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江山一锅煮
问了卢江和马横刀相识的事,却原来有一回卢江碰上一伙盗匪打劫行旅,仗义出刀,结果寡不敌众,危急之间,刚好马横刀路过,伸手救了卢江,因此相识。
战天风听卢江和马横刀其实只是一面之交,暗暗点头,想:“马大哥有时候挺狂的,一个字的废话都不想说,以致七大玄门对他多有误会,但其实他这人最好打交道,只要是他看得上眼的人,他就会当兄弟看待,再没有半点架子,别的不说,就他跟我称兄道弟嘻嘻哈哈,换了其他人,又是这样一个天下顶尖儿的人物,哪会跟我这么随便,他让我跟卢江多亲近,也是看上了卢江当日有两分侠义之心,这一点我可要记住了,有些事玩玩可以,不能过火,否则马大哥必然恼我。”
卢江马快,到第二天午后,两人一马便进了七喜城。
七喜城傍山而筑,整座城都是以巨大的山石彻成,城呈半圆形,远远看去,便象一只巨大的石鼓,这么建的原因,是可以借助喜山的险峻地形,不好看,但南北两面却都是千仞山壁,猿猴难攀。东西两面各开一门,但平日只有西门能通人,因为东门开在后面喜山的半山腰上,不是为方便出行的,而是在战时万一城池守不住,百姓后撤进山的通道。
虽是一国之都,七喜城中却不过五六万人,房屋都不甚高大,更没有几家象样的店面,战天风一路看来,暗里只是撇嘴,想:“这七喜国也太穷酸了点儿,别说本大追风这王太子只是假的,便是个真的,这七喜王也没什么当头,不过若苏小姐肯给我做王妃的话——。”一时间又想傻了。
找了间客店住下,食宿也简陋,不过战天风这会儿没心思挑这个了,他留意起了卢江,几乎一进城,卢江便是神色不定,到店中住下后,更是坐立不安,吃着东西时也不知在想什么,更作怪的是,他还要了两间房,要和战天风分房睡,却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说是自己晚间打鼾,怕吵了战天风睡觉。
他那点儿心思,战天风自然明白,心中冷笑:“打鼾?嘿嘿,怕不是打鼾,是想避开我,夜探王宫,去打苏大小姐的主意吧。”却也不揭破卢江的谎话,只是暗打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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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黑,卢江便说一路辛苦,早早睡了,战天风心中冷笑,便故意和店东乱扯,啜门还老大,又问王妃的事,又问王宫的方位,鬼扯半天,这才回自己房中,心中冷笑:“卢公子啊,本大追风给你辅桥问路,可是扯足了风,若你今夜里还不敢夜探王宫,那你也算得是没种了。”
想着苏晨私会卢江,他心里象是喝了八缸子陈醋,当真打个屁都是酸气冲天,却又故意推着卢江进王宫去,心里头到底怎么想,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只是一腔邪火在胸腔里乱撞。
没让战天风失望,到三更时分,卢江房里轻响,随即窗子咯的响了一下,卢江穿窗出去了,战天风一切听得清楚,听着卢江穿房出了客店,冷笑一声,便也穿房而出,运起凌虚佛影的身法,远远的跟着卢江。
本来就不热闹,再加上天冷,整个街面上没有一个人,只有天上一弯残月,孤零零的半闭着眼睛,卢江因此几乎是没受半点妨碍的摸到了王宫前,当然,他能这么快找到王宫,还要感谢战天风,是战天风先前跟店东问清了啊。
王宫宫门紧闭,卢江停下来侧耳听了听,摸到侧后,翻墙进去,战天风便在他左侧十余丈外跟了进去。
