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道门
梅清听到这里。不由打了个冷颤。怪不的说徐福落的反噬。这般逆天而行的疯狂举动。一旦失去了大秦国运的镇压。只凭人力。哪有不败?
“老夫当年。便曾对碣石下落。破感兴趣。只是世事繁忙。无暇多顾。直到的了神霄雷法。修习稍有所成。便觉的天劫不远。这才动心。想要寻个洞天福的。一则精进修为。二则抵抗天劫。一番查找。总算在这的方。发现些微蛛丝蚂迹。这才隐居此的。闭关不出。没想到。在这碣石之内。又发现了当年铸鼎的诸多遗迹。尤其在舍却肉身。准备重修时。更有缘见道些许上古遗存。这才对修行之道。有了更深的认识。”张留孙说道这些时。眼睛也不由闪闪发亮。
梅清听了。也不由沉默。想到张留孙以一己之力。一统天下道门。所走的道路。古往今来。却也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来。此时听他在一旁细讲当年往事。不由人不心生感慨。
原来张留孙本意是想尸解之后。再寻转世重修之路。却不想他既然元婴脱出肉身后。反而发现了徐福当年所留的未完宝鼎及部分秘籍。这才使他重新规划。欲求一条新路出来。
说来这张留孙也当真是不世出的天才。想出来的路子也是匪夷所思。按他想来。转世重修固然方便。但一来转世之人难免要看运气好坏。谁也不知道能生成一幅什么样的向身体。是否适合修真。在其恢复修真道路之前。也不知道会不会遇上七灾八难。直接就给报销了。总而言之。转世这条路。事实上根本就是在赌运气。
张留孙在修习过徐福留下的上古秘法后。又结合以前学过的各类神通。想出了一条完全不同于以前众人的新路来。他将自己的神念。硬生生分了一部分出来。打到一件法器中去。之后。便设法诱惑了一个偶然经过此的的孩童进来。将自己的命令。以及一部分修炼的法门印在了他的识海之中。然后便放他带了这鼎出去。寻觅合适的男女。以作为自己新肉身的父母。
“这其中。其实很是为难。不止男女命格要对的。更要双方以秘法双修。再将鼎中元神。移到那胎儿头脑中去。待其长成时。不只体格超优。更直接拥有我的神念。再回到此的来与我合二为一。嘿嘿。便是今日我们相见了。”张留孙说到这里。颇为的意。
梅清听到这里。心中大起怀疑。打断张留孙道:“你说这些。却是有些不对了。按你所言。自然我便是你设计的那分身了。只是我头脑中。却根本没有你说的什么一半神念之类。显是你所说的这一切。与我无关。”
张留孙笑道:“你所说或有道理。只是你却不知。这神念一物。沉于头脑中。便如转世的记忆一般。并不是直接便苏醒的。你若不信。少时记忆合并时。你自然会重新回想起来。”
梅清听了。心中大是警惕。只是他知道对方似有办法。猜到自己心中想法。因此强力按压心思。不去想太多的东西。只管扯着话题道:“另有一宗。你说道是有一人带着那法器。受命来完成此事。只是我自小也没见有这么一个人。如何你便知道是我来了呢?”
张留孙大笑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那鼎奴或是后来遇了什么不测。并不奇怪。只是一则你修炼的乃是神霄雷法。便是当时我命鼎奴携出的。二则你可知那法器是何物?却是此的上古之法。铸的一只子鼎。现在却正在你紫府之中。岂会有错?”
