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佛妖魔录
禺疆分身微微有些个意外,想这‘翻浪叉’虽然在这具分身的操纵下只能发挥五层威力,但也不是寻常三阶修为的修者可以抵挡的,更别说被击飞了。被击飞的‘翻浪叉’在空中打了个圈,在禺疆分身的控制下再次朝李浩然后背刺来,度甚至高出刚刚少许,带着丝丝寒意,越飞越急。感觉到后背传来呼啸之声,李浩然面不改色,手上‘腾空剑’再次发力,剑身上硬生生透出三尺剑芒,猛地朝禺疆斩去。
禺疆分身眼中透出稍微赞许之色,随即露出丝丝阴笑,双手一合,猛地朝‘翻浪叉’一指,只见这‘翻浪叉’好像吃了大补丸一样,涨大了一圈,一直凝聚在叉尖的寒芒,突然透叉而出,度整整提高了一倍,朝李浩然后背刺来。
这下事发突然,如果继续斩向禺疆,自己势必会被‘翻浪叉’上发出的寒芒所伤,但如果回身去挡寒芒,自己空门大开,这对近在咫尺的禺疆来说危险更大,这时李浩然仿佛在禺疆眼中看到了一丝狡诘之光。好个李浩然倒也果断,毫不犹豫把‘腾空剑’上的剑芒猛的一催,剑芒透剑而出,随即迅速收回‘腾空剑’反手朝‘翻浪叉’上透出的寒芒斩去。
禺疆见这李浩然反映如此迅速,倒也暗赞一声,但骨子里的狠辣劲上来,毫不犹豫双手合在胸前,猛的爆出一股强大的法力,把朝扑向面门而来的剑芒挡了下来。“嘭”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到底是空手抵御,虽然勉强挡下剑芒,但对方相差无几的修为还是给禺疆分身带来非常大的伤害,但骨子里的狠辣劲让禺疆分身即使拼着受伤也要重创李浩然。
可事实却让禺疆分身目瞪口呆,只见虽然李浩然回身挡下了‘翻浪叉’上的寒芒后,不做停留便又向自己斩来。本应该随后刺入李浩然身上的叉体,却被从李浩然胸口发出的一道白色光罩挡了下来,转瞬间一个球型的护罩把李浩然防护的严严实实。胜负已经不言而喻,本来抱着自己受伤也要斩杀李浩然心态的禺疆分身,彻底知道失去了制胜的机会,但多年来养成的高高在上的性格又怎么能让自己轻易认输,更何况手上还攥着关系到自己本体能够恢复法力的东西,自己在这出海口蛰伏千年,分身八个为的就是收集能够恢复法力的东西,虽然是残片但先天灵宝的本质灵气尚在,只要吸收了这股灵气,不但可以恢复修为,说不定还会有所突破。想及此,禺疆分身咬咬牙,拼着消亡也要拖住李浩然,等待自己的另外七具分身和本体的到来,只要扛住随后而来的攻击,也不是不能达成所愿,禺疆分身衡量利弊,放弃了逃跑的念头,心中默念口诀,使出体内不多的法力,瞬间招回了‘翻浪叉’心中祈祷着其他分身和本体能够快点过来。
但事实却是与禺疆分身的想法背道而驰,李浩然非常果断的撤掉护罩,持剑合身朝禺疆分身斩来,放弃威力小的多的符咒,以本身法力驱动‘腾空剑’以雷霆之势斩杀禺疆分身。
双方距离本就已经非常之近,李浩然一个发力,便与禺疆分身短兵相接,双方你来我战在了一起。禺疆分身如若不是受伤在先,倒也勉强可以抵御李浩然的攻击,但刚刚那下攻击已经伤了內腹,又在李浩然潮水般的攻击下渐渐落入下分,很快便露出不支之态。
李浩然一个发力与禺疆分手错身而过,手中‘腾空剑’朝禺疆分身心脏要害抹去,虽然在及体的瞬间被禺疆分身凭借着多年的战斗本能躲了开来,但也带出大大一道口子,猩红的血水喷涌而出,勉强躲过必杀之势的禺疆分身左手捂住伤口,眼中露出绝望的目光,‘嗟’一声凄惨的厉嚎从嘴中传出,响彻天际,很快从北海远处传出数道相同的叫声,远远的便看到几道身影朝这赶来。李浩然一咬牙拼着法力错乱强行回身,手中‘腾空剑’斩下禺疆分身攥着先天灵宝碎片的左手,一把抄过来,朝陆地方向电射而去。禺疆分身鲜血狂喷绝望的望着朝远处飞去的李浩然,不甘的闭上了眼睛,随着一阵强烈的法力波动,“喷”的一声禺疆分身犹如碎裂的玻璃,化作片片流光消散在天地之间。
