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法海
“顿悟?是吗?你悟出些什么?”大悲禅师怒极而笑。
法海抬起头来,神色庄严,道:“我悟出四个问题,第一个是何为佛?第二个问题是何为法?第三个问题是何为佛法?第四个问题何为佛教?”
大悲禅师心中巨震,这四个问题看似简单,却是古往今来少有人参透,乃是修行一切之根本,他根本不信法海修行这点儿日子,可以悟出这些东西来,莫非是从哪里的看到过这几个问题胡诌一遍,想到这里嘴角含笑,问道:“何为佛?”
“佛是智慧与觉悟”
“何为智慧?何为觉悟?”大悲禅师步步紧逼,毫不放松。
“智慧有三种,第一乃是一切智,意喻正确的了解我们生活的年代与世界;第二乃是道种智,意思是要知道我们着万物众生从何而来,结果如何;第三乃是一切种智,意思是就是对天地人生的真相,究竟圆满的明了,没有一丝毫的迷惑,也没有一丝毫的误差。”
“智慧的作用就是大觉,就是觉悟,也分为三种,一是自己觉悟,二是帮助别人觉悟,三是圆满的觉悟?”法海对答如流,毫不停顿,神态渐渐舒缓,眼中深邃,望着星空,娓娓道来。
大悲禅师几乎不敢相信,法海竟然能够悟出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就是自己,也是近年,阅历,修为精进,才有所悟。
“何为法?”大悲禅师已经放下拷问,而是睦光灼灼的望着法海聆听下文。
“法就是大智大觉的对象,就是无尽时空里面所包含的万事万物,小到微尘,毛发,大到无量虚空法界,都是法”法海不等大悲禅师发问,遥望天空,群星渐现,接着道:“何为佛法,佛法就是用无尽的智慧、觉悟,觉了天地人生的万事万法”
“那佛教呢?”大悲禅师眼泛奇光,若有所悟,追问道。
“佛教就是佛陀的教育,佛陀对所有众生至善圆满的教育”法海眼看大悲禅师全神贯注的听讲,心里发虚,慌忙一口气讲完,脑门上都隐隐泛出些许晶莹的汗珠。
“完了?”大悲禅师意犹未尽。
“完了,徒儿也是心血来潮,忽有所悟,不对的地方,还望师傅多多教导”法海说完不敢再放肆,收起一脸朝天,遥望星河的牛逼样子,低着头答道。
“好,所悟非常好”大悲禅师赞叹一声,告诫道:“法海,你这次至晚方归,就此揭过,然而你吃狗肉,喝酒的事情,犯了戒律,自然要到悟道堂受罚,在此之前,你且去想法把欠下的债务还清。”
说到这里,猛然提高了声音,道:“我希望庙中佛祖的金身不要再少了一点儿金皮。”
法海浑身冷汗一冒,答道:“自然不会少的,自然不会少的。”
而心中却已经埋怨起来,我重生一世,可是要抱得美人归,娇滴滴的白素贞还在等着我,岂能把大好光阴浪费在这里,得想个法子,尽快离开才好。
第八章 真传
月色朦胧,夜凉如水。
大悲禅师言语几句,交代清楚,就匆忙离去,显然法海的几句话,点透了修行之根本,佛法之源流,使他受益匪浅。
旁边的圆会听得一愣一愣的,呆呆的看着法海,许久才问道:“法海师弟,你什么时候懂得这么多?并没有见你读过多少佛门经典啊。”
对于自己的这个师兄,法海是打心里欢喜,便收起嘻嘻哈哈的样子,严肃的道:“师兄,虽然我说的那些话,我自己都不理解,不过是看自上古圣贤的言语,但圣人所言,必有所指。”
“上古圣贤的言语?”圆会豁然开朗,笑道:“怪不得言简意赅,深入浅出。”
“不错,上古圣贤,破迷开悟,离苦得乐,参悟造化之机,所言所行,都是暗含佛法至理”法海接着道:“圣贤说,千般佛经,无非修心,万种法门,皆在尘世,修佛需到尘世中历练,像许多法师,在寺庙里闭门造车出门不合辙啊,不入世又怎么出世。”
说到这里,法海嘿嘿的淫荡一笑:“师兄,要不师弟带你去那青楼留香,要知道小和尚夜闯青楼也是一件风流佳话,更是一番大历练。”
“好啊”
圆会点点头道:“不过,天色太晚,还是换个时间去吧,免得师傅担心”
“不会吧,你真要去青楼?”
