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法海
怠?br /> “是我。”
法海抬头看去,天羽道人身着一件月白色的八卦水云衣,风流儒雅,又透着一股翩然出尘,双目开合之间,有无数沧桑世事在演化。
整个人坐在那里,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样子,睦子转动之间,高屋建瓴,言语中又有一股不容置疑,不容打断的威势,张口之间,一股强大的气场随之蔓延。
“你很不错。”
天羽道人双目中猛然射出两道精光,好似暗室中猛然亮起一盏明灯,完全把法海笼罩其中,顿时之间,法海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好似自己的过去,现在,未来都在天羽道人的掌握中。
“可恶。”
法海心中暗暗有怒火汹涌,毕竟历练不足,眼神中多少透出一些愤怒,仍是很快压了下去,不过,这又如何瞒得过天羽道人的眼睛。
像天羽道人修行到这般地步的人,早就看惯了世事变化,眼睫毛都是空的,哪里容得下别人的一点小心思,不过,显然法海这样的小人物并不被天羽所重视。
就像一头神龙永远不会在乎一只蝼蚁的死活,除非有一天,这只蝼蚁可以鱼化成龙,成为可以和他平起平坐的存在。
“咦?奇哉,怪哉?”
天羽道人收了眼中的精光,整个船舱都似乎突然之间暗了下来,脸上神色不动,微微眯起了眼睛,心中默默推算起来,越是推算,越是疑惑:“我修行《大衍梅花紫薇神卦》三百余年,平常人一眼扫过去,这一生的命运,我可以看出十之八九,剩下一分是生机,大富大贵之人,我一眼看去,也能十分中看出七分,剩下三分是天机,纵然是修行中人,逆天改命,勇往直前,力求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我也能看出五分,预感祸福。”
心中这样想着,又是抬眼看了一下,心道:“这个金山寺的小和尚真是奇怪,他只有真气外放境界的修为,在我眼中蝼蚁一般的人物,可是他的命数却是冥冥漠漠,来不知其所来,去不知其所去,而所修功夫怎么这么奇怪,隐隐还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你修得什么功法?”
天羽道人眼中一亮,手中轻轻一拨瑶琴,一个清音跳动出来,法海只觉的心脏猛的快速跳动起来,好似天羽是高高在上的苍穹,他说的话就是天意,而自己就是地上爬动的蝼蚁,在他问话之间,身不由己的说道:“开荒决。”
“开荒决?”
天羽道人略一沉思,似乎天地间并没有这样一门功夫流传,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自己也不是无所不知,倒也没有在意。
法海回答后,心中一阵凛然,知道受到了天羽的气机压迫,忙把三大福田同时运转起来,灰黑色,青白色,紫金色的真气在经络中奔腾起来,同时上古紫府天庭大福田中,紫金钵放出道道豪光,把法海的魂魄遮掩起来。
豪光迸射之间,法海顿觉来自天羽道人的压力消失无踪,耳旁听到天羽道人问道:“你师承何人?”
于是并没有顺着答下去,而是反口问道:“你是谁?”
“咦,不错。”
天羽道人似乎没有料到法海竟然可以从自己的气机压迫中醒转过来,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夸赞一声,随后笑道:“我是我。”
法海继续问道:“我是谁?”
“我是天羽。”
“天羽是谁?”
“天羽就是我,我就是天羽,心如浮云来天地,意随流水任东西,贫道修道悬空岛。”天羽道人看着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法海,并没有动怒,而是认真答道,回答之间,再次推算起来法海的命数,仍是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悬空岛?”
法海听着这名字,心中一动,不由想到:“金山寺后山禁地中出现的那只老鼠精,自称是悬空山无底洞的地涌夫人,两者莫非有什么关系?”
于是半真半假的笑问道:“这悬空岛莫非与悬空山无底洞有什么挂噶?”
“悬空山无底洞?”
天羽道人似笑非笑的看了法海一眼,问道:“莫非你与那地涌夫人有什么亲疏?”
“哪有?哪有?”