远处飞来的身影发出愤怒的吼叫但已经于事无补,此时的李浩然使出了全身法力,朝陆地飞去,不时的掏出‘回灵丹’恢复大量消耗的法力,整整飞了一个时辰,才渐渐感觉不到背后那时刻迫近的寒意。眼见一处山峰,一个天然的山洞坐落在半山腰,李浩然驾着飞剑一头扎入山洞,随手在洞口打下简单的阵法,稍微打量了下山洞,见着山洞还算干净,便席地而坐,运起先天乙木真气开始调息身体中混乱的法力,足足过去半天时间,当李浩然从打坐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体虽然还有些个疲劳,但全身法力已经恢复了九层。恢复过来的李浩然开始细细打量起手上透出强大灵力的东西,饶是李浩然有所准备,也还是被手上之物散发出的强大灵力所震撼。只见一个断开一半的圆弧状物件,从两头断口处散发出强大的灵力,其上雕刻着不知名的动物,头有些像是雀鸟,但却生有双角,身如麋鹿却有豹纹,奇怪的是竟然长着一只蛇尾,其背上一对硕大的翅膀几乎有身体的一倍大,全身弥漫着云雾,缓缓而动,仿佛活了过来一样,此物如此怪异却让人不觉得丑陋,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神秘。李浩然左思右想也不知道此为何物,就连‘妖兽珍奇录’中也没有记载,心里暗中猜测此物到底是什么宝贝,虽然灵力已经达到了先天灵宝的级别但却没有强大的阵法刻制,更加没有先天灵宝中特有的器灵,百思不得其解的李浩然果断的把此物收到了天罗戒中妥善保管。
与此同时出海口处,不断的撞击着海岸想要上岸的禺疆,之前那数道分身已经不见一个。禺疆不停的撞击着海岸线,不时的被一道蓝色光罩挡回,从禺疆不断嘶吼的声音中透出重重的不甘、愤怒和绝望,此时的禺疆全身上下透出强大的气势,如果李浩然在此一定可以看出此时的禺疆已经达到了六阶大妖化形的修为,强大的妖力四散而出。持续了三个时辰,禺疆终于放弃了,带着重重的不甘,朝着陆地看去,一声嘶吼过后,一道犹如磨牙般的声音从禺疆巨大狰狞的嘴中传出:“不管你是谁,终有一天我会离开这该死的北海,今日之辱我会千百倍奉还。大帝~~~我会弥补我当年犯下的错误,我不会再让你失望,只要能够恢复到当年的境界,我会让所有轻视我禺疆的的人后悔。”禺疆不甘的望了望陆地,朝北海的深处游去。
李浩然那里知道一时的犹豫,得到了这件先天灵宝的残片,虽然引来一处祸事,但同时也得到了一道不可多得的机遇真是福祸相依呀。
李浩然没有急着离开洞穴,就在这临时的洞府中修炼起来,巩固起突破境界后那不稳定的法力,整整三个月,李浩然终于把全身的法力稳固了下来,稳稳的站在了结丹初期。身体内法力发生质变以后,等待着李浩然的便是量变,只有法力达到一定量才能慢慢转化成金丹,只有达到金丹期,只有踏入这一步才能算算真正的修行者,这是一个终点同样也是另一个起点。
第九章 九耳(上)
中土帝州江南道雷州府,远离雷州府城三千里外有座大山,此山名为雷山,雷山存在时间已经无从考究,山中多有猛兽出没,被附近州府衙门定为禁区,普通人很少能够入此山平安而回。而此山也是修者的禁地,此山常年弥漫着滚滚黑云,山涧不时有雷电落下,稍有异常灵力波动都会引来强大的九天落雷,故此处也是修者的禁区。
此山脚下有一处村庄,此村名为陈村。据村子的长辈说起村子的来历,要追溯到几千年前,相传这雷山本不是这样常年笼罩在雷云之中,只是在某天一道九天落雷劈开了山上最高的山峰,从此以后从裂开的山峰中慢慢的飘出片片雷云,渐渐笼罩住了整座山脉。而陈村便是那个时候一个陈姓的高人来此,迁移了一部分人在此定居而成。经过几千年的传承,当年为何要定居于此,已经没有人知道原因,但此地由于土地极其肥沃,也足可养育一村人。而更是奇怪的是,此山上的猛兽从来不曾祸害村子,仿佛冥冥中有股神奇的力量在守护着村子。
陈村与寻常村落一般无二,只是有一户人家非常的特别,此户人家是村中世代相传的唯一一户猎户,而也只有这户人家可以安然进入雷山而回。这户人家在村中的地位非常的高,历来村长也都多出自这户人家。这户人家与其他村民没有任何不同之处,如果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只能说这户人家饲养的猎狗与众不同。此户人家每十年便会生下一只多耳狗,此狗与寻常猎狗相差不大,唯一不同是多长了几只耳朵,少则四只,多则八只。而每多一耳,灵性便多一分,每每上山打猎都能趋吉避凶,而更是神奇的是每当多耳狗动一耳便能猎到一头猎物,多动多得,从来没有失算的时候,此秘密一直被这户人家世代相传。
