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江山一锅煮
鬼瑶儿灭了佛印宗,损兵折将,最终还是没能拿到战天风,只是白便宜了无天佛,心中闷闷不乐,年也没回去过,一直在西北一带留连,她比战天风只是早两天到的西风城,那两条汉子确是九鬼门的,不过消息还没到鬼瑶儿耳朵里,鬼瑶儿赶得快,是因为这天她和战天风一样,无聊苦闷,在城中闲逛,而战天风倒霉的是,恰好在她头顶不远处飞过,她一眼看到战天风,还呆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巧啊,要是反应及时,只怕就能斜刺里截住战天风了。
战天风见了鬼瑶儿,便象兔子见了鹰,没命价狂奔,而鬼瑶儿搜遍天下,好不容易巧遇战天风,又哪里肯放过他了,也是全力追赶,上次在吞舟国带战天风出来,鬼瑶儿用的只是普通的遁术,但这一次,却是用上了九鬼门独门身法“黄泉独步”,论身法之飘忽快速,九鬼门这黄泉独步仅次于壶七公的“鼠窜功”,远在战天风的凌虚佛影之上,况且鬼瑶儿的功力还远高于战天风,因此战天风虽把吃奶的力全挣了出来,后面的鬼瑶儿却还是越追越近,若无意外,最多一柱香时间,鬼瑶儿必可赶上,而战天风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意外出来,除非突然碰上马横刀或者白云裳,但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若不生个主意,本大追风今日有死无生,明年今日,便是本大追风的死忌。”战天风心中滴溜溜乱转,手不自觉的便摸到了煮天锅,以往他都是借一叶障目汤的奇效得脱生天,但这一次肯定不行,鬼瑶儿离他不过数百丈,且灵力死死的锁着他,战天风能感觉到鬼瑶儿的灵力就象一把冰凉的无形利剑,死死的顶在他的后心上,即便他喝了一叶障目汤鬼瑶儿看不见他,灵力也能感应到,对鬼瑶儿这样的高手来说,灵力感应到和眼睛看到,没有太大的区别。
“要怎么想个法儿撇开鬼丫头的苦追,喝隐身宝汤才能管用啊。”但战天风搅尽脑汁,想不到法子,后面的鬼瑶儿却又追近了一截。
“要不喝锅假死汤来装死?”战天风想到了金蝉脱壳汤,不过随即摇头:“鬼丫头恨本大追风入骨,光让本大追风死只怕还不能解恨,还要挫骨扬灰,那时就不是金蝉脱壳,而是灵魂脱壳了。”
想到鬼瑶儿冰寒的目光,战天风背后越发凉嗖嗖地,忽地却又想起佛印寺那次吓住鬼瑶儿的事,想:“要不再吓唬吓唬她。”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在心里闪了一下,随即便放弃了,鬼瑶儿虽然骄傲,但战天风感觉得到,鬼瑶儿不傻,甚至可以说很聪明,上次吓过一次这次却仍敢死命追来,十九已看破他锅子的玄机,或者说,她至少有了对付的方法,这种麻杆打狼的事,还是不要试的好,弄不好狼没吓退倒把自己绕进狼嘴里,那就太划不来了。
搜肠刮肚,再无一计,后面的鬼瑶儿已追到百丈左右,战天风一咬牙,想:“死就死吧,不过想要你老公死,鬼婆娘你还真得出身汗。”反手到装天篓中取了配料,先煮一锅连根地母汤喝了,再煮一锅蛤蟆一气汤,两锅汤喝下肚,这时正在西风山上飞掠,看下面一道峡谷,战天风忽地头下脚上,就往下一栽,直钻进峡谷里。
那峡谷宽不过十余丈,深却有近百丈,战天风一直到要栽到谷底里,才猛地在一块突出的崖面上停下,鬼瑶儿自然是紧跟着他钻下来的,战天风一停,鬼瑶儿倏地便扑了过来,真若老鹰扑食,战天风已下定决心要拼一场,身子一停便猛吸气,双手抓了锅柄,全身力气全部运上,看鬼瑶儿扑近,猛地瞪眼怒吼:“鬼婆娘无法无天,敢打老公,看你家相公教训你。”飞身迎上,一锅猛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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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敢咬牙拼命,倒有点出乎鬼瑶儿意料之外,但她一直在准备动手,倒也并没有猝不及防,眼看战天风锅到,她手一扬,短剑出手,一剑便点在战天风锅底上。
