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江山一锅煮
监服饰,到近前,宣固扫一眼众王,道:“这位王宽王公公,西风王可能没见过,但诸王中该有几个见过的,该当认识。”
他话未落音,已有几个诸候王叫了起来:“王公公。”“是王公公,没错,他来我国中宣过诏。”
原来宣固找来的这王宽,也是先前天子常用的太监,在宫中品秩略低于言振,但也跑过不少国家传旨,所以众王中有几个见过他的,而王宽也开口向几个诸候王打招呼,倒是没和逸参打招呼,因为他没见过逸参。
逸参越发惊疑,看向马齐,马齐却是见过王宽,走过来,到王宽面前细看,王宽一拱手:“马丞相。”
“果真是王公公。”马齐低呼一声,向逸参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同时扭头看一眼祭坛上的战天风,战天风却还在那儿装高人。壶七公眼见这王宽是真的,也有些慌了,也在看战天风,看了战天风的高人样,忍不住又赞又骂:“这臭小子,倒越发历练出来了呢,庙里的菩萨,还真能装呢。”
逸参看了宣固道:“这人是王公公不假,则又如何。”
“王公公可是看着十四皇子长大的。”宣固说着看向王宽,道:“王公公,你实话实说,这台上之人是不是十四皇子玄信?”
“当然不是。”王宽断然摇头,向战天风一指,尖声道:“你是何人,竟敢冒充十四皇子,冒登天子宝座。”
随着他这一指,所有人的眼光一齐看向台上,在众王尤其是宣固王宽心中想来,这时的战天风一定是惊慌失措了,结果却大出意料之外,战天风神色没有半点变化,头反而抬得更高了,背了手,眼望远天,看都不看台下。
他穿着天子服饰,这么背手而立,再加上这一脸漠然的神情,还真有几乎威严,台下众王一时又都给震住了,苏晨更是一脸痴迷,心中低叫:“迎风傲立,巍然若山,这才是真正有胆气的好男儿,天待苏晨不薄,竟将这样的男儿赐予苏晨为夫,今日夫君若有事,苏晨誓要与他死做一起。”
看了战天风这样子,马齐眼光一亮,看向宣固道:“十四皇子的真假,乃是言振言公公亲自确认的,并不能由王公公而一言否决。”
“言振。”宣固一声冷笑:“他是被田国舅收买的,不信你再问他。”说到这里,看向一边的言振,厉声喝道:“言振,你只是被田国舅胁迫收买,所以不得不假认这人做十四皇子吧,现在东窗事发,你还要瞒下去吗?”
他这话当然只是做戏,包括他,王宽,都是雪狼王买通了的,也事先通知了言振,就是要在这祭天的时候揭露战天风的假天子身份,雪狼王无天佛的想法就是,即然沾不到假天子的好处,那就揭穿他,顺便打击西风王,若西风国因而生乱,便可趁机下手,要知田国舅虽逃走,在西风国内却仍有很大的潜势力,只要有机会,仍可趁势而起。
这时言振听了宣固的话,便装做身子一颤,然后缓缓跪下,一脸痛苦,老泪横泪,哭道:“我该死啊,是田国舅找到我并胁迫了我,所以我才这么说的,因为一时的贪生怕死,犯下大错,我该死啊。”
他这一叫,逸参身子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一步,马齐也是一脸震惊,却抬头看向台上的战天风,眼见战天风仍是一脸若无其事,他可就不明白了。
宣固向战天风一指:“这贼子竟还在装模作样,卫士何在,快快拿了。”
祭坛边卫士看一眼逸参马齐,便有人奔向台上,壶七公眼见不妙,传音道:“臭小子,事情不妙,还装什么装,溜吧。”
声未落,战天风却蓦地里仰天狂笑起来,他这突然一笑,所有人刹时都愣住了,壶七公尤其差点跌一跟头,心下低叫:“这臭小子难道吓得失心疯了?”就中惟有苏晨眼睛一亮,因为当日撞天婚时,战天风也这么笑过一回,结果就此扭转乾坤。
“难道他今天又有奇招。”苏晨心中低叫,却怎么也想不出战天风还能有什么办法。
一面狂笑,战天风一面双手向天,大叫道:“天地啊,先皇啊,你们看到了没有啊,你们的在天之灵为什么不震怒啊?”叫了一阵天,猛地低头,向王宽言振一指,眼发怒光,怒叫道:“你们这两个阉贼,受先皇恩典,我待你们也不薄,却仅仅因为别人的胁迫,便黑白颠倒,你们心中还有没有一点点忠义,你们可对得起先皇?”