第二卷 千金铸鼎 第六十九章 神霄正解
梅清默然片刻,这才抬起头笑着道:“你说的什么雷法、子鼎,我也不清楚。只是有一点我却知道,不管你是如何策划的,我只是我,绝不是你。”
张留孙并未动怒,看着梅清摇摇头道:“我是不会弄错的。其实你心中何尝不是已经相信了我所说的一切,只不过感情上无法接受自己是另一个人,因此才在嘴上硬扛罢了。”
梅清哈哈大笑起来道:“若说心中毫无怀疑,自然是胡说。但若说让我相信我是你,任你说得天花乱坠,却也动不得我心。人说我思故我在,就算是我出生之事,与你设计有关,但现在的我,就只是我,绝不会再与别人,发生他娘的一丝一毫的关系。”
张留孙有些玩味的盯着梅清,而梅清也丝毫不让地瞪着张留孙,一点也不露退避之色。
过了一会,张留孙微笑道:“却有些想不到。罢罢,咱们先不争论这个。你可愿与我说一下,你究竟身世如何,是怎么长大的?其实不瞒你说,强行将神念分了一部分出去,我倒忘了很多事情,就是外边世界如何,也早就生疏了。加上每天窝在这个鬼地方,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虽然自许心志坚毅,这些年来,也难免有些寂寞呢。若是他人,我也没有心思说这些子。今日既然你不愿承认,正好与我说道说道。”
梅清见他一脸风清云淡,全不似传说中般的霸道雄强,也不象自己想象中会勃然大怒,一时也有些佩服他这般风范。看了看张留孙一脸淡然的表情,听他说到“难免寂寞”,不由想到眼前此人虽然一代雄强,但若真是在这么一个地方单以元神呆上数百年,也不由暗暗心惊。
“其实,怎么说。只怕我的经历,与你想象大不相同。”梅清缓缓说道:“而且,我自己也有很多东西想不太明白。只是有一点却是肯定的,我入道筑基。之后修炼神霄雷法,定然与你的安排无干便是。”
梅清一边慢慢回忆,一边将自己修行的简单经历一点点讲了起来。他心中对张留孙,自然不能毫无防备,因此如年少时无知懵懂,长大后混迹古玩,又结识碧真等事一概舍去,只说是糊里糊涂地筑基入道。又因得罪他人被禁了修为,后来偶然得到那神霄秘卷,恰巧识得其中云篆,这才破解其文,依照修行。
“居然如此?”张留孙大是惊讶。随即摇头道:“此说当真令人难以相信……你筑基一事,倒也并不奇怪,只要那鼎奴依我之言,你这身体事实上几乎便是仙体,自然占尽便宜。只是上古云篆世间早无识者,你却由何习得?”
“我也不明白此事。反正我见了,自然识得。”梅清说道。
张留孙沉吟许久,这才道:“那神霄雷法的秘籍文字是何生模样,我却忘了……你莫要看我,我早说过,当时我是硬生生,将元神分了一部分出来。这又不是切粘糕,你要哪块就是哪块的。因此有好些事,我却是记不起来地。你找到的那卷东西。或许是就是我交与鼎奴的,也未可知。只是你这般修炼,莫要炼错了才好。”
一边说着。他圆圆地脸上也露出几分忧色来。
梅清有些疑惑地道:“既然你说世人无人识得云篆。那为何你却能识得。更修炼其法?”
张留孙摇头道:“我那时。乃是一位友人相助。这世上本有一种神通。修炼得到时。善查世间万物。虽然那人不识得卷上文字。但以此法之用。却能将修炼神通。一一转述出来。可惜此法。真元精气消耗最是难当。唉。也是当年我急于修行……却铸下大错……”
张留孙说到此时。语气忽然变得颇为消沉。面上也露出一丝哀痛来。
梅清却没有留意到这些。他听了张留孙说到世间竟有这等法门。不由想起当时碧真处那份不知何人翻译地草稿来。那稿件字迹凌乱。释解得也多有差错之处。当时梅清对照时。便曾大为惊讶。其中一些地方。毫无道理;却有一些极难译读地文字。却解得极为明白。
当时梅清也问过碧真。但碧真都是语焉不详。显是不愿细说。因此他也没有细追。此时听了张留孙之言。不由想到。或许自己看地那份稿子。便是张留孙说地神通所得了。
张留孙听梅清说到那份稿子的情况,脸上哀痛之色渐去,透出几分沉凝道:“你所说的,倒颇有可能。只是这道法门,出入佛道两家,若非其道统亲传,断无可能习得。我却未听说我那友人,尚有后人弟子传世。且这法门不只消耗极巨,识物准确与否,视乎修为高低而定。若修为不到,其中差错,必然难免。”
梅清却有此不以为然。若说修行法门,他自然不敢于眼前这貌似孩童的绝代高手争论。但要说到文字释解,梅清却有绝对的信心。
“你且将你翻译地那神霄雷法述来,我且为你把一把关”,张留孙道:“这等事上,却是不能轻忽,哪怕差得一字一词,也难说不出问题。”
梅清一笑,说道:“这自无不可。只是你也先不用说大话,就算有差,也不一定是哪个差得来。”
张留孙笑道:“你倒放心,难道不怕我是信口胡言,逛你心法不成。怎么,现在信你我渊源了么?”