七喜国的王宫不算太大,但也有百十间房,战天风正寻思卢江要怎么找苏晨呢,却见卢江倏一下便窜进了一间房里。
战天风一愣,战天风能听得出房里有人,但看那房子低矮,不可能是王妃住的地方啊,正自猜测,却听卢江低声喝问起来,问的是王妃寝宫所在,战天风刹时明白了卢江的目地,暗中冷笑:“行啊小子,为了要见心上人,胆子还真大呢。”
随着卢江的问话,便听到一个细细的女声惊怯的回答,可能是个宫女,战天风虽在外面,且还隔着十余丈,但他功力深厚,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知道了苏晨寝宫所在,心中转念:“不如本大王先去看看王妃好了。”这么想着,抢先一步掠向苏晨寝宫。
苏晨寝宫在王宫侧后,战天风照着那宫女所说的方位,很快便找到了寝宫所在,是一座相对有些独立的雅致的小院子,战天风刚越过院墙,忽听得一声轻唤:“玲儿,磨一下墨。”
战天风一下就听了出来,是苏晨的声音,随即便听到另一个女声道:“小姐,明天再批吧,太晚了,先睡吧。”这声音也熟,就是战天风见过的苏晨身边的那个俏丫头,想来就是玲儿了,苏晨来七喜国,她自然也就跟了来。
“苏小姐还没睡,批什么?听说是她主政,难道批奏章?”战天风心中嘀咕,掠身过去,到侧后一个窗子前,戳破窗纸看进去,一眼就看到了苏晨,正坐在桌子前,提着笔,却没有落下去,而是在凝神思索,她穿着一身蛾黄的晚装,松松的挽着头,双眉微微凝着,烛光的印照下,一张脸说不出的秀美,战天风这还是第一次仔细的看苏晨的脸,却不由看得痴了,想:“苏小姐可真美,好象跟云裳姐都不相上下呢。”
苏晨的旁边站着丫头玲儿,在慢慢的磨着墨,也是一身晚装,战天风看了一眼,觉得这丫头也好象漂亮了些,他却不知,灯下看美人,本来就另有一番艳色的。
战天风耳中听到细细的响动,是卢江摸过来了,靠近了另一边的窗子,却听得吱呀一声,竟是开窗子的声音,战天风心下转念:“这家伙还有点子色胆儿。”
窗子一响,苏晨玲儿一齐转头看过去,玲儿道:“窗子好象没关严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真是的。”
苏晨道:“算了,别叫她们了,你关一下吧。”
“每天都一样,小姐自己还没休息,却先叫她们歇着,你可是王妃呢,岂有此理。”玲儿嘟起嘴,转身去关窗子,却猛地惊叫一声,原来卢江这时候已穿窗进来了。
“玲儿别叫。”卢江低叫一声:“我是卢江。”卢江说着,向前走了两步,让烛光照得他更清楚些。
“卢公子。”苏晨失惊站起,笔也落在了桌子上,玲儿却吃惊得捂住了嘴。
“卢公子,你——你怎么来了?”苏晨身子有些抖,伸手扶住桌子。
卢江也是一脸激动,定定的看着苏晨,道:“晨妹,我——我是特地来看你的。”说着又向前走了两步,战天风在外面看得清清楚楚,一脸冷笑,想:“再往前走,这对奸夫淫妇就该抱到一起了,我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在七喜国的王宫里演一出浪戏出来。”
但卢江这一声晨妹,却把苏晨从最初的震惊喜悦中惊醒了过来,反往后退了一步,同时扭头向门口看了一眼,看向卢江道:“卢公子,你怎么进来的,这里可是七喜国的王宫啊,你快出去,万一惊动了卫士,那时就麻烦了。”
“晨妹。”卢江有些失望,更有些激动,叫,火一样的眼光直盯着苏晨。
苏晨看到他这种眼光,也有些不忍心,道:“卢公子,你应该知道,我嫁人了,现在是七喜国的王妃。”
“我知道。”卢江痛苦的点头,一脸企盼的看着苏晨,道:“但我知道你是被逼的,你真的愿意做这王妃吗?”