他痛心疾首,疾言怒色,下面的众王一时都听呆了,便是壶七公,虽明知战天风是假的,也给他的样子诈得一愣一愣,心下暗骂:“臭小子,在街头一定是赖惯了臭皮,都成精了,假的说得跟个真的一样。”倒是苏晨是真的愣住了。
战天风这话里的意思,是言振王宽受了别人的胁迫,反来诬蔑他,逸参等不明真假,眼见他不象做假,可就都疑惑起来,反看向王宽几个。
宣固恼了,喝道:“这贼子还在妖言惑众,卫士,与我拿了,严刑之下,不怕他不招。”
“真象未明之前,谁敢对天子无礼。”苏晨霍地站了出来,怒目而视。
战天风没想到苏晨会挺身而出,眼见她秀目中英气逼人,不由暗赞:“我的晨姐在床上又娇又媚,但下了床,却可以担当大事,真是个少有的奇女子。”
“七喜王妃说得有理,天子何等尊贵,事情未明之前,绝不可轻动。”逸参也点头赞同,看向战天风,道:“天子,你说言振他们是受了胁迫,反诬陷天子,不知天子可有证据?”
“这等小人的事,我怎么可能有什么证据。”战天风冷哼一声。
“我说了他只是妖言惑众。”宣固得意了,大叫。
“住嘴。”战天风猛地一声怒喝,看向逸参,道:“你们对天子的认同,难道就只凭阉人的一番言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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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逸参一愣,道:“本来最好的证据是传国玉玺,但天子不是说传国玉玺失落了吗,所以只好凭言公公他们——。”
不等他话说完,战天风猛地打断他,道:“谁说传国玉玺失落了?”
逸参眼睛霍地一亮,看着战天风道:“天子的意思,传国玉玺没有失落?”其余众王,包括苏晨,也一齐看向战天风。
“国之重宝,人神共佑,岂容失落。”战天风冷哼一声:“但孤一直不拿出来的原因,就是怕有乱臣贼子,起不良之心,果不其然,小小阉贼,受人胁迫,便就来诬陷天子,真正岂有此理。”
这话真正让众王激动起来,逸参满脸放光,叫道:“请天子出示重宝,以证天下。”
“当然。”战天风概然点头:“孤本来也是要在今日祭天之时亮印的。”说到这里,扫一眼众王,道:“但你们知道怎么验证传国玉玺的真假吗?”
“当然知道。”逸参点头,挺一挺身子,一脸庄严的道:“我天朝重宝,火不能焚,水不能浸,夜不能掩,此三样,天下尽人皆知,再不可假冒。”
“很好。”战天风点头,伸手去玄女袋里掏出传国玉玺,高高举起,众王眼光一齐落在传国玉玺上,马齐更是老眼通亮,低叫道:“是传国玉玺,绝不会错。”
苏晨秀目也睁大了一倍,暗叫:“难道真是传国玉玺?传国玉玺怎么会在风弟身上。”
壶七公眼珠子却是滴溜溜乱转:“臭小子玩的什么花样?传国玉玺是假冒不了的,无论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假冒不了,否则别人早假冒出来了,老夫今天倒要看你小子如何收场。”
战天风将传国玉玺宣示一刻,随即取过祭文,在祭文上盖了宝印,让侍从传给众王,道:“你们可现场验看。”
逸参捧了祭文,众王齐围过来看了宝印,这样当然看不出真假,逸参命人拿一个玉盘过来,自己先跪下,祷道:“臣逸参与三十三王共验国宝,若此宝为真,臣死罪。”
“恕你无罪。”战天风袖子一挥:“尽管验吧。”
壶七公很看不得战天风的轻狂样,暗哼一声:“臭小子,呆会验出假货,到看是他无罪还是你有罪。”
一个侍从拿了祭文,另一个取火点燃,逸参亲手捧了玉盘在下面接着,众王在一边围成一圈观看。
侍从直接烧那印文,异事出现,印文周边的丝绸开始燃烧了,那印文却是一点灼痕也没有,最后写着祭文的整块丝绸烧得干干净净,就留下盖着印文的那一小块,跌落盘中。
“真的,是真的。”“国之重宝,火不能焚,果然如此。”众王议论纷纷,逸参则是两眼放光,高喝道:“火已验过,国之重宝,火不能焚,再取水来。”
侍从取过两盆水,逸参将印文放入一个盆中,又另取一块丝绸,盖了自己的西风王印,又让另外几王盖了印在上面,然后放入水中,不一会儿,丝绸上他的西风之宝及另几王宝印的印文均渐渐模糊,最终漫成一团,再不可辨认,而另一个盆里那一小块丝绸上面,传国玉玺的印文却始终清亮无比。
“国之重宝,水不能浸。”逸参嘶声高叫,再命取一块大大的厚布,将自己与众王连盆一齐罩住,众王眼前一黑,随即一亮,那亮光来自盆中的印文,紫光闪闪,竟透过水面射出尺许高的紫色毫芒。
“国之重宝,夜不能掩。”逸参再一次高呼,因为激动,声音已有些暗哑,一把扯掉厚布,重整衣冠,对着战天风拜倒,高声道:“传国玉玺为真,臣西风国之王请天子恕罪。”众王一齐拜倒,包括宣固也跟着拜倒。
苏晨跟着拜倒,心中惊喜无限:“他果然又创造了奇迹,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莫非他本来就是天子,可他不是七喜王太子吗?”