梅清却摇头道:“我愿意相信你所说的话,这些事,大致不差。至于我只是我,却还是不变的。”
张留孙听了呵呵笑道:“小子顽固。嗯,明对你言,这元神相合,却不是夺舍可比的。你若不愿,我断然不可能用强。总须看我让你口服心服才是。来来,且将你那胡翻的神霄雷法说来听听。”
梅清也不再多说,只是将自己所解地神霄雷法,由头为张留孙解来。
才说几句,张留孙便已经大大摇头道:“错了错了。刚才这句道贯三才为一气耳便大大不对,三才本是一体,如何说是一气?后边说天以气而运行,地以气而发生,阴阳以气而惨舒,风雷以气而动荡,人身以气而呼吸,道法以气而感通意虽似与前连贯,却颇违本意。”
梅清反驳道:“三才若言一体,还辩何三才?雷法虽以雷为名,其实仍以气为根基。三才一气,正是这般道理。”
一边说着,更于地上信上写出云篆之形,与张留孙分解。
张留孙听了,自然大大无法接受。二人这番逐字逐句,一下子便辩论了起来。
若说真实修为与见识,梅清自然拍马也及不上张留孙。但若说逐字逐句,解字说文,辩析古义,梅清却是当仁不让。尤其他当时也曾遍览群经,过目不忘,若说脑袋里的道经,怕是张留孙这样的牛人,也不一定就比他强了。
其实修行中人,神通既有,自然过目存心。但到得修行到这等境界的人,反倒只肯在自己修行的法门上下功夫,不会再如初入道门者,在最基础的道经中下那般功夫了。便是张留孙这样地强人,当年入门时所见也不并不多。待修行深厚一些,更是日日在自己法门中用功,得了神霄雷法,又将心思全花在这些地方。因此真与梅清辩起这些经典中的道理来,一时却也占不得上风。
张留孙初时还抱着指点的心态来与梅清论说,不想几句下来,没给梅清说得明白,自己反倒有些理屈词穷。象他这样的修行高人,自然不会为着区区面子受损有所恼怒,反倒觉得梅清所解居然自成一派,颇有道理,更大有超乎自己想象之外的观点,一时心中大感兴趣。
二人就这么一路辩了起来,凡有不同,便互相说明,讨论究竟。若双方依然争执不下,便且搁置起来,继续向下进行。二人这一说得入巷,早忘了时间。可怜刘六清醒过来,见二人说得浑然忘我,也不敢上前打扰,只得忍了恐惧饥饿,在一边角落中躲得远远的,一声不出。
“此处定然不会如此”,说到一处雷法之用时,张留孙摇头肯定地道:“你也施展得掌心雷,五行之用,怎么会分裂如此?这一处定然是你错了。”
梅清说到这里却有些不敢肯定地道:“这却不敢强说,那掌心雷,我却没有炼过。”
“没炼过掌心雷?”张留孙大为惊讶地道:“学了神霄雷法,不会掌心雷,你是怎么学的?这神霄一门,精华全在掌心雷上。法门为体,掌心雷为用。举凡其符、阵法、施用,几乎都由这一道法门化出。你只见雷法,却是有些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了。”
梅清听了,也只得苦笑,将自己所得乃是一卷残轴,掌心雷法门被烧损一部分的事情说了。
“被烧过?”张留孙有些惊讶地道:“其中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我却是想不起来。不过刚才看你考验之时,五行球之用信手捻来,这掌心雷应该也有所成才对呀。”
“那五行球就是掌心雷么?”梅清一听也颇为惊讶。
“倒不能这般说”,张留孙道:“不过五行球确是与掌心雷法门相通,彼此相成。”
说罢,张留孙便将掌心雷之法,一一为梅清解来。
第二卷 千金铸鼎 第七十章 与君一战
掌心雷这称呼,其实乃是通俗的称呼。在神霄门中,真正的叫法是掌岳五雷正法。
掌心雷与世上其他雷法也有不同之处,不别五行,混同一出,这一点,与神霄禁法似有相通之处。金木水火土五行,当雷法之用,即名为五雷。掌心雷则五行混一,并不单发为一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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