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江山一锅煮
诡战篇中有炊战之法,就是说人在每天的黄昏时分,等着吃晚饭前的那一段时间,是最疲倦最懒散的,也是警惕心最低的,在这个时候,便是天下最强的军队,也最多只能发挥出一半的战力,若在这时候进攻,将事半功倍。
战天风向血狂一点头,血狂霍地撕开衣服,两眼刹时间变得一片赤红,扫视身后五千黑旗军道:“你们不是人,你们就是一把刀,敌人的头不断,那就是刀断,除此再没有第三条路,跟我冲啊。”一马当先,狂冲下去,五千黑旗军紧随他身后冲下,黑旗军的马都特地经过冲刺训练,又是下坡,速度之快,真的就象闪电一样。那一万五千白胡兵这两天只是能感觉到黑旗军身上的杀气,直到这一刻才见识了黑旗军那不可思议的速度,一时间都惊得呆了。
雪狼军完全没有防备,黑旗军又实在太快,直到血狂的黑旗军将雪狼军大营一撕两半,从大营后面冲出来,木罕都始终未能反应过来,组织起抵抗。
看黑旗军冲到雪狼军大营背后,转头杀回,战天风一挥手,坡上的一万五千白胡兵立即狂卷下去,雪狼军刚刚反应过来,爬上马背拿起弯刀,但在血狂两面夹击之下,根本没有多少还手之力,在太阳落山的那一刻,雪狼军本来就十分微弱的抵抗彻底崩溃,剩下的雪狼兵惟一的念头就是逃跑,远远的逃跑。
战天风并没有跟着那一万五千白胡兵冲下去,而是在坡顶坐了下来,他留意到身边的心诚奇怪的眼光,微微一笑,道:“心诚,我们来做一场法事吧,不是说阿弥托佛吗,让我们帮他们把冤魂拜托给佛祖吧,死得惨啊。”说到这里,板起脸高唱一声:“阿弥托佛。”
“阿弥陀佛是佛号,并不是拜托佛祖的意思呢,怎么会是托佛。”心诚很想解释,但看战天风板着脸一脸庄严的样子,却是不敢张口,也跟着念了声阿弥托佛,只觉别扭无比,心下嘀咕:“方丈不愧是灵佛转世,禅机真是深不可测呢。”
战天风当然没什么禅机,不过也不是故意搞笑,他一直以来,真的以为陀佛是托佛,人人进寺烧香下跪,口念阿弥托佛,那就是有事要拜托佛祖。不过他没有解释,心诚又如何会知道他的禅机其实是牛头没有对上马嘴呢?不知道,小和尚便只有佩服了。
骑兵就是好,进攻快,逃跑也快,放弃抵抗的雪狼兵很快便逃了个无影无踪,这一仗,时间不长,被歼灭的雪狼兵却差不多有两万人,而且除了光人光马逃走,什么都扔下了,帐篷、兵器、粮食,还有女人和孩子,其中甚至还包括木罕的妻妾。
帐篷粮食,一把火烧了,老人孩子留下,年轻健壮的女人全部掳走,带回去做女奴,给自己生养后代,这是胡人向来的规矩,每次胡人入侵天朝,都是这么做的,或者说,这就是他们入侵天朝的目地之一。
清理了一下战场,大军随即回转,回到马背峡,赤虎听了血狂一顿吹,心里象猫抓,故意在战天风面前装出气鼓鼓的样子,战天风却根本不理他,因为一个新人吸引了他的注意,血狂苦苦追求的百灵鸟,黑胡的公主,蜜雪儿来了。
蜜雪儿十七八岁年纪,雪白的圆脸上,两个酒窝时隐时现,象两只跟人捉迷藏的顽皮的蝴蝶,更顽皮的,却是长长的眼睫毛下两只乌溜溜的眼珠子,总是在不停的转动着,便是傻瓜也猜得出,她小小的脑袋里,一定在不停的转着念头。她个子不是很高,却非常的苗条,腰肢尤其细得不可思议,战天风一直有点子自卑自己的手太瘦小,但他确信,即便是他这双瘦小的手,十九也可以掐住蜜雪儿的小腰。腰小,胸脯却很丰满,跳动时,胸前就象有两只兔子在不停的崩。
血狂先前拼命的抓着赤虎胡吹,蜜雪儿一来,却一脚就把赤虎踹开了,跟屁虫一样跟着蜜雪儿,这头狂暴的蛮牛在蜜雪儿面前却是出奇的听话,蜜雪儿说什么就是什么,看着他陪着肉麻的笑脸,战天风情不自禁便连打了一大串冷颤。
蜜雪儿自然是听说了战天风的事的,因此对战天风十分的感兴趣,不过战天风只一眼便看了出来,这是个刁蛮加精灵古怪的小公主,绝对的不能沾。