“铮”的一声脆响,战天风只觉锅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一时拿不稳身形,不由自主便一溜跟斗向谷底翻去。
他往下翻,鬼瑶儿则是给震得往上窜,战天风本身功力已接近一流,再加上连根地母汤的巨力,岂同等闲,鬼瑶儿不但身子给震得往上翻,更觉虎口发麻,差一点就握不住短剑。
鬼瑶儿身子上窜数丈,随即定住,复又闪电般追下来,战天风身子这时已落到地下,看鬼瑶儿扑到,哈哈一笑,道:“鬼娘子,怎么样,刚才那一锅过瘾吧,看你家相公再给你个更过瘾的。”煮天锅抡圆了,又是一锅拍过去。
他还想象上次对付单家驹一样呢,可惜鬼瑶儿不是单家驹,对了一剑,知道战天风锅上力道大得异乎寻常,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战天风灵力虽有着不可思议的进步,但还是明显不如她啊,力气怎么会这么大呢,不过她不用明白,一感觉硬拼不是路,立时便改变策略,短剑只是虚晃一招,并不硬接,右手一抖,一根白带飞出,便如一条白蛇一般,抽向战天风。
鬼瑶儿这白带名为“索魂带”,是她的拿手兵器,细细软软的一根带子,给她灌注灵力抽出,竟有若万斤巨木凌空砸下一般,带未到,带起的劲风已激得战天风身周数丈的草木尽竭倒伏。
“鬼婆娘的真功夫出来了。”战天风心中嘀咕,煮天锅全力迎上,锅带相交,却与先前的锅剑相交全不相同,先前是实接实硬碰硬,但这会儿的感觉,却就象砸在一块大牛皮上,用不上实劲。
鬼瑶儿招法如电,手一抖,索魂带如灵蛇乱舞,一时砸一时点一时缠一时扫,一条软软的带子在她手里却集合了刀枪剑棍诸般兵器之长,同时左手的短剑也没闲着,两般兵器,便如狂风骤雨,向战天风狂顷,灵力也全力运使,激起的劲风让十余丈方圆之内草飞石走。可笑当时鬼瑶儿拿鬼刀刀谱给战天风时,战天风还说招式没有用,这时煮天锅左拦右挡,简直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始才领教到鬼瑶儿招式的精妙,实在是太有用了。
半得十余招,战天风完全给鬼瑶儿压着打,他的神锅大八式实在不是鬼瑶儿索魂带的对手,若不是仗着锅子的特性,危机时候便往锅底一躲,早挨了鬼瑶儿一下。
“这样不行,师父的炒菜功打不过鬼丫头的腰带功。”战天风心下嘀咕,他以为鬼瑶儿那索魂带是根裤腰带呢,学过的本事,鬼刀不能用,但三千手印却可一试,当下右手持锅,左手结印,美女江山一锅煮七个金字从胸前飞出,鬼瑶儿刚好左手剑右手带左右齐至,战天风右手锅一摇,迎上鬼瑶儿短剑,美女江山四个金字联成一气,便迎向鬼瑶儿索魂带,余下一锅煮三字便向鬼瑶儿飞去,他也不在乎女孩子的禁忌,一字打向鬼瑶儿面门,锅字便砸向鬼瑶儿高耸的酥胸,而那煮字最下作,急飞向鬼瑶儿小腹,而且还是斜斜向下,大有指向鬼瑶儿胯下之势。
也不能说战天风下作,他街头挣命的人,人小力弱,和人打架,自然要捡最管用的地方打,上面够不着,下面刚刚好,所以撩阴脚一直是他的拿手绝招之一,习惯成自然,这时又是在拼命,哪还有什么客气可讲?
但在鬼瑶儿眼里看来,战天风这两字一砸胸一指阴,下流无比,怒火更增,索魂带一抖,将美女江山四字尽竭抖开,左手剑同时回收,嗖嗖嗖连刺三剑,几乎是同时点中一锅煮三字,剑法之准之快,直让战天风瞠目结舌。不过这一来,她的攻势却也给战天风消解了。
战天风缓过一口气来,嘻嘻一笑,叫一声好道:“好个娘子,果然是有点子真本事哦,来来来,再和你家相公来玩过,可惜这里没有床,要不到床上玩儿更过瘾呢,别说,你奶子还真大,白得象个大馒头,上面还顶着颗红樱桃,要是咬一口啊,一定美死了。”口中污言亵语,手下却是主动发起进攻,右手锅扫下三路,左手印千变万化,带动美女江山一锅煮七个金字专攻上三路,虽然只能以一只手结印,很多变化不能用,但因为是七个字,前后左右兜头盖脑的打将下去,就如一窝金灿灿的黄蜂一般,倒也颇有点子声势。
嘴中胡言乱语,倒不是战天风这会儿还有闲心来调戏鬼瑶儿,只是他以前在街头打架,都是边打边骂的,打得下作骂得刁钻,仍然是习惯成自然。
但听在鬼瑶儿耳朵里,却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她本心里瞧不起这些东西,若在以前,对这样的话她根本无动于衷,但现在不同,因为上次战天风摄了她的虚影脱了衣服,等于是真的看见了她乳房的,因而羞怒无比,银牙紧咬,下面短剑迎击战天风锅子,上面索魂带如银蛇乱舞,结成一蓬白影,将战天风七个金字尽数拦住。但战天风金字太多,四面八方乱哄哄的扑上来,她却也腾不出手来来攻击战天风,等于反给战天风压着打了。
