
战天风在听到露宿的信众队伍长达十余里时,甚至起了一个古怪的念头,怀疑是不是佛印寺拿钱买这些人来的,因为在他的心里,完全无法理解这种狂热。
所谓初演法轮,说白了就是战天风这新方丈第一次亮相说法,向外界宣示一下而已,到这一日,山门大开,战天风也换上大红架纱,打扮一新,小和尚本来贼忑兮兮,到这一日便也强扮庄严,在一众僧人的拥簇下登上宝座,钟鼓齐鸣,接下来是一大串繁琐的礼节,因为事先排演过一次,所以战天风知道,这时便在宝座上眯眼端坐,看上去一脸庄严肃穆,其实是在打瞌睡。
繁文礼节完了,便该战天风说法,也就是初演法轮了,战天风能说什么法?无非是将事前背好的经文念上一段,如此而已,不过这一节有段精彩的,当时在商量的时候,说到要显示转世灵佛的灵异,战天风就提议,让净心四僧以佛法无边四字将他托上半空,他在半空中念经,那时金光灿灿,寺里寺外也全都能看见,信众自然拜服,他这个建议有造假的嫌疑,但金果竟就同意了,所以到这一节的时候,战天风倒有精神了,磬声一响,礼仪僧宣示新方丈将初演法轮,战天风立即运起凌虚佛影身法,净心四僧则各结手印,佛法无边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托着战天风身子直送上半空中,这天刚好出了太阳,阳光一照,战天风全身更是金光闪闪,山门外信众人山人海,至少有十余万人,仰头看见,惊呼声便如山洪爆发,一齐拜倒,尽念弥陀。
战天风一生人里,从没这般风光过,心中得意,竟把事先背下的经文给忘了,这下要了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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