如今这户人家传到了这代家主陈鉷手中,已经二十个年头,陈鉷年过四旬,娶有一妻却多年未有生育,这一直是陈鉷的一大心病。常年狩猎得到的财富和家中在村中的地位像把无形的大手,压的陈鉷喘不过气来,家中无后,延续了几千年的香火眼看便要断在自己手里,陈鉷每每想起都心烦意乱。家中那只八耳的猎犬已经过了十个年头却没有生育,这也仿佛预示着传递了几千年的香火要断在了自己的手里,陈鉷每每想起便唉声叹气。
这一日与往常一样,陈鉷早早就起来了,收拾了狩猎的工具,随便揣了点吃的便上山狩猎去了。领着自己这只十多岁大的八耳母狗小八,一路朝山上走去,与往常一样,先是让小八去四处转悠,然后等待小八闻到猎物的气味后再回来领着自己去猎物的出没地。而今日小八却有点反常,竟然一耳都没动,却又领着陈鉷朝深山里走,这多少让多年打猎的陈鉷感到疑惑,世代相传的经验告诉陈鉷要相信多耳狗的判断,这也多少打消了陈鉷一丝疑虑,继续跟在小八后面走着。渐渐的越来越深入山里,足足走了三个时辰,当小八停下的时候,已经跑的上气不接下去的陈鉷终于追上了小八,这时的陈鉷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处从没有来过的山谷,这片山谷虽然远离村子,但与主峰却有些距离,山壁四周生长着一大片低矮的植被,稍微高点的植物也不见,如此地方透出丝丝诡异。
见陈鉷过来,小八冲着陈鉷叫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冲进了山谷,陈鉷见小八如此异常开始犹豫起来,望着冲进山谷的小八的背影,陈鉷意外的发现了小八十年来,从来没有八耳齐动的耳朵竟然不停的煽动着。冥冥中仿佛有把无形的手牵着陈鉷,跟在小八后面进入了山谷。
当眼前再也看不到小八的时候,陈鉷已经来到了山谷中,此处为一绝谷,只有进入的地方一处路口,马蹄形的山谷内远远的便可看到一处黑雾弥漫,从黑雾中不时的传出兽吼。每当陈鉷想要靠近黑雾的时候,一道雷电闪过,劈在了陈鉷的面前,吓的陈鉷是脸色煞白,多次尝试后都是如此,天色越来越黑,折腾了半天陈鉷望了一眼迷雾,只能不甘的离开了山谷。
此后整整十天,陈鉷再也没有看到小八回来,少了小八陈鉷也不敢再进入雷山,只能远远的望着雷山,眼中透出深深的不甘,叹着气每每想起自己除了打猎什么都不会,离开狩猎将无所事事,但最主要的是家族将再也没有多耳犬,自己也没有孩子,家族到了自己这代终于可以卸下这个守护了几千年的责任,何尝也不是一种解脱,想及此陈鉷变的坦然了,心中终于落下了重重的大石。一身轻松的陈鉷回到屋中叫自己的妻子收拾起东西,下定决心离开这守护了几千年的家族,活一个属于自己的人生。
第二日,当全村村民都知道了陈鉷家的事,自发的来到陈鉷家送行,望着这一张张淳朴和亲切的脸庞,陈鉷突然感觉到自己这辈子真的没有白活,平日里接济村民,修缮房舍,出钱出力,这无形中的威望不是靠着村长这个位置,而是实打实的给村民办事,帮助需要帮助的村民,这送行是村民们发自内心的举动,没有一丝的虚情假意,有的只有淡淡的哀愁和敬意。
当遣散了村民的陈鉷带着自己的妻子,带着包裹准备离开这个生活了近四十个年头的地方的时候,“喔呜~~~~~~~”从雷山深处传出了响彻云霄的兽吼,陈鉷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身体仿佛上了弹簧一样窜了出去,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发了疯的奔跑。望着丈夫那激动的表情和渐渐远去的背影,陈鉷妻子深深的叹了口气,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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