自己竟然占到了上风,战天风心中大是得意,嘴上更是不堪,嘻嘻笑道:“娘子啊,你的小腰儿扭起来可真是好看呢,可惜给衣服拦着了,要不相公再帮你把衣服脱了,你的屁股也长得好,上次本相公可是都看见了呢,脱光了,扭扭腰再扭扭屁股,那相公我非死在你身上不可。”
“啊。”鬼瑶儿再听不下去,一声厉叫,忽地收了短剑,左手一扬,手掌突地变大,大了一倍不止,五个手指头也相应的长了一倍不止,指缝间发着幽幽的蓝光,乍眼看去,就象一只加长了的鬼爪。
这是九鬼门的无上绝学“九鬼搜魂爪”,功分九层,每上升一层,手上就可以化出一个虚影,练到第九层,一手可化九手,再进一步,九手复还原为一手,便是九鬼搜魂爪的最高境界:天下无鬼。一爪之出,山开石裂,无坚不摧。
九鬼门当今门主鬼狂号称九鬼门千年不遇的奇材,却也才堪堪练到第九层,一爪化九爪,并不到天下无鬼的至高境界,此次闭关,就是盼望获得突破,便是鬼谣儿狂怒之下攻打佛印宗这样的大事他也没出关,不过想练成天下无鬼,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鬼狂先后已闭关四次,几乎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出。
九鬼搜魂爪只有门主才可以习练,鬼谣儿是未来门主的继承人,因此从小跟着鬼狂苦练,她悟性极高,小小年纪,竟给她练到了第六层的境界,一爪可化六影,而鬼狂号称奇才,却也是到三十岁才练到这个境界,鬼狂放出狂言:鬼狂有女,不输男儿。说的便是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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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谣儿手爪一变大,再一晃,一爪化六爪,六爪齐出,嗖的一下,将战天风的美女江山一锅煮七个金字抓掉了六个,再一下,将剩下的美字也抓灭了。
她露了这手绝学,可就看得战天风一呆,叫道:“鬼娘子,你这是什么功夫啊,六七只手这么抓啊抓的,以后给老公挠痒痒可是一流呢。”
他还嘻皮笑脸,鬼谣儿却是一声厉叫:“拿命来。”爪一扬,一爪六影,对着战天风兜头抓下,战天风吃了一惊,他的金字只是灵力的凝结,不是实体,虽给鬼谣儿抓灭,再凝就是,急结印凝字,迎击鬼谣儿的六个爪影,他有七个金字,鬼谣儿才六个爪影,照理说他要占便宜,但想不到的是,鬼谣儿手爪迅快无伦,五个虚影迎击五字,手爪的实体却连抓两下,将当面的两个金字齐齐抓灭,她爪上的功力,远强于战天风字上的功力,一抓就灭,根本不是对手,抓灭两字,鬼谣儿左手余势不衰,照着战天风脑袋笔直就是一爪抓下来。
战天风大吃一惊,此时再凝字也无用,他的金字明显挡不住鬼谣儿手爪啊,百忙中锅子回旋,双手抓锅,迎着鬼谣儿手爪尽全力一锅击去。
在他想来,鬼谣儿的手无论怎么变,终是肉做的,绝对撞不过他的煮天锅,可惜他想错了,鬼谣儿全不闪避,加力抓下,锅爪相交,怦的一声巨震,战天风双臂发麻,煮天锅脱手飞出,身子也蹬蹬蹬连退十余步,一时间大惊失色,以喝了连根地母汤的巨力,硬碰硬,竟把锅子都撞飞了,鬼谣儿这只手爪也太厉害了,刹时间斗志全无,急斜里把手一招,煮天锅重新飞回手中,同时间身子往后一窜,便要逃跑。
战天风吃惊,却不知鬼谣儿更不好受,战天风本身功力已颇为了得,再加上连根地母汤的巨力,岂同等闲,鬼谣儿一只左手全给震麻了,五指更是根根作痛,恍似生生折断了一般,而身子也同样给震得往后飞退,战天风之所以想跑,也就是因为看到她在往后退,两人同时退,一下便拉开有近十丈的距离呢。
但战天风的如意算盘并没有打响,眼看战天风要逃,鬼谣儿身子还在退,收不住,但右手却猛地一扬,手中索魂带照着战天风身子急抽过去,先前与战天风斗时,她的索魂带不过丈余,但此时一鞭抽下,索魂带却忽地迎风暴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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