法海不由得想起地涌夫人烟视媚行,薄纱半掩的妙态,心中就是一阵火热,不过,一想到戒色师兄被地涌夫人化作牛犊般大小的老鼠一口吞吃的场景,顿时便如在脑袋上倒了一桶冰水,所有的火热,一消而散。
“呵呵,人不风流枉少年……”
天羽道人微微一笑,并没有向下问,而是说道:“悬空岛和悬空山无底洞毫无瓜葛,你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尽管去做就是,与老道毫无关系。”
“邪恶的老道士。”
法海顿时给天羽道长在心中下了定义:“……还装的一派堂皇。”
天羽道长问道:“那你师承何人,应该可以告诉我了吧。”
法海答道:“金山寺大悲禅师。”
第八十三章 妖气
“原来是大悲小和尚的弟子”
天羽道人微微一笑,问道:“我与大悲差不多有一甲子没有见过面了吧,也不知道大悲小和尚如今修行到了那个境界,如今怎么样了?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也是和你这般大小。”
“大悲小和尚?”
法海听了心中直乐:“自家师傅红光满面,富态逼人,威武雄壮的很,若是他老人家听到有人说他是小和尚,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啊?”
扫了天羽道人一眼,法海道:“我师傅如今早已悟道,参悟佛之真谛,凝集三花聚顶,五气朝元,隐隐踏出先天大圆满的境界,不日就能步入道境,凝聚天地元气,重塑肉身,便可以延寿三百年,说不准就能冲击神仙大道,参悟不死妙谛。”
“哈哈,神仙岂是这般容易就能修到的。”
天羽道人微微一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道:“古人云天道无凭,仙道莫测,这修行路上,一步难过一步,步步惊心动魄,一不小心便是魂飞魄散,纵然是转世轮回都不可能,只有修成天仙才能与天地同寿。”
“不过,大悲小和尚能够彻悟佛门妙谛,修成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势,踏入道境便在弹指之间,如此多出来三百年寿命,若是三百年内可以度过龙虎大劫,修成佛门舍利的话,便又能延寿千年,说不准真有机会参悟不死妙谛,可怜,真气境迈入道境是一大门槛,而龙虎大劫何尝又不是一道生死关卡,多少惊采绝艳的天之骄子,都在龙虎大劫中化作灰灰。”
天羽道人似乎回想到了往事,一目望穿时光,往事越百年,言谈中不胜唏嘘,看着法海好似听故事一般,心向往之,不由得会心一笑,挥了挥一下衣袖,说起话来,便有几分亲近之意,道:“大悲小和尚修行的是金山寺《大悲不动禅王功》,我观你初始修的是金山寺至高秘术《金山童子功》,怎么后面走了歪路?须知金山童子功中的凝气功夫,纵使是在修行界中的炼气士眼中也是了不得功夫,百丈高楼平地起,这一步便可让人打下比常人雄浑许多的根基来。”
“这个……”
法海沉吟了一下,虽然觉着天羽道人气度清虚高远,与自家师傅听来也是相熟之人,只是法海小心惯了,并不能推心置腹,凡事都留三分余地,并不说破来历,而是半真半假说道:“道长慧眼如炬,我开始修行的的确是《金山童子功》,不过后来又有奇遇,偶的一枚石碑,上面阐述了一门功法,这门功夫尽描空色虚实,道诉通幽灵异,我没有金山童子功后面的修行口诀,姑且修行着玩儿。”
“原来如此。”
天羽道人点了点头,脸色有些肃穆,说道:“我看你得到的这门功法也是博大精深,不可多得,不过修行者,唯精唯专,若是贪多嚼不烂,反而误了自家性命,便是愚昧至极,慎之,慎之。”
“多谢道长。”
法海听了心中一震,立马警醒起来,知道天羽道长说的是至道妙理,当下站起来对着天羽道长就是双手合十,道:“佛法如海,唯信能入,大道如渊,唯精唯专。”
“无妨,法海小友坐下便是,我辈修行之人不拘世间俗礼,随性而动,唯心而行。”
天羽道人温润一笑:“听你说来,这枚石碑也是大有来历,古老相传,天地之间,有一枚神碑游走无量虚空,散播有缘,非大机缘不可遇到,起始便是一段文字,这段文字却也浅显易懂,虽然浅显,也意蕴深刻。”
“有这样的事?”
法海一愣,心中莫名其妙道:“莫非人真的可以修行到与天地同寿的地步,甚至踏破虚空,立地成佛。”
想到白蛇传中显化真身的观世音菩萨,不觉又有些心向往之:“记得法海原本也是得了正果的,只是真也不真?”