壶七公则是猛扯胡子,拜倒在地,却悄然抬头,传音道:“臭小子,老实交代,传国玉玺怎么到你手上的?”
“老狐狸不明白了。”战天风偷笑,传音过去,故意哼一声:“什么叫怎么到我手上的,当然是我父皇传我的啊,今天可以告诉你了,我的真名不叫战天风,而是叫玄信。”
“放屁。”壶七公猛呸一口,战天风的话他当然不信,但战天风不说真话,一时间他也没办法。
众王起来,宣固却不敢起来,叩头道:“臣误信阉贼之言,罪该万死。”
战天风当然不信他只是受了骗,但这时也不能怎么样,只有装出大度的样子,道:“即是受骗于小人,罪不在你,起来吧。”
言振在一边发抖,王宽却仍在叫:“他真的不是十四皇子玄信,他是假的啊。”
马齐大怒:“还敢诬陷天子,来人啊,拖下去严加审问。”
逸参却一脸怒色道:“诬陷天子之人,罪该万死,还要问什么,拖下去,斩了。”
当下便有侍卫拖了王宽两个下去斩了,祭天重新开始。
战天风没想到闹了这一场,还要祭天,而且原有的仪式半点也不省,不由暗骂,一边木偶一样跟着乱转,一边想:“玩来玩去,玩成个真的了,不过也好,马大哥听说真传国玉玺出来了,必定来找我,倒也免得我满世界去找他。”
他还暗乐,不过很快就不乐了,回到宫中,先是壶七公逼问传国玉玺的来历,战天风还想开玩笑,壶七公却直扑到他面前,双手掐着他脖子,恶狠狠的道:“臭小子,藏着传国玉玺竟然不说,老夫你也敢玩,好大的胆子,今天你若不从实招来,老夫活剥了你。”
他这么说,虽也有几分玩笑的成份,但战天风知道,自己瞒着传国玉玺不说,壶七公确实也是有几分恼,只得举手投降道:“招招招,怕了你老了,不过有句话要先说清楚,我瞒着你老,不是自己是想要,而是要拿给马大哥然后转交玄信的,如果没有今天的事,我压根儿就不会拿出来。”当下把在白胡遇到永乐公主的事说了。
壶七公明白了,骂:“臭小子,你一个小混混,到还真有女人缘。”骂是骂,倒也不怀疑战天风的话,却瞪了战天风道:“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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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办?”战天风不明白,不过马上就明白了,道:“你说这里弄假成真了啊,哈,有什么不好办,先玩着,马大哥听到真传国玉玺出世,他是守着真玄信的,绝不信我是玄信,自然会来找我,那时就舒舒服服的把传国玉玺直接拿给他了,也免得我去找,一找二找找不着却还满世界给人追杀,你说我这主意高不高?”
他兴高采烈,壶七公却鼓起眼睛看着他,象是要把他看穿,但他从战天风眼中看不到半点作假的味道,不甘心道:“你小子真的会把传国玉玺交出去?”
“当然啊。”战天风叫:“我留着它干嘛,一不能吃二不能卖,最主要这是马大哥要的,别人若要我还要想一想,马大哥要的东西,那没得说。”
壶七公一直眼鼓鼓看着他,确信他是说真的,扯胡子:“你小子还真是个稀有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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