法海一脸惊讶,随之恍然道:“师兄,你不知道青楼是什么的地方吧?”
“是啊,法海师弟,青楼我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圆会揉了揉光秃秃的脑门:“不过听名字带个楼字,而且前面还是个青字,都是高雅,趣味之极,想来应该是一出吃饭的好地方吧。”
法海脑门只觉一阵黑线,眼前好似一头猪飞过,只得尴尬应道:“不错,不错,也是吃饭的地方,不过这个饭嘛?嘿嘿”
法海一阵奸笑,让圆会只觉得脊背有些发寒,心思竟然也转动了几分,自下寻思:“莫非我猜错了?”
不由问道:“莫非这个吃饭地方的与别处不同?”
法海上前拍了拍圆会的肩膀,笑道:“还真是与别的地方,青楼这地方好啊,所谓红尘万丈,饮食男女人之大欲,都在这里了。”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啥玩意?”
圆会经常与法海在一起,法海原本的性子跳脱,纵然是法海前世八面玲珑,四下逢迎,心中还依旧保持着一分真如本性。
如今融合了法海的灵魂,整个人看来,邪中总有三分正,正中总带七分邪。
和法海在一起久了,圆会的性子中也不自觉的带了一丝活泼。
“这东西不是玩意,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只能自己参悟,悟就是悟了,不悟就是不悟”这东东法海还真不好说,饮食男女近乎把这万丈红尘都包融进去,难说,难说。
长笑一声,法海率先走进金山寺,圆会随后跟上,仍旧低着头,想着法海今晚所言所行,只觉的不可思议,恍如换了一个人似地。
纵然法海天赋极高,被大悲禅师向长老院苦苦求的金山寺至高法门童子功,也不见的有这般见识。
见识这东西,需要阅历和修养的沉淀。
不过,圆会也仅仅是心思一动,并没多想,反而觉着法海懂得越多,自己反而越高兴。
吃过斋饭,各自回房,念了一会儿经书,便都睡下。
寺庙中,此时却有两人睡不着,一人是法海,穿越重生,心情激荡,一人是大悲,法海所言,深入浅出,却非虚妄。
正因为不虚妄,反而更让大悲心中巨震,法海小小年纪怎有这等见识?难道一部经书,便可参悟世间万千?
古月如霜,倾泻在院子中一些尚未落尽的叶片上显得晶莹璀璨,宝光莹然,清风徐来,摇曳生姿。
法海在床上转转反侧,难以入睡,前世今世,一日之间竟然两世为人。
站起身子,推开窗户,一轮银月映在心中,举目看去,万里长空,一片星河,然而千年后的自己却在这里?
千年!千年!千年之后,还会有一个我去孝敬父母吗?
我的离去,是否已经让父母一夜白发?我的离去是否让亲友痛哭流涕?
想起父亲厚实的肩膀,想起母亲温柔的一笑,法海的心中越发酸痛,一阵抽搐的感觉在弥漫,眼中的泪水不觉流出,打湿了僧袍小褂,尚不自觉。
明月,星河,万里长空,我家在何处?我的亲人又在哪里?
忽然感觉一阵凉意,秋风猛了,用手一摸,脸上湿湿的,凉凉的,叹息一声:“想不到,我哭了,好似很长时间没有哭过,自从毕业后,到社会上开始历练,自己就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哭,眼泪只能代表自己懦弱,是我懦弱了吗?”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指点江山,激昂文字,彻如今,身在千年之前,路又在何方?亲人又在哪里?我的父亲,母亲啊,你们还好吗?还好吗?