“托佛,还是血狂去受你的折磨吧,本大追风可生受不起。”看着蜜雪儿乌溜溜的眼珠子在自己脸上转动,战天风暗暗怵惕,忽地想到纳珍调戏她的事,心中嘀咕:“纳珍调戏她吗?嘿嘿,只怕是纳珍给她调戏了吧。”
这么想着,脸上便装出一付绝对高人的神情,要笑不笑的瞟一眼蜜雪儿,算是打了招呼,随后便拉赤虎商议军情,再不看蜜雪儿,他这个样子,倒惹得蜜雪儿对他更感兴趣了,一双大眼睛总是跟随着战天风,战天风便装出没注意的样子,说到装傻,他自付还是有一套,只不过战天风没想到的是,晚间他会主动去找蜜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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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胜仗,晚间自然要喝酒庆祝,战天风要装高人,怕喝多了酒漏馅,倒是不逞英雄,血狂赤虎也不敢来硬灌他,即便这样,也喝了个半醉。夜半度散,战天风回到自己帐篷,却见帐篷一角缩着一个女子,心诚跟在他身后,道:“狂爷虎爷说,这是木罕最得宠的姬妾唐琪,他们特地挑了献给主人的。”心诚自然不能叫战天风方丈,平日服待都是叫主人,说了这话,立刻退了出去。和尚不能讨老婆,自然也不能玩女人,但赤虎把唐琪送来命他这样说,他不敢反对,至于战天风到底要怎样做,他也不敢多言,避开最好。
战天风一般不大记得自己的方丈身份,这会儿喝了酒,更忘到了九天云外,抓了敌人的女人来玩弄,在胡人族中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血狂赤虎都没娶妻,帐中的女奴却都有好几个,这会儿抓了木罕的宠姬来献给战天风,那也是一番心意,因此战天风根本没去想别的,心中只闪过一个念头:“这两小子倒还会孝敬本老大,不赖,不赖。”嘻嘻笑着走过去,道:“唐琪,这名字好象是天朝人嘛,好,胡女身上骚味太重,本大追风还就喜欢天朝姑娘。”说着一屁股栽坐在唐琪旁边,顺手便抱住了她,另一只手便托向唐琪下巴,笑道:“来,大爷看一个,看漂不漂亮。”他这些姿势,是从嫖客身上看来的,这时学起来倒是似模似样。
唐琪给他托着下巴,啊的低叫一声,忙又扭过脸去,不过战天风还是看清了,这是一张极其清秀白净的瓜子脸,虽然满是惊惧,却仍掩不住那种惊人的艳色。
“还真的是个美人儿呢。”战天风咂咂嘴,这时唐琪脑袋往一边斜躲着,雪白的脖子在灯光下发着微微的玉一样的诱人光芒,战天风忍不住便伸手摸过去,唐琪身子一颤,更往里一躲,身子便已斜倒在被子上,战天风哈哈一笑,一下子压在了她身上,抓着她手一翻,让她正面躺着,笑道:“来,先给大爷亲个嘴儿。”便向唐琪嘴上亲去。
唐琪身子给他压着,手也给抓住了,无从闪避,绝望的闭上眼睛,两串眼泪却从眼眶中滑落出来,战天风的嘴刚凑到面前,看了她眼泪,一愣,恰在这时,不远处忽地传来一声马嘶。
战天风见惯了嫖客嫖妓女,从不认为男女之间的事有什么稀奇,而女人的眼泪,他更不会放在心里,最多事后抱一抱哄一哄好了,所以唐琪的眼泪并没有让他心软或者生出愧疚什么的,然而这一声马嘶,却让他闪电般的想到一个人:“马大哥。”
“这女人不情愿,我若睡了她等于便是欺负了她,以后马大哥知道了,他会怎么想?”想到这里,急跳起来,唐琪见他突然跳了起来,不知怎么会事,也睁开眼睛,战天风恰也在看她,四目对视,唐琪吓一大跳,忙又闭上眼睛。
她这么仰躺着的姿势,非常的诱惑人,战天风呆立着,心中大是躇踌:“这样到底算不算强奸哪,她可是女奴呢,胡人抓了女奴来不就是睡着玩的吗,现在这外面的帐篷里,十个有九个都在那儿妖怪打架呢,凭什么本大追风就不可以打一架?”这么想着,却又想:“若是马大哥换了我,他会不会和唐琪打上一架?”想到这里,却断然摇头:“马大哥不会去和哭着的女人打架的,算了,好烦,真要女人,让血狂另送两三个或者七八个都行,在这里费的什么脑筋?”