“撞天婚是被逼的,但做王妃没人逼我。”苏晨摇头:“来七喜国,是我自愿的。”
“但是——但是——。”卢江有一肚子的话,却偏生说不出来,激动得身子直抖,声音也大了好些。
苏晨有些担心的看了看门口,玲儿留意到了她的眼光,忙道:“我到外面看着点儿。”
“别走。”苏晨却猛一下拉住了她,随即抬眼看向卢江,道:“卢公子,我感谢你这么远来看我,我也知道你的心意,但没有办法。”说到这里,略顿一顿,将语气尽量放得温柔些道:“卢兄,你知道的,爹爹被纪苇所逼,不得已让我撞天婚,可你知不知道,就是这样了,纪苇还设计要害我,特意找了个家奴来撞天婚,想借此羞辱爹爹,只是老天开眼,那个给纪苇买进府的人,竟会是七喜国的王太子公羊角,而且王太子是故意的,他是事先知道了纪苇的阴谋,同情爹爹,仗义出的手,爹爹临去之时,一直都在念叼王太子的好,说如果不是他,我们就会给纪苇羞辱到死,所以爹爹嘱咐我,无论如何要找到王太子。”
说到这里,她略停了一停,似乎在犹豫后面的话要不要说,但眼中随即露出坚决的神色,看着卢江道:“卢兄,天下皆知,我撞天婚撞中了七喜国王太子公羊角,我是和他拜了天地的,而且又有爹爹的嘱咐,我自己心中,也是非常的感激,所以,无论如何,苏晨这一生,都绝不会做对不起王太子的事情。”
“原来苏大将军一直在记着我呢。”苏晨这话和战天风心里想的反差太大,一时倒让他搔起脑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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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江这次来,确实不仅仅只是想来看一眼苏晨而已,而是知道所谓的公羊角下落不明,苏晨只是孤身一人,所以想找个机会带了苏晨走,因为他认为苏晨一切都是被逼的,本心里并不会喜欢七喜国王太子,何况公羊角还不在,苏晨和公羊角之间根本没有感情,只要见到他,一定会旧情复燃,却怎么也想不到会从苏晨口里听到这番话。苏晨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卢江也不傻,知道不可能再有希望,失望伤心痛苦到极点,竟猛一下跪倒在地,捂着脸失声呜咽起来。
“卢兄。”苏晨没想到他会这样,惊呼一声,往前跨了一步,却又收住,竟也猛一下跪了下去,含泪道:“卢兄,你的心意我知道,你这么远赶来,更让我感激,但天意难违,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古话说,好男儿何患无妻,你是大好男儿,现在我天朝又是多事之秋,你何不投身缰场,以身报国,异日建下不世功业,必将会有比苏晨好千倍万倍的女子做你的妻子。”
听了苏晨的话,卢江抬起头来,点点头,道:“我明白了,晨妹,王妃,我知道怎么做的,你善自珍重。”说着立起身来,转身急步奔到窗前,却又停住,回头看向苏晨,嘴巴略张一张,似乎有什么话,却终是没有说出来,一转身穿窗而出。
苏晨两个急步奔到窗前,向窗外的暗处望了好一会儿,苏晨猛一下抱住玲儿,失声呜咽起来。
事情的结果竟然是这样,战天风肚子里本来一肚子邪火,这会儿可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反到是有点子同情起卢江来,又还有点子害怕,想:“苏小姐明摆里是在等那公羊角也就是本大追风回来了,但本大追风这七喜王太子是个假冒的啊,这可要命了。”
苏晨一直在哭,战天风不想多看了,当下掠身出宫,这会儿不必再跟着卢江,便先一步回到了客店自己房中,不多久卢江也回来了,却买了酒在房中大喝起来,战天风也不好去劝他,这事怎么劝啊,睡又睡不着,便在房中练起功来,先把三千零二十四式手印练了一遍,再练听涛心法。
佛家不讲元神,也不练丹,而是结舍利,舍利也不在腹中丹田,而是结在头顶慧海中,这时战天风脑中已有一点白光,那是开始结舍利子的初兆,本来舍利子就是在脑中,逐渐成形,最终现出佛光,成就佛体,然而佛印宗别走它径,是借金字成佛,那金字说穿了还是舍利子佛光外化而成,但金字是可以随手印转动的,结果脑中的舍利子便也全身滴溜溜乱转,这么转惯了,于是当战天风练九转回锅气或听涛心法时,舍利子便也随着心法动,这时战天风借着金果的功力,已将九转回锅气练到了第四转,于是一呼吸间,脑中那点白光便也沿着气脉周天连转四转,而到练听涛心法时,则又稳稳的凝在丹田中,似乎又有点结丹之象。
战天风自然觉察到了这些现象,不过这段时间他一直忙得很,而且他是个大而化之的人,不太在意这些,弄不懂,想一下便放到一边,不再去管,就那么稀里糊涂的练着,到底是练出舍利还是练出元神,一时半会还真没去想过这个问题,到是每次练手印的时候,两臂上的鬼牙都有微微跳动的感觉让他有些担心,他并不知道那是鬼牙吸了金果的禅功,跟他体内的禅功有了呼应,还以为鬼牙想造反呢,不过担心的时候也不多,担心也白担心不是?干脆不担心,街头长大的人,天当被盖地当床,什么都没有也就什么都不担心,养成这性儿了。
他练了半夜功,卢江却喝了半夜酒,第二天战天风起床,又练了一次功夫,卢江还在呼呼大睡,战天风便也不管他,出房吃东西,顺便和店东乱扯,店东和他说城中有热闹看,说是城门口贴了招兵的榜文,而且这一次招兵和以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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