越想越心酸,忍不住要放声痛哭,孤独,寂寞的影子被月光拉的很长,很长,空旷的寺庙中十分静寂,众僧都熟睡了,此刻尽显的分外清静寂寥。
“无论在哪里,总是要活着的,既然来到这里,就要潇潇洒洒,活个他妈的轰轰烈烈”法海紧紧攥了下拳头,默默滴走回床上,静静躺下。
收拾情怀,把法海的记忆细细整理了一遍,其中关于童子功的修行方法,更是重中之重,虽然或许修不到大成,不能破身,但身为金山寺至高法诀,用来护身却是绰绰有余。
想到童子功,不由的又想起白蛇传中白素贞高雅端庄,仪态万方的风流妖娆,心中一片火热,竟然忍不住有些冲动。
“这么好的媳妇儿,怎么可以让给许仙那个不解风情的东西,不过,如何争取到白素贞呢,这是个不小的难度啊”
胡思乱想了一阵,法海才压下诸般绮念,按照童子功的修行法门运转起来丹田中的一丝温热。
童子功很简单,法海都觉着不可思议。
修行时候,只要用双手的食指,当然其他手指也行,堵住双耳,两眼紧闭,大嘴合拢,均匀呼吸,吸气时宛如平常,唯独呼气时,心中默默幻化出一幅景象,好似随着呼气肺脏震动,气流直入双脚涌泉,如此二三次即可。
二三次后,大约停三四分钟左右,舌下生津,吞咽下去,体中生精,精华满,便神完气足,可以炼精化气,力大无穷。
“真传一句话,假法万卷经。”
法海修行过后,叹息一句,世间多有诸般骗人经法,诉诸无数文字,而真正的嫡传只有一句话而已。
“果然是不遇至人传妙道,读尽万卷也枉然。”
又是仔细的参悟一遍童子功,法海只觉精神奕奕,反而越发睡不着,就寻思起中午时分,金山寺门口发生的事来。
所欠的债,始终要还的,而去悟道堂中的接受惩罚,想来也难以避免。
“娘的,真想不到,重生后第一件事,竟然不是去看看许仙,如今怎么样了,也不是去峨眉山中寻寻白娘子,反而是要替自己的这世还债?”
转过许多念头,心中慢慢有了想法:“不就是还债吗?好似菩萨背后还有一层金片还没有借去”
至于大悲的叮嘱早抛在脑后,反正借一次也是借,何不一次借个够。
何况大悲说的不要借佛祖的,那这次我就借菩萨的吧,嘿嘿……
夜色渐深,身子渐乏,不觉睡眼朦胧,打了个哈欠,竟和衣睡了。
窗外银月高悬,星空如水,不时起过一阵夜风,冰凉入骨。
睡梦中,法海的禅房中不时传来一阵淫荡的笑声。
“法海师兄,快快起来,要债的来了,元元师兄在等你。”
法海似醒未醒中,就听得禅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第九章 强势
“谁在外面大声说话,我最恨有人在我睡觉的时候打扰我。”
法海气呼呼的自床上坐了起来,睡眼朦胧:“谁他妈的大清早,乱吼,乱吠,看老子不捏死你。”
“师弟,大清早的,你又在说脏话了,须知口业也是罪,要时刻铭记于心,积善行德”禅房外传来一个有些清朗的声音,声音尚未落地圆会便走了进来:“怎么还没起,师傅昨晚说让你自己解决掉债务的事儿,你想好法子了没有,那些要债的人已经到了门口和元元师兄大声嚷嚷呢”?
“还债吗?”法海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一阵悲催,什么时候头发才能长出来,乱想了一下,便收了心思,道:“没有债何须还?”
“可是……”圆会刚要说话,法海已经自床上下来,穿好僧袍,拉住圆会边向外边走边道:“没有什么可是,跟我来,就知道了。”
天色微亮,东方一点儿鱼肚白,清风徐徐,有些凉意。
寺中的弟子已经起来诵经,晨练,早课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走到半路,法海一顿,转身对圆会道:“师兄,你先不要去,我自己去,你暗中去把小花放了,阿弥陀佛,救狗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好”圆会答道:“众生平等,皆具如来福德慧相,杀生原本就是不对的。”
而在寺门口明显有几个杂乱的声音在咆哮:“是谁说过是今天把事情交代清楚的,这是欠条,黑纸白字,总不会错的。”
还是昨天那个瘦高的店小二,身着灰色职业服装,手中扯着一个条子,趾高气扬:“我们这些人也不想怎么的,金山寺家大业大,总不会差我们这点儿小钱吧?”
元元带着一批武僧挡在门口,肥头大耳,身体健硕结实,宛如一堵墙,只是闭口不语。钱对金山寺而言,并不是多大的问题,关键是名誉败坏掉,就不是金钱可以买回来的。
纵然大声嚷嚷,却没有人敢上前触他的霉头,毕竟昨日那强大的气势,如山如岳,对这些乡野之民而言,太过震撼。
那时的元元气势随之蔓延,高高在上,好似一尊不容拒绝,更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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