天羽道人听了微笑不语,法海紧接着问道:“道长,那枚石碑不知叫什么名字,上面所述的一段话是……?”
“这些事情,炼气士尽知,说给你听听也是无妨。”
天羽道长悠悠道来:“这枚神碑游走虚空,散播有缘,据传是天地开辟之初便存在了,被修行中人称作太上无极神魔至尊碑,时常散发莹莹清辉,时而古朴无名,若是有缘自然显化,若是无缘当面错过……这太上无极神魔至尊碑起始便是这样一段话‘地狱天堂的形成,就在我们一念之间,愿我们耕耘自性福田,成就无上正道……’唯有这句话,广为流传,其余的除了曾经得到过太上无极神魔至尊碑真传的人得知外,外人不足道也。”
“太上无极神魔至尊碑,好霸道的名字。”法海听了心神俱震,自己在阎罗帝君神庙中,梦入神机,恍恍惚惚中遇到的石碑,上面写到了开荒决这么开辟三大福田至妙法门,开头也是这么一句‘地狱天堂的形成,就在我们一念之间,愿我们耕耘自性福田,成就无上大道……’,“莫非我遇到就是太上无极神魔至尊碑?”
看到法海有些变了颜色,天羽道人笑语道:“莫非法海小友,遇到的便是这太上无极神魔至尊碑?”
“怎么会?”
法海收敛神色,笑道:“我怎会有这等天大的机缘,不过是听到太上无极神魔至尊碑,这名字霸道绝伦,令人心神俱震,又不由得心神俱往,失态之处,道长不要介意,至于我遇到的石碑无非是前辈高人所留,哪里能和这等先天太上之物相媲美啊。”
“是啊,太上无极神魔至尊碑游走虚空,那里是说遇到便能遇到的。”
天羽道人海海一笑,无比洒脱道:“能够遇到太上无极神魔至尊碑,固然是一种绝大机缘,然而遇不到又能如何,古往今来真正能够有成就的人,无不是有大智慧,大毅力,大勇气之辈,开拓创新,勇往直前,走出来属于自己的大道,那才是无上正道。”
“大胸怀才有大格局,才能有大成就,前辈胸襟如日月=经天江河行地,令人佩服。”
法海听了,对这位天羽道人不由得萧然起敬,但凭着一番话,法海深信,天羽道人将来必能证道天仙,与天地同寿。
想要与天地同寿,便要拿出一股睥睨天下,傲视万类的自信,想要证道天仙,就要走出自己的路来,世间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才形成了路。
“谈何容易?”
天羽道长对于天仙大道也是悠然神往,与法海畅意交谈起来,只觉的相见恨晚,虽然法海修行浅薄,不过偶有一语,犹如神来之笔,让自己便能够有所体悟,而天羽道长见识广博,天文地理更是见长,也让法海涨了不少见识。
一番交谈,让天羽道长不由得对法海有些刮目相看,须知法海本是谢雷夺舍而来,前世互联网横行,信息大爆炸,多多少少,方方面面,多少也知道些,说起来,真是天方夜谭,天花乱坠,一时妙口生花,引人入胜。
旁边的抱剑童子听了,也是一愣一愣的,眼中时而茫然,时而若有所悟。
二人交谈中,船老大轻蔑的看了一眼狼狈而去青羊宫诸人,招呼着手下面的水手,扬帆离去。
大江无量,波涛汹涌澎湃,无尽的碧水浩浩荡荡的向东流去,两岸是繁华的山隘,茫茫无际的平面,虽然时已深秋i,仍有许多山上,绿色如潮,荡漾着一抹晶莹的绿色。
一些上船的人犹在议论着刚才的场面,时不时的偷偷的向着船舱的中央看上一眼,立刻挪开眼神,里面住着的可是神仙,有吞云暧雾,撒豆成兵的法力,说不准肉死人,活白骨都不在话下。
古往今来,人们除了向往这些腾云驾雾之辈,心中何尝不是十二分的敬畏,天地没有万年的江山,却有不老的神仙,神仙比那九五至尊皇帝,还要气派。
独立船头,大江东去,青羊镇头,万类霜天尽自由,滚滚江水一洗如碧,遥望长空,一片秋高气爽,大雁高飞,远处的江水击打在岸边,泛起浪花一朵朵,晶莹赛霜雪。
忽然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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