想得通透,战天风再不想了,对唐琪道:“睁开眼睛来,你不情愿,我就不欺负你,不要怕。”
听了他这话,唐琪果然睁开眼睛来,拜倒在地,战天风道:“行了,说了你不要怕,你是天朝人是吧,我也是天朝人呢,老乡帮老乡,我们都是天朝人,在这里便算是老乡了,自然也要天朝人帮天朝人不是,所以我不会欺负你的。”
“谢大爷。”唐琪抬起头来,感激的看了战天风一眼,却是泪如雨下。
“不要哭不要哭。”战天风忙摇手,道:“以前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不过现在改了呢,现在是老乡见老乡,骗你没商量呢。”
他这一说,唐琪虽是惊惧之中,却仍忍不住扑哧一笑,此时泪水未收,芙蓉绽放,更是另有一番美态,战天风看得一呆,忽地想到一个人,单如露,心中低叫:“她和我那美嫂嫂还真有三分相象呢,长相身材也都差不多,便奶子好象也是一般大,啊呀,大哥若知道我曾经抓过他老婆的奶子,不知会不会跟我急,这话千万说不得,还是闷声大发财吧。”
唐琪见他呆看着自己,却又害羞起来,又有些怕,忙低下头,战天风见她低头,笑道:“不过你放心,我是好老乡,即不泪汪汪,但也不会骗老乡的。”
唐琪给他说得又是一笑,大胆抬起头来,战天风道:“你是哪里人,看你样子,好象还是哪家的小姐呢?”
听了他这话,唐琪眼眶却又是一红,道:“奴婢是天安人,曾在永乐公主身边服待。”
永乐公主是天子第十三女,皇十四子玄信的姐姐,不过这些战天风自然是不知道的,只点头道:“原来是公主的身边人,怪道有大家气度。”又奇道:“那你怎么又成了木罕的宠姬呢?”
唐琪眼中含泪,道:“五犬打破天安,掳掠了十数万女子,我也是其中之一,五犬和雪狼交好,到胡地后,将其中一半女子送给了雪狼王,雪狼王又把一些有姿色的赐给属下大将,奴婢被赐给了木罕——。”说到这里,轻声抽泣起来。
“原来是这样。”战天风明白了,咬牙怒叫:“这五只狗,竟敢辱我大天朝,简直欺人太甚,待本大追风打败雪狼王,再慢慢把那五只狗捉来炖了吃。”
听他说得豪气,唐琪眼中也是一亮,但只是一闪而过,随即露出黯然之色,道:“只可惜我天朝天纲不振,内争不已——。”
战天风其实也就一说而已,他并没有心怀天下的豪情,或者说,想法,这时见唐琪信了真,又伤心起来,忙道:“那些事不急,僻如吃酒席,自然是先上凉拌儿,再上正菜的,慢慢吃着才有味儿,想一口吃下一席酒,只会咽着。”
“大爷说得有理,天朝元气大伤,是得慢慢调理,报仇的事,一时半会急不来。”唐琪点头。
见他赞同,战天风高兴了,道:“你跟我来,我送你到蜜雪儿那里去,她也算是黑胡的小公主了,你在她身边也是一样,我再和她说一声,说你是我老乡,她自然善待你。”
唐琪大喜,尤似不敢相信的看着战天风,见他不象开玩笑,感激的拜倒,道:“多谢大爷。”
“老乡嘛,不必客气。”战天风哈哈一笑,道:“你跟我来吧。”当先出帐,唐琪跟在后面,战天风不好直接去找蜜雪儿,先到血狂帐中,血狂却不在,问护兵,护兵要笑不笑的向左面一个坡后指了指,战天风心下嘀咕:“这家伙难道和那刁蛮公主在约会?”走上草坡,眼睛一亮,血狂和蜜雪儿正搂在一起,要死要活的亲嘴呢,蜜雪儿上面衣服也敝开了,一只雪白肥大的奶子给血狂的大手抓得变了形,乳尖殷红一点,在月光下有若红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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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若见了这种情形,自然是偷笑避开,战天风却是哈哈大笑,以前在龙湾镇上,偷看人家两口儿做事儿,人家做到好处,他就扔石头吹口哨,这会儿又打回本性了。
他后面的唐琪自然也是看到了的,却没想到战天风会这么打着哈哈笑,即害羞更吃惊,斜瞟一眼战天风背影,想:“这个人,也还和气,是个好人,只是——好象——也太那个了。”
血狂两个听得笑,大吃一惊,慌忙爬起来,蜜雪儿背身掩好衣服,看他两个手忙脚乱,战天风更笑,道:“你两个还真是好兴致啊,也不怕冷?”
血狂胀红了脸,嗫嚅着不说话,蜜雪儿转过身来,俏脸上红晕未退,大眼睛却挑战似